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按着原路回去了,可是到了原來出發的位置卻沒見到莊景碩和劉喜兩人。
權伯看向自己主子,小心翼翼的開口,「少主,莊公子和劉喜大人似乎沒回來?」
「廢話,人都沒見着,怎麼回來。」司涵潤沒好氣的說到。
他又不是瞎子,怎麼會不知道。
「走,這邊過去看看。」司涵潤片刻間便做了決定,抬腳就走了出去。
權伯連忙跟了上去,走了好遠,還是不見莊景碩和劉喜的影子。
「少主,會不會是莊公子已經帶着劉喜大人回去了?」權伯在一旁說道。這條街都快要走到頭了,可是依舊不見莊景碩和劉喜的影子,權伯就不得不往這方面想了。
司涵潤立在原地想了想,搖頭。
「不會,他不是個那麼容易放棄的,那邊有個茅草屋,我們過去看看,找個人問問。」恰好那座茅草屋適合的出現在司涵潤的視眼內,司涵潤立馬做了決定。
到了茅草屋跟前,司涵潤看着地上的腳印,那麼明顯,完全是剛剛踏過的,微微皺眉,如果他猜的不錯的話,莊景碩已經先他一步來這裏了。
「權伯,上前敲門。」司涵潤吩咐道。
權伯應了聲,走上前去,在門上敲了三下。「裏面有人嗎?」
不一會兒,司涵潤就聽見腳步聲漸漸近了。
門打開,裏面探出一個腦袋來,看着司涵潤頓時瞳孔收縮,雖然這樣的眼神變化只是一瞬間,卻還是被司涵潤抓了個正着。
這個人有問題。
司涵潤頓時心裏有了決定。
「你們,找誰?」那人害怕的看了兩人一眼,好像不好意思見到陌生人一樣,雖然掩飾的很好,司涵潤卻注意到那人門縫裏腳下的那雙鞋。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雙鞋他是在劉喜的腳下見過的。
「權伯。拿下他。」司涵潤直接讓權伯做到。
權伯一聽司涵潤的話,原本弓着見禮的手頓時變成鷹抓,直直朝着那人脖子抓去。
那人反應過來想要關門躲開,卻還是遲到了一步。門還沒關上,就被權伯鎖住了喉嚨,一張臉漲的通紅。
權伯眼神凌厲,看着在自己手裏的這人,回頭看向司涵潤。司涵潤毫不猶豫的上前一把踢開兩扇門,兩扇門在司涵潤的大力之下直接成了碎渣。
門一開,裏面的場景就完全呈現在司涵潤的眼前。
「太子殿下……」
司涵潤驚呼出聲,就在茅草屋裏的那根粗壯的柱子上,莊景碩和劉喜正被綁在上面,兩人嘴裏都堵了東西,連半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
司涵潤上前連忙給兩人鬆開繩子,拿掉嘴裏的布條。
「呸」莊景碩吐了口水,走到被權伯抓到的那個眼珠子亂轉的人面前毫不猶豫的就是大力一腳,提在那人的一雙腿上。又是一拳打在那人肚子上,直接讓這人雙眼泛白,差點兒沒被打斷氣。
「這,是怎麼回事?」司涵潤站在一邊也不阻止,而是等莊景碩出了氣後才問道。
「哼,這人實在是太可惡了,我家爺真心的詢問司小姐的消息,沒想到這人竟然設計我們兩。」劉喜在一邊憤憤然道。
嘴裏那是說不出的憤怒,實在是太可惡了,這人實在是太可惡。
莊景碩可是太子。太子啊,竟然嘴裏被賽了那種味道的布條,實在是可惡極了。
「好了。」莊景碩呵斥了劉喜一句,眼神冰冷。如不是為了晴兒的事情,他一定現在就殺了他。
看着地上已經昏迷過去的人,莊景碩直接吩咐道:「將這人帶回去,他知道晴兒的消息。」
而且這人今天如此的讓他這個太子的面子掛不住,回去怎麼得也要好好教訓一番,不然他太子的臉面往哪兒擱。
對於司涵潤的搭救。莊景碩只是衝着司涵潤點點頭,然後就讓兩人帶着這人回去,這次這人直接帶回自己的太子府,他一定要好好的收拾收拾這人。
「殿下,不如讓我來審問?」司涵潤說到。
不是司涵潤不給莊景碩面子,而是因為莊景碩作為太子突然的帶個人回去,恐怕會引起別的人注意,特別是二皇子那邊,說不定又要出什麼招了。
可莊景碩這次態度堅定的很,揮手打算司涵潤的話。
「這人救得帶到太子府,若是外面的人追問,就自己說這人刺殺太子,本宮只是帶回去問罪。」莊景碩直接說到。
司涵潤補再開口了,他已經明白過來了,莊景碩的心思很堅定,反正不管是什麼態度,這人就是一定要帶回去,找回面子。
「爺,這人就讓奴才來收拾。」劉喜眼裏星光閃動,更是有一絲激動。
什麼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就是。
