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把日向雛田留下來了。
大晚上的留下一個姑娘在自己的房間裏,似乎讓人有點想入非非啊。
日向雛田的思緒似乎也飄向遠方。
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突然變紅,低下頭,不安的攪動着自己的手指。
眼神,又偷偷瞄了七夜一眼。
不過只能夠看到一個背影。
七夜並沒有看她,依舊站在窗戶前,看着外面的月亮。
最近事情挺多的啊。
想到這一點的七夜,就感覺有些無奈。
他想要過的是日常生活,什麼都不需要考慮,什麼都不需要多管。
但目前的情況來看,日常生活遙遙無期。
或許從一開始他就搞錯了什麼。
這是忍者世界,是紛爭不停戰亂不斷的世界,想在這種世界裏過日常,不就是搞錯什麼了嗎?
「小雛田啊。」
「七……七夜哥哥。」
「你回去吧。」
「誒?」
「已經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七夜頭也不回的擺擺手。
原本還想要說點什麼的,比如說讓日向雛田以後不要隨便帶人來找他,反正他也不會幫忙。
只不過突然又不想說了。
懂得人不說也會懂,不懂的人說再多也不會懂。
七夜並不是一個善於言辭的人,也不是一個喜歡解釋的人,更加不喜歡囉囉嗦嗦的一大堆。
「那……那晚安了,七夜哥哥。」
日向雛田雖然有點不解。
叫她留下又不說什麼,也不做什麼,這算是什麼情況?
但不解鬼不解,還是道聲晚安就離開了。
留下七夜一個人,依舊看着月亮。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啊!」
……
一夜無話。
第二天,大清早的。
七夜早早就起來,叫醒了天天和日向雛田。
收拾了一下,去結賬退房,就準備離開。
但到了外面,才發現自來也比他更早,已經帶着漩渦鳴人春野櫻,還有風魔紗雨在等着了。
早知道昨晚就應該連夜趕路。
不,準確的說昨晚就不應該留下來,明明知道自來也這傢伙喜歡搞事情的。
七夜對此感覺有點無奈。
「喲,七夜,早上好啊!」
一看到七夜,自來也的一張老臉上就綻放出估計是他這輩子最燦爛最陽光的笑容。
這傢伙對人家小姑娘的事情還真是上心啊。
但七夜一點都不關心。
原本只閉着右眼的,但這一次連左眼也閉上了,一隻手搭在天天肩膀上。
「我怎麼什麼都看不見了?不行了,天天,快帶我去醫院,我的眼睛……」
「……」
該怎麼說呢……
反正天天是無動於衷的。
老實說,如果可以的話,她也想要幫幫別人。
木葉的新生代忍者大部分都是比較樂於助人的,或許是被教育出來的,又或許是受到某個笨蛋的影響。
只有一個宇智波佐助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七夜倒不是反對報仇,有仇報仇有冤報冤,那是傳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而不是什麼以德報怨。
說到底,所謂的「以德報怨」也只是斷章取義而弄出來糊弄人的。
彼世界的那個國家的人,別的不喜歡做,就是喜歡做一些斷章取義的事情。
還有口口聲聲說着客觀,說着公正公義什麼的,實際上卻是毫無底線的偏向某一方的人。
「七夜,有能力就幫幫別人吧,你看這小姑娘多可憐啊。」
自來也把風魔紗雨推到七夜面前。
他總是喜歡把七夜當成自己人,但七夜似乎並沒有把他當成自己人。
天天沒有聽話的帶着他離開,七夜也就沒有繼續裝下去,再次睜開了那紅色的左眼。
眼神毫無波動。
就連開玩笑的時候,那紅色的左眼也不會有絲毫的變化,或許表面上是在開玩笑,實際上他自己一點都不想笑。
盯着小姑娘看了不到兩秒鐘,又直接撇撇嘴。
「是啊是啊,多可憐啊,臉都哭腫了。」
「……是眼都哭腫了吧?」
「哦?是嘛,眼能哭出來?」
「不然你是用什麼地方哭的?」
「鬼知道,我又沒有哭過!」
「怎麼,你也認為男人也不能哭?」
「男兒有淚不輕彈嘛。」
七夜擺擺手。
好吧,雖然這又是斷章取義的結果,後面還有一句「只因未到傷心處」還是什麼的呢。
說到底,憑啥男人就不能哭了?
有時候,痛痛快快哭一場,哭累了之後睡一覺。
醒來之後,該幹啥就接着幹啥。
不是說從來沒有哭過的男人就很堅強,而是堅強的人就算一直哭鼻子,也從來沒有放棄過。
說到底,那些標榜自己生下來就沒有哭過的……
那不是有病就是早就已經化作塵埃了,別的不說,剛出生的時候誰沒有哭過?
雖然那種「哭」並不是真正的哭。
當然,這些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事情,七夜並不想和人爭論。
看着那個叫做風魔紗雨的小姑娘,心裏還是有些無奈。
「那個怪物還沒死?」
「那是我哥哥,不是怪物。」
小姑娘倒是倔強,雖然有求於人,卻也不願意示弱。
七夜也是咧咧嘴。
「小姑娘還挺有性格的啊,說吧,自來也這傢伙是怎麼教你的啊?」
「說讓我拿出可以讓你感興趣的東西來找你幫忙。」
「哦!」
七夜點點頭,瞥了一眼自來也。
自來也倒是一點尷尬都沒有,這又不算什麼。
於是七夜又看向人家小姑娘。
「所以呢?你準備用什麼來勾引我啊?」
勾引?
這話說的……
自來也感覺自己輸了,他的臉皮估計沒有七夜那麼厚。
風魔紗雨卻咬咬唇。
「我不知道你對什麼有興趣,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所以條件你自己提,只要你替我治好我哥哥。」
「哦?條件我自己提?那讓你當我的rbq也可以了?」
「r、b、q?」
那是什麼?
小姑娘滿臉疑惑。
自來也也表示不太明白。
走到七夜身邊,拉了拉七夜的衣服,小聲的詢問。
「喂喂,那是什麼?」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七夜聳聳肩。
這一次沒有多說什麼,拉着天天和日向雛田的手,直接離開。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看開點吧,因為遲早有一天,我們也會化作一捧黃土,區別只是有的人先走一步,有的人晚走而已。」
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永恆的。
如果有,那就是不知起始也不知盡頭的時間,和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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