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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而望着走近的姜澤北,她道:「沒什麼大事,悲傷過度,且耗盡了體力。」
姜澤北俊美的容顏,微微放鬆些許。
他掃了一眼玄武:「去準備一套新的衣裳過來。」
「是,主子。」
即使陳奇山昏倒,也要繼續趕路回陳家村,不然就來不及給村長夫婦送喪。
玄武尋找來乾淨的衣裳,姜澤北親自給陳奇山換上。
望着昏迷不醒的人,他將人抱起來往門外走去,來到府外早已準備好的馬車上,將人輕輕放進去。
隨即轉身,凝視着被拾一攙扶出來的陳夢恬。
他走到她面前牽住她的手,親自將她送到另一輛,準備舒適的馬車上。
這次出行的隊伍並不壯大,卻也十分嚴謹,就連駕馬的車夫都是暗衛親自來。
姜澤北望着坐進馬車上的陳夢恬,指着車內一旁的軟枕,「要是累了,將這軟枕靠在腰上,不舒服一定要出聲,不要硬扛着,我會擔心。」
陳夢恬將軟枕拿起,放在腿上,淡笑:「知道了,我自個就是大夫,不會有事的,趕緊上路吧。」
見她氣色還可以,姜澤北將車簾放下,走到隊伍前面,跨上他的坐騎。
「出發!」
……
就在姜澤北一行人,離開府中的時候,接到暗衛送來消息的白胤,當即離府去了皇宮。
韓黎清得知消息的時候,姜澤北一行人已經離京。
「武安侯要親自趕赴戰場?」
韓黎清認為與突厥之戰,此時並不需要他親自出馬。
「是!武安侯夫人的家鄉就在陳家村,如今發生了屠村之事,武安侯自然是要親自報仇。」
白胤說完這話,從懷中掏出一物,送到韓黎清面前,「皇上,這是陳奇山陳大人的辭官奏摺,還請皇上批准。」
接過他手中的奏摺,韓黎清一眼就看出,這並不是陳奇山親筆所寫。
望着摺子上鋒利且氣勢磅礴的字跡,他猜到了這字的主人是誰。
韓黎清抬眸望着白胤,言語可惜道:「沒有轉圜的餘地?」
白胤輕輕搖頭,「武安侯讓臣給皇上帶一句。」
「什麼話?」韓黎清捏着奏摺的手緊了緊。
「武安侯說,陳大人不適合為官,他這一生都將不會再為官。」
這話有些強勢了。
韓黎清眉宇間輕輕皺了一些,很快又鬆開,臉上露出十分可惜的神色。
他走到御案前拿起硃筆,在這辭官的摺子上寫了幾個字。
朝堂又失去一官員,還是他挺看好,準備日後重用的。
當真是可惜了……
……
姜澤北一行人離開進城,剛走出幾公里,在半路上看碰到一騎在馬上的男人,對方牽着手中的韁繩,靠在樹木的陰影下,似是等待已久。
對方坐在白色坐騎上,望着姜澤北一行人靠近。
這人正是虞世傑。
他知道今日陳奇山今日肯定會離開京城,所以早在在這裏等待着。
「虞少傅。」
姜澤北停下馬,對不知道等了多久的虞世傑問候出聲。
虞世傑騎着馬靠近,對姜澤北輕輕頷首,「武安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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