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你決心十足,我倒知道,但眼下該如何佈置,你可有抉擇耶!?」馬縱橫眼神凌厲,沉聲而道。【全文字閱讀】
郭嘉眯着眼眸,沉吟一陣,忽然眼中爆出兩道精光,謂道:「一個字,拖!」
「拖?」馬縱橫驚疑一聲,郭嘉燦然一笑,道:「按眼下狀況,那田元皓定會持續引軍推進,以激發其軍士氣。但我軍援兵起碼還有七、八日才能到來,我軍如今雖不足以與其軍抗衡,但卻不可讓其軍推進過快,否則一旦河北軍殺到廣川城下,士氣迸發,大舉猛攻,近約六、七萬兵馬齊齊拼死來攻,恐怕廣川旦夕擔保!一旦廣川失守,到時就算我軍援兵來到亦是無補於事。以眼下廣川城的防備,就算河北大軍不計死傷的拼死猛攻,起碼也要三天兩夜的時間,也就是說,眼下我軍起碼要拖延住敵軍五天的時間,如此我軍才能有保守住廣川的希望!!」
「你說得是簡單,如今冀州危在旦夕,連冀州的三歲小兒都能看得出來,眼下河北軍中上下,在那田元皓鼓舞之下,皆敢於拼命搏殺,要拖住河北大軍五日時間,實在是強人所難!」這下連馬縱橫這尊鬼神竟然也覺得為難起來,其實這也難怪,畢竟昨日馬縱橫已見識過河北軍的姿態,當時其軍雖亂,但各個都敢於拼殺,由其不少將士的眼神都變得尤為剛烈,那是一種國家將亡,匹夫有責的表情!
再者,田豐的能力不容小覷,有他坐鎮河北大軍之中,馬縱橫不得不謹慎再謹慎!
「呵呵,主公這種眼神,嘉倒是許久沒見過了,記得上一回還是主公奇襲雍州的時候呢。」郭嘉默默地看着馬縱橫沉凝而又深邃的眼神,笑容更是璀璨,連他的眼神不由也變得赫赫有光起來。
「哼,眼下你還有心情開這玩笑!你竟有此想,倒又告訴我這五天時間到底拖延!」馬縱橫目光如刃,緊緊地盯住郭嘉。這時,郭嘉也收起了笑容,變得肅凝起來,答道:「主公可還記得當初你進往兗州時,因兵力、糧食不足,為與兗州各地賊人糾纏,有了一種叫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十六字金言的特殊戰術。」
「你說是游擊戰術?」馬縱橫眼神一亮,老毛的游擊戰術揚名整個世界,他又怎會忘了。郭嘉這一提起,馬縱橫立刻醒悟起來,忽地驚呼道:「你是要我用游擊戰術與田元皓糾纏,以來拖延五日時間!」
郭嘉重重一頷首,爍爍雙眸與馬縱橫對視起來,慨然道:「正是如此!」
馬縱橫深吸了一口大氣,倒也有躍躍欲試的蠢動,很快也果斷地下了決心,吶道:「好!就如你所說,我倒再試一試老毛這游擊戰術!」
「老毛?這十六金言游擊戰術莫非不是主公所創耶?」郭嘉聽了不由皺了皺眉頭,疑聲問道。馬縱橫怔了怔,倒還沒無恥到盜用老毛的名學,卻又不想自己駭人驚聞的身份泄露,忙道:「此乃我在西涼時,在一本殘破古籍上看到的,所著者姓毛,但卻無全名,便以老毛稱之。」
「主公,這十六金言可謂是具備了兵法百家之精妙,能創出如此名學,豈能用如此粗俗的稱呼,當稱為毛公。」
「在後世中,大夥還稱他為史上最偉大的mao主席呢。」馬縱橫在心中吶吶而道,對在後世對大中華人民共和國有着功德無量的毛公可謂是有着無限的敬佩,更何況眼下他還準備再次要用這位毛公的名學再一次渡過難關呢。
當日,正是晌午時候,在廣川城外四十里的河北軍扎據之處,卻猝然看見遠方各有風塵湧起,其中正中、左、右三處皆有風塵飛騰。
「報~~!!」在袁紹的帳篷之內,一員將士急忙趕入來報。袁紹正是等候着急,一聽有情報報來,連忙震色問道:「如何!?馬家賊軍可有動靜?」
「回稟主公,馬家賊軍正以三部騎兵,各以正中、左、右三個方向奔殺而來!!」那將士沉色連忙謂道。
就在袁紹一旁的坐着的田豐這下一聽,先是驚疑一聲,吶吶叫道:「全都是騎兵?」
「正是!」那將士立刻應道。
「由何人所領,各部幾何?」
「據小人的部署探知,三部人數各為千餘,皆配備精良裝備和良馬。左一部乃由馬賊的赤獅上jiang龐德所率,右一部乃由昔日泰山賊王臧霸所引。至於正中一部!」說到這那將士不由面上露出無法壓制的忌憚、畏懼之色。田豐聽了,雙眸一凝,不等那將士說出,便道:「可是那鬼神馬羲?」
「正是馬家賊首!」
「哼!!看來昨日一戰,那馬家小兒得以僥倖逃脫,卻還不知厲害,竟還敢來送死!!」袁紹一聽,不由猛拍奏案,竭斯底里地大聲吼道。田豐這時眼色卻變得無比深沉起來,驀地起身,徐徐而道:「竟是如此,我等就不能怠慢了。」
