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數相等,旗鼓相當,雙方將領一一單挑,一時間難決勝負。
薛仁貴一柄方天畫戟右挑左撥,劈面分心,渾如蛟舞龍飛;許亮一支長矛也是不甘示弱,寒星點點,銀光皪皪,招招反應迅速,進可攻、退可守。林沖的長槍對王龍的一柄大錘可謂是針尖對麥芒,青銅的大錘閃着青幽幽的光彩與金黃的長槍發出燦爛的光芒互相輝映,相互較量。沉悶的響聲,大錘的破風聲,長槍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這才是實力武將的對決。
相比之下,徐盛就算稍遜一籌的了。徐松武力超群,絲毫不在其餘兩人之下,徐盛卻只有80多的武力,雖然徐松一邊打鬥還要一邊保護陶謙,但是卻沒有讓徐盛佔一分便宜,也沒有讓徐盛傷得陶謙半分。
士兵們一擁而上,對正在打鬥的六人圍成了一個大圈,放下了兵器,駐足觀看這難得一見的盛況,亦然已經忘記了有四人是敵方的將領。
六人的打鬥就這麼僵持了下去,轉眼間日上三竿,略微火熱的太陽烘烤着大地,將光輝灑在了六人身上。有些火熱的溫度再加上長時間的打鬥,眾人已經汗流滿面,卻依舊不依不饒。
「咔咔咔!」許亮舔了舔嘴角的汗液,抖抖精神繼續躲閃還擊着薛仁貴猛烈的攻勢。他明顯已經吃不消了,滿臉漲紅,手上也是愈發緩慢了起來,力道也弱了起來,卻絲毫不敢懈怠,因為他知道一旦不注意,項上人頭可能就會不保。
這邊的王龍也是相同的狀況,汗流浹背,勉強應對,明顯感覺得到他的吃力。
長時間的鏖戰,太陽的烘烤,失敗的苦惱,連夜忙着假撤退,這些體力上、精神上的困擾,已經讓兩人力不從心,漸漸處於下風。
「哈,你輸了!」忽然間,薛仁貴輕笑一聲,嘴角微微上揚,彎腰躲閃過許亮的長矛,一隻手撐住馬背,另一隻手抓住了許亮的長矛,雙腳離開了馬鐙向上一個猛踢,直奔許亮的小腹而去。
「啊!」許亮一聲慘叫,身體已經離開了馬背,飛身落下,一個倒栽蔥摔倒在了地下,無比狼狽。他的四周頓時揚起無數灰塵,緊接着回過神來的士兵們一擁而上將許亮五花大綁。
徐松和王龍見此情景,多少有些分神。徐松還好,畢竟對手實力相對弱一些,可王龍一分神,薛仁貴的畫戟就朝王龍的胸膛而來。
「擦!」畫戟插進了肉裏面發出令人汗毛豎起的聲音。如同噴泉一般的鮮血發射而出,濺了王龍胯下駿馬一身,緊接着已經兩腿一蹬死了的王龍身軀沒有了靈魂的掌控,重心不穩,翻身落馬。
徐松見此情景牙齒咬得咔咔作響,兩眼泛出點點淚水,雙拳緊握,知道必須來一發狠的了,腦袋瓜子一轉,大刀直奔徐盛的雙腿而去。
徐盛下意識提了提韁繩,重心往上半身移去。感覺到韁繩變動的馬兒,很聽話的把前蹄往上一揚。
「唰!」誰知忽然徐松的刀鋒一轉,直奔徐盛胯下之馬的前蹄而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馬兒的兩隻前蹄給刷斷了。
「斯律律...!」徐盛胯下之馬一聲慘叫,感受到劇烈疼痛的他馬後蹄也跟着一軟,一下子跌倒在地將徐盛從馬上活生生給甩了下來。
「呵呵...」徐松一聲冷笑,趁此時機,馬鞭落下,胯下駿馬載着他和陶謙兩人,直奔前方逃去,至此,他們的逃亡之旅才告一段落。
「薛將軍,追嗎?」見兩人逃走了,林沖翻身下馬踢着季偉上前問道薛仁貴。
本來兩人乃是平級,都是靡威手下任命的都尉,但是在眾都尉中薛仁貴已經成為了首位,倒不是靡威命令的,而是眾位都尉公認的,所以凡事只要靡威、張昭不在,薛仁貴就成為了這事的最高領導。據說是因為在呂由強大攻勢之下,薛仁貴不但守住了城池,而且還將叛將昌郗抓住,更是林沖、臧霸攻城時,薛仁貴從後面一刀結果了呂由。至於具體情況靡威還沒有來得及細問,這些日子忙裏忙外,對付管亥,對付陶謙也還沒有過問這些事,所以也不知曉。
「不用了。」薛仁貴聽後擺了擺手,隨後又望了望被俘的季偉和許亮,「將這兩個敵將押解回城,聽候主公發落。全軍聽我口令,收兵!」
驕陽照射着大地萬物,幾千士兵在薛仁貴、林沖、徐盛的帶領下得勝歸來。
進了城,安頓好了人馬,三人帶着季偉和許亮直奔太守府而來。
徐茂公和靡威等一干人已經在門外等候多時,一見三人回來,連忙迎接上來,靡威一臉喜悅,拍了拍三人的肩膀:「三位將軍辛苦了,快快請進!」
薛仁貴三人連忙抱拳回禮說這是末將應該做的,託了主公洪福云云,心中卻是止不住地得意,進門時林沖還特意望了望徐茂公,微微一笑,當做對他的賠禮。
