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寞瞧着韓齊那雙能殺死人的黑眸,額上硬是被慌出了幾滴冷汗:……
與韓安通了電話,雖然葉寞語氣很淡,但某人心裏就是不舒服。
她還,真接了!
韓齊有些後悔了。
自認為,他可能是全天下最『通情達理』的男人了,因為他竟然允許別的男人就在眼皮子底下,糾纏他女人沒完沒了地打電話。
韓齊不知道的是,這電話的後續還長着呢。
完不了!
過了將近兩分鐘的樣子,糟心的電話終於掛斷。
&他約我見面。」葉寞耐不住韓齊陰隼嫉妒的激光線,只好主動報備。
沒辦法,誰讓她男人愛吃醋!她要不和他說清楚就和韓安見面的話,恐怕。
不是他被酸死,就是自己被……
做死!
韓齊沒有回覆葉寞,而是直接取走她手裏的手機,>
手機毫不留情地被甩在大床上,隨即匆匆地走向浴室,大步流星,比猴兒還急!
&
葉寞被韓齊放下,只是一瞬,便又被他壁咚在了刻着古典花紋的瓷白牆磚上。
黑眸動也不動地凝着葉寞的臉,像是要把她看穿。
一縷危險的氣息從他眸底溢出,即刻,那危險的逼仄之氣無一不例外地盡數瀰漫在了葉寞的周身。
不好的預感猛地侵襲葉寞,殷紅的唇瓣才微微敞開。
&齊>
短髮利落的頭猛然迅速低下,快,准,狠地用力堵住了那張紅唇。
折射在潔白瓷磚上的剛毅的臉廓線根根分明。
葉寞未出的言語便被他海納進了咽喉。
天,接個電話而已,這也要吃醋!
葉寞拍了拍韓齊的雙肩,然而,隨之而來的是,他一手把住葉寞的手腕,高舉過她頭頂,更深深層次的侵略!
沒有一絲預兆,舍抵橫掃每一寸領地,一個殘角也沒能倖免於難。
……
葉寞進了雅居堂,只要一想起浴室里發生的事情,她心臟就撲通撲通狂跳個不止。
韓齊太色了,雖然沒有直接在浴室那個那個……
但是,她寧願在浴室那個那個啊,至少……比用嘴來解決的好吧!
想到這裏,葉寞舔舐了下唇瓣,已經刷了好幾次牙,怎麼感覺……還有那個味道?!
呸呸呸!
葉寞嫌棄似的啐了幾口,才徑直走向挨着窗的一個桌子。
雅居堂外,停在一個角落的低調賓利車裏,某人的俊臉嗖地陰沉了下去,車裏溫度直線下降,近乎南極。
防彈窗上清晰地顯出了一張黑的像鍋底的臉!
呵!
很好!很好!
她嫌棄!她居然敢嫌棄!
好的很啊!看來,這種級別的『懲罰』對她還是太輕了!
行走中的葉寞不知怎的,雞皮疙瘩瞬間起了一身。
怎麼回事?她今天穿的也不少啊?笨重的加絨白棉服,加絨的黑長褲,她還穿了兩條,怎麼後背還會有些冷颼颼的?!
當然了,這些不合理的要求自然是韓某人提出來的!
葉寞這次沒讓韓齊送她來,因為她怕話還沒說上一句,韓齊就殺進來搶人了。
可誰知道,她的一舉一動早已在某人的監視之中。
葉寞走到桌邊,眸仁里浮現的那個人,還是韓安,只是,以往他額上耷拉着的頭髮這次卻刻意抹了髮油,整整齊齊地梳高在頭上,豎了起來。
同時,一身黑色的長大衣,讓他看着成熟了不少。
他開口,「你來了。」
葉寞落座,語氣寡淡,>
上次那件不愉快的事情還刻在葉寞心裏,她不是天使,自然也會有失望的時候。
剎那間,葉寞眼角的餘光瞥到桌上的那一束梔子花。
熟悉感佈滿通體肢骸。
上次,也是這花……
讓她感到莫名其妙的熟悉,好怪……
為什麼她會熟悉?
韓安看到葉寞盯着桌上的那束梔子花,便對着她道,「怎麼樣?這花,很好看吧。」
葉寞回神,不解地看向韓安。
&專門為你包場了,我知道你喜歡這裏的花兒。」
&不用為我做這些的。」葉寞平淡地移開眼,沒有韓安預想中的一絲激動。
葉寞不語,他也沒說話,空氣有些凝滯了。
難道,我們之間連共同的話語都沒了嗎?
驀然,韓安笑一聲,像是在緩解尷尬一般,無意間的一撇頭,正好透過窗,望見了那輛賓利。
被嫉妒浸染的快要腐爛的心,這時,真正地疼痛了起來。
笑聲戛然而止。
他像個木頭人似的盯了葉寞幾秒,忽然。
他起身,臉上帶着笑,款款走到葉寞邊上,手緩緩抬起……
&要幹什麼?」葉寞立馬站起來,往後大退一步。
無名的第六感告訴她,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呵,怎麼這麼緊張?」韓安依舊帶着笑,然而葉寞卻未能捕捉到的他眸中一閃而過的異常,「你臉上有頭髮,我只是想幫你捋一捋。」
韓安話畢,葉寞鬆了一口氣。
可是,下一秒,一雙大手猝不及防地扶上了她的臉,唇瓣上傳來一陣溫熱,葉寞知道,在她臉上的,不是韓齊的手。
因為韓齊每次碰她時,她都會嗅到好聞的淡草香味。
可是現在,沒有那股特有的清香。
並且,韓齊的手是有繭的,他扶摸她臉的時候,總有些刮皮膚,以是,她每次都會不由自主地想在他手心裏蹭一蹭。
然而,現在侵犯她的這雙手,不再是她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