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當晚,一名普通的獄警,敲響了獄長室的房門。
「進來吧。」繆濘宵目不轉睛的翻閱着新買的小說《邪皇少帥》說道。
「這是今天離開的那個囚犯為您準備的一份禮物,還說感謝您這段時間對他的照顧。」那名獄警將手上的禮物,小心翼翼的放到了電腦桌上。一看,這不就是禿子發現的那個盒子嗎?原來是為繆濘宵準備的。
看着桌上的禮物盒子,繆濘宵忍不住諷刺的笑了笑,心想:這小子真是可悲呀!到死還被蒙在鼓裏,居然還給我準備了一份禮物,呵呵……真沒想到,現在這麼沒有腦子的人也能在這個世界上生存啊。
「看看這蠢貨為我準備了份怎麼樣大禮?」當繆濘宵打開盒子的一剎那,正好在窗外不遠處路過的獄警小李,聽見「轟」的一聲巨響,盒子突然就爆炸了,緊接着小李被爆炸後的光芒刺得睜不開眼睛,耳朵『嗡嗡』做聲,等到眼睛睜開之後,眼前的景象……我勒個乖乖……
獄長室內衝出了一股熾熱的波浪,滾滾濃煙如同鋪天蓋地的沙塵暴一般,騰空而起,伴隨着猩紅色的火焰妖艷綻放。盒子裏裝的是一顆劉銳自製的化學炸彈,只要一打開便會觸碰機關引爆,雖說動靜不絕於耳,但其威力其實並不算太大,僅僅只有獄長室內造成了傷害。
等塵煙散去之後,監獄長辦公室已經淪為了一片廢墟,繆濘宵雖說沒被炸成肉泥,但那英俊的面貌已經面目全非了,毫無生息的倒在地上,而那個幫忙送盒子的倒霉鬼也不幸的躺槍。殷紅的血光四處飛濺,濺到了支離破碎的玻璃幕牆上,流淌到了四分五裂的地板上,仿佛盛開的紅薔薇,妖艷奪目。
這一突發事件,立刻在『新世界』激起了千層巨浪,全體獄警都備足裝備開啟了戒備模式,可以說真是炸開了鍋。可囚犯們就另當別論了,大伙兒已經樂來花兒了,抱着看熱鬧的心態,開始打賭的打賭,議論的議論。
爆炸放生後不久,一名身着獄警制服的男子,急匆匆的準備騎着摩托車離開新世界,(這輛摩托可不簡單,據說可以從德國一直騎到內蒙。)
看門的大爺也沒多想,立刻為他打開了監獄大門,那人踩了幾杆油門,正要發動引擎。看門大爺突然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立馬把此人攔了下來問道:「監獄裏好像發生了爆炸,現在可是緊要關頭,這時候你要上哪兒去?」
男子並沒有抬頭看大爺,始終低着頭,鴨舌帽擋住了他大半張臉,無法看清此人的相貌特徵。
「你看上去很緊張?」大爺瞪着他說道。
「不,我為什麼要緊張?」
「可我看出來了,你確實很緊張,說,你要上哪兒去?」大爺的語氣變得極為嚴肅。
那人遲疑幾秒,用非常平淡的語氣回答:「是的,因為我正準備趕去跑馬場,老子今天得到了可靠情報,保證把半年的工資都給贏回來。」
一聽這話,大爺立馬就樂了,說道:「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就知道你是去跑馬場,」說着,大爺緊張的看了看四周,見四下無人,連忙掏出了五百塊錢塞到了那人手裏,「別忘了幫我也買兩把,拜託了,謝了小哥。」
「行啊,小事一樁。」男子接過鈔票,迅速發動了摩托車,消失在了看門大爺的視線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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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遊戲」這個比賽,其實從一開始就是個彌天大謊,最終獲得冠軍的選手根本不可能得到那所謂的自由。
每年都是如此,最後的冠軍貌似是被風光的送出了監獄,但其實只有兩個結果,一個就是被送到別一所監獄去繼續服刑;另一個就是像劉銳一樣,被十來個特種軍警秘密的押往某個陰暗之處,執行槍決。
