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問我是否知道你是誰?」司涵晴又笑嘻嘻的說道。
我是誰?言瑞逸嘴角微微顫動,她連自己是誰都知道,會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不過還是滿足司涵晴的好奇心,言瑞逸故意問道:「那你說說我是誰?」
「你是……」司涵晴突然用手揉了揉迷醉的雙眼,盯着言瑞逸格外認真的看上了幾眼,後做恍然大悟狀。
「你是混蛋,王八蛋,烏龜蛋。」
「你……」言瑞逸瞬間一怒,司涵晴的話就像是刀子似的鑽進他的耳朵里,讓他憤怒,可是看着司涵晴那醉醺醺的樣子,臉上的憤怒收斂了幾分。
司涵晴這就是醉酒了說的混賬話,自己不該和她一般計較的。如此想着,言瑞逸的心裏面好受了不少。
司涵晴微眯着眼睛,臉上一抹緋紅,看似醉酒的樣子,其實心裏面明白的很,眼見這言瑞逸憤怒,以為會發泄出來,卻不想,言瑞逸竟然忍了下來。
他忍了下來。
司涵晴心裏面格外不爽,她就是要給言瑞逸找不快的,現在言瑞逸竟然連半點兒生氣的憤怒都沒了,那她玩的還有意思嗎?
完全是沒意思了。
「你喝醉了。」
言瑞逸不慌不忙的說完三個字,就轉身離開。
動作乾淨利落的很,司涵晴眉頭緊鎖,對自己的招兒過去了言瑞逸不接着怎麼辦?
司涵晴只覺得無聊極了,言瑞逸走了,那她再玩兒也沒意思了。
丟下手上的酒瓶子,司涵晴轉身走進了房間。
言瑞逸肯定是不會讓她逃走的,既然如此的話,她也只有回去睡大覺一個選擇了。
而此時的遠江侯府卻是處於風雨飄渺的程度,司涵晴不見了,遍尋不見蹤跡,消息已經傳到了各方人的耳朵里。
只是大家知道的各不相同,比如太子殿下那兒明明白白的知道司涵晴失蹤了。可皇帝陛下那兒卻不是這樣,他只知道遠江侯府是出了什麼事兒,這件事很大,大到遠江侯都驚慌失措。
皇帝陛下深深思考了好久。可是也沒些頭緒。
太子莊景碩已經匆匆忙忙的趕到了侯府了,一見到司涵潤什麼都沒問,就問了司涵晴在那兒。
晴兒在那兒?
晴兒在那兒?
答案連司涵潤也不知道,面對莊景碩愧疚的眼神,莊景碩火冒三丈。司涵晴可是他妹妹啊,自己妹妹不見了他竟然都不知道她去了那兒?
莊景碩心裏仿佛火燒一樣,可是司涵晴去了那兒連司涵潤都不知道,這段時間他又沒來陪着晴兒,更是不知道晴兒去了那兒。
心裏懊惱的很,莊景碩後悔的想到,早知道晴兒會失蹤的話,那怕頂着天天被她罵,他也會來陪着她的。
只是現在,後悔已經是徒勞了。
「有查到晴兒失蹤後可能去那兒嗎?」莊景碩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問着司涵潤。
「晴兒是……自己逃走的。」司涵潤片刻遲疑,咬牙說道。
「還想騙我嗎?」莊景碩一聽這話,怒的不行,自己逃走?那遠江侯府的人都是豬啊,就讓她這麼個活生生的人逃走?