徐茂公也笑了笑,示意他沒事。
進了太守府,靡威上座,一眾文武官員盡皆依順序坐下,只留下季偉和許亮兩人站在大廳中央,被五花大綁。
「系統檢測到兩位猛將,正在分析數據.....嗒嗒嗒,季偉,武力值97,智慧61,統帥86,政治33,當前已達巔峰武力值。」
「許亮,武力值90,智慧67,統帥89,政治41,當前已達巔峰武力值。」
靡威剛剛端起了茶,喝了一口,系統忽然間就傳來了分析數據,驚得靡威一口將先前的茶水噴了出來,大聲叫道:「什麼,這麼厲害?」
眾人紛紛扭頭看向靡威,一臉詫異,搞不明白靡威為何突然間如此失態。
「哦哦。」靡威也意識到了自己一激動一下子喊了出去,連忙開口:「咳咳,堂下的兩人,我看你們都是能人,也不要在陶謙手下聽用了,乾脆投奔到我麾下的了。」
「呸!」這兩人聽到此言,卻齊齊朝靡威吐了一口唾沫,異口同聲地罵道:「豎子小兒,今天倒霉落到你的手裏,要殺要剮隨你便!」說罷,都將頭偏向了一邊。
「我們主公看的起你是你的福氣,別給臉不要臉!」眾將聽到兩人的話後心中怒火一下子燃了起來,怒目圓睜,其中管亥倒是第一個罵道。
「就是你們算哪根蔥,敢頂撞我們主公,我們主公可是年少有為,普度眾生的人。」一旁的臧霸也附和道。
「呸,烏合之眾!」兩人又是齊聲,這次將全場之人都罵了一頓。
眾人聽見此言更加憤怒,紛紛拔劍準備一刀砍了他們。
「嘿,我這暴脾氣,來人啊給我拖出去砍了。」還沒等那些將領們動手,靡威眉毛一撇,揮揮手命令道。
其實他只是想嚇嚇兩人,讓兩人知道靡威的厲害和賬下的人才濟濟,卻不想此言一出,兩人卻相視而笑,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且慢!」徐茂公忽然站了出來,用手示意劊子手放開他倆,轉過身面朝靡威微微鞠了一躬:「主公,可否讓我試試,開導開導兩人?」
「恩。」靡威點頭應允。
徐茂公的得令後轉過身(開啟快進模式)一番唇槍舌戰,口水都濺了一大廳,連兩人的祖宗八倍都扯上了,嘀咕了半天,最後放出一個個承諾。什麼封侯拜相,家財萬貫,小妾佳麗三千都給說了,最後直說的兩人淚流滿面。
當然自然不是兩人被感動了,而是徐茂公的口水濺了兩人一臉。
「經過君的開導,我願歸降,只是我父母兩人還在陶謙手中......」季偉抹了抹臉上的徐茂公的口水,緩緩說道,終於妥協了。
「你們放心,我早都安排好了,你看!」說罷,徐茂公一擺手,士兵忽然從掀開了屏障帶出了兩名中年男女。
「爹,娘,你們什麼時候來的?」季偉一看到這兩人一撲而上,抓住這兩位中年男女,一陣痛哭。
「兒啊,我們今天早晨陶謙軍中大亂之時被幾名士兵以禮相待接入了這裏。你還是投降吧,我們呆了一上午,他們對我們非常好,還帶我們參觀了整個下邳,下邳城中人人都說這支軍隊好啊。」那婦女抱住了季偉頭,也是一陣痛哭,隨後也是開始勸降季偉。
靡威一臉驚異,這安排徐茂公一直沒有跟自己提起,當下也是望了望徐茂公。徐茂公點點頭,一個媚眼朝靡威拋了過來。
靡威一陣緊張,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連忙將目光移開。
「是,孩兒聽母親的。」季偉點點頭,站起身來朝靡威微微一欠身:「吾願降,鞍前馬後,在所不辭!」
靡威眉頭散開,連忙下了座位將季偉扶了起來,隨後眉毛一挑問道一旁的許亮:「你呢?」
許亮見狀,連罵了季偉幾聲懦夫,旋即高昂着頭:「不降!」
徐茂公笑道,擺擺手,士兵又帶進來兩位中年男女。
許亮見了兩人,愣了愣,眼睛裏忽然噙着淚花,但過了一會兒就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將頭偏向了一邊:「恕孩兒不孝,為了州牧,我只得大義滅親。」
靡威咬了咬牙,雙拳緊握:「連父母都不顧,你還是人嗎?」說罷大手又是一揮:「拖出去斬了!」
「等等!」徐茂公又止住了劊子手,踱步走到靡威跟前,俯身下來在靡威的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眾人只看見靡威臉上怒火漸漸消散了,待徐茂公說完了,大手一揮:「放了他,將他關押起來,派專人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