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裴元紹一聲大喝,只見他在瞬間就是凌空劈了數十刀,刀光臂影連成一片,唐鋒好似一下就見眼花,看上去裴元紹好似就多出了數十條手臂一般,根本無從分辨得出其中到底是真是假。
若說這還屬於人力範疇,是修煉武功所能達到的地步,但接下來的事情頓時就讓唐鋒瞪大了眼睛。
只見數道猛烈的罡氣直接從裴元紹的刀鋒之中噴涌而出,每一道刀鋒都如同一柄鋒利的大刀一般,栩栩如生,鋒利無匹。
而且還不僅僅只是如此,那些有如實物的刀鋒竟然自行動作起來,以每三柄為一組,成一圓形不斷飛速旋轉,只在片刻之間就見到裴元紹身前是多出了六個正在不斷旋轉的刀陣。
而後也不見裴元紹有何動作,就見六個刀陣直接飛出,其速度比奔馬還快上三分,只在瞬間就沖入到了那些山匪陣中。
鋒利的刀鋒旋轉,直接切入對方的身體當中,一下就見到鮮血四濺。
而且更令人驚訝的是,那些倒霉的山匪在被切成碎塊之後,那刀鋒依舊沒有絲毫停頓的意思,一直直飛而出,直到約莫一二百米開外的時候,才是在瞬間飛散開來。
隨着刀鋒飛散,剛剛憑着好運氣逃脫了死亡暴風的山匪頓時又是被擊殺了幾人。
本來有七八十人的山匪大隊,只在瞬間就是被斬殺了一半有餘。
而且唐鋒還相信,這還是因為這些山匪本身沒有太多紀律,各人站位十分分散的緣故,要不然這一波之下死傷還會有更多。
當然,這也許也跟裴元紹在發出這一招大技之後,只是將朴刀往自己身上一扛,沒有絲毫主動出擊的打算有關,若不然在這種情況之下,唐鋒相信再被裴元紹斬殺一二十人也不是沒有可能。
更何況這裴元紹到底還有沒有其他厲害的招數還未可知呢。
「爾等匪徒,還不投降更待何時?」
這時候裴元紹自然沒有注意到唐鋒,只是依照着原先的計劃大聲喝道。
「若不投降者,立殺無赦!你們若有一個人能逃得出去,那麼老子就將這顆大好頭顱直接割下來給你們當酒壺!」
裴元紹的話在唐鋒聽起來很有些粗魯刺耳,但正是這樣粗魯的話才最是對了這些山匪的心思。
「我們願降!我們願降!大王饒命啊!」
面面相覷互相看了一眼之後,隨着第一個山匪直接拋下手中粗大的木棍之後,其他人也是紛紛丟下手中的兵器大聲服輸認降,甚至有幾個膽小的傢伙就是直接跪下磕頭了。
仔細看看場上滿地的血腥,以及那刺鼻的血腥味直衝腦際,唐鋒倒也很明白這些傢伙為何會做這樣的選擇。
滿地的血腥,刺鼻的味道,讓唐鋒都有一種作嘔的感覺。
若不是在跟隨張角的半年當中,雖然得到張角看重,但真正做起事來也是什麼事情都做,各種血腥噁心的畫面也見識過不少的話,恐怕這時候都已經是出醜了。
要知道張角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作秀』一般只用符水,而是在更多的時候真正給人治病,而且還是內外傷都有一手本事,符水更多的是用來做為迅速恢復的手段。
雖然沒有到開膛破肚這等手術的程度,但一些因為從山摔下,或者遇到了山中野獸而身上一片血肉模糊的事情,卻是有着不少。
對此唐鋒自然是問過張角,按着張角所言,憑着他的實力,要以道術治癒自然不難,但一旦長久如此,對方就難免會將之看輕,而且若將大部分的道術都用在這裏則會沒有更多方法宣揚道統。
當然,這麼明白的話,是唐鋒慢慢思量張角的回答之後總結出來的。
「小公子,某家不辱使命,已經將這一群山匪拿下,據他們所說,剛剛那個傢伙就是他們的寨主,而留下來的人也都是老弱病殘,只要我們讓這些傢伙喊話,就能讓對方打開營門,從而將這山寨拱手交出。」
唐鋒點點頭,對於這些他自然知道,也就沒有再做評價,而是直接讓裴元紹如此做為。
正如裴元紹所言,一切都是十分順利,那些留在營寨當中的山匪根本就是這山寨當中最底層的一員,被人一喝,什麼都不敢乖乖的營門大開。
而後被裴元紹領人一衝,一點反抗都沒有就是直接投降。
「你們這山寨倒也挺富裕的嘛?既然如此,為何還是一身破破爛爛的?」
拿下山寨之後,唐鋒自然讓人對這山寨的物資進行清點。
不點不知道,一點嚇一跳,這山寨之中糧食的儲備可不少,足夠一百人食用一年以上,而且還有不少的金銀錢財。
除此之外,更令唐鋒驚訝的是,這其中竟然有六副軍用弩,另外還有不少的刀槍。
這些軍用弩可是真真正正的軍中禁品,哪怕一般的底層校尉都未必能一次性得到這麼許多,而那些刀槍也是如此,每一把都是精鐵打造,除了軍中恐怕也不能找到這麼多手藝精湛的工匠了。
這些山匪難道還與荊州軍有聯繫?
