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陰對禍斗笑道:「禍斗兄,沒想到你沒給你有中毒,原本還想給你們送解藥的呢,看來,今天是不需要的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其實,我很好奇,你的毒是怎麼解的呢?」燭陰疑惑不解的看着禍斗。
禍斗冷冷的道:「我身上的毒,怎麼解開的,好像與你沒有關係吧,識相的,趕緊給我滾,莫不然,讓你看一看,我禍斗的厲害。」
燭陰縷了一下龍鬚,對禍斗道:「說實話,論手段,論法力,你遠遠在我之上,但我今天有一法寶,到不知,你能不能接住呢?」燭陰從身後拽住一根長長的金繩,此繩捆妖繩,便曾是北陰酆都大帝姬晨,賜予五鬼的法寶,沒想到,今天會在燭陰的手中。
禍斗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姬晨生吞活剝,沒想到他不顧及兄弟情義,五鬼的捆妖繩在燭陰的手中,便說明,姬晨真的想要對付自己了。
禍斗並不是畏懼,而是心痛,此刻的禍斗似乎想起了結拜時候說過的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呵呵,這些話,在那些天,全部化作了浮沉,禍斗永遠都忘不了,姬晨絕情冷淡的面孔。
在魂幽谷的時候,禍斗當面去質問姬晨,為何傷害赤蛺仙子,畢竟她那麼愛你,你竟然為了權欲而傷害赤蛺仙子,可是,姬晨並沒有在意,仿佛變得不在認識了一樣,或許,禍斗本就對姬晨所認識的不真吧,禍斗便這般苦笑着。
「是天不容我。」姬晨對禍斗道。
禍斗難以置信的向姬晨問道:「你說什麼?」
「跟着我吧,我將會帶着你,一起對抗天界,我不會忘記結拜時候的話,我們兄弟三個,必當有福同享。」姬晨對禍斗淡淡的說道。
禍斗指着姬晨道:「我才不問,你和昊天的,你想攻打天界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我不在乎萬物生靈的生死,但是有違背祝無雙的事情,我是萬萬不能做的,因為她是廣寒宮的弟子。」
「還有你,原本的與世無爭,沒想到你竟變成這般,六親不認,自己心愛的女人都能犧牲,若是說,我幫了你,指不定哪天,兔死狗烹。」禍斗指着姬晨,怒道:「所以,還是省省吧,不要被權欲蒙昏了雙眼。」
姬晨冷笑道:「哼,我並非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三界萬物生靈,昊天在已不在適合當這三界之主,我覺得,他是時候該退位讓賢了,也罷,既然你不答應與我。」姬晨背後左手運足了法術,此刻,姬晨右手的六道輪生笛的笛墜動了動,姬晨陰沉的說道:「既然你不答應我,那你就去死吧。」姬晨法術向六道輪生笛推進,一股強大了力量,直向禍斗而來。
禍斗沒有防備,也沒想到姬晨會偷襲自己,所以受了很重的傷,若非小蝶和靈影及時出手,恐怕他們三人,難以逃脫那魂幽谷,那時,禍斗很後悔,很後悔來找姬晨,因為姬晨不在是以前的他了,而是一個陰狠狡詐之輩。
