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高雄的關係,從那以後監獄裏是再沒犯人敢招惹過劉銳,老大的堂弟誰惹得起啊。死亡遊戲的開幕時間也就這樣一天天的到來了,雖說很恐怖,但每年依然會有陸陸續續的人報名參加比賽,或許是因為對這鬼地方的憎惡,已經凌駕於冒死一戰之上了。
相比起參賽的犯人,沒有參賽的犯人一樣特別興奮,對他們而言,在大會期間不但不用勞作,而且還有免費的真人騷可以觀看,對於囚犯來說好日子莫過於此了。
倒不是未參賽的犯人就沒事情可干,就像我們念書那會兒的校園運動會一樣,除了參賽選手之外,還會組織大部分的後勤工作人員,比如教練、護理等等,可惜就是沒有拉拉隊,不過如果你想組件的話……呃……也不是不可以的啦。
「監獄長,今年看上去比往年都要熱鬧許多啊,各個看上去都信心滿滿的樣子。」監控室內,監控員兼主持人的高腎強隨口向繆濘肖說道。
「呵呵,看來這屆比賽是不會讓觀眾失望的,直播準備好了嗎?」
「是的,一切都準備就緒了,監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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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沒搞錯吧,你是我的教練?」劉銳瞪大了眼睛看着北堂彥一質問道。後者微微一笑說:「是啊,怎麼了?閒人家不夠可愛嗎?」說完比出剪刀手賣了個萌。
劉銳故作頭痛的拍了拍腦袋,抱怨道:「見鬼,到底是搞什麼,我真想知道是誰讓奇葩給我當教練的。」
「沒有啊,是我自己投申請書,自願給你做教練的。」彥一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說道。
「納尼?」劉銳實在是無語了,這小子能別這麼噁心嗎。
「彥一,我說你小子……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嘿嘿。」也不知怎的,劉銳自從和彥一他們混熟了之後,性格倒是外向了不少,和彥一在一塊兒的時候,總會不經意的忘記自己身處監獄,就好比現在,時不時的也會冒句玩笑話出來。
「這個……或許……真有那麼回事哦。」彥一捂着羞紅的小臉,咬着嘴唇說道,「那麼……劉銳哥哥,其實我有句話一直埋在心裏,一直不敢跟你說,其實……其實我對你……」
「得得得,就此打住,開玩笑也得有個限度。」劉銳差點沒被雷倒,額頭上豎起了一堆黑線,心想還是少跟這極品開這類玩笑的好,簡直越來越離譜了。
剛開始劉銳對於彥一做自己教練這事兒來看,真是一股腦的鬱悶,看他那身子骨,恐怕跟個娘們兒動起手來都很吃力,還敢揚言做我的教練?
不過後來劉銳覺得他還滿適合的,原來這所謂的教練對大多數犯人來說,根本就是個擺設,有的根本就直接取消了,教練的工作主要是告知一些新人比賽期間的一些規矩,比如什麼時候上場,安排選手在什麼地方訓練、休息、吃飯等等。聽起來好像的確可有可無,不過劉銳這個人向來是最反感這些條條款款的了,有了彥一給自己充當導遊,處理那麼煩人的程序,到是讓劉銳省了不少心。
隨後彥一帶劉銳去見識了一下庫房裏的神兵利刃,哇塞,除了槍支彈藥,這庫房裏還真是什麼武器都有,關刀、鐵鏟、匕首、棒球棒……等一系列長短武器樣樣俱全。你甚至可以根據你的需求,讓官方為你量身打造趁手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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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們!這個隆重盛大並且刺激的遊戲終於到來了!我現在可以說是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我感覺我的四周有一股很猛烈的力量正湧進我的體內,令我的腎上腺素幾乎報表,知覺告訴我……這將是一屆讓人萬眾矚目的大會!請大家和我一起……咆哮吧!」居然還有廣播,呵呵,這「運動會」倒是搞得有模有樣的。
隨着廣播的落聲,觀眾席上的犯人們那叫一個性奮啊,各個手舞足蹈的歡呼了起來,爆米花都注備好了。
「首先,讓我來欣賞各位美女們為我們精心準備的舞蹈,有請……」尼瑪,居然還有開場秀。
頓時,台上燈光一片柔和,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花蕾,吸着絲絲春雨,正徐徐綻放。盛開的荷花伴着陣陣飄渺的雲煙慢慢飛入九天,隨着煙霧逐漸散去,一個身着粉紅色短裙的少女浮現在了眾人的眼前,那姑娘猶如一朵帶露的荷花,在一片片綠葉的掩映下,婷婷玉立,嬌艷動人……
雖說舞台上並沒出現什麼大尺度的激情熱舞,但也足以讓觀眾們感動得流淚了,就像他們說的,坐牢三年,母豬當貂蟬吶。這位就忍不住熱淚盈眶的感嘆了一句:「我的生涯一片無悔,我想起了那年夕陽下的奔跑,那是我逝去的青春。」
看到這兒,劉銳突然聽到一陣「嘎嘣、嘎嘣」的聲音,那是他價值觀碎掉的聲音,徹底無語了,還是找個地方先睡一覺吧。
死亡遊戲將在一個八邊形的封閉擂台上進行,被多數人稱之為「八角籠」,是由鋼絲網圍繞而成的八邊形場地。八角籠160公分以下高的鋼絲網上佈滿了尖刺,尖刺上塗有足以毒氣大象的毒液,滿地都是未能完全清理乾淨的血跡。整個擂台戰地面積有約有兩個籃球場那麼大,擂台高度二米,面對面分別留有兩個供選手出入的小門。而地面則是……呃……有沒有搞錯!這破比賽居然還有投資商,地面上清楚的寫着一行大字,「你的能量超乎你想像,紅牛維生素,功能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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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劉銳打盹兒的時候,第一場預賽已經悄然開始,台上的兩人經過好幾個回合的撕打,選手甲一刀砍在了選手乙的背部,鮮紅的血液隨着一聲慘叫灑滿了一地,這一目正是觀眾們所期待的,當看到鮮血噴灑而出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激動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揮動着拳頭大呼過癮。
囚犯乙並沒有立馬喪命,不過明顯已經失去了繼續比賽的能力,他現在最明智的選擇就是棄權,按照規則的確可以在交戰時棄權,不過可惜的是……八角籠內並沒有裁判。在囚犯甲自行離開賽場之前,或是囚犯乙逃出賽場之前,誰也改變不了囚犯乙的命運。
此時,囚犯乙奮力向鐵門爬去,儘管鐵門只有一步之遙,可是對他來說卻仿佛遠在天邊,他的肢體每每觸動一下,背後那道傷口就會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鮮血已經沾滿了他的手臂,他從來沒想過人的血會有這麼粘。
囚犯乙大喘了幾口氣,總算碰到了門檻,希望就在眼前,只要再堅持一下下……
「啊……」背部突然傳來劇烈的疼痛,囚犯乙連聲慘叫了起來,扭頭一看,囚犯甲正一腳踩在自己的傷口處,手握一把砍刀搭在肩上,極度囂張的看着自己。
「殺了他!殺了他……」犯人們異口同聲的歡呼雀躍,迫不及待的盼着下一個鏡頭。
只有懸崖勒馬了,囚犯乙一咬牙忍住了疼痛,拼了命地望出口爬去。囚犯甲冷笑一聲,更加用力的踩上了一腳,「啊……」聽着腳下之人的陣陣慘叫和觀眾的齊聲吶喊,成就感是油然而生,忍不住大聲狂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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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彥一硬是把熟睡的劉銳拽了起來,強迫他同自己看完了這第一場比賽。高雄則坐在一旁悠閒地喝着涼茶,對他來說這場面早已經習慣了,根本不值得一看。
「看了這場比賽,你覺得怎麼樣?」彥一擺出一副教練的架子,向劉銳盤問道。
「不覺得怎麼樣。」劉銳眯着眼睛,打了個哈切,懶洋洋地回答。
「你……你就不能正經點說話嗎?當個教練我容易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