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煬一直對自己演講稿中「即興」的那一段內容保密,凌夏心裏就像有一隻小貓在不停地撓,很想知道他的秘密到底是什麼,癢的難耐。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只是,楚煬不說,她又不會纏着去問,只能等到十一之後競選演講的時候,才能揭曉謎團了。
這期間莊辛娜怒刷了兩次存在感,給兩人平靜的大三生活帶來了一些波瀾。
第一次,是莊辛娜入學後的第一個周末。她給楚煬打電話,想約他一起吃飯。楚煬拒絕了這個邀請,推說自己在學生會忙着幫忙準備迎新晚會,沒有時間。莊辛娜苦苦哀求了好一會兒,無果,只得作罷。
第二次,是新生軍訓期間。莊辛娜這一次學聰明了一些,不知道怎麼找到了楚煬面前,跟他訴說自己訓練的辛苦,又是曬傷、又是中暑之類,企圖博得楚煬同情。楚煬只是禮貌性地安慰了幾句,匆匆把她打發了。
結果沒想到,第二天楚煬就接到了媽媽的電話。竟然是莊辛娜去告了狀,說楚煬不關心她,只顧着自己忙。於是楚媽把楚煬教育了一番,讓他對莊辛娜多上心,多照顧。楚煬知道自己老媽向來是個熱心腸,又沒法告訴她莊辛娜對自己「意圖不軌」,所以只能含糊地答應下來。
於是,莊辛娜達成了自己的目的,如願跟楚煬一起吃了頓午餐。
楚煬本來想拉着凌夏一起去,但是凌夏實在不願意見到莊辛娜。沒辦法,楚煬只能選了學校的小餐廳,獨自和莊辛娜吃了一頓飯。
吃飯的時候,莊辛娜一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把自己入學後的事情都講給楚煬聽。楚煬始終沒怎麼說話,自顧自低頭吃着東西。
當莊辛娜把自己所有的同學都跟楚煬描述了一遍之後,她不滿地問楚煬:「師兄,一直都是我在講話,你怎麼不說話呢?」
&不言,寢不語。」楚煬淡淡地回答,「從小家裏就是這麼要求的,所以吃飯的時候不習慣講太多話。」
莊辛娜被他噎了一下,表情一時很是尷尬。她努力給自己找台階下:「我也聽我媽媽說過,師兄家的家教很嚴的。我們家就比較隨意一些,我的性格就無拘無束的,好像是沒什麼規矩,還得多跟師兄學學才行。」
&個家庭的觀念不一樣,你不用非得照着我的來。」一旦莊辛娜開始向自己靠攏,楚煬就不動聲色地將她推開。
一頓簡單的午餐吃下來,楚煬覺得自己身心俱疲。雖然從小到大,喜歡他、追求他的女生很多,但楚煬其實不太會跟異性相處。大多數時候,他都覺得很累,要禮貌得體,還要保持距離,面面俱到。好像只有跟凌夏在一起的時候,他才覺得放鬆、自在。
等到莊辛娜走了,楚煬立刻給凌夏打了電話,頗有一種受了委屈訴苦的架勢。
凌夏笑着聽完他的抱怨,安撫了幾句。只是掛了電話之後,她卻笑不出來了。這個莊辛娜,比她想像中的攻勢更加猛烈。普通的女生只要受過幾次挫折,一般都不會厚着臉皮繼續死纏爛打了。可偏偏,這一位不太一樣。
凌夏不由得對比了一下幾個和自己正面交鋒過的楚煬的追求者。
頭號人物,最早叫囂着跳出來宣佈主權的,是高中時期的岳圓。作為附中楚煬頭號小迷妹,岳圓曾因為凌夏和楚煬打球的事情,來挑釁過。但岳圓頭腦很簡單,人也不壞,只是有些任性固執。但最後,知道了楚煬和凌夏越來越熟悉親近,和楚煬說白了自己的心意,岳圓也釋然了。自那以後,再也沒出現過。
二號人物,經院國貿專業系花黃瑞潔。大一那一年,利用自己職務之便,每每用班級活動作為藉口,和楚煬接觸。被拒絕過,但不氣餒,不死心,依然打着楚煬的主意。甚至在游泳課上,一手策劃了陷害凌夏的「泳帽事件」。不過,凌夏主動反擊,徹底擊垮了黃瑞潔。於是,從大二開始,她的存在感幾乎為零。而且,凌夏聽說黃瑞潔現在好像已經交了男朋友,看來對楚煬已經徹底死心。
而現在這第三號人物,莊辛娜,強勢出現,很有一種「勢必要將楚煬拿下」的勁頭。她有點像岳圓,會一根筋地認為楚煬就該屬於她,別人都不能和她搶;又有點像黃瑞潔,可以為了爭奪楚煬用盡各種手段和資源。但是,莊辛娜又比這兩人更加頑固。她仰仗自己家中和楚煬家中相識,來迫使楚煬無法真正忽視她。而莊辛娜的臉皮和承受力,也比之前的兩個高出很多個段位。凌夏現在完全相信,莊辛娜會不達目的不罷休,千方百計地攪和在她和楚煬之間。
這麼分析下來,的確是個讓人頭疼的情敵。
和嚴冬見面的時候,凌夏就把這位小學妹倒追楚煬無所不用其極的事情,告訴了她。
嚴冬身為一個臉皮極敦厚、心理極堅強的人,在聽完凌夏的描述後,也不由得對莊辛娜「敬佩」起來:「我的媽呀,楚煬這是招了些什麼爛桃花啊?這、這哪裏是因為喜歡而追求,這分明是趕鴨子上架了。」
&最近也因為她十分頭疼。」凌夏無奈地嘆氣,「這個姑娘是鐵了心要纏着楚煬了,楚煬又不能真的跟她鬧僵,很是為難。」
&不過,難道還躲不過嗎?」嚴冬支招,「你和楚煬多去些不顯眼的地方,也別告訴身邊的人你們的具體去向,讓她摸不着規律,不就能好一些。」
凌夏點了點頭:「也只能這樣了。唉,我跟楚煬在一起,才過了幾天太平日子,為什麼要送來這麼一個終極大>
嚴冬淡然地白了她一眼,說:「天降將楚煬贈予你也,必先苦你心志,勞你筋骨,折磨你心靈,扭曲你三觀。而後,方能使你二人修成正果。」
&這齣口成章的本事,真是日漸精益。」凌夏使勁地扯了扯嘴角,奉上一個冷笑,「看來,吳坤宇同志平時沒少給你輔導大學語文。」
嚴冬極其鄙夷地反駁:「就他,還能輔導我呢?你不知道,自打我們倆談戀愛開始,他就會衝着我傻笑,話都不太會說了。以至於每次約會,我都覺得自己像是在照顧一個需要特殊關愛的大型兒童。」
凌夏沒憋住,「噗」地一聲笑了出來:「老吳怎麼回事,真是因為夢想成真太高興,腦子瓦特了嗎?」
&概吧,可能是我的電壓太高,把他電過了。」嚴冬聳聳肩。
&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