此時此刻,禍斗陷入了回憶之中,卻沒有想到,燭陰竟然這時候出手偷襲禍斗,捆妖繩如蛇一般的在天空遊走,直向禍斗而來,禍斗在天空之上,翻了一個跟斗,實終沒有擺脫那捆妖繩,這捆妖繩不斷的變長,簡直無窮無盡。
「可惡!」禍斗指着燭:「你這小龍,打不過我,竟用法寶來抓我,幸好,姬晨沒有把六道輪生笛給你,莫不然,還真讓你抓住我了。」
燭陰沒有理會,口中不斷的念着咒語,嗖嗖嗖,捆妖繩緊緊跟隨者禍斗,禍斗對小蝶道:「赤蛺仙子,交給你了!」
禍斗把捆妖繩引到了小蝶的身旁,小蝶微微一笑,拿出了天機鏡,天機鏡的一道金光,便把捆妖繩收入了自己的袖中,燭陰沒有料到,那天機鏡竟如此厲害,一道金光一照,便能定住捆妖繩的仙法。
「赤蛺仙子,乾的不錯。可惜了,沒有口訣,不然的話,這些士兵們,全部捆住,一個不剩。」禍斗對赤蛺仙子說道。
赤蛺仙子搖了搖頭,對禍斗道:「捆妖繩是專門捆妖的,對人是沒有用的。"
「你意思說我是妖了?」禍斗向赤蛺仙子問道。
赤蛺仙子對禍斗道:「你雖經歷三世,但身體妖性為除,我雖為仙子,但卻也是以妖化仙,對於人族也好,奇族也罷,所沾有妖氣者,才能被此繩束縛,所以,即便有口訣,也無法捆綁與人。」
「一個破繩子而已,只能夠降妖,還不如燒了的好。」禍斗對赤蛺仙子道。
小蝶搖了搖頭,不再理會,對燭:「喂,燭陰,你還有什麼能耐嗎?現在,你帶來的人,都已受傷,而且,你的捆妖繩,還在我的手中,你還是速速離去的好。」
「哼!」燭陰對這宇軒道:「你們國家的兵,都是酒囊飯袋,還不速速撤兵?」
宇軒點頭稱是,心中卻想,你還不是一樣,帶來的人,被他們幾下收拾了,而且還損壞了一件法寶,不知道刑天怎會帶這種人來。
「將士們,都給我撤退!」宇軒說完,那些士兵們,各個都是性高采烈的,畢竟他們可不想找虐,本來就沒什麼能耐,拼命幹嘛。
幾個灰頭土臉的士兵,從小蝶身邊經過,被小蝶給攔住了,「你們幾個等一下。」那些士兵怕小蝶反悔,對他們不利,各個都驚恐了起來,小蝶對那幾個士兵笑了笑,道:「沒事的,我不會害你們的。只是想讓你們把這兩個人抬走。」小蝶指着地上躺着的巫支岐,還有站立不穩的銀蠍。
小蝶可沒有禍斗的心狠,所以,便將銀蠍和巫支岐給放了,畢竟銀蠍的良心未泯,莫不然,怎會救靈影呢?
便在燭陰等人正準備要離開的時候,偽善湖湖水竟一下子衝破了水壩,直向岸邊而來,湖水足足漲了十米之高,嘩啦啦,甚至一片黑暗,甚至壯觀。
「怎麼回事?」突入起來的變故,讓眾人都驚訝不已,這便是平了一波,又來一波,可真不讓人省心的呢。
砰!一道紅色身影,送黑漆漆的湖中衝出而來,那身影便是炎舞,炎舞身上都是煙氣,身上殘留的污水,都已被蒸發的乾乾淨淨。
炎舞沒想到岸邊竟會這般多人,炎舞也沒時間想那般多,畢竟眼下,不能讓這黑水衝到岸邊,不然的話,那些人的靈魂,都會容於邪樂之身。
「小蝶姐姐,快用天機鏡啊。」炎舞向小蝶喊道。
小蝶向炎舞問道:「炎舞,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來不及解釋了,絕對不能讓偽善湖的水,接近岸邊,否則的話,整個天朝,哦,不對,是偽善湖的水所過之處,將會是水深火熱。」炎舞向小蝶簡簡單單的解釋道。
雖然不知到發生了什麼,但小蝶依舊拿出了天機鏡,直接向湖面照去,那碩大的湖面,立起來來十米的高度,瞬間定在了那裏,湖水停止了流動,險些衝到那岸邊。
