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道路兩旁的路燈也閃着淡黃色的光芒。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寂靜,讓這條街上的氣氛略顯詭異。
然而,一個悠長的胡同裏面卻傳出喧鬧的聲音,細看,還會發現裏面燈火通明,更有一些人穿着不同年代衣服的小販拿着一顆眼球,或者是一隻手掌,再或者是...一顆流血的人頭在叫賣,似乎在說:「新鮮的兩腳羊,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這時,從胡同外面走來一個身形姣好的女人,她身着一襲黑衣,手上似乎還沾着一些血跡...
那雙魅惑的狐狸眼掃過整條街,最後視線落在一個手上提着人頭的小販身前,她冷眼打量着他,抹着紅唇的嘴緩緩地吐出幾個字,「兩腳羊?!」
「是人!」
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麼一句,整條街已經亂了,跑的跑,逃的逃,幾乎一瞬間就消失了,只見,那個女人嘴角微微彎起一個弧度,「跑?跑得了麼!」她從腰間抽出一把銀色的匕首,幾道銀光閃過,胡同里傳出陣陣慘叫聲...
「啊!!」
伊瑤猛地睜開眼,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她好像做了個夢,還是,很可怕的夢...
揉了揉眉心,這時,她才發現自己躺在浴缸里,而身上穿的的衣服明顯不是她風格。再看,白嫩的雙手都是紅色的血跡,血已經幹了,呈現出深紅色...此刻,她心裏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趕緊從浴缸里出來。站在鏡子前,當她看到鏡子中的自己,頓時傻了眼,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
而且她的手腕上,不但有血還有深紫色的掐痕...她驚慌的打開手龍頭,纖細的雙手放在手龍頭底下,兩隻手不斷地用力搓着,雖然手上紅色的液體已經不見...
但願不會和她想的一樣,習慣性的看了看腕上的表,心,急劇的跳動着,五個小時,她的記憶又消失了,五個小時...
因為那五個小時消失的記憶,伊瑤一個上午都無精打采。看着腿上的電腦,屏幕上顯示的是各種各樣的蛋糕...有誰,是不喜歡吃蛋糕的呢,特別是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想了想,她打個響指,立馬有個穿着灰色旗袍的傭人走過來。
「小姐,有什麼需要?」
伊謠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道:「各種的巧克力蛋糕,都來一份。」
「您吃得了嗎?」
傭人有些犯難,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只要伊小姐要吃一些甜點就不是什麼好的徵兆,偏偏這個時候管家又不在。
抬起頭見傭人還停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微微皺眉,語氣中也帶着一絲不悅,「還不快去!」
「好,好的。」
伊瑤揉着要爆炸似的頭,心裏暗道不妙,一定是自己因為那個賤男的事情過於激動了,如果,『她』要出來的話就完了。
「不…絕對不可以!」伊謠額頭上的青筋突起,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痛苦的感覺。
「小姐!」
門口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很快,一個六十多歲穿着黑色西裝,打着領結的老人跑進來,他快速的從懷裏掏出一瓶藥,倒出兩片塞進伊謠口中。
這個老人名叫崔仲山,今年已經六十七歲了,在伊家大宅里工作四十年,從一開始陪着伊家的老爺子然後是伊謠的母親,現在是伊謠。
「有沒有好一點?」
伊瑤點點頭,但她的臉色依舊不是很好看,眉間擰了一個疙瘩。
崔仲山的眼睛掃了一眼伊瑤左臂上的淤青,彎腰拿起茶几底下的紅花油說:「小姐,你又不喜歡他,何必為他傷神呢。」
「所與人都知道他喬漢斯是我伊瑤的未婚夫,現在他和別人有一腿,讓我的臉往哪放!」伊瑤惱火的吼道,左手不斷地抻拉着右手腕上的橡皮筋,白嫩的手腕上立馬出現一道道紅痕。
「小姐,可是...」
沒等崔仲山說完話,伊瑤就擺擺手,「我知道輕重。」
伊瑤瞥了一眼崔仲山手上的紅花油,微微皺眉,「我不喜歡這味道。」
崔仲山就像沒有聽到伊瑤的話似的,自顧自的往手心倒了一些紅花油往她那淤青處輕輕地揉着。
「小姐啊,你...昨天...去哪裏了?」
「...」
見伊瑤不說話,崔仲山又說:「我昨晚看見你穿着『她』的衣服出去了,監控也顯示,那不是你啊...」
這時,手旁的電話突然響起,伊瑤微微皺眉,然後不緊不慢的拿起電話,「哪位?」
「這裏是川江醫院,請問是喬漢斯的未婚妻嗎,請你馬上過來一下...」
沒等那頭說完,伊瑤就掛斷電話,一臉疑惑的看了看崔仲山,「是醫院打來的,好像和喬漢斯有關。」
「我們去看看吧。」
聽了崔仲山的話伊瑤站起身,走了幾步又說:「攝像頭...在我房間多裝幾個吧,隱秘一點。」
「是。」
而此時的醫院,幾位專家站在手術室里急的滿頭大汗,看着手術台上的喬漢斯因下體疼痛幾乎扭曲變形的臉,一個帶着口罩的醫生說:「沒辦法,只能全部縫合了。」
「趙主任說的沒錯,整個『生,直,器』都已經被切割下來,除了全部縫合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喬漢斯紅着眼睛,下體的疼痛簡直是讓他生不如死,這些都要怪那個死女人!!
......
當伊瑤和崔仲山走進喬漢斯的的病房,剛進來,一個玻璃杯就向她丟過來,啪的一下,玻璃杯掉在地上,都碎了,只不過,一片碎玻璃,不偏不倚的劃破伊瑤精緻的左臉上,立馬出了一道血痕。
「小姐!」崔仲山驚呼,趕緊掏出手帕擦掉了她臉上的血跡。
看了看病床旁邊,伊瑤微微皺眉,然後冷眼打量着臉色蒼白如紙的喬漢斯,「你抽什麼瘋?怎麼,玩女人玩到遭報應了?」
聽了她這句話,喬漢斯怒道:「姓伊的,你現在跟我裝無知,我變成這樣還不是你做的!」由於有些激動,他不小心扯痛了傷口,立馬疼的直冒冷汗。
「你這條瘋狗,這麼咬人,你爸媽知道嗎?」伊瑤棕色的瞳孔閃着一絲絲寒光。
「我要報警,你伊瑤故意傷害!」喬漢斯聲嘶力竭的吼道,這女人太狠了,一刀下去就把他變成了太監,他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
伊瑤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好啊,那你就報警吧。」然後看了一眼崔仲山。
喬漢斯憤怒的瞪着她,「你真以為我不敢麼!」說着他拿起身邊的手機,撥了三個鍵子,「我要報警,有人故意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