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昌說的沒錯,整座大樓里,除了一樓的樓梯口留着幾個守衛,其他人全都集中在樓頂,樓頂視野開闊,只需要在大樓四角留下四個守衛,就能將將整座大樓完全監控,即使有感染者闖進了大樓,通往樓頂的也只有一道鐵門,不用擔心被感染者摸到身邊而不自知。
白齊幾人在三樓位於大樓東北角的一間辦公室里安頓了下來,這個辦公室的窗外就是一條街道,街道對面就是一座大樓,萬一發生衝突,白齊他們完全可以跳窗逃入對面大樓,只要他們進入對面大樓,這些人絕對不敢連夜追出來。
在警局大樓的樓頂上,正上演着令人作嘔的一幕。
三十多個倖存者分成三個隊伍,各自佔據了大樓的一角,圍着三個鐵框做成的火爐。
這三十多個倖存者當中只有四個女人,兩個女人在查理的隊伍里,兩個在丹尼爾的隊伍里。
此時,這四個女人中有三個都被好幾個男人圍着,身上一絲不掛,不但後面有人聳動身體,前面的嘴巴里也插着一根陽/具,這些男人在辦事的時候根本不理會這些女人的死活,插進女人嘴裏的陽/具直接插入了她們的喉嚨,這些女人只能在對方抽出來的瞬間努力的呼吸着,臉憋的通紅。
除了前後兩個男人,旁邊還有等不及的男人掏出陽/具在她們身上磨蹭着。
剩餘一個女人則趴在大馬金刀的坐在一張雙人沙發中的丹尼爾雙腿之間,賣力的吞吐着他那烏黑巨大的陽/具。
白齊讓秦晴他們小心戒備,必要時候果斷開槍,自己孤身來到樓頂,當他走上樓頂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宛如地獄一般的情景。
看着這一副情景,白齊頓時對自己要留下的決定產生了懷疑,心裏頓時泛起了不如早些離開的想法。
雖然心裏翻騰不休,但白齊並沒有表現出來,他若無其事的向着李文昌的華人隊伍走去,這個隊伍此時相當安靜,所有人都圍着火爐默不作聲,對於不遠處的**和喧囂視而不見。
在火爐邊放着一張雙人沙發,李文昌躺在沙發上,喝着一瓶可樂,其他人都席地而坐。
白齊敏銳的看到,在這隻隊伍里,有兩個人看向不遠處**的場面,眼中都流露出仇恨的光芒。
白齊正向李文昌的隊伍走去,大樓的另外一邊,正在一個女人身後快速抽動身體的北歐大漢安德森突然一聲吼叫,渾身一震顫抖。
完事之後,安德森拔出了尺寸大的嚇人的**,狠狠一腳將女人踹翻在地,有些憤憤不平的提起了褲子。
本來按照安德森的意思,今天晚上就要帶人去輪了那三個女人,但是丹尼爾卻不許他今晚動手。
一般來說,剛剛加入的人反抗心最強,特別大家手裏都有槍,一旦發生衝突,很容易引起槍戰。
剛剛被安德森踹翻的這個女人就是一個例子,三個月前,她本來是和他丈夫一起被帶回了營地,就是因為安德森當天晚上就帶人跑去**這個女人,激怒了她的丈夫,開槍打死了一個倒霉鬼,最後這個女人的丈夫也被槍殺,這個女人自然和其他女人一起淪為了所有人的**。
雖然有着前車之鑑,但德森依然認為那幾個黃皮猴子翻不出什麼大浪,但是丹尼爾堅決不允許,安德森也只能在這個女人身上發泄一下不滿。
安德森剛剛提好褲子,轉頭就看到了正向李文昌他們走過去的白齊,他頓時興奮起來,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大聲喊道:「嗨,你們猜我看到了誰,這不是號稱能徒手殺死感染者的亞洲猴子嗎?」
丹尼爾隊伍里立即有人討好的附和道:「那他殺的也一定是亞洲猴子變的感染者。」
安德森一邊說一邊向着白齊走了過來,白齊知道這個時候絕不能迴避,失去法律的約束,這群人已經變成了野獸,你稍有退縮,就會被這群野獸撲上來,撕的粉碎。
白齊轉過身,也向着安德森走去,只不過他行走路線有些偏離兩人之間的連線,如果有人仔細觀察,就會發現,白齊在靠近安德森的同時,也在儘量的向着離開樓頂的大門靠近。
白齊在距離大門三米足有的距離停了下來。
安德森獰笑着說道:「怎麼樣,亞洲猴子,我對你徒手殺死感染者的功夫十分感興趣,陪我玩玩吧。」
白齊臉上漏出淡淡的微笑,眼中閃着詭異的光芒,問道:「怎麼玩?」
安德森聞言轉身誇張的笑道:「你們聽到了嗎?這個亞洲猴子問我怎麼玩?」丹尼爾的隊伍中傳來了一陣誇張的鬨笑。就連對面查理的隊伍里也傳來了一陣鬨笑。
安德森轉身對白齊說道:「嘿,小子,我對你的小屁眼沒有興趣,我只是想把你全身的骨頭敲碎而已。」
一邊說,他一邊向白齊逼來,似乎想看到白齊臉上的恐懼,但白齊卻平靜如水。
白齊甚至反問道:「受傷也沒關係嗎?」
白齊的問話引來了更多的嘲笑。
沒有人阻止安德森,連查理和李文昌都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這讓白齊的怒火更加的熾烈。
