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喜早就看出了月蘭的欲言又止,料想到這丫頭是來幹嘛的,可想到昨日太子後面的下令,他也犯難了。
他是樂意做順水人情的,可是太子的旨意也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奴才可以違背的。
&蘭,你是來找我要藥丸的吧。」最後劉喜還是決定提醒下這個丫頭。
月蘭一喜,立馬追着說道:「還請公公賞賜。」
月蘭以為會很順暢,可是一張喜色的臉蛋兒隨着瞧見劉公公的為難之色垮了下來。
心裏一咯噔,難道拿不到了?還是說劉公公不願給?懷着這種內心的忐忑,月蘭動了動唇,問道:「公公這是為什麼?」
&劉喜看着月蘭那雙忐忑不安的雙眼,深深一嘆息,心想這丫頭咋就惹到了太子爺了嘞。「月蘭啊,這並非公公不給,實在是昨日太子爺說了,今日你若是來找公公我,就不許給你藥丸,你說,你是那兒惹到太子爺不高興了啊。」
&子爺?」月蘭身子一下子癱軟,陷入惶恐之中,這是太子爺交代的,為什麼?為什麼?
傻傻的月蘭完全沒明白為什麼太子爺會下這樣的命令,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如果拿不到要,那小姐豈不是要疼死?
她自己經歷過這種鑽心的疼的,像她從小練武的人都忍受不了這種痛,更何況司涵晴這樣的大小姐,想到小姐是因為自己才會經受這種疼痛的,月蘭堅強的抬起頭,眼神異常堅定的看着劉喜道:「劉公公,能告知奴婢太子殿下在何處嗎?」
月蘭決定了,她要去找太子殿下,然後向太子殿下求藥,就算要她的命也無妨。
&下昨日和本公公說要駐紮在這塊兒一天,今晨兒一早就帶着親兵去狩獵去了。」劉公公說道,看着月蘭搖頭,他明白月蘭心裏的打算,從她開口就知道,只是太子爺今日兒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一大早的就去打獵,還不讓他跟隨。
&麼?外出打獵了?」月蘭吃驚的張大嘴巴,眼眶裏眼淚再也忍不住往下流,為什麼選在這個時候出去打獵啊,偏偏在這個時辰。
自己該去那兒找人才是啊,月蘭心裏急得不得了,可是偏偏又想不到法子,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蘭,不如你去找言大人試試,再說了,本公公看你也好了許多了,就算等太子殿下回來了再去求藥也是可以的啊。」劉公公看着月蘭的可憐樣兒,心軟的提醒道,可也忍不住心裏好奇。
月蘭這丫頭似乎太急了呀,完全不應該啊。
月蘭聽了抿唇,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公,多謝公公提醒,奴婢先去找言大人。」踟躕着,月蘭還是決定先去找言銳逸拿到藥了再說。
行了禮後月蘭趕緊離去,劉公公看着月蘭離開的背影眯了眯眼,似乎月蘭在隱瞞着什麼,是他的錯覺嗎?
不過劉公公並未往深處去想,在他的眼裏只要不是危害到他的主子,那一切都和他無關,至於有的時候心軟,只是在放出去人情罷了。
劉公公還是比較有腦子的,畢竟誰也不能保證未來能怎樣。
月蘭又急急忙忙的去找言銳逸,可是到了言銳逸的房間,卻被人告知言銳逸一大早的就出去了,至於去那兒,他們這些做奴才的並不知道。
月蘭帶着失望而歸,她現在一臉的茫然,能找的人都不在,心裏一片死灰,她現在完全不知道自己改如何?
&爺,少爺,都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的錯。」月蘭想到悲傷處,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嘴裏不停的自我譴責。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月蘭感覺自己肩膀被拍了下,一下子防備的站起來,謹慎的看着自己視線範圍內的人。
&大人?」看清楚來人,月蘭一下子欣喜起來,連忙用袖子擦了擦淚水。
&大人,奴婢可找着你了。」月蘭拉住言銳逸,心裏十分害怕自己一旦放手言銳逸就會消失,甚至忘記了主僕之分,男女之別。
言銳逸下意識的想要甩手,他有着潔癖,不習慣任何人碰他,可是瞧見月蘭那一臉的欣喜之色,似乎把自己當做了救世主一般,言銳逸猜想着肯定是有事發生,不然這個司涵潤身邊的丫鬟也不是在自己房間門前大哭,於是生生的忍住了動作。
臉上掛着和煦的笑容,言銳逸輕聲安撫道:「別着急,慢慢說。」
許是言銳逸的笑容起了作用,月蘭鎮靜了些,也發現了自己動作的不得體,臉蛋兒一下子紅的跟猴屁股似得,可月蘭還是沒忘記自己的事情,連忙開口道:「言大人,奴婢想找找章太醫可否給奴婢拿些藥。」
&藥?」言銳逸暗地裏深思着,昨日太子殿下不是讓劉公公給拿藥了嗎?怎麼今日來找自己?
心裏雖然想了不少,可面上,言銳逸沒有表現半分,裝作不理解的樣子問道:「昨日劉公公那兒不是給司兄藥了嗎?為何不去找劉公公啊。」
&婢找了,可是劉公公說昨日的時候太子殿下吩咐了,不准再給奴婢藥。」月蘭也很委屈,更是疑惑。
可是劉公公也說不出來原因,她也只好作罷。
&給?」言銳逸挑眉,真是太奇怪了,太子殿下怎麼會下這樣奇怪的命令?這完全不像是太子殿下做的事情啊,再說了,司涵晴可是快要被他拉扯到自己的陣營了。
&公公沒說原因嗎?」言銳逸又問道,還真是怪了。
月蘭搖搖頭,表情異常悲傷,這些主子的心思又豈是她能猜到的。
言銳逸沒有再問,跟月蘭說道:「這樣吧,現在我領你去找章太醫,你跟他說說,然後看看拿什麼藥,這點兒面子我相信章太醫還是會給的。」
&謝言大人。」月蘭激動不已,連忙道謝。
言銳逸笑笑,什麼都沒說。他要的就是月蘭的感激,月蘭又是司涵晴身邊的人,只要她回去說上兩句,司涵晴的心思就會動搖,現在他倒是有些感謝太子殿下無厘頭的命令了。
徒然間,他很期待看見司涵晴和太子殿下的隔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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