監獄長則通過網絡視頻讓全世界(國內除外)都看到整個比賽過程中的血腥和暴力,以此牟取高額的利潤。當然,與此有關的政府部門,都分了一杯羹,所以才會對此事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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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迪tt的車主是一個女孩兒, 她驚恐的下了車,心 「咚咚」的狂跳着。四周一片漆黑,她用手機慘白的光照向引擎蓋上劉銳,問道:「喂,你……你還活着嗎?」
她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前方的路漆黑而悠長,像一個深深的無底洞,女孩兒艱難地咽了下口水,心驚膽戰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的額頭濕膩膩的,冷汗浸濕了她的衣服。她的腳有點不聽使喚,兩腿發軟,用顫抖的聲音喊道:「喂!有沒有人啊!」無人回應,只有毛骨悚然的回聲響滿了整片樹林。
女孩兒雙手抱頭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想了想:自己這回撞死人了,而且自己還是無照駕駛,怎麼辦?怎麼辦?我會被抓去坐牢的,我才不要坐牢,我不要。
突然,她腦海里閃現出了一個念頭,這個念頭把她自己都給嚇了一跳,她打算把劉銳從引擎蓋上拖下來,扔到一邊,然後開車走人,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好,就這麼辦,她慢慢的走了過去,顫顫巍巍的抬起手來,還沒等她把手伸過去,劉銳突然驚醒,一把抓住了女孩兒的手腕,痛苦的**道:「啊……尼瑪……撞死老子了……」
雖說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夠嗆,但幸好這人沒死,真是太好了,不用去坐牢啦。女孩兒趕緊把劉銳扶到了副駕駛,哭着一再向劉銳鞠躬、賠禮道歉。
「對……對不起……你不要緊吧?我這就送你去醫院。」被嚇壞的女車主關上車門後,可憐兮兮地和劉銳打着商量。
劉銳這會兒已經緩過了勁來,他也確認了自己的傷勢,幸好他剛才在相撞的一剎那跳離了地面,而奧迪車也及時地減速停了下來。這次他運氣還算不錯,幾處疼痛最厲害的地方,似乎都只是皮外傷和肌肉傷,骨折的可能性不大,看起來應該傷得不重。
「我沒什麼大礙,你把我送去w縣就行了。」劉銳見傷勢不是很重,也不想太難為這女車主。
劉銳仔細看了看這女孩兒,儘管看不到她劉海下的容貌,卻也可以清楚的看見她兩邊臉頰連同後面修長白皙的脖頸整個都紅了,嫣紅透白的煞是好看。這時才注意到女孩的打扮,上身穿着一件可愛的卡通t恤,下身是雪白的七分褲。怎麼看……也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
「喂,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林……林夕。」
聽到這個名字,劉銳不由得打了個冷戰,這讓他想到了他死去的妻子凌昕,兩個名字確實太像了,接着又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歲……」因為深表歉意,劉銳問她什麼,林夕立馬就回答了。劉銳不由得觸了觸眉頭,十七歲?靠!還真是個未成年啊,話說你有駕照嗎你?
林夕心慌慌地開動了車子,並取出手機打起了電話來,劉銳聽到她應該是把電話打給了她媽媽。
雖然從這兒到w縣只有二十多公里的路程,但其中很大部分都是山路,高低起伏不定,不是很好走。話說這大半夜的,這女孩兒怎麼會獨自出現在這麼個鬼地方啊?咳,管她的,自己的事兒都還顧不上來呢。
就在劉銳擔心這位林夕小姐的駕駛技術到底靠不靠譜的時候,迎面一輛大卡車疾駛而過,林夕本來心裏就慌,再加上還在打電話,奧迪車車頭一歪,徑直就從山路旁邊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