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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在上午,余家三公子余含銳在太陽曬屁股時才醒來,昨天又是一夜風流。大筆趣 m.dabiqu.com
此時在他床上還躺着兩名女子,這二人原本也都睡着,余含銳起身他們也跟着起來。
「三爺,昨夜你可沒心疼人家!」其中一名女子嬌聲道。
可如今事都辦完了,這撒嬌在余含銳心中激不起半點兒波瀾。
他余含銳是有家室的人,這倆青樓女子對他來說,其實就是洩慾的工具。
「穿好衣服趕緊走,三爺等會兒還有要事!」余含銳冷聲道。
餘三爺雖然好說話,但心情不爽時也很不好說話,這些圈裏人都知道。
所以此時,這倆女人便不多言,匆匆穿好了衣服便離開。
余含銳此時所在的宅子,並非是他余家在京城的府邸,而是余含銳專門弄的一處別院,裏面存放着他的刮來的一切好物件。
別看這裏只是別院,但也是一處五進的大宅子,比其他余家的主宅也不遑多讓。
而一處五進的宅院,在京城這等寸土寸金的地方,已經算很大的宅子。
比如沈家主宰,也不過是五進的宅子,只不過多了幾處偏院,比余含銳這裏也大不了多少。
對絕大多數的京官來說,在京城裏別說五進的大宅,便是有個四合院就該心滿意足了。
有窮困一些的京官,甚至還是租的房子,可見余含銳這處別院有多奢侈。
余含銳在余家並非是嫡子,而且讀書又讀不進去,所以他早早便把心思放在了掙錢上。
他在做生意上卻很有頭腦,讓他為余家掙回了不少錢。
但他畢竟不能接任家主,所以他才為自己弄了這處別院,為的便是日後分家有個落腳的地方。
余家的錢可不等於是他的錢,所以該往自己腰包里撈的時候,余含銳是不會放過機會的。
待房間裏兩名女子離開後,余含銳有些口乾舌燥,喝了兩杯水仍感覺無濟於事。
於是余含銳便走出了門去,此時他一眼就能望到外面大街上。
「還沒消息傳來,吳春這混賬辦的什麼事情!」余含銳語氣很是不善。
吳春是余含銳生母娘家人,辦事相對來說比較大靠譜,所以余含銳才將其引為心腹,專辦一些見不得光的事。
這種事余含銳已經交代過許多次,吳春每次都辦得很漂亮,所以這次他才被「委以重任」。
就在余含銳心有擔憂之際,便見外面快步進來了一名家丁,正是他派去打聽消息的。
「三爺,不好了……出事了!」
人還沒走到,聲音卻已經先到。
「怎麼回事,趕緊說清楚!」余含銳抓住家丁領口道。
「吳春老爺他,全家都被抓了!」家丁趕緊答道。
余含銳悚然一驚,立馬問道:「被誰抓的?」
「錦衣衛……」
聽得這話,余含銳驚得退後了幾步。整個人都楞在原地。
隨即他連忙喊道:「備轎,備轎……」
現在的情況,對余含銳來說幾乎等於是世界末日,吳春出事了意味着什麼他清楚了。
鑄造假幣,這是誅族的大罪,他得趕緊回去和父親商量對策。
備好轎子,余含銳便往余府趕去,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他才趕到。
「三公子,您回來了!」
管家便答:「回公子話,老爺和大公子正在書房討論學問!」
余含銳臉色一沉,心中暗暗罵了幾句,然後才繼續往前走去。
他當然要罵了,家裏的賤業髒活兒全都是他在干,其他人只知道享受。
特別是想到余含睢輕視自己的樣子,余含銳心裏就更是不爽。
沒有自己操持賤業,他余含睢能用最好的筆墨紙硯?能置辦一整屋的孤本絕版書?
心裏暗自抱怨時,余含銳也來到父親余成文書房外。
「父親,出事了!」余含銳踏進書房後道。
此時余成文正在與長子之間交流學問,余含銳突兀進入便打斷了他們,這讓余成文有些不滿。
於是他臉色一沉:「跟你說過多少次,要守規矩!」
余成文對三子還是失望,而一邊坐着的余含睢,根本就沒正眼瞧過自己弟弟,就當余含銳是空氣一般。
「父親,吳春被錦衣衛給抓了!」余含銳接着說道,現在他可沒工夫和老爹討論家規。
對於假幣的事,余成文多少知道一些,雖然這事兒他也知道不該做,可因為一些原因他沒有阻止余含銳。
可沒等余成文說話,一旁的余含睢卻責問道:「三弟,父親才和你說了規矩,你是根本沒聽進去啊!」
要是以往,余含銳還會跟自己大哥賠小心,可他現在是真的沒空。
此時余成文很是不滿問道:「你是怎麼搞的?怎會出如此大的紕漏?」
「父親,咱們得趕緊想辦法才是,否後果不堪設想!」余含銳抓住關鍵說道,現在問責根本沒有意義。
一家人只有先躲過這一劫,才秋後算賬的機會。
余含睢現在也是知道家裏出了問題,但假幣這種掉腦袋的事,余成文卻從未告訴過他。
「三弟……你闖了什麼禍?」余含睢放下書本責問道。
余含銳根本不理他,而是對一旁的余成文道:「父親,您趕緊想想辦法!」
雖然官至刑部侍郎,但面對這種危難,余成文也感到有些無力。
從錦衣衛接過這案子開始,他就一直關注着案情進展,甚至中間還派員外郎季志榮去鑄幣司探過情況。
他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在一夜之間發生突轉,一下直接牽連到了自己家。
「都住口,讓老夫好生想想!」余成文喝罵道,此時就連長子余含睢他看着都厭煩。
但情急之下,余成文那能想到什麼辦法。
接下來的時間裏,在余含睢連續不斷的追問下,余含銳才滿不耐煩的告訴了他事情原委。
當得知事情真相後,余含睢整個人都驚呆了,鑄造假幣是他根本不敢想的事。
「三弟,你……你這膽兒位面也太大了!」余含睢半帶感慨道。
余含銳根本不想接話,此時他只看着自己父親,希望能夠得到辦法。
雖然余含銳在某些方面很有辦法,但在這種事情上,他就是個毫無資本的渣。
甚至就連他自己都知道,除了鑄幣之外的正常生意,在京城內他之所以能開得那麼順,很大程度上都是別人看着他爹的面子,才給的他面子。
「父親,要不……讓姑姑她幫忙想想辦法?」余含銳忍不住道。
余成文當即抬頭,一下子他想到了許多。
「這……或許是個辦法!」余成文喃喃道,眼神中帶有一絲掙扎。
隨即,他便對余成文道:「為父現在就去寫信,等會兒你親自把信交給柳公公,讓他交給你姑姑!」
「是!」余含銳點頭。
「你要親自去,不要假借他人之手!」余成文囑咐道。
「孩兒明白!」余含銳點頭道。
而一旁坐着的余含睢,卻根本插不進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