其實白齊不知道的是,查理雖然表面上聲稱自己是這個隊伍的領袖,實際上這三隻隊伍相當獨立,隊伍內部事務都完全由各自的首領處理,只要白齊不是和其他兩個隊伍的人發生衝突,查理和李文昌都絕不會站出來干涉。
丹尼爾對自己手下的管理採取的是叢林法則,對於手下之間的矛盾,他從來都是持放縱的態度,再加上他對白齊十分不滿,自然不會制止安德森。
不過白齊的怒火併沒有表現在臉上,他聳了聳肩說道:「好吧,那就玩玩吧。」說完他還對着安德森勾了勾手指。
白齊的這個動作頓時激怒了安德森,他怒吼一聲向着白齊撲了過來。
早就習慣了乾瘦的感染者的敏捷,身材壯碩並且有些肥胖的安德森的動作在白齊眼裏就如同龜爬一般,一直到對方撲到距離他不足兩米,似乎一伸手就能抓住他的時候,白齊才輕輕的橫移一步,安德森頓時撲空。
和安德森錯身而過之後,白齊立即轉身,跟在他身後追了上去,就在安德森好不容易停下腳步,正好側步轉身的時候,白齊突然加速,猛衝上去,從側面狠狠一腳踹在安德森的膝蓋側面。
這一腳白齊含恨而發,幾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氣。
只聽「咔嚓!」一聲輕響,安德森的一隻腿就以常人絕不可能做到的角度彎曲了過去。
安德森一聲慘叫,頓時跌倒在地上,他看着自己折斷的膝蓋,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嘴裏還在不住的詛咒着,「你這個狗娘養的,我一定要殺了你。」
說着他就伸手往腰帶上的一隻**摸去,白齊上前一步,一把將那把**拔走,迅速後退,讓他抓了個空。
就在安德森倒下的同時,丹尼爾猛然站了起來,頂翻了身前的女人,連褲子也來不及提起來,一把抓起身邊的步槍對準了白齊。
白齊卻像根本沒有看見丹尼爾的槍口一樣,施施然將剛剛搶來的**插回了腰帶,順手從褲腿上拔出短刀,看着丹尼爾說道:「嘿!丹尼爾老大,難道玩的時候不能受傷嗎?那你剛才怎麼不告訴我?你看,這個廢物的膝蓋已經被我踢斷了,這裏可沒有醫院,他不可能再站起來來了,活着也只是個廢物,不如讓我宰了他怎麼樣,這樣對大家都好。」
白齊看上去滿臉的不在乎,但他一雙眼睛卻散發着刀鋒一般冰冷的光芒,死死的盯着丹尼爾的手。
其實就在丹尼爾舉起槍的時候,白齊就已經進入了當天他殺死那隻巨型感染者時的狀態,只要丹尼爾的手指稍有動作,他就能做出最快的反應,衝進身邊不遠處的鐵門,絕不會給他瞄準的機會。
但是,在丹尼爾的手指沒有動作之前,在這種奇特的狀態下,一種近乎本能的直覺告訴他,他不能先動,一旦他先動,就絕對逃不過丹尼爾的第一槍,因為對方很容易判斷出他意圖,利用提前量射擊攔截他,他只有一次機會。
讓白齊萬萬沒想到的是,丹尼爾竟然放下了搶,聳了聳肩,一邊提褲子一邊說道:「好吧,你說的有道理,這個蠢貨就交給你處理了。」
白齊不知道,他那冰冷如同刀鋒一般的眼神,給了丹尼爾極大的壓力。
當然讓丹尼爾放棄射殺白齊的打算並不是這種壓力,而是如果他射殺了白齊,就違背了自己一貫實行的叢林法則,而且會讓他同時損失兩個手下,這會極大的削弱他的力量。
當白齊輕而易舉的制服了安德森的時候,也證明了他的強大並不是吹噓。
不過,白齊的狠辣兇殘也讓丹尼爾心生警惕。
丹尼爾放下槍的同時,白齊頓時退出了那種詭異的狀態,渾身一陣虛脫,但這個時候他自然不敢表現出虛弱,只能強撐着。
聽了丹尼爾的話,白齊毫不猶豫的上前一步,一刀捅進了還在掙扎着想要站起來的安德森的後背。
這些天白齊不知道殺了多少只感染者,對於人類的骨骼結構已經有了很深的了解,他這一刀正好從兩根肋骨之間捅了進去,刺入了安德森的肺臟中。
這一刀就像刺破了一個氣囊一般,讓安德森最後一點力氣也隨之瀉去,癱軟在地。
之後,白齊又一刀狠狠的劃開了安德森的脖子,鮮血如同噴泉一般噴出兩米多遠,可見這個北歐壯漢有一顆多麼強壯的心臟。
白齊這麼做倒不是他天生兇殘,而是為了震懾住這些野獸一般的倖存者,掩蓋自己的虛弱。
看着白齊這兇殘到極點的一刀,丹尼爾渾身肌肉都忍不住微微一顫。但他還是盡力保持住了鎮定,說道:「很好,既然你殺了安德森……」說着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雙人沙發旁邊的一個單人沙發說道:「他的位置就是你的了,當然還包括安德森的個人財產,全都是你的了。」
白齊強撐着,面帶微笑,摘下頭上的安全帽,向着丹尼爾行了一個浮誇的脫帽禮,然後邁着輕盈的腳步來到了這張屬於安德森的沙發前,嘆息一聲,滿意的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