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老一輩的弟子,都是知道這香山樹靈師是誰的。一筆閣 www.yibige.com據說當年西武林有四靈師,為火靈師,樹靈師,療靈師,幻靈師。四人皆屬天府道宗門下,火靈師武藝高強,善於攻敵。樹靈師智如慧樹,出謀劃策。療靈師醫術高明,救濟傷者。幻靈師善使奇幻迷境,識五行之術。四人合作助了武國開國君王…開天始皇趙擎天,奪下了三海九洲不少地方。後來四人只因意見與理念不同,分道而行。而這樹靈師便來了這香山,隱世獨居,少有人知。
數日前呂文心獨自一人在後山閒遊時,偶見一白須粗衣之人被蛇咬傷,上前幫忙吸出了毒血,救了此人一命,此人便是樹靈師。當日見一青蛇受了重傷,便上前醫治,怎料那蛇醒後,以為樹靈師要抓自己,便反咬了樹靈師一口,逃入了叢林中去。此蛇奇毒,樹靈師雖自封穴道卻難以逼出毒液,恰巧呂文心從此路過,救了自己!
為報救命恩情,樹靈師許諾呂文心一件事,便是在呂文心提出要求時,無論何事,皆全力辦到,只是不巧來得如此之快。
「諸位好!諸位好!山人討擾了!」
樹靈師嬉笑言語,臉上帶着如孩童般的笑容,似個老頑童一般。身子靠向濟忘乾問道:「你就是香山花都的掌門人!」
濟忘乾是知道這樹靈師是何許人也的,那是如智慧星一般的存在。相傳當年開天始皇被困魔焰谷,樹靈師憑一己之力,利用地利之便,假造草木皆兵,嚇退了魔界數萬大軍,才有了今天的太平盛世,不然早沒了武國的存在。
濟忘乾微躬身拱手回道:「晚輩隱流劍尊座下弟子濟忘乾,見過樹靈前輩!」
「那姑娘救過我一命,我允諾她一件事,今要我救她師尊商君笑。不知濟掌門可否賣山人一個面子!」
「這!!!前輩有所不知,方才是我花都小星位弟子的一場比試,只因這兩人互斗時,遭了天雷所擊,命在旦夕,商師弟卻阻止我等救人,杜掌座才一怒出手。」
濟忘乾尾尾道來,說終究話間的恭敬之姿如見高堂雙親一般。
樹靈師一撫白須,恍然悟醒的點頭,又側身伸手去問呂文心「小姑娘!你也聽到了!是你這個師尊阻止人家救人,別人情急之下才為難你師尊的!」
呂文心一臉憤怒,道:「我師尊不會無緣無故的出手阻止他們救人!其中必有隱情。而他們也不細問,便下殺招,實令人憤怒!」
一聽此言,杜清憂倒是不鎮定了,當即暴呵:「放肆!小小弟子竟敢質疑掌座!着實大膽!」
樹靈師見此,即對杜清憂道:「這位掌座何必在意個十七八的小姑娘的話!」
杜清憂一聽,忙拱手對樹靈師道:「抱歉!是晚輩失禮了!」
「無妨,掌座心系弟子,而憤怒,山人是理解的!」
見杜清憂已恢復平素麵容,沒了剛才的怒火,反是一臉恭敬。樹靈師即轉身靠近商君笑,一面嬉笑的說:「這位大俠!你怎麼不讓他們救人,莫非你與那躺地的兩人有仇?」
眾人一臉的無奈,傳說中的樹靈師可是智慧的化身,想是風姿也必為不凡!如今眾人眼前這人,一副山野村夫打扮,嬉笑間又帶點頑劣,像個十五六的孩童一般,與眾人心中的智慧形象截然不同。
「前輩說笑了!君笑怎會與他倆有仇!且他兩人中,年齡稍小者還是我弟子!」
「那你為前三番阻撓他們!」
「前輩不知,適才,我頑徒使的是我自創之武學《百步追雲劍》中的一式,名為:引海一劍。故名思意便是引敵之力,攻向敵人。此招要以自身為承載體,將敵之攻擊從自身引入劍中,便可刺擊敵人,以達還彼之道。」
樹靈師拍手叫好,喜笑顏開,贊道:「此招甚好!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商君笑嘆氣的一搖頭,繼續道:「雖是如此,但劣徒卻使在天雷之術上,欲想還施彼身,必自損人百。才出現了兩人同時被雷擊昏厥過去的情況,剛才白掌座一鎮心掌以阻他二人穩定心神,只待片刻便會痊癒,若此時動他們反會令他們體中雷電亂竄,破體而出。」
一語驚得濟忘乾幾人,紛紛愣住,若是剛才幫了他二人療傷,必事得其反,反是將他二人推入死亡之淵,令多年細心栽培的玄字劍君毀於自家人手中,對杏花宮,花都皆是不小的傷害,一想到此處,眾人皆有愧疚悔意。
此時,躺地多時的賀一鳴猛然睜眼,仿佛如從鬼門關走了一遭,面色憔悴,似臨大難過後一般。
杜清憂連忙過來扶住了心愛的寶貝弟子,看向商君笑時,眼中無情,似自己從未做錯一般,臨走時,硬生生吐出「多有得罪!」四字,便扶着賀一鳴開門而去。
殿中只剩下濟忘乾,陳玉崢,白芷真,傷別離與樹靈師,商君笑,呂文心幾人,還有躺地的葉非羽。
「師尊!師兄怎麼還沒醒?」
呂文心問向商君笑時,心中滿是不安,恐陪伴多年,如親人一般的人會像自己雙親一般,離開自己。既擔憂又不安,心中想着那人快醒過來。
白芷真移步到了商君笑面前,微笑着奉上一粒丹藥,道:「適才言語冒犯,商掌座莫介懷。此乃我蓮花宮藥丹,可療傷治疾,瞬恢體力,商掌座請收下!」
商君笑看了看白芷真與她手中的藥丹,又看了看濟忘乾,道:「小傷而己,無需蓮花宮的神丹。我看掌門傷得挺重的,你且將此藥奉於教門師兄!」
濟忘乾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商君笑如此言語,分明是要給自己難堪,暗暗憤恨,卻是未露在臉上半分。當即尷尬的咳嗽一聲,笑道:「勞師弟掛牽了,小傷而已,小傷而己!吾還有要事不便多陪!」
又朝樹靈師拱手道:「前輩!晚輩不多陪了,恕罪,恕罪。」
隨即退去,留下一臉不知所措的白芷真呆在當場。瀟灑書生傷別離一拱手也走了,陳玉崢倒與商君笑互視一眼,也走出了奉天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