「這……殿下……我……」司涵潤有自己的為難,不是他不想說,只是那是關係到遠江侯府全府上下性命的東西,不是能隨便說說的。
「哼,遠江侯府裏面有秘道吧。」莊景碩則是一言說出了司涵潤試圖隱瞞的東西。
秘道,其實莊景碩早就懷疑了。在第二次和晴兒見面的時候,每次他都要等上那麼就才能跟晴兒見到面,可是那所破院子其實並不是很遠,走出來就能看到的。而且那麼破舊,根本就不像是能住人的,就連司涵晴第一次出來的時候還滿身塵土,莊景碩早就懷疑了。
這一刻見司涵晴失蹤了司涵潤還想要瞞着,莊景碩怎麼能不怒,怎麼能不憤怒。
再大的秘密能比的上晴兒半分嗎?在莊景碩的心裏。不管是任何人,任何事情,都比不上晴兒重要。
「是。」司涵潤尷尬的應道,本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就連前面幾次太子殿下和妹妹見面,都是走的秘道,很隱蔽,沒想到太子殿下還是有所察覺。
「哼,快說,晴兒是在什麼時候不見的?」見司涵潤總算是說了實話,莊景碩也懶得責怪司涵潤,直接問道。
「晴兒是……」
司涵潤看向一邊的權伯,晴兒失蹤的時間權伯比自己更見清楚。
「回太子殿下。」見自己主子看向自己,權伯連忙開口,「殿下,小姐大約是在午時失蹤的,因為奴才送飯菜過去的時候小姐就已經沒了聲音,老奴還以為小姐是在……生氣,卻沒想到……那個時候小姐怕是就已經失蹤了吧。」
權伯說完深深的嘆氣,他的心裏面亦是傷心,更是自責,要是他不是把飯菜放到門口而是送進去的話,或許小姐就不會出事了。
「送飯菜?」莊景碩抓住這三個字,問向司涵潤,「晴兒不是屋裏面用餐嗎?」
「殿下,晴兒是在……密室里用膳。」司涵潤遲疑了一下,老實的回答到,這一刻他才發現有些不妥,送飯菜?怎麼感覺好像牢裏的犯人似的。
莊景碩閉了閉眼,如此他已經說不出憤怒的話來了,在暗無天日,整日都籠罩在黑暗中的密室里生活,莊景碩心裏湧出心疼,晴兒受的委屈不少。
像是沒看見司涵潤臉上的自責似的,莊景碩的臉上再沒有一絲笑容,「密室通道在哪兒,快帶我過去。」
莊景碩面無表情的吩咐道。
現在其他的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先找到晴兒。
莊景碩壓抑着心裏的憤怒,暗自提醒自己一定不要生氣,一定不要生氣,先找到晴兒要緊,最要緊的是先找到晴兒。
「是。」
這次司涵潤沒有半分遲疑,立馬帶着莊景碩走向秘道。
既然太子殿下已經猜到了侯府有秘道的存在,那麼再隱瞞也沒必要了,更何況現在是關係到自己妹妹的問題。
司涵潤也不是那種良心泯滅的人,晴兒是他妹妹,自然也是他的事情。
之前只是因為考慮的太多了,這才說出了一些讓人誤會心冷的話。
可是現在不會了。
司涵潤發誓自己不會。
領着莊景碩穿過書房,走到密室下面。
黑漆漆的,還需要點上蠟燭,裏面才能稍微看清楚一些。
晴兒這段時間就是住在這兒?
就是住在那個破爛的院子裏也比這裏好啊。
莊景碩在心裏想到,早知道是這樣情況,他一定不會讓晴兒住在這兒。
「你,你,還有我,我們三人分別走一條道,裏面仔細察看晴兒是從那條秘道里走的。」
一早就注意到密室通向三個不同方向的秘道,莊景碩完全沒有多想,就分配了三個人的任務。
三條秘道,司涵晴肯定是從其中一條離開的,那麼自己三人只要細細的尋找,就一定能找到晴兒是從那條秘道離開的,也好確定尋找的方向。
「行,太子殿下,那你和就劉喜一道吧,我和權伯各走一道,找到了痕跡之後就回到這裏通知其他的兩人。」司涵潤根本就沒說反駁的話,這件事情他已經錯失了作為哥哥的責任了,現在他不可能再作出讓人心寒的事情。
「嗯。」莊景碩點點頭沒有多說,而是比兩人更快的動起來,走向了一條秘道。
三條秘道看起來似乎是一樣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莊景碩就覺得晴兒可能是走的這一條。
於是循着心得感知,他選擇了這一條搶先進去。
「太子殿下,沒想到遠江侯府下面的秘道會這麼長。」走了三刻鐘後,莊景碩還是沒尋找晴兒的半點蹤跡,心裏疑惑着,難道是晴兒根本就沒走這一條秘道?
難道是自己心裏感知的錯了?
莊景碩如此想到,卻沒想到劉喜會開口。
聽到耳朵里只覺得諷刺,這可是天子腳下啊,卻沒想到遠江侯府埋在這麼長的一條秘道,還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可讓人更加懊惱的是,這別的人還不知道。
這對莊景碩來說可就是不愉快了,司家通了這些秘道究竟是想幹什麼?
劉喜提醒的意思就是這個,莊景碩也短暫的去思考這個問題,可突然一想,也罷,晴兒可是他喜歡的女人。
「只要晴兒還在這個家裏,司家就肯定不會有謀逆之心。」
莊景碩平靜的說道。
是的,只要司涵晴還在,司家就絕對沒有謀逆之心,至於以後?
這個問題太遙遠了,沒必要就這麼的去思考。
「是,殿下,殿下這腦子就是比咱這個奴才要會想一些啊。」劉喜在旁邊點點頭,心裏已經理解了,只是這個問題殿下是真的不在乎嗎?
劉喜也不敢多想,這個時候他根本就沒機會去多想。
「劉喜,你趕緊仔細找找,這條秘道上有沒有人走過的痕跡。」莊景碩吩咐道。
還沒找到半點兒蹤跡,莊景碩的心裏已經開始急了,也不知道司涵潤和他家的那個管家是不是有消息了。
「是,殿下,奴才這就去細細尋找,殿下還請放心,司小姐肯定是不會出事的。」劉喜說完就真的認真起來,非常的仔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