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浩、永別了,我的愛人,一生」。
「不要,不要,求你了,不要離開」任胡浩怎麼撕心裂肺的胡浩,卻不能阻止自己女人墜落的速度。
胡浩猛的坐了起來,漆黑的夜,冷颼颼的房間,胡浩不相信的向旁邊摸了摸,身旁空無一人。
胡浩時不時的重複夢到那個一生難忘的瞬間,每次夢境真實的觸摸感折磨着胡浩的身心,胡浩害怕,卻更害怕失去這個唯一的想念。
額頭上細微的汗珠證明着胡浩的害怕,空調的冷風絲毫不能減輕胡浩內心的焦躁不安。
胡浩隨手披上一件外套,推門而出。
門口站着一位中年女人,恭敬的站立在門口。
「少爺,你又做噩夢了」。
「王媽,讓你費心了,我沒事,你快去休息吧」胡浩苦笑道。
看着離去的胡浩孤單的背影,王媽搖了搖頭,心道:「為什麼上天要這樣折磨這個善良的男人」而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
旁邊的房門被輕輕的推開,王媽停住下樓的腳步,恭敬的站立在原地。
「王媽,哥,又做噩夢了」。
「小姐,你也沒休息啊」。
「我有點事,所以一直沒休息」。
王媽嘆了口氣,道:「哎,作孽啊,少爺做噩夢的時候,好可憐,冷的像冬天的冰柱一樣,沒有一絲溫度」。
「好了,我去看看,你去休息吧,王媽」。
洱海的星空密密麻麻,月亮高高的掛在天空上,照耀着洱海的海面,晶瑩剔透的波光粼粼。
胡浩抽出一支煙,打火機來來回回的打着,始終沒有點上去。
「風輕雲淡思過往,夜魅星空具今朝」似乎是下定了決心,火苗漸漸接近了煙捲。
一支修長的手拿掉了胡浩嘴上的香煙:「又抽,告訴過你很多次了,抽煙對身體不好」。
「然馨啊,把你也吵到了」胡浩苦笑道。
「哥,不是我說你,都三年了,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咱去看看吧,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總不能一輩子都這樣吧」齊然馨隨手把煙扔掉,安慰性的抱住胡浩。
「哥沒事,這又不是病,哥的情況,哥自己知道」胡浩輕撫齊然馨的秀髮。
「可是,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做這個噩夢,三年了,絲毫未變,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的」齊然馨拉着胡浩坐了下來。
「哥沒事,別擔心哥了,你是不是又偷懶了」。
「嘿嘿」齊然馨偷偷笑道:「哥,我這不是好久沒見你了,想你了,所以來看看你好不好」。
「臭丫頭,哥很好,看過了,什麼時候回去」胡浩知道齊然馨是在找藉口。
「不嘛,那有這樣的哥哥,趕自己妹妹走,這麼大的房子,又不礙你事」齊然馨撒着嬌,起身指了指身後的別墅。
「哎,拿你沒辦法」胡浩無奈的道。
「我知道哥最疼我了」齊然馨撒嬌的搖晃着胡浩的胳膊。
「喂,京城第一小魔女什麼時候這麼溫柔、可愛了」。
「哼,那是沒人讓我願意溫柔、可愛,只有哥哥才可以」。
「嘴上抹蜜了,那麼甜」胡浩被齊然馨逗的呵呵直笑,繼續道:「你這樣跑出來,奶奶知道嗎」。
「還說奶奶,你知道奶奶多想你嗎?」說到奶奶,齊然馨收起了玩笑的態度,完全變了一個人。
「奶奶讓我問你要怎麼樣才能回家」。
「等等吧,在等等,也許很久,也許一輩子」。
「哥,不是我說你,因為你的事,奶奶都已經兩年多沒見爸了,你怎麼忍心」。
胡浩無奈的苦笑,道:「奶奶腿沒事吧」。
「沒事,現在和正常人差不多,隨時都有人檢查,不會在出問題的,她就是天天想你」。
「回去給我帶個好吧,就說胡浩不孝,不能陪在她身邊」。
「每次都這樣,好事不讓我做,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全扔給我」齊然馨抱怨道。
「哥,什麼時候虧待過你了,選樣你喜歡的東西,哥給你報銷」。
「哇,真好,是不是我選個國家你也要給我買下來」齊然馨笑着說。
「哥要是有那麼多,就給你買,可惜哥沒有」。
「哥,你真好,你不知道,以前」。
「等等在說」胡浩早已經知道齊然馨接下來的話,這些話不知道聽過多少遍了,每次都會重複一遍。
「叮鈴鈴」桌子上的手機正合適宜的響了起來。
胡浩抓起手機躲了出去。
「接個電話都這麼神秘,哎,三年了,嫂子你走了,你知不知道,你把他的心也帶走了」齊然馨看着胡浩的背影似乎在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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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一個讓齊然馨終生難忘的日子,這一天,發生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自己平白無故多了個哥哥,還是那個讓自己印象深刻的男人。
「然然、然然,快點,去醫院」古紅華臉色蒼白的拉着齊然馨的手,臉上佈滿淚水,似乎在下一刻會瞬間倒下一樣。
「媽,你怎麼了,別嚇我」齊然馨扶住癱在地上的古紅華。
「快,開車帶媽去醫院」古紅華快崩潰了。
「媽,別急,你穿好衣服」。
「不用了,現在就去,快點」。
齊然馨從來沒見過古紅華這樣,也顧不了別的,趕緊出去開車,一路紅燈來到軍區總醫院。
醫院裏站滿了人,為首的是姑姑齊文娟,還有姑父馮遠征,齊然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能在一旁攙扶着隨時都會倒下的古紅華。
「文娟,還有希望嗎」古紅華睜開齊然馨的手,步幅蹣跚的走到齊文娟面前,搖晃着齊文娟的雙臂。
「嫂子,醫生盡力了,這裏匯集了全國最頂級的專家,可是」齊文娟不忍心在說下去了。
「不,不,你不是說沒事的,你不是說可以保護他的嗎,你不是說,你不是說」古紅華撕心裂肺的咆哮着一句話。
不明所以的齊然馨看着母親可憐的樣子,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趕緊上前扶住,輕聲問道:「媽,到底出了什麼事」。
「你、你、你哥沒了」說完暈了過去。
後面來了一群護士把古紅華接過去,送到病房。
齊然馨看了看眼睛紅腫的齊文娟,似乎明白了什麼:「姑姑,怎麼回事,我媽說我哥」。
齊文娟的嗓子已經快說不出話了,指了指病房:「進去看看吧」。
齊然馨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相信,顫抖的雙手推開房門,映入眼帘的是一張病床,病床周圍站了一圈的醫生,病床上躺了一個纏滿繃帶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