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面具 四十四、神農遺海

    readx;    「還是活的？怎麼可能。」

    「是那些海猴子救的他，他的身上覆蓋的那些都是深海海藻，那些東西可以起到快速的癒合傷口和殺菌的作用。而那些猴子之所以會針對你，之所以會自動離開都是因為這個人。」胖子指了指躺在我身邊的那個人說道「都是因為他還是活着的啊。」

    「這個人或許認識我，一定要救醒他啊。」我恍然道。

    「他認識你？」老頭子聽了我的話走了過來。

    我接着把那一次在山洞裏面的事情多多少少的說了出來，聽完之後所有的人都呆住了，當我我想是不是那些人對於我失憶感到驚愕的時候胖子開口了，他掀開那個人的長髮說道「這是一個歐洲人人，你確定你見過他？」

    「歐洲人？」我趴在地上傻住了。看見那人一頭金色的頭髮和深邃碧綠的眼珠。「金髮碧眼？」我忽然想到了很多。

    「不管怎麼說這個人出現在這裏就不對勁，或許是盤古的人。」胖子說道把他給照看好了，等他血液正常流動的時候就把他捆起來。

    「是我看錯了嗎？還是說我光憑藉着一件衣服想要認出一個人完全是不可能的？」我陷入了深思，不過這樣的狀態沒有維持多久就被打斷了。

    「天吶。我的老天爺啊！」我聽見船頭的一個人喊了起來。

    「怎麼回事？」胖子跑了過去，現在船已經進入了正當的航線，本應該是一帆風順的可是這個時候卻看到了他最不願意看到的景象。沒有光線的海水所有的手電和探照燈都集中了起來，我們看到......以及聽到.......。

    那一道道從天上落下來的水瀑，在我們的不遠處形成海天相交的壯闊。

    沒有舵，沒有漿。我們完全不知道怎麼辦了。

    可是一切還沒有結束，水下的那個東西像是一個不散的陰魂一樣隨時的跟着我們，碰的一下它有撞了過來。「那是什麼？」胖子大喊。

    「燈光......燈光啊。」老頭子呼到。

    「在水下，在水下。」

    「........。」船上的人都了一片，驚慌和無助只能讓他們放開了嗓子大吼用來驅散那內心細微的恐懼，以防它的滋生。

    很快我們的燈光照在了水面上，只見燈光的盡頭一個黑色的物體在水裏急速前行。

    數米的長度，在水下呈現出一道如龍般的剪影，水花被破開在兩旁，有什麼東西在那水浸泡不到，凸起在外的位置反射着陽光，我努力的看着......看着......，那居然是一塊鱗片，真是鱗片，而隨着那水下影子的越發清晰明了，一條龍就這麼圍繞着船隻遊蕩着，伺機着。

    那是龍，真的龍。

    我的上帝。

    船在廣袤無垠的海上行駛，暗黃色的海水倒映着怪異的煙霧，水瀑成通天之勢貫穿這整個空間，在海之中，水面之下，那道黑影圍繞着我們的船遊蕩着，連接着棺槨的鐵索在急速的運動下，時而迸裂出水面，交錯着發出鏗鏘的聲音。時而抽打着渾水，作爆炸之勢的悶響。聲音與瀑布的激水呈共鳴之勢，四周是浩淼的水域，這條龍宛如一尊海神，在水中露出一個頭望向我們船隻的方向，很快那條龍突然動了起來。

    一切的變化來得太快了，我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那條龍。把我的世界剪化成一個未知的領域，我有點暈眩的倒在地上，幻想着一切都是夢境，我期盼着早一點醒來。恍惚中那些人的腿還立在那裏，我無奈了，娘的，老天爺你居然連做夢的機會都不給我，我翻過一個身子，看着一個巨大的東西，帶着水流的涌動，在海上直立了起來，水從它的鱗片一點點的滲透下來，忽然它甩了甩身軀海水就如同雨點一樣打了下來。

