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謙來信了!徐茂公微微一笑,轉過頭來望着靡威,靡威也看了看徐茂公,兩人相視心中都是心知肚明。
「這麼快就妥協了,呵呵。」靡威一邊接過手中的信件,一邊自言自語。
其餘眾人都是面面相覷,沒有明白兩人到底賣的什麼關子,統統站起了身來,擁擠到靡威身旁,觀看信件內容。
靡威緩緩拆開信件,眼睛微眯着,一目十行,還沒有等大傢伙看完就把信件合上了,眉毛一挑:「果然不出我們所料,陳登,不,陳太守,恭喜了!」說罷,靡威朝一旁的徐登一抱拳。
「什麼,什麼太守?」陳登也是一知半解,摸着鬍鬚的手忽然放下,頭頂上頂着大大的一個問號。
「來人啦,把許亮從大牢放出來,即刻送完陶州牧處!」靡威先不管陳登的疑問,轉身向幾個士兵吩咐道。
士兵們領命而去,眾人更加納悶了,以臧霸為首發出了疑問:「主公,咱們辛辛苦苦抓住了這個許亮,他不降,你也該把他殺了啊,以絕後患。你這樣,把我們這些流血賣命的武將放在哪裏?我老臧不幹了!」說罷,臧霸一下子背過身去,也不管地上干不乾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靡威小嘴一撇,隨即朝徐茂公使了一個眼色。徐茂公點頭會意,隨後正了正衣冠,站了出來。
徐茂公搖着手中的鵝毛扇,羽扇綸巾,緩緩解釋道:「諸位聽徐某解釋,這件事情乃是我與主公二人商量後做的事情。許亮乃是錚錚男子漢,不願投降於我們,我們也不好強人所難,正好陶謙經歷此戰爭元氣大傷,手下正缺武將。我們用一州太守之位換一個猛將,與我們雙方都有利,何樂而不為呢?」
「再說了,」徐茂公頓了頓,在原地踱步了幾下,接着說道:「這太守之位對陶謙來說並沒有什麼用,下邳郡軍權都在我們手裏,就算他不講情面,安排的太守來也不過是一個虛職,也會被架空,他沒那麼傻。」
這時眾人才如同剛清醒過來一般,恍然大悟,接着連連點頭,對徐茂公的印象又好了不少。
「好了!」靡威示意大家安靜,隨後走到院落中央一派君主風範:「既然陶謙成全,我們也不能客氣,趁着今天我生辰,喜上加喜,立刻獎賞官員。」
「好啊!」眾人一陣歡呼,隨後擁擠到了靡威跟前,一臉期待,都希望自己在名單之內,可以升官發財。
「咳咳...」靡威清了清嗓子,隨後將手中揉成一團的紙抹平:「先說說陶謙給我與陳登的官職,『今日任命靡威為五品偏將軍兼任東海郡太守,陳登為五品裨將軍,兼任下邳郡太守。』」
「恭喜主公!」一陣高呼聲,眾將齊齊下跪,祝賀靡威。
「你們也跟着我許久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今日便是你們升官之時。首先,此戰非徐茂公不能取勝,所以今日任命徐茂公為軍師祭酒,賞錢五千!」
「諾,吾必當輔佐主公,登上大寶。」徐茂公微微一欠身,收起了欠揍的笑容,一臉嚴肅拜謝。
「軍師受吾等一拜!」此言一出,所有文臣武將盡皆跪下朝徐茂公行了一個大禮。原本眾人對這個道士滿是不屑,後來因為他的計策大獲全勝,將領們無不敬佩,更兼徐茂公成功將下邳太守名正言順要了過來,所有人都是心服口服了,毫無怨言。
「快快請起!」徐茂公趕緊攙扶起了眾人:「徐某何德何能能夠讓諸位行此大禮?」
靡威嘴巴一撅,心裏笑罵了一句虛假,然後繼續說道:「所有人等盡皆賞錢一千,另外就是陳太守任命了。」一邊說着,靡威一邊看向了一旁的陳登。
陳登額頭上直冒汗,鞠了一躬:「不敢,不敢,吾誓死追隨主公毫無怨言。今日雖有幸與主公平起平坐,必當報效主公!」
陳登也是個精明人,知道靡威心中所想,忙不迭給靡威表忠心。先不說他原本就投降了靡威,就是如今所有軍事都在靡威掌控之下,一群猛將也在靡威麾下,陳登就算想擺脫靡威,安穩當個太守,也不過是個傀儡。
「放心吧,吾絕對沒有懷疑您的意思,諸位快快赴宴吧,菜都要涼了!」安慰了陳登受傷的心靈,靡威的肚子也已經咕咕叫了,連忙坐下大吃大喝。
酒肉飄香,縈繞在整個糜府院落中。