小蝶吃盡了法力,抵抗着那偽善湖的衝勁,此刻,小蝶的臉上滿是汗水,「我來幫你。」見小蝶有些吃力,炎舞一掌拍在小蝶的身後,給小蝶運功,以兩人的力量,抵抗着偽善湖那邪惡的力量。
但兩人始終還是抵擋不了,這湖水的衝着,別小看這小小的湖泊,注入偽善的靈魂之力,這湖水泛濫,比黃河,甚比海洋還要兇猛。
即便結合小蝶與炎舞的力量,都不足矣與之抵抗,靈影,夙薇見情景不妙,也把自己的法力,運入了小蝶的身上。對於禍斗而言,他們能夠飛走,根本不用理會這些人的感受,畢竟那些人,是偽善狡詐之輩,不求他們感恩戴德,只怕他們還會恩將仇報。
「好了,你們不必要這般,大不了淹死他們,你們又何必多此一舉呢?三弟,對我而言,這些人早給死去,根本沒有理由救他們。」禍斗見小蝶等人依舊,心中也不由的有些生氣。
的確,剛剛,千軍萬馬之勢,想要殺了他們,若不是他們法力高強,若是他們毒沒有解,恐怕他們早以死掉,對於他們,禍斗當真沒有興趣救他們。
「二哥,這湖水,絕不能讓它泛濫成災,莫不然,人的靈魂,恐怕都會被邪念所侵蝕,到時候,便如被詛咒的天朝國一般,滿是謊言,滿是欺騙,到時候,那邪樂的力量,將會控制整個三界,到時候,恐怕比起刑天,有過之,而無不及。」炎舞對禍斗
說道。
「邪樂?」禍斗緊緊握住了拳,最終還是被炎舞給勸解,禍斗搖了搖頭道:「哎呀,真那你們沒辦法,那好吧,我也來幫你們。」
炎舞對這天朝國的那些士兵喊道:「對面的那些人,我不管你們是敵人,還是朋友,如果說,你們不幫忙的話,待這湖水泛濫,即便你們會游泳,靈魂也會被侵蝕,被詛咒,到時候,恐怕我也難以救治與你們。我們本不需要多此一舉,因為我們會飛,而你們,皆是凡人,不能騰雲駕霧,如果,你們不想死,不想讓你們的國不成國,那你們便建水壩,挖渠道,把水引入無人之境,莫不然,後果,並非汝等,所能料想。」
那些士兵們,聽炎舞這般的喊着,頓時都驚慌失措,即便普通之水,泛濫成災後,也會禍及他們,更何況,這水是詛咒他們長鼻族永生永世的邪惡之水,他們又怎能不知,怎能不明白。
宇軒看了一眼燭陰,似乎看燭陰要如何?此刻的宇軒,在他的士兵面前,早已失去軍心,既眼前,宇軒也是看着他人的想法,做這個國王,還不如不做的好,整個就一傀儡。
燭陰本想偷襲的,眼前,這絕佳的機會,燭陰又怎能放棄,雖然燭陰沒有了捆妖繩,但是,這就不能代表燭陰就失去了對抗他們的能力。
燭陰對宇軒命令道:「宇軒國王,眼下是除掉他們的絕好機會,怎麼,你現在不想為赤帝陛下效力了不成?」
「怎......怎麼會。」宇軒咽了一口口水,開玩笑,已經失去了自己的軍心,若自己在不聽從燭陰的,恐怕整個國家一樣會被刑天給吞沒的,先不說以後,在看看眼前,宇軒怎能逃過燭陰的手掌。
無奈的宇軒,竟無恥的向自己的將士們下令,讓全軍,都向炎舞與禍斗們攻擊,正如禍斗所預料的一樣,宇軒這人,就是一個小人,當然,也把那燭陰算在其中。
炎舞此刻露出了陰狠無比的神情,這種眼神,當真十分的恐怖,炎舞也發現了,自己真的是多此一舉了,不過,炎舞克制了自己的衝動,因為炎舞不能為了無能的昏君,而導致無辜亡靈的冤死,這般做,炎舞沖不破內心的那一道坎。