怎麼看這些傢伙也不像是能攀附上對方的吧?
「這是前些時候大當家的弄回來的,說是有什麼貴人支援,不過大當家的說過了,這些東西只能用在跟其他山寨爭鬥上面,不准用來做其他的事情。」
唐鋒找那些人一問,自然有人回憶說道,而且生怕唐鋒不滿意而對他們進行懲罰,一個個都很是竭盡全力的思索,每一點線索都被其弄了出來。
尤其是一個傢伙的話,最是引起了唐鋒的注意。
「我們好幾次與其他山寨的人對打的時候,若不是靠着這些精良兵器,恐怕都要全軍覆沒了。那些大山寨的裝備也很精良,也就是大當家的有辦法能弄到這些寶貝,不過我聽說我們弄回來的東西,起碼有一半花費在這上面。」
「看來這荊州刺史與各郡太守之間,可還真的是不和睦啊!竟然鬧到了這種地步,也真夠讓人感覺可笑的了。」
唐鋒微微搖搖頭,一陣思量之後哪裏還有不明白,分明是這些大佬自己不好直接動手,才是挑撥這些強人爭鬥。
既可以削弱對方的實力,又可以消耗這些強人的底蘊,至於那些被劫財之人,若是世家大族,憑着其護衛實力自然沒有什麼山匪敢不開眼。
至於那些小門小戶,最多只能哭訴哀求之外,還能如何?
可以說,荊州的官員打的算盤很精。
當然,這也只是唐鋒的想法而已,而且想過之後,唐鋒就是將之放到了一旁,現在他更為關心的是那裴元紹的武將技。
「元紹,所謂的武將技都那麼的厲害?還有那謀士計又是如何?還有除了那刀輪舞之外,你可還會其他武將技?而且若是如此,若能組建一支大軍,每人掌握一二武將技,豈不是天下無人能敵?朝廷之中可有這樣的軍隊?」
唐鋒一連串問出了許多問題,但裴元紹倒也沒有任何的不耐,因為這些問題很明顯對於太平道的大業都是有密切的影響,而裴元紹這時最關心太平道的大業不過。
「啟稟小公子,我除了這刀輪舞之外,還有一招更強的進階武將技,刀輪斬。這兩道武將技乃是大賢良師親自所傳,據說我太平道中能成功領悟武將技的也不過寥寥數人而已。至於其他的問題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當時大賢良師說過,若是我能再想苦練,讓自身實力再做突破,那麼我還有可能領悟更強的武將技。」
裴元紹說到這裏的時候,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種嚮往之色。
對於這些事情顯然的,裴元紹雖然會用武將技,但知道的也不算太多,不過在微微的思量之後,他還是繼續開口說道。
「至於以讓士兵學會武將技成為天下無人可擋的軍隊,當時我也曾經問過大賢良師,從大賢良師的回答似乎是有類似軍隊,又似乎是沒有,具體如何我卻是不知,不過以大賢良師之能,必定是有解決之道。我太平聖國終將將這腐敗的大漢取而代之,讓天下窮苦百姓過上人人平等,有飯吃,有衣穿,有房住的生活!」
裴元紹的話語當中滿滿都是對張角的崇信。
對此唐鋒倒也沒有太多的感覺,他早就知道會是如此,當下微微頷首過後,就直接問出了自己最為關心的問題。
「元紹,師尊臨出行之前,讓我跟你學習防身之法,這武將技如此凌厲非凡,哪怕是我也心動不己,不知道可否是請你指教一二?讓我也有這等超凡之能?」
自己能不能掌握這等威力強大的武將技,才是唐鋒最為關心的事情,甚至看向裴元紹的眼神都是變得熱切了許多。
但讓唐鋒有些意外的是,在自己熱切的眼神之下,裴元紹卻是顯得有些猶豫,這讓唐鋒心頭不由得一沉。
難道裴元紹不願意教導自己武將技?
還是張角對自己另有防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