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什麼破劍,也不睜大了你的狗眼看看,敢來坑老子,老子砸了你這破店。一筆閣 www.yibige.com」
鐵匠鋪內,一個穿着錦衣綢緞的青年怒氣沖沖的指着王林興,他手中拿着一把已經斷裂的鐵劍,而在他兩旁,則是分別站着一個肌肉發達的力士。
「這位公子,您是不是誤會了,我們店內每一把賣出去的劍都有一個王字印記,您的這把劍上沒有,應該不是從我們這裏買走的。」
王林興小心翼翼的說道,這個鐵匠鋪是他們王家幾代經營的成果,同時也是他們一家唯一的經濟來源,真要是被砸了,他們一家的生活都沒法得到保證。
聽到這話,錦衣青年心底一動,心底暗說失算,竟然把這一點忽略了。
事實上,他手中拿的這把短劍,真還就不是從這個鐵匠鋪內買走的。
他之所以過來鬧事,那是因為,前段時間,他自己出錢在風林鎮內也開了一家鐵匠鋪,一開始的時候,仗着他的人脈,到他鋪子裏消費的還有不少,可做生意也總不能只靠熟人,漸漸的,隨着時間推移,到他店裏消費的人越來越少,一打聽,才知道都來了這邊的王記鐵匠鋪。
「哼,別特麼廢話,今天老子就把話撂這了,要麼你自己關門,陪我二十兩銀子,今天這事就這麼算了,要麼,老子就砸了你這破店。」
錦衣青年把短劍一扔,不講理的道。
「公子,我們這都是小本生意,要是把門關了,以後還怎麼活啊,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我賠給您二十兩銀子,就當給公子喝茶用了,怎麼樣。」
王林興哀求道。
「我去你媽的,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艹,給我砸。」
錦衣青年一揮手,身旁兩個肌肉力士臉色露出幾分猙獰的冷笑,二話不說,就開始砸店。
噼里啪啦!
不管是放在枱面上的,還是掛在牆上的,都被打落到地上,其中一個人拿起旁邊的一把鐵錘,轟隆一聲,就把牆壁砸了個大窟窿。
「別砸了,別砸了。」
王林興疼的眼淚都出來了,慌忙上前阻止,這可是他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如今卻被別人這麼糟蹋。
「滾尼瑪的。」
拿着鐵錘的大漢一把將王林興推開,冷哼哼的看着被砸爛的鋪子。
鋪子外,隔壁的劉木匠站在門口往裏看了看,可終究還是沒敢進去。
「唉,造孽啊。」
他嘆了口氣,蕭條的轉身走向自己的鋪子。
做了這麼多年鄰居,王家鐵匠鋪的信譽如何他自然是清楚的。
他也明白,那錦衣青年為什麼會來砸店。
歸根結底,還是樹大招風,就算今天沒發生這事,到以後,肯定也會有別人來干。
這世道就是這樣,在強者面前,根本沒道理能講。
他不知道以後會不會也有別人來砸自家的店,可現在來看,一個有着百年歷史的鋪子,可能就要這樣消失了。
王岳一來到門鋪,就看到王林興被推倒在地的一幕。
「爹!」
一瞬間,他的眼睛就紅了,一股殺機,從他身上噴發出來。
哪怕他不是這具身體真正的主人,可這十多年來,他早就融入了這個家庭,王林興,就是他的親爹。
「給我去死!」
王岳殺機畢露,這一刻,他不再猶豫,一把抄起牆角處的那柄比一般鐵錘還要巨大的錘子。
猛力一掄,鐵錘脫手而出,那個拿着鐵錘的大漢聽到聲音連忙扭頭,緊接着就看到一個巨大的黑影迎面飛來,連這黑影的樣子都沒看清,只聽咔嚓一聲,他整個人就倒飛而出。
轟!!!
整間鋪子,仿佛都在震動,在場的三人全都傻了。
錦衣青年怔怔的看向後方牆壁。
肌肉大漢整個身子被釘死在牆壁上,滿臉是血,眼睛大張,胸口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柄黝黑的鐵錘,鐵錘和血肉交接的地方,腸胃之類的,連帶着鮮血,流了一地。
「嘔!」
錦衣青年直接就吐了,他看向剛剛出現的王岳,一股涼氣從腳底冒了上來。
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啊,就這麼沒了。
「小岳,你」
王林興也被驚呆了,嘴巴張的大大的,不知該說什麼。
王岳臉色緩和了些,看着王林興,道:「爹,剩下的事你就別管了,他們敢來咱家鋪子搗亂,我殺了他們,也是罪有應得。」
「你你你!!!你完了,你敢殺我們陳家的人!」
這時,錦衣青年開口怒道。
「陳家?哪個陳家?」
王林興臉色一變,連問道。
錦衣青年揚起腦袋:「哼,在風林鎮,還有哪個家族敢稱陳家。」
他兩手叉着腰,似乎忘了剛才是如何的膽戰心驚。
在他意識中,任何人,只要聽到陳家兩個字,就應該來屈膝跪拜,維他馬首是瞻。
王林興打了個哆嗦,風林陳家,那可是在縣城中都聲明遠揚的名門望族,據說陳家老太爺,都一百多歲了,還能輕鬆舉起上千斤的重物,一拳之下,能夠生生打死一頭蠻牛,一掌下去,半人高的巨石能排成碎渣。
「怕了吧,現在你們過來給我磕三個響頭,再陪我三百兩銀子,最後把鋪子關了,今天這事,我就不告訴家族,否則,哼哼,你們就等死吧。」
錦衣青年傲然的看着王岳和王林興,一旁呆住的大漢,此刻也反應過來,繞過同伴額的屍體,來到青年身後。
「怕?」
可就在這時,王岳卻是忽然抬起頭來,冷冰冰的望着錦衣青年:「陳家很了不起麼?我不管是哪個陳家,敢來我家鋪子鬧事,還打傷我爹,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照殺不誤。」
「小岳!」
王林興想說什麼,王岳笑道:「爹,我長大了,這事您就不用管了,回去吧,別誤了您的眼睛。」
王林興看了王岳許久,最後嘆了口氣,沒說什麼,緩緩走向後院。
見王林興的背影消失,王岳臉色頓時變得冰冷,對於剛才殺人,沒有半點心理負擔。
實在是,那霧氣虛影的記憶中,殺人奪寶之類的事情實在太多,就算是滅掉一個宗門的時候也有不少。
加上這麼多年和霧氣虛影的鏖戰,他早就養成了一幅面不改色的習慣。
使得他這裏,雖然是第一次殺人,可卻覺得沒什麼大不了。
此刻,他冷冷的看向錦衣青年和他身後的大漢。
錦衣青年一個哆嗦,簡直感覺就像被一頭猛獸盯上一般,背後直冒涼氣。
他壯了壯膽子,指着王岳說道:「你你要幹什麼,我可告訴你,把我惹急了,你們一家都沒好果子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