士兵們也是猶豫不決,畢竟這些士兵們,內心裏,也是不願那般做,但又不能違逆着國王的命令,進退兩難,左右不定,直令宇軒咬牙切齒。
還有受傷的銀蠍,銀蠍雖然被靈影的一爪,穿透了身體,但這不代表,他能夠容忍燭陰的做法,因為燭陰的做法,太過讓銀蠍失望了。
「燭陰,趁人之危,你這般所算什麼?」銀蠍強忍着自己的怒火,對燭陰憤怒的說道。
燭陰對銀蠍笑道:「銀蠍,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是什麼?難道,你想違抗赤帝陛下的命令不成?」
銀蠍指着燭陰,厲聲道:「燭陰,你別拿此事說事,告訴你,乘人之危,我是不屑於,也不允許你那般做的。」
燭陰眼神變得十分的兇殘,對銀蠍道:「銀蠍,傷了身的人,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的好,不然,恐怕沒有命活着見赤帝陛下了。」
「你!」銀蠍死死的瞪着燭陰。
燭陰對銀蠍嘲笑道:「識相的話,還不快給我閃到一邊,念在你與我都為赤帝效命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
銀蠍緊握着拳,陰冷的道:「我若不讓呢?」
「哼!那休怪我對不不客氣。」燭陰向銀蠍回答道。
銀蠍道:「來呀,怕你不成!」雖然銀蠍已受了重傷,但銀蠍依舊不畏懼燭陰,手持着天罡刀,向燭陰砍殺而來,燭陰拔掉龍角頭,變成了兩柄劍,名為雌雄乾坤劍,此劍一黑一白,好似太極兩儀。此劍剛柔並濟,可分可合,傳為道祖鴻鈞之下,三清真人之一的太上老君所煉製。
也是燭陰還在天上當值,趁太上老君酒醉,給偷來的,與銀蠍的天罡刀一般,都是鋒利無比的兵刃。燭陰手持雌雄乾坤雙劍,向銀蠍而去,並囑咐了天朝國的國王宇軒,儘快幫助巫支岐恢復神志,以宇軒的一點法力,關鍵的時候,還是能派上用場的。
燭陰的劍法超群,兩柄劍,形形幻幻,兩把合一,一把分二,兩劍吸附在一起,你來我往,好似親密,便如一龍一鳳,纏綿在一塊,異性相吸,同性相斥。這一柄劍,加上燭陰所修煉的傲龍訣,即便銀蠍沒有受傷,恐怕也招架不住,更何況,已經是重傷之下的銀蠍了。
「才接了我三招?怎麼,身子就招架不住了?」燭陰手持雌雄乾坤劍,沒有費多大的功夫,而銀蠍,卻已氣喘吁吁的,可見,靈影的這一爪,卻讓銀蠍傷的不清。
銀蠍對燭陰不耐的的道:「少廢話,看我三十六天罡陣的厲害。」銀蠍說完,便向燭陰揮刀,刀雖一把,卻幻影無數,虛虛實實,即便燭陰也分之不清吧。
可燭陰並不在意,手持雌雄乾坤雙劍,輕輕一揮,三十六把虛刀,都被吸附在了這雌雄乾坤鏡中,即使銀蠍手中的刀,也把持不住雌雄乾坤雙劍的力量,嗖!只一下,便吸附在了雌雄乾坤雙劍之上,頓時虛刀消失,只留下一柄真實的天罡刀。
「還給你!」天罡刀在燭陰的劍上轉了幾圈後,卻又被燭陰扔向了銀蠍,刀雖一把,但刀氣無形,嗖嗖嗖!地面刀痕累累,銀蠍向後躲避,才沒有被傷及。
燭陰手持雌雄乾坤劍,踩着一個個士兵的頭,向銀蠍刺來,周圍那些無辜的人,基本都是被燭陰無情禍害的,銀蠍見避無可避,手吸附了插在地上的天罡刀,擋住了燭陰陰狠的一劍,但燭陰雙劍可分,甚是詭異,劍中之劍,被燭陰劃開,直接向銀蠍刺來,銀蠍一刀,無法抵禦雙劍,眼看便要性命垂危,這個時候靈影忍無可忍了,畢竟銀蠍是為了自己才受傷的,若不是剛才,一直與小蝶運輸仙力,早就幫銀蠍一幫了。
