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情況好像不大對,我咱們總是覺得有人在跟着咱們。」重慶和南京都為了卓飛兩人忙亂不堪的時候,卓飛卻帶着卓岩正悠哉哉的在宿州城裏到處遊逛着,卓飛已經確認日軍中挨此地的物資儲備點,之所以遲遲沒有動手,卓飛只是為了等待日軍下一批送來宿州的物資到達。
順着卓岩的視線看過去,卓飛正好看到前面有個小販挑了個挑子,口中還不停吆喝着:「糖人,糖餅,,」小販肩上的扁擔兩頭染紅,挑子筐上卻蓋着黑布,這是宿州城裏常見的賣飴糖小販。看到卓飛兩人同時向自己這邊看過來,那買飴糖的小販先楞了一下,隨即放下挑子側身讓過身後的路人,裝出一副停在街邊休息的樣子來。
卓飛回身對卓岩笑着說道:「這就是個買飴糖的小販,不過這販子肯定是個新手,這條街上多時買賣家,這邊連個住戶都沒,那有什麼買糖的孩子照顧他生意。」
卓飛兩人繼續向前溜達,側身避過迎面來的幾個行人,卻見到前面街邊又有一個帶着小帽的人在那裏吆喝。卓飛兩人走過那街邊小販,雖然沒有回頭,可卓飛卻突然停了下來。「石頭,有些不對頭,一會記着要跟緊我。」
卓飛的低語讓卓岩為之一愣,猛地抬起頭看向卓飛。就在此時,迎面走來的兩個中年漢子已經抽刀在手撲了上去,而他們剛剛經過的那個戴帽子小販動作也不慢,身子向前一躥,肩膀一偏,已經把背上的竹筐扯了下來,手臂一掄,直接把竹筐向着卓飛兩人丟了過去。
卓岩起腳踢開那竹筐,卻不想那竹筐裏面放着的是石灰,散開的石灰滿天都是,還好卓飛兩人反應算快,及時伸手遮擋住了眼睛。那戴帽子的小販已經快步沖了過來,手中拿了一把寒光閃閃的短刀,同時扯着嗓子大喊道:「抓活的,,抓活的,,」
「啪」「啪」兩聲槍響,卓飛已經抽槍在手將迎面撞來的那兩個中年人擊翻在身前,此刻聽到身後那小販的大喊,卓飛卻是一愣。楞過之後,卓飛隨即反應了過來,遞了一支手槍給卓岩並開口說道:「我在前,你在後,跟我一起向西邊的路口沖,,」
卓岩才堪堪接過和作風遞來的92式手槍和兩個備用彈匣,兩人的身後便傳來密集的腳步聲。卓岩舉槍在手回身望去,發現身後的街道上居然有十幾人聚了過來而且都是小攤販模樣的打扮,其中一個就是方才挑着挑子賣飴糖的小販。「別讓他們跑了,大龍頭有令,抓住了活口,重重有賞,」那賣飴糖的小販顯然還是個小頭目,這會正指着卓飛兩人在喊叫着。
那賣飴糖的小販大吼,十幾個手持長短兵器的漢子便快步追了上來,這些人穿着雖然是百姓打扮,可殺氣森森,且舉止配合上頗有章法。更麻煩的是,卓飛已經打開的地圖系統上,很多代表着日本兵的紅色小點正快速的向這裏匯集着。「石頭,走。」卓飛並沒有依仗手中的手槍就在這裏戀戰,而是招呼身後的卓岩沖入一條斜巷裏。
卓飛不知道身後這些小商販打扮的漢子為什麼會對自己兩人出手襲擊,但卓飛能肯定的是,這些傢伙決計不會是日本人,因為卓飛所認知的日本人當中,絕對沒有日本人會把宿州本地方言說的如此順溜。既然身後追趕自己兩人的傢伙不是日本人,那他們就只能是中國人,可為什麼這些中國人要當街襲擊自己兩人。還高喊着要活捉自己兩人。
卓飛兩人快速的衝過小巷,卓飛一指前面不遠的一個院子,「石頭,去那個院子等我。」話音剛落,卓飛已經把一枚手雷投進了身後的巷子裏。「轟」狹小的巷子裏傳出一聲爆響,一直追着卓飛兩人的那十幾個小商販被淹沒在彌散開來的煙霧之中,還沒等被彈片擊中的傢伙們發出慘叫,卓飛再次揚手,又一枚手雷被卓飛扔進了巷子裏。
「借你家的房子用用,如果怕死,最好現在就離開。」快步穿過街道的卓飛竄進了院門大開的小院裏,先摸出幾根金條扔給那面色惶恐的房主,而後把左手中的一個大包扔給了站在院門內側的卓岩。金條在手,已經聽到剛才那兩聲爆炸的房主隨即帶着家人匆匆去了鄰居家中,本就不大的院子裏就只剩下了卓飛兩人。