風水輪流轉,剛剛這人還膽子很大的說要教訓自己,現在就輪到他教訓他了。
莊景碩帶着人走了,至於消息,莊景碩直接說會讓人通知他。
司涵潤也無奈,這個時候他總不能去跟太子殿下搶人吧,最重要的是太子殿下現在正處於怒火中。
無奈聳肩,司涵潤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莊景碩把人帶走。
實際上司涵潤猜的一點兒也沒錯。
就在第二天,一直沒有上朝的司涵潤卻是接到了聖旨,皇帝陛下竟然讓他上朝去。
於是一大早的,天還沒亮,司涵潤就起來收拾了。
權伯一邊幫着司涵潤整理官服,一邊擔憂的看口說到:「少主,您說皇帝陛下該不是要怪罪少主吧?」
說實話,他很忐忑的。
「呵呵,不會,最多詢問一番,應該是昨天的事情傳到了皇帝的耳朵里去了。」司涵潤倒是半點兒不着急,笑着說道。
今天皇帝傳喚他入宮,應該就是對昨天的事情做一番調查,還好昨天太子殿下已經說好的理由,今天應對起來應該是沒問題的。
金鑾殿上。
此刻大臣們站成兩邊,都小心翼翼的盯着上面皇位上的帝王。
莊景碩一臉冷意的站在下面,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冷氣。
「這麼說昨日碩兒帶的那個人還是個難民了?」皇帝陛下慢悠悠的說到。
臉上表情一片淡然,就好像根本不是說着的跟自己有關的事情。
「是的,陛下,昨日太子帶回府中的就是邊鎮的一個難民,天下百姓都是陛下的子民,太子這麼對待一個普通百姓,聽說昨晚太子府中傳來悽慘的叫聲,似乎太子還在懲治這個苦命的百姓,陛下,太子這般行為已經讓天下百姓寒心,還請陛下知曉百姓的心聲啊。」
這個嗚呼哀嚎的大臣真是二皇子那邊的人,昨日太子帶了普通百姓回府,半夜還傳來悽慘的叫聲,這事兒已經有人告訴二皇子殿下了,於是二皇子連夜就找了幾個百姓,寫了狀子,通過面前這位大臣,傳到了這大殿之上,讓自己父皇處置。
這對太子殿下來說絕對是一種阻礙,很大的阻礙,所以二皇子才會這般的做,就算真的沒辦法讓父皇治罪與自己的皇兄,那麼一番肯定是必須的。
皇帝陛下聽着下面的人的話卻是不着急,而是看着下面一臉陰沉的太子,問道:「碩兒,不知道他說的話可是真話?」
莊景碩冷冷的看了那人一眼,冷笑出聲,「父皇,既然這位國之忠臣要如此說的話,那貳臣這個太子也沒必要再當了,一個連太子都敢刺殺的人,我們的國之忠臣竟然說本宮虐待了百姓?呵呵,真是可笑。」
「什麼?碩兒,這話可是真的?」皇帝陛下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案板上,問道。
「父皇若是不信的話,可以讓遠江侯上殿來,昨日若不是遠江侯出現的及時的話,現在你們就是想見到本宮,怕都是奢望吧。」
莊景碩絲毫不懼,冷冷的說道。
「傳遠江侯。」皇帝陛下立馬說道。
他眼裏升起了滔天怒火,至於之前那個大臣說的話早就被他忽略了,重要的是這些人竟然敢刺殺碩兒,真是好膽。
他之前聽說遠江侯也在,本是想着給太子殿下找個替罪羊,可現在看來,這司涵潤反倒是成了碩兒證明清白的重要人物了。
「傳遠江侯上殿覲見。」
大殿上,太監公公高聲喊道,一步一步的傳到了殿外,直到司涵潤的耳朵里。
「遠江侯,陛下傳你上殿覲見呢。」司涵潤身邊的一個太監公公在司涵潤耳邊說道。
司涵潤衝着太監公公點點頭,拱手一禮,「多謝公公提醒,本侯這就去覲見。」
說完轉身跟着一個將士朝着大殿上走去。
「臣司涵潤參見皇上。」司涵潤進入殿內,像是根本沒發現大殿之內緊張的氣氛似的,跪地行禮。
「起來吧。」皇帝陛下隨意的說道,「啟明,朕問你,昨日太子昨日為何會去城外難民所?」
「回稟陛下。」司涵潤像是早已經準備好了。
「太子殿下憂國憂民,前幾日和微臣在茶樓里喝茶的時候聽見一些百姓議論城外難民一事,於是憂心城外的難民,太子殿下說,天下百姓皆為大豐國皇室的子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受苦,於是就跟微臣說想要去了解一下,好做一些措施,讓流民百姓少受些苦,卻沒想到在一間茅草屋內,竟然遭到了那名偽裝成難民的人刺殺,那人明顯的不是真正的難民,差點兒就讓那人得逞了,若不是微臣不放心跟過去的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