在燭陰陰狠的一劍,欲要刺中銀蠍的時候,幾道血光,向燭陰而去,燭陰抬劍便擋,靈影爪未到,但氣先行,在燭陰擋下自己一爪的時候,靈影救走了銀蠍。
「卑鄙小人!」靈影瞪了燭陰一眼,對於燭陰的行徑,着實的厭惡。
被靈影擄去的銀蠍,甚是的感覺開心,對靈影笑呵呵的道:「美女,謝謝你救了我,我是不是要以身相去呢?」
靈影直接把銀蠍扔在地上,不顧銀蠍的安危,怒吼道:「給我滾!」
銀蠍被摔了一下,但依舊沒生氣,只是嘴上抱怨着靈影,一點都不可愛,一點都不照顧受傷人士,靈影自沒有理會,而是怒視着燭陰。
燭陰對靈影微微一笑,道:「我當時誰偷襲我呢?原來是九命鬼判啊,失敬失敬。」
「別弄這些虛的,着實的讓人厭惡。」靈影對燭陰冰冷的說道。
燭陰對靈影戲謔道:「那好吧,那我就只好......。」此刻,燭陰的眼神變得十分的伶俐,手持雌雄乾坤雙劍,直接向靈影而去:「那我就只好把你給殺了!」
嗖!燭陰幾個閃步,幻影重重的來到了靈影的跟前,劍被靈影頃刻間閃避過去,還好靈影反應夠快,莫不然,當真會被燭陰的傲龍訣所傷。
靈影拔掉自己的幾根頭髮,往外一吹,頓時,又多出了三個靈影,向燭陰四面攻之,燭陰雙劍揮舞,竟抵擋住了來自四面的靈影,一時間,兩人鬥了不知多少回合,燭陰此人竟絲毫沒有落與下風。
吼!龍吟龍嘯,燭陰傲龍真氣竟把四個靈影全部震飛,四個靈影合而為一,化身與一隻白貓,喵!白貓的貓爪快如風,利入刃,向燭陰狂撲而來,燭陰來不及出劍,只能避閃躲開,地面上,留下了碩大無比的爪痕。
二人依舊鬥着,卻不知,偽善湖的兇惡之氣,炎舞等人已是抵擋不住,天機鏡在黑暗的抵抗下,最終還是被彈開了,炎舞,小蝶,夙薇,禍斗三人,都已飛快的飛向了天空。
湖水,如翻漿猛獸一般,向着長鼻族的士兵們沖洗而來,那一聲聲的慘叫,着實的可怖,成千上萬的靈魂,都被偽善湖給吸收了,也是被邪樂給吸收了。
會飛的,躲開了湖水的清洗,如銀蠍,巫支岐本來也會被海水侵蝕的,關鍵的時刻,是銀蠍救了他,嗯,至於長鼻族的國王,其下場,也是很慘的,或許吧,這就是老天對他軟弱的懲罰吧。
燭陰和靈影依舊鬥着,從地面到天空,湖水如猛獸一般的向着天朝國的方向而去,恐怕不下片刻功夫,天朝國的凡人們,將會徹底的被滅族吧。
此刻,炎舞的眼神變得十分的鋒利,炎舞不想殺人,但此刻,竟有了殺人的衝動,若不是強行的克制,炎舞早就把燭陰碎卸八段。
炎舞雖克制了其本身的衝動,但不代表禍斗不會出手,燭陰在怎麼厲害,恐怕也不是禍斗的敵手,在燭陰與靈影打鬥的時候,燭陰便已不能全身而退,而就在這個時候,燭陰正想着,該如何逃脫,卻不巧,眨眼之間,禍斗已迅速的扣住了燭陰的脖子,那速度,令燭陰簡直難以相信。
咔嚓!頭顱頓時被禍斗那鋒利的爪子給削成兩半,血流不止,臨死前,燭陰還在死死的看着禍斗,身體化作了長長的龍,龍頭和龍身,墜入了偽善湖中,只留下了那兩柄雌雄乾坤雙劍,落與了禍斗的手中。
而這劍,在禍斗的手中,正好如魚得水,當然,這只是後話。
水流的趨勢,非常的嚴峻,說真的,炎舞真想斷了偽善湖的湖脈,但是,炎舞此刻真的沒有一點的辦法,禍斗也不知在那裏,移來了一座山丘,占時的擋住了湖水的路,才可勉強停止了水的流向。