    龍.....龍......我腦子真的有點抽風了，這個字眼瘋狂的在我腦海里盤旋。宛如空谷回音......龍能顯能隱，能細能巨，能短能長。春分登天，秋分潛淵，呼風喚雨，無所不能。

    所有的光線聚焦在了空中，在照射下龍的身子在我瞳孔里清晰的映現着，那細長狹小的身子，寸寸鱗片輝煌如金，從海中帶出來的水漬化作涓涓細流沿着鱗片的紋路直流而下，在我看來這就如是傳說中的蜃龍一般，傳說中的它經常蜃棲息在海岸或大河的河口，在電影裏會遇人起身，如此相同。

    可是相比於影視作品中的物種這條龍就顯得有些不足霸氣了，因為它的頭部的長度和它身體完全不成一個正比，我仰起脖子坐在地上看着半空中的那個傢伙，光是嘴巴部分就佔了頭部的二分之一，而並不像是書中描寫的那樣嘴像馬、眼像蟹。卻是像是蛇的嘴巴，嘴巴的前顎處倒掛着許多勾狀的鱗片，這些鱗片不長卻鋒利如刀，在它們的上面是一對如牛鼻大小的鼻孔，呼吸之間開合很大，在鼻孔的中間有一道裂縫，裂縫從頭部的後面一直開裂到他的前面，我隱約的可以看到有一根鐵鏈拴鎖在那裏，突然有點膽寒了，這明顯是人為的。

    我順着它的面部看下去，在下顎的地方兩邊各有一個細小的，我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反正不是它牙齒的存放處，龍在半空中緊閉着口唇我也沒有機會去看清楚這個傳說的物種的鋒利武器，只是可以再光線的照射中看到，它自從浮出水面的那一霎那，他嘴角的兩個就不停的有水流滲透出來，開始是如柱如泄，到最後就慢慢的變成了滴滴答答的水珠子。

    這時候龍似乎有些渴了，他挺起身子像是一顆參天大樹樣直立在那裏，張開腥盆大嘴，巨蟒般的頭部，猛的向後仰起，只見那4個龍角呈一種45°朝天的模式隨風起舞，居然是軟件的？我驚訝道，頭部上方的最斜處各有兩支龍角，和它顯露在鱗片外的皮膚一樣是一種古木樹皮的乾枯之色。而中間的兩支龍角比起外面的卻只有其一半的長度，還異常的細小好似家裏屋頂上的天線。

    龍的吼聲沉悶而悠長，足足有半分鐘之久，我雙手捂着耳朵，看着他那嘴巴里一排的尖牙滲着口水唾液，想像一下要是自己被那個東西撕咬到會是一種怎樣的情形。

    它探身至瀑布的下方面，像是聖徒接受着洗禮一般，沐浴着水流給它帶來的，幾時過後它等到那水浸透他的每一分鱗片後又張開嘴把瀑布的水系數的吞吐進自己的腹部，我可以看到水從他的喉嚨經過是喉結（不知道有沒有）的滾動，那一處地方沒有鱗片的存在，所以我看着特別清晰。

    海中，龍起立於水平面之上，天上的水像是上帝為懲戒世人打開的天窗。如同聖經中的場景，宏偉壯闊，龍在瀑布中，仰頭長吼，不絕於耳。

    「陰驅龍骨船，天墜黃泉海。惡龍鎖沉棺，靈封百鬼井。」我在口中細細的把這句詩念了出來。

    「龍骨船，就是我們腳下的着一艘船嘛？天墜？我看着那一道道瀑布再看了看我們所在的海域，這就是黃泉之海？惡龍？這條龍？沉棺？是那海猴子的棺材？」

    至始至終我們所在的一片海域都是古人所經過的地方！我突然發現其實我們只是一群踩着古人的足跡緩慢行走的探險者罷了。我抬起頭看着立於水上的龍，它就這樣看着我們突然地俯衝下來。在這片海域，我第一次感受到死亡距離我如此的近，大海是如此的奇詭。在這片海域魚龍狂舞，死無葬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