酒過三巡,靡威抬頭一看眾人全都滿臉漲紅,不禁拍桌大笑:「你們酒量也太小了。」正說着,靡威肚子打了一個響響的飽嗝。
相互敬酒被當做是古代人的禮儀傳統,對方敬你酒就必須回敬。眾人為了博得靡威高興,一個勁給靡威灌酒,本以為靡威小小年紀幾下就醉了,卻不想所有人輪番敬酒之後,靡威沒醉,在場眾人全都醉得不成樣子。
「好酒量,主公正是好酒量!」眾人醉倒在了桌子上好似一灘爛泥,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對靡威豎起了大拇指。
不得不說,古代人的酒量真的是太差了。靡威作為一個後世人感覺那酒不過後世啤酒的度數,卻不想沒多少下肚後,眾人都倒了,而靡威只感覺到肚子有點漲漲的感覺。
見眾人都醉倒了,靡威瞧了瞧一旁的樊梨花,她只埋頭吃着碗裏的東西。本來她身為女漢子也是要喝酒的,不過因為背部還有傷勢的願意靡威不然她碰,她就只好一個人埋頭委屈地吃着飯菜。
樊梨花也吃得差不多了,靡威站起身來,甩了甩腦袋,一把上前將樊梨花抱了起來,直奔她的廂房。
這次樊梨花沒有掙扎了,靡威很順利的就把她抱到了房間,腳一踢,房門開了,徑直走進了房間,走到床前將樊梨花放了下來。
不知是害羞的緣故還是在靡威懷裏憋太久的緣故,樊梨花富有彈性的小臉上雪白的肌膚竟然透着一圈圈紅暈,一雙削蔥般的玉手緊緊相扣,再加上精緻的五官,俏美的身段,讓人情不自禁,打心底泛起一陣憐惜之情。
「波!」不知是酒壯人膽還是包青天附身,靡威膽子一下大了起來,心中浴火燃燒,情不自禁一下子竟然朝樊梨花的額頭吻去。
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之後,靡威趕緊一個健步,頭也不回徑直走了出去,臨走前撂下了一句話:「照顧好自己,別讓我擔心。」
靡威走後,樊梨花摸摸自己的額頭,一聲嬌嗔:「好討厭!等等...我這是怎麼了,這怎麼感覺比衝鋒陷陣還要興奮?」
靡威走出房門,圈圈繞繞,幾分鐘時間便回到了院落中。放眼望去,一桌子人全都趴在桌子上,與之前不同之處在於房門口忽然多了幾名士兵。
「難道陶謙又攻城了,還是哪裏出了什麼事?」靡威猜想道,隨後加快了腳步,直奔大門而去。
「主公,當今皇帝已死,太子劉辯繼位,大將軍何進輔政被殺,董卓入京被封為丞相。如今他荒淫無度,並廢了太子劉辯,改任八歲的劉協繼位。聽聞陶謙慘敗,所以任命了新太守上任,如今已經到了城門外!」當先一人原來是李平,他抱拳緩緩奏報。
「什麼時候的事情?」還沒等靡威答話,一旁一直趴在桌子上的徐茂公一下子跳了起來,整理一下頭髮問道。
「乃是上個月之事。」李平如實答道。
「新來的太守叫什麼?」靡威拍了拍徐茂公漲紅的老臉,一把推開了他,隨後問道。
「好像叫董璜,說是董卓的侄子。」
「嗯,那你仔細說說上個月的事。」徐茂公厚着老臉似不倒翁一般又倒了回來問道。
「哦!」李平答應了一聲,隨後將自己知道的滔滔不絕地講了出來。
靡威聽完後不住地點了點頭,事情也跟演義中和《三國志》記載的差不多,倒是只有一點不一樣,那就是漢靈帝早死了幾個月,所有的事情都先前推了幾個月。
「難道是我的蝴蝶效應乾的?」靡威暗自琢磨,隨後招呼着徐茂公前去城門迎接一下這個新太守,見識見識董卓的侄子。
幾人談話聲太大,原本酒量較好的薛仁貴、林沖、徐盛和臧霸酒也都醒了,一聽李平的講述也吵着嚷着要跟靡威一起去。
靡威一聲華貴的長袍出了門,一翻身就跳上了童源送給自己的那匹駿馬,韁繩舞了舞,馬肚子一緊,直衝而出。
後世特種兵的訓練也有馬上的練習,所以靡威的駕馭能力也是不錯,幾個雄渾力量的摩擦過後,胯下的駿馬似乎是認可了靡威這個主人,不再折騰,聽任吩咐。
不愧是好馬!靡威心裏一陣感嘆,從一開始上馬靡威就感覺出來了這匹馬與眾不同之處。桀驁不馴、放蕩不羈,但是力氣很大,渾身上下沒有一塊贅肉。馴服過後,衝鋒陷陣、逃命避難不說不能,再加上一副好的馬鞍,簡直是世間之極品!
身後眾人俱翻身上馬,跟隨着靡威直奔城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