「可惡!」水中傳出了邪樂的聲音,沒想到自己,竟會被禍斗的移山之術,給擋了下來,這令邪樂非常的惱火,黑水若向衝破,必須得另找出口,畢竟水往低處流。
眾人都驚訝不已,畢竟水竟然會出人言,這不得不令禍斗等人驚訝不已。
炎舞指着偽善湖,道:「邪樂,今天,我便要填死你這破湖。斷了你的水源,看你如何作惡。」
「斷水源,移山填海?哼!別忘了,這湖是聚集了多少的魂魄,多少的生靈,難道你真捨得不成?」邪樂對炎舞說道。
「你們一個個的內心,都裝載的謊言,裝載的偽善,裝載着黑暗,我這般做,所以,你們自比我高尚不了多少,你們也恐怕阻止不了我?別忘了,你們的靈魂中的那一分瑕疵,是永遠都戰勝不了我的。」邪樂對眾人狂笑道。
「你,禍斗,隱瞞着前世的身份,生怕別人知曉你前世的罪孽,心愛之人愛的確實別人,你難道不會妒忌,一生,都為人所貶,一生為人所厭棄,難道你心中沒有報復?何必那般高尚為人?」邪樂的話,刺痛着禍斗的心,但卻沒有反駁能力,的確,禍斗妒忌過龍天影,也有想報復過別人,這是禍斗的心魔,卻是無法扼殺的。
「還有你,身為赤蛺仙子,竟戀上酆都鬼城的陰帝,遭逢背叛,難道你心中沒有悔恨?蒙受欺騙,難道你沒有隱瞞自己的情感?以誠實待人?」邪樂的話,也狠狠的打擊了小蝶,讓小蝶空有口才,卻無力反駁。
「你,身為九命鬼判,卻喜歡一介妖魔,但神魔有序,自不敢表達內心的渴望,是也不是?還有你,身為雪蓮,敢愛敢恨,卻不敢吐露出,自己捨身取義的聖潔,什麼聖潔的靈魂,也不過是即將被染指的黑蓮。還有你,炎舞,你深中毒火,卻要忍受着眾人,卻不知,眾人都不理解與你,你心中難道聖潔,沒有一絲悔恨,沒有一絲殺機?只不過,礙於修為,礙於毒火,你只能把痛苦埋在心裏,偽裝起來,是也不是?全天下人的內心,都有一團惡念在維持,有偽裝,欺騙,憤怒,殺掠,都是我需要的力量,而這股力量越是強大,我便越是厲害。」邪樂對眾人說道。
炎舞等人,卻不知道,他們的憤怒,欺騙,邪念,所散發出的黑氣,都被偽善湖所吸收着,而這些力量越是集中,其邪惡的程度,便就越深。
「哈哈哈......你們把力量給我吧,讓我儘快的衝破這山丘,達到我超越一切的力量。」邪樂對眾人狂笑道。
炎舞暗叫一聲:「不好,大家快離開,絕對不能受此蠱惑!」
而此刻的他們,便如中了邪一般,被身體的另外一種力量所束縛着,根本無法動彈半分,的確,渾濁不堪的靈魂,便如藤條一般,在他們的身上蔓延開來,漸漸的,他們身上佈滿了鱗片,仿佛化為魚兒一般,但身體又好似消失,若隱若現,即使他們在有強大不堪的力量,都被水給化解了,畢竟水的力量,跟隨與心境,水如太極,陰陽兩端,強則強兮,弱則弱矣。
任憑炎舞法術通天,卻也難以壓制與內心的力量,而邪樂,便是取攝於他人內心的欲望,而存活的存在,早已非當年的邪樂,那是因為,他死後,其靈魂被什麼東西染指一般。
偽善湖的湖水,濺起層層浪濤,其黑水,慢慢聚攏與一人形,其人長鼻耳尖,如鳥鼻犬獸,且只有上半身,下半身與湖水相連。
此人便是化作偽善湖的邪樂,此邪樂也非以前,只是以水擬與人形而已,卻非有人的血脈,而是整潭污穢噁心的湖水,渾身散發的臭味,的確,聚集了不知多少靈魂的邪惡之氣,又怎不臭氣熏天?
