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花神功的修煉方式的確不一樣,若能壓制住這股燥熱之氣還好,若是不能壓制,那就是身軀撐爆的下場。一筆閣 www.yibige.com不過看來白骨觀想法對其有着天生的壓製作用,否則剛剛也不會那麼輕鬆了。」
第一縷葵花真元被修煉了出來,陳歌自然是不準備半途而廢,於是又按照秘籍修煉了下去。
第二縷、第三縷、第四縷……
三天後,陳歌從閉關之中出來,他首先找到的就是越不群。
越不群看向陳歌的臉色大變,之前陳歌給人的印象是淡漠狠辣,現在卻是帶着蛇類一般的陰冷,光是盯着他的那眼神他便感覺渾身發寒。
他也不知道其中發生發生了什麼,難道是陳歌修煉過程出錯了,導致氣質大變?
「怎麼,我現在的樣子很怪嗎?」陳歌問道。
越不群趕緊搖了搖頭:「不怪,一點也不怪。」
陳歌聞言卻是笑了:「言不由衷。」
然後他就直接抓向越不群,越不群想要抵抗,卻感覺自己的手臂仿佛不容自己控制,硬生生地落入對方手中,接着一股可怕吸力爆發。
他體內的紫霞內息絲毫不受他的控制,全部順着手臂湧入陳歌體內,就好像前方是一口看不見底的深淵,越不群神色驚恐,身軀漸漸抽搐發軟,任何力氣也使不出來,隨即倒在了地上。
片刻後陳歌鬆開了越不群,有些滿意地點了點頭。
越不群雖然是個偽君子,但他一身實力卻是實打實地修煉上去的,沒摻雜任何水分。
「省了幾年的苦修。」
隨着越不群體內的真元全被陳歌吸收入體。
陳歌也感受到了極寒真元又將這股真元吞噬掉,它就好似饑渴的野獸,對任何屬性的真元都不放過,要將其佔有。
怎麼說呢,這股真元就好像有着意識一樣,霸道而又陰寒,陳歌嘗試着把這股極寒真元附着在透骨釘上,再以葵花神功中的針法打出,威力瞬間提升了不止一個層次。
……
華山派中有名的高手都被陳歌吸收掉一身功力,有吸星大法在身,這群人就好似天然的養料一樣,陳歌斷然沒有放過的道理。
靈狐沖得到訊息很快趕來,幾乎目眥欲裂,瞬間拔劍出鞘,可陳歌頭也沒回,一縷極寒真元射出,直接打在劍身上,寒意擴散而開,化作一層堅實的寒冰。
靈狐沖手掌瞬間凍傷,長劍不禁脫手而出,他表情悲愴:「你這個無恥小人,不守信用。」
他也顧不得思考陳歌到底是怎麼練成融功法門的了,現在心中全是怒意和後悔,若不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師父他們怎麼會……自己簡直就是在助紂為虐。
「你確定是我不守信用?」陳歌嘴角露出抹嘲諷弧度,靈狐沖算計他的小心思他自然清楚,也懶得多說什麼,話落的瞬間,極寒真元卷裹着透骨釘飛快射出。
靈狐沖瞪大眼睛,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只覺眉心一麻,接着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所有意識。
……
嵩山派中,此時正一派焦灼景象。
魔教眾人和嵩山派眾人互相廝殺,難分難捨,因為嵩山派不同於其餘門派,掌門左冷嬋心中溝壑不小,網羅天下,高手眾多,幾乎可以用藏龍臥虎來形容。
現如今這群高手齊齊現身,直接讓魔教眾多長老護法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而且左冷嬋本人實力也不簡單,和魔教聖姑任鶯鶯交手的時候,還能抵禦一旁西方不敗和楊靜婷的偷襲。
「敗哥,看來這女人這些年來韜光養晦,隱藏頗深啊。」楊靜婷說話的同時一串繡花針打出。
但左冷嬋就好像後背長了眼睛一般,劍花一抖,通通將其打落,眼前的任鶯鶯甚至被她反身一腳踢中肚子,悶哼聲中倒飛出去。
不得不說這一腳十分刁鑽,有些羚羊掛角無跡可尋的味道。
西方不敗眉頭緊蹙道:「打不過也退不了,這時候若是少林寺得到消息趕來支援,我們絕對凶多吉少。」
楊靜婷道:「話雖如此,但現在的聖教並非你們二人掌持,就算這群弟子長老死光,也和我們關係不大,而且我們若是想走,誰能攔下我們。」
西方不敗聞言後便陷入了沉吟。
然而就在這時候,嵩山派外傳來衝殺聲音,赫然是一群和尚殺了過來,氣勢洶洶,一點沒有出家人的模樣,直接幾刀就砍死了攔路的魔教弟子。
長眉微顫的方正大師跟隨在後,看向西方不敗等人,口中誦了句:「阿彌陀佛,事到如今幾位還不準備放下屠刀嗎?」
氣質清冷、一襲灰裙的左冷嬋一劍格開任鶯鶯,也是看向西方不敗等人,冷漠道:「魔教不知死活,妄圖殘害蒼生、禍害江湖,今日就送你等上路。」
任鶯鶯輕盈飄落,站在西方不敗等人身邊,氣喘吁吁,眉頭微有汗跡,道:「爾等休要放肆,教主尚未現身,此時言勝難道不覺得太早了?」
左冷嬋表情微變,和方正大師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裏看到慎重來,畢竟現任日月魔教教主東方不敗還未現身,據說他只一刀便敗了西方不敗和楊靜婷二人,實力強大自不必多說。
「那就趕緊把你們教主叫出來,躲躲藏藏算什麼英雄好漢?」左冷嬋目光微冷,緩緩掃過四周,由於少林寺的支援,現如今場面已經陷入一邊倒的局面,兩派聯手,勢如破竹,魔教眾弟子長老根本就難以抵抗。
任鶯鶯正準備說話,卻忽然感覺一股陰風自一旁襲來,她瞪大眼睛,甚至來不及轉頭,便脖子一痛,兩眼一黑,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楊靜婷看着眾人的驚愕表情,緩緩地收回手掌,淡漠地撇撇嘴道:「不用想了,那傢伙是不可能來的,只知道讓我們當炮灰,根本就沒把我們的命放在心上。」
方正大師和左冷嬋對視一眼,沉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當然場中唯有西方不敗懂得楊靜婷的意思,眼神晦澀,但不多言。
「什麼意思?自然是投名狀,我等願意投降。」楊靜婷神色如常地說道,這也是方正大師趕到後她唯一想到的辦法。
一眾魔教弟子長老聞言頓時愕然不已,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發生如此轉變。
「此話當真?」左冷嬋露出異色來,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不當真。」一個聲音回答了她。
這話自然不是楊靜婷說的,也是此時她的臉色瞬間大變,幾乎是瞬間失去了所有血色。
左冷嬋等人眉頭微皺,尋着這聲音看去,只見嵩山派門口一個年輕人正不緊不慢地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