袁紹聞言,神色一緊,正好田豐眼色也投了過來。袁紹一頷首,遂示意由田豐來發起調撥。田豐拱手作禮罷,便迅速作下調撥,須臾號令快速落下,河北軍營內各部人馬迅速動盪起來。
與此同時,卻見馬家軍那三部騎兵兀地快速加速起來,霎時間各處只聽殺聲驟起。
「嗚嗷嗷嗷~~!!!弟兄們都打起精神,讓主公見識一下我等赤獅雄心未泯~~!!!」正聽左邊的騎部之內,龐德朝天咆哮,高舉雙戟,雙眸精光暴射,其身後更霍然顯現出一面赤炎雄獅相勢,只聽他喝令一落,其部將士無不舉起兵器,紛紛厲聲呼應。
另一邊,在右邊的騎部內,臧霸怒目圓瞪,亦是殺氣洶騰,縱聲咆哮道:「小的們,都給老子卯足勁,最好把那袁紹老兒的膽子都給嚇破~~!!」
只聽臧霸吼聲炸天,背後也赫然顯現出一面模糊的獒獅相勢,雖不如龐德的赤炎雄獅那般栩栩如生,但亦是凶煞驚人。
而正中之處,宛如看見一股殺戮的氣息如颶風般湧起,氣息散發之處,正見一面如在血色包裹之下,手舞龍刃的鬼神相勢,那無與倫比的殺戮氣息,那將一片天地化為了地獄陰間,無比的森然可怕。
正見馬縱橫統率着千人騎兵,其中大部分的將領卻都是昔日黑風騎的將士,說來隨着馬縱橫的勢力不斷地得以擴張,軍中兵力也越來越龐大,因此各部兵馬急缺將士,不得已下,馬縱橫只好把昔日這部曾經名震西涼的黑風騎調撥到各部部隊裏,這些隨着馬縱橫一同從西涼過來的親部,雖然得以遷升,不過卻都無時不記掛着當年與馬縱橫一同並肩作戰的日子。如今,他們又再得馬縱橫的召喚,各個都是倍加亢奮,熱血,皆欲拼死搏戰,在馬縱橫面前表現一番。
「可曾記得當初黑風之威,卷席沙場,殺敵如麻~!?」馬縱橫猝是一揮龍刃,喝聲一起。那些黑風將士,無不振聲咆哮,各個宛若如有神力加持,亢奮激昂。
「殺~~!!」再無廢話,一字落下,一眾黑風將士全都眼爍精光,各是拍起戰馬,奔飛而來,各隊人馬皆是膽氣大壯,紛紛緊隨跟上。
電光火石之間,正見馬縱橫所率從正面突往的一部騎眾,速度最快,倏然地正往河北大軍屯集之處奔殺而來。卻見六、七萬河北大軍前前後後佔地佔據一大片天地,人潮如海,兵布如山!
此番馬家這三部騎眾,要殺破這河北大軍,無疑是要覆海摧山,難於登天!
只不過鬼神眼中,卻無絲毫猶豫、忌憚,眼中只有濃濃的殺戮之光!
「報~~!!敵軍來也,最先殺來的是那馬羲的兵部~~!」河北軍一員將士急是奔馬來報。田豐面容冷冽,平淡相望,眼看着馬縱橫引兵快要殺到時,一聲令下,遂見萬箭齊飛,鋪天蓋地而去。孰不知,那本是殺氣騰騰的鬼神,竟猛一勒馬,仿佛被那萬箭亂射之威給嚇到了一般,連忙勒住了馬,在其身後部署,也急急紛紛勒住。
馬縱橫竟然怯了!
田豐雙眸一瞪,河北軍上下將領也都是眼睛瞪大,各個都是不可思議。
「退!!」馬縱橫速是大喝一聲,卻忽然勒馬就走。
就在此時,河北軍中又傳來警報,說左右兩邊的馬家賊眾正來發起突擊。
「這馬家小兒到底打的什麼算盤?」為了對付馬縱橫,田豐甚至把軍中的大部分弓弩手都集中在前軍之處,心想此下軍中左右兩翼,缺乏弓弩手壓陣,思慮敏捷的田豐,很快想到這可能是馬縱橫或者郭嘉的詭計,連忙快速下令,須臾便見旗令撥動,河北軍左右兩翼的統將看得,立刻率領步兵突上攔截。
「馬家賊人,休得放肆,看老子殺你個天翻地覆!!」左邊那處,一員河北將領引着數千步兵洶湧殺出。哪知龐德但見敵軍撲來,忽地大喝一聲,竟也勒馬就走。那河北將領看得眼切,以為龐德心怯,連忙率兵壓上。
另一邊,臧霸亦是如此,見得敵軍殺來,不假思索,轉馬就逃。右邊的河北將領也以為臧霸膽畏,大喜過望,立刻引兵狂撲殺上。
「軍師,左右兩翼的軍隊皆是急撲殺出,可需召回?」張頜面色冷酷兼之有幾分猙獰,向田豐問道。田豐看他神容里更有幾分憔悴,知道如今已成為軍中庭柱的張頜,正肩負着莫大的壓力,笑了笑,安慰道:「儁乂卻也不必過於精神緊張,我倒卻料那郭鬼才不會如此輕易讓我軍殺到廣川城下,因此必會教其主率兵來擾,再說我早已在四處布下斥候,適才聽斥候來報,周遭一帶亦無馬家賊的伏兵。再有此處都是平曠之地,就算馬家賊軍真有伏兵,也無處藏身,是我早前特意命斥候探索仔細,你大可可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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