「哈哈哈,你們還是別掙扎了,倒不如讓我直接把你們給吞噬了,也好與我做一份貢獻。」邪樂對炎舞眾人說道。
此刻,他們腦袋裏的念想,正在蠶食着他們身上的真實誠懇的善念,天真無邪的心性,敢愛敢恨的勇氣,總之,腦袋之所有,所有的一切,都被染指的污穢不堪。
呃啊!此刻就炎舞等人,便如毒火攻心般的疼痛,唯一的不同,是他們已被自己限制住,無法從自己的思想中解脫,他們體內分別有兩種思想在鬥爭着,善與惡之間的抗衡,一念之差,會導致全軍覆沒。
「虛偽,虛偽,虛偽,這世間全都是虛偽,無知的人們,無知的你們,只是在騙與被騙中扮演一個悲催角色,只要用謊言歷練的人們,才能獲得真正的力量,只有集合與邪惡的意念,才能讓我一同三界,能夠站在的最高頂端之人,必然是我,邪樂,因為全世界的信中,都是靠着欺騙的手段而來的,而這種手段,便是我化身為魔的一種契機!」邪樂對眾人狂笑道:「哈哈......告訴你們,即將衝破阻礙的偽善湖,將會引發一場大災難,是所有生靈被玷污,被吸收的絕好機會,為這個機會,我等了,不知多少年了,而你們的到來,正好有幸可以見識一下。」
炎舞厲聲道:「休想!」說完,炎舞便向邪樂衝殺而來,手中一團火焰化為的利刃,把邪樂斬殺成兩半,化為了一灘黑水,可邪樂本就是水做的,也可以說偽善湖便是邪樂,邪念的靈魄,所以,水又聚集成了邪樂的身形。
「怎麼會?你怎麼會逃出自己的意念?」邪樂難以置信的看着炎舞。
炎舞對邪樂道:「有一點,你說錯了,虛偽之人,多不勝數,萬物之中,有惡有善,其善者可活,其惡者可活,其思想不可欲也,女媧泥土造人,有三魂七魄,經歷百事,事態之遇,皆為不同,不可以一而定之,萬物之道,善惡終釋,人自使,無識本相,終究為善。人魔妖仙,皆如此。即有偽善之魂,卻不過天道輪迴,眾人之欲,卻非一人為之,即天地神靈,至高無上,也不敢妄加改命,欲以妄為,何況,你,一介區區族長,死後,竟厲魂化湖,加以詛咒,以天道人倫,自迷惑與眾人,你以為之為,卻附加與他人,這般,我便萬萬不能苟同!」
「萬物之中,適者生存,自蛇出生,其身邊有毒,便是這般道理,何為善惡?不過是偽偽君子的片面之詞!何為強?不過是戰勝與權謀,欺騙與眾人的把戲,你看不透,也只是因為你經歷太淺,殊不知,這三界之中,唯有權謀者,可譜寫一切!」邪樂對炎舞道。
「哼!道不同,不相為謀!」炎舞對邪樂道:「本想給你改過自新的機會,但你卻不知悔改,這也難怪我,不手下留情了。」炎舞燃起全身烈焰,向邪樂而去。
水與火的戰鬥,拳與掌的相碰,激發了炎舞與邪樂的鬥志,禍斗等人,也逐漸的思想清晰,掙脫了邪樂的邪惡之念,這也多虧了炎舞,若非炎舞與邪樂之間的鬥法,恐怕他們早就化為了這湖中,毫無神識的黑魚。
砰!地裂山崩,即便禍斗搬來的一座山,也無法壓制,此時此刻邪樂的意志吧,也不知,以前邪樂受了怎樣的屈辱,才會有今天這般的執念,相比之下,炎舞應是快樂的吧,不是遇到的機遇不同,而是看待事物的不同,莫不然,憑藉毒火之身的炎舞,早就以自暴自棄,也不會有今天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