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少年。」
坐在地上的七夜抬起手打招呼。
因為上條當麻看起來似乎因為太過意外而忘記如何說話了。
想想也是,一直以為是單身的班主任,某一天晚上因為有事找她而到她的宿舍里,結果發現她的宿舍里有一個男的,似乎很親密的樣子。
換了誰誰都會震驚得說不出話。
七夜向他打招呼,他也依舊沒有什麼反應。
或許是覺得難以置信吧。
但這不重要。
「竟然背着一個修女啊,難道你是傳教士?不過不好意思,這裏是神社的勢力範圍,不允許外來宗教在這裏傳教。」
七夜認真解釋着。
神社才是信仰,本子才是信仰。
其他的管他是上帝還是宙斯亦或者是其他的什麼呢,反正不允許在這裏傳教。
「啊?我不是……」
該怎麼說呢。
反正上條當麻覺得有點不太好解釋,班主任的宿舍里突然多了一個男人,這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果然不應該打擾別人過二人世界的麼?
「呀!」
月詠小萌突然發出一聲很可愛的驚呼聲。
兩隻小手捂着自己的嘴,很震驚的看着上條當麻背上的修女。
「血……血啊!」
背上都是血,染紅那件修女服。
看樣子傷得不輕。
月詠小萌趕緊跑到七夜那邊,拉着七夜的衣服躲在七夜身後。
雖然她是不怕的啦。
不過既然有人能夠依靠,下意識就跑過來了。
「七夜,血。」
「哦,聞到了。」
七夜點點頭,摸摸自己的鼻子。
他這裏可看不到修女的後背,不過他的鼻子很靈,那種仿佛帶着鐵鏽氣味的血腥味,很清楚的聞到了。
上條當麻似乎也反應過來。
此時此刻,也顧不得是不是打擾到自己的班主任過二人世界,直接把背上的修女放下來。
不過突然想到,眼前這個少年似乎有點眼熟的樣子,在哪兒見過?
但這無關緊要。
現在最重要的是修女的傷勢。
「那個……」
上條當麻剛想要說什麼。
不過剛開口,就被七夜阻止了。
「行了,多餘的廢話不要說,反正就是救人唄,放心,我會按照神社見死不救的慣例,不會管的。」
「謝謝。」
上條當麻趕緊道謝,滿臉感激。
然後才發現似乎有點不對。
「見死不救?」
「見義勇為,什麼見死不救?」
「可是剛才……」
「行了行了,趕緊出去吧,你那右手太讓人討厭了。」
七夜不耐煩的揮揮手。
雖然不知道那右手的本體是什麼,但「把妹手」這種屬性怎麼看怎麼討厭。
除非長在自己身上。
聽到他這麼說的上條當麻低下頭,看看自己的右手。
無奈苦笑。
隨即看向七夜。
「那就拜託了,那個……」
「這是常盤台的七夜老師。」
月詠小萌介紹一句。
此時她也已經冷靜下來,看着被上條當麻放在地上的修女。
「所以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三言兩句解釋不清楚,之後再給老師解釋。」
上條當麻這麼說道。
之後朝着七夜點點頭,朝着外面走去。
只是忍不住嘀咕。
明明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大的年紀,結果卻是老師……
果然這兩個老師是一對的吧?
不過暫時不糾結這個。
離開房間,帶上門走到陽台上,看着自己的右手。
又無奈嘆氣。
「有着這種右手的存在,果然是一種悲劇啊!」
不僅不能救人,還是妨礙到救人。
「不幸啊!」
……
房間裏。
七夜和月詠小萌,面對面坐着。
他們之間,擺着那個修女。
「所以呢,七夜。」
月詠小萌首先開口。
看看修女的傷口,又看向七夜,滿臉疑惑。
「真的不打電話叫救護車麼?」
「沒那個必要。」
七夜搖搖頭。
如果他都救不了的話,那些醫生估計也懸。
他也算是醫生。
雖然學的是道教的丹藥之術,不過那也是很厲害的。
不然他也製作不出一些奇怪的藥物,雖然那些藥物很少使用,他自己也很少展現出醫術。
但那只不過是因為沒有使用的必要而已。
這暫且不說。
除了醫術之外,以前在歐羅巴大陸遊歷的時候,偷學到不少魔法,其中也有治療用的魔法。
魔法也是種神奇的東西。
特別是這個世界的魔法,就算本身對魔法沒有多少了解,只要有人指點一下,都能夠順利使用出來。
普通人可以用。
不如說,正因為是普通人,所以才可以使用,因為魔法這種東西,是給沒有「才能」的人準備的。
比如像月詠小萌這種就可以使用,而御坂美琴這樣的就不行。
也只能說世界的規則如此吧。
「現在應該做什麼?」
月詠小萌是相信七夜不會亂來的。
但放着修女趴在地上什麼都不做,似乎也不行,再怎麼着也得做一點急救措施。
然而七夜並不着急。
「別擔心,稍微等等……哦哦,看樣子已經開始了呢。」
七夜看着地上的修女。
也不知道是身體還是衣服,此時在散發着一種奇異的光芒。
而修女的雙眼,變得毫無感情色彩,就像一個冷冰冰的機器。
說話也是如此。
「警告,第二章第六節……」
「……」
……
今晚月亮很圓。
上條當麻離開月詠小萌的宿舍,朝着遠處跑去。
他要離遠一點,避免自己的右手對房間裏面產生影響,雖然他不知道房間裏面在做什麼,但顯然會有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
這沒關係,只要能治好修女就行。
嗯,修女叫茵蒂克絲。
當然,換一種說法,應該是叫做「禁書目錄」。
但那實在不像是一個人的名字,所以直接叫「茵蒂克絲」比較好。
那是來自英國清教的修女。
雖然他對這些不怎麼了解,但他可以肯定,以前一直認為不存在的魔法,其實是存在的。
世界上除了能力者,還有魔法師。
這不重要。
總而言之,此時儘量離得遠一點。
而在一棟大樓的樓頂。
以黑暗和月亮為背景,一個穿着打扮很有個性的、長發飄飄的少女,就站在樓頂天台上,俯視下面離開的上條當麻。
當然,這並不是關鍵。
關鍵是被少年留在那個房間裏的茵蒂克絲,她們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她。
或許此時,就應該去把茵蒂克絲搶回來。
但她卻沒有輕舉妄動。
直覺告訴她,此時那個房間裏,很危險,散發着不祥的氣息。
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那個房間裏面,存在着比她還要強的人。
也只有比她還要強的人,才能讓她感覺到危險。
「似乎,不太好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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