在卓飛打開的地圖系統中,無數紅色小點正向這裏匯集,卓飛心知這次想要輕鬆脫身怕是要有些困難了,但他心知倒是也不害怕,畢竟自己還有系統光幕在手。順着梯子攀爬上屋頂,卓飛先調出一挺勃朗寧重機槍架在屋頂上,留下兩條彈鏈用一些雜物做了掩飾之後,胸前掛着突擊步槍的卓飛再返回到院子裏。
卓岩此時也已經裝備完畢,把鋼盔戴好之後,卓岩按照卓飛的示意,用短刀在土牆上鑿出幾個射擊口。蹲坐在水缸上的卓飛悄悄探頭過院牆向外張望了一眼,發現日本兵那土黃色的身影已經出現在街口,而且還有幾個小商販打扮的傢伙和那些日本兵混在一起。「該死的。」卓飛見狀暗罵一聲,他這下全都明白了,敢情自己兩人是被所謂的便衣漢奸給盯上了。
「裏面的好漢,我是大日本帝國派遣軍駐宿州守備大隊的河川大佐,只要你們放下武器出來向我們大日本帝國投降,我保證你們享受榮華富貴,女人、鈔票都好商量。」一個刀條臉的日軍軍官開始向卓飛兩人藏身的院子喊話,雖說離着大半條街的距離,可那日軍軍官生硬的中國話還是能很清楚的傳進卓飛兩人的耳朵里。
「石頭,給他一槍,給我幹掉這個蒼蠅一樣的傢伙。」知道這是對方在勸降,可卓飛實在聽不得對方那令人厭惡的聲音,隨即向卓岩喊了一嗓子。後者會意,隨即把槍管伸出射擊孔架好自己的那支巴雷特,只是稍稍瞄準,卓岩便立即扣下了巴雷特的扳機。「嘭」的一聲悶響,飛竄出槍管的子彈快速掠過街道,把那個河川大多的腦袋連同鐵皮喇叭打的稀爛。
「大佐死了。河川大佐玉碎了。」驚恐的喊叫聲從街口出傳來,卓岩再打一槍,街口出飈起的血霧被卓飛在望遠鏡里看的清清楚楚。兩槍全中,一個被擊碎了腦袋,另一個被子彈撕扯成了兩截,如此慘烈的場面在大戰中本不算什麼,可這裏並不是大戰之後的慘烈戰場,圍攻這裏的日軍事先也根本沒有想到會出現如此的場面。
「轟」「轟」日軍報復性的使用了擲彈筒,如此近的距離,日軍打來的擲彈筒榴彈很是準確的落進院子裏,還沒等榴彈在院子裏爆出的煙霧散開,大群的日軍士兵便已經端着步槍衝殺過來。「看來,你們就只有這三板斧的本事啊。」從屋子裏閃出來的卓飛根本沒有停頓,便立即順着梯子攀爬上了屋頂,踢開那些充當遮擋的雜物,卓飛卡啦一聲拉動槍機,把重機槍彈鏈的第一發子彈頂上了火。
「哐當」一聲,衝擊到小院外的日本兵起腳踹開了院門,沒等為首那個日本兵把手中的手雷拋扔進小院,屋頂上的卓飛便搶先開火。「噠噠噠 噠噠噠」伴隨着重機槍的轟鳴聲,從屋頂飈射而來的彈幕雨點般射向院門處的日本兵,正對院門及其兩側的幾個日本兵首當其衝被彈幕擊倒,那些側身在院牆外的日本兵也沒能躲過厄運,如此近的距離,輕薄的院牆可無法阻擋大口徑子彈的攢射。
激射而出的大口徑子彈在院牆上鑿出一個又一個碩大的彈孔,穿過院牆的子彈再將集結在院牆外的日本兵一一擊倒,伴隨着慘叫聲升騰起的血霧讓卓飛的眼前滿是紅色。「噠噠噠 噠噠噠」幹掉了院外的日本兵,卓飛隨即調轉槍口,用彈幕將日軍匯集的街口也掃了一遍,兩個滿彈的彈鏈打光,街道兩端除了滿是日本兵的慘叫和**聲,便再也沒有向這邊張望的土黃色身影。
「石頭,拆牆。」把重機槍收回隨身空格,卓飛順着梯子從屋頂下來,一直在屋子裏忙碌的卓岩答應一聲,隨即按下遙控器的按鈕。「轟」的一聲悶響,屋子的後牆上被炸藥開出一個大洞,卓岩頂着彌散在屋子裏的揚塵慢慢探頭出去張望了一眼,然後拎着一支突擊步槍從大洞裏快速的鑽了出去。
沒去給院外的日軍傷兵補槍,回到院子裏的卓飛只是沒有停頓的進了滿是煙霧的物資,順手把卓岩留下的巴雷特收起來,而後順着卓岩在後牆上開出的大洞鑽了出去。這戶人家的後牆外是另一戶人家的後院,卓飛兩人端着突擊步槍快速的穿過院子,再用炸藥在院牆上開出一個大洞鑽了出去,兩人便來到一條沒有太多行人的窄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