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對付我?可是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啊?」我撓撓頭說道。
麗莎雙目緊閉,顫抖了一陣才說:「是一個魔神一般的男人,看起來身體上似乎升騰着魔焰,非常恐怖……他命令這三個人來殺死你,因為你現在處於虛弱狀態,所以那個男人相信只要米利托他們將我們引開,光靠蟲子的力量就能夠殺死你。」
「魔神一般的男人?」我左思右想,依然沒有想到這個人的身份,甚至……等等,這個傢伙是不是和赫爾加多斯有關?
還沒等我將問題問出來,希努維爾在旁邊皺眉問道:「米利托他們公會向來都是自由散漫的,就連公會的會長也很難完全掌控他們的,你說的這個魔神般的男人到底是誰,能看清他的樣子嗎?」
麗莎點點頭道:「他有一頭黑色的碎發,長相很英俊,看上去頂多只有三十歲左右,有鬍子,最大的特點就是右耳上有三枚雙刀交叉的耳環,左眼從額頭到顴骨被一道傷疤貫穿,再加上左眼一直散發着赤紅色的光芒,這讓他的左眼看起來有些假。不過這個人看上去很是眼熟……等等,我知道了!如果他的傷疤去掉,就和畫上鬍子的霍長的差不多了!」
麗莎還沒說完嗎,卡恩和希努維爾同時猛地站起身來,看樣子他們受到的震撼似乎比知道自己是納威星人還要大。
希努維爾一屁股又坐回到椅子上道:「這不可能的,如果真的是他,他怎麼會對付霍呢?」
卡恩上前一步一把抓住麗莎的肩膀,激動的道:「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看到的是那位大人?那位大人竟然沒有死!?」
這個白痴吼叫着,眼角竟然還泛起了淚花??
我一腳踹在他的臉上將其踹飛出去道:「你有病啊!那人可是要殺我的哎,你他咪的激動個屁?」
卡恩爬起來一把抓住我,十分臉都快笑出花來:「你不知道啊霍!如果真的是那位大人,他根本就不可能對付你~!!而且你走運了!你發達了!這新世界從今以後再也沒有人敢惹你了!」
「你媽媽的吻別噁心我了可以麼?就算現在新世界中也沒有幾個人敢招惹我好吧?我是不會為了幾個敵人就改變自己的取向進而獻出菊花的。」
「難道你不明白麼?不是背背山!是那位大人!那位大人啊!」卡恩有點癲癇的徵兆,我厭惡的後退兩步躲開了他的再次擁抱。
「霍,如果麗莎沒有看錯,那恐怕那位大人和你有極為緊密的關係!」希努維爾沒有卡恩那麼瘋狂,他只是坐在那裏緊皺着眉頭的道。
「怎麼?他是我兒子還是我是他爹?」我抱臂問道。
「他是你爸爸啊!」卡恩大聲說道。
「你他咪的找抽麼?」
「他真的是你父親!」希努維爾想了想,接了一句道:「如果麗莎看到的那個人真的是他本人的話。」
雖然希努維爾是個戰鬥狂,而且在我虛弱無力的時候曾經帶頭猥褻我,但是不得不說的是,這個傢伙相比我認識的敢死隊的其他人,還是相當靠譜的,至少比卡恩靠譜的多,所以他這麼說,不由得讓我都愣了一下。
「我的老爹麼……」
仔細回想一下,這個人在我的印象中真的已經快被歲月腐蝕成渣了,想起這個人,一種陌生感油然而生,仿佛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從來都不認識他一般。如果翻出我記憶的最深層找出這個人的話,那麼應該是只有一個場景和一句話。
那還是我五歲的時候,這個男人將我叫到身邊告訴我:「一個人命運就像奔騰向前的大江,永遠都無法阻止也不會停歇,只有這江水融入到大海中時,才會沉寂下來。」
然後他就走了。
這就是這個白痴男人給我留下的傻b記憶,如今思考起來,雖然這句廢話含有一定的哲理姓,但是那男人的樣子,卻在我的記憶中完全被磨滅了,別人回想曾經美好的場景,風光秀麗景色宜人,親人之間濃情勃發,而我回憶那曾經的場景……那就是一片馬賽克。
「呃……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他是這世間最強大的男人!最偉大的老師!最溫和的慈父!對待敵人他從不手軟,在敵人心中他就是殺神的象徵,但是對待自己的朋友和部下,卻像是一個居家好男人一樣和藹可親!」卡恩一臉憧憬的回憶着。
「你媽媽的吻,你說的這些在我的身上他一次也沒有用過。」聽到自己的老爹竟然是個如此熱血漫畫男主角的人,我不由得暗挑中指。
「他的名字叫霍天宗,被人稱為『戰刃』,在當年的巔峰之戰中,戰神公會三傑大戰天神公會十三大天使長,他們每一個人都是靛級強者,但是戰刃霍天宗卻可以讀力對抗十三天使中最強的三個至高天使,並將他們一一格殺!其強大程度可見一斑。」希努維爾接着說道。
白女王麗莎驚異道:「那個男人就是霍天宗麼?雖然我來新世界的時間不太久,但是我還是知道一點他的事情的,據說霍天宗是一個特別沒有脾氣的男人,曾經有一個冒險者不服他,一口痰吐在他的鞋上加以挑釁,他卻只是一笑而過……不過他出手的時候好像特別狠,就是那次副本,那個之前對他吐痰的冒險者因欽佩他的力量成為了他的跟班,被他當成了夥伴,隨後當那個冒險者因為惹起了眾怒被數十人群毆並即將殺死之時,霍天宗以雷霆之勢出手,將那些對他夥伴不利的人全部幹掉!」
「靠,那是他傻!誰敢對我吐痰,我就把他削成渣渣!」我無比鄙夷的說道。
「不好意思!」卡恩舉起手說道:「你說的那個應該被削成渣渣的傢伙就是我。」
「你?哇哈哈想不到當年的你也是一個和我一般的攪屎棍啊!竟然能惹眾怒讓冒險者對你群起而攻之……」我狂笑道。
卡恩哭笑一下說道:「大人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可以容忍別人侮辱他甚至打罵他,只要不是很要緊的事,無論發生生麼他都可以容忍,因為他覺得那些沒有實力的人根本不值得他出手,就像大象絕對不會理會挑釁自己的螞蟻一樣。但是一旦有人侮辱或者欺負了他的同伴,他就會像火山一般瞬間爆發,將那些傢伙轟殺至渣!」
「可是……」希努維爾皺着眉頭說道:「在巔峰之戰中,我親眼看到霍天宗大人在殺掉神聖天使奧沙利文後被天神會長蒂法加特偷襲致死,也正是他的臨死反擊導致蒂法加特重傷,這才使得被李嚴偷襲至重傷的肯普雷奧大人有機會和蒂法加特同歸於盡。」
「你說的沒錯……」卡恩的眼神也慢慢暗淡了下去,隨即瞪大眼睛問道:「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是某種復活道具?」
「不可能!」希努維爾搖頭道:「霍大人曾經跟我說過,當冒險者的實力超過靛級後,就很難找到任何復活道具了,無論是重生十字架還是復活真經的力量,優先度都低過靛級冒險者的本身實力,所以無法將他們復活。」
「可是麗莎看到的應該就是大人本人啊!這你怎麼解釋?」卡恩強自掙扎道。
「那個人有可能是別人扮演的,麗莎也說了,他看到的男人身體上升騰着魔焰,而且十分恐怖,這就說明雖然那人和霍大人形似,但是神卻相差很遠,霍大人永遠都只會給人一種溫和的風一般的感覺,而且練就的功法還是混元一氣功,身體上怎麼可能帶着魔焰。」希努維爾答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扮成我那死鬼老爹的樣子派人來殺我?」
希努維爾點頭道:「目前也只能這麼說了,因為我和卡恩都沒有見到過那個男人的樣子,而麗莎目前的能力也無法把從實體上得來的景象複製到他人的身上,所以之能猜測了。」
「那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麼辦?」森普問道。
希努維爾和卡恩對視了一眼道:「等,不管有誰即將對我們發動襲擊,我們需要做的都只是以不變應萬變,等待硬漢團的到來,然後和他們一起去尋找腦中,無論如何,都要儘快讓霍恢復實力,因為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少不了霍的力量。」
「可是如果我們這麼等待的話,會不會太過被動?」我給點燃一根雪茄問道。
卡恩接過我扔去的雪茄道:「那也沒有辦法,你現在的身體無法適應長途的空間飛行,而且我們也確實沒有在星際中旅行的導航能力。」
白女王眨了眨大眼睛道:「如果我們偷走一架戰艦呢?」
「那就會被人視為和米利托一樣的叛徒,被地球聯邦拍戰艦追殺,而且在途中我們還有可能遇到另外三支叛變艦隊的襲擊,雖然來再多的艦隊我們也不懼,但是如果我們的戰艦被擊落,那麼霍的問題依舊無法解決。」希努維爾淡然道。
「為什麼我覺得你們說的我仿佛累贅一樣?」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正因為一個人的力量永遠不可能無窮,所以我們才需要夥伴!」卡恩難得正經一會。
……這一次蟲族入侵人族空間站,給聯邦帶來了沉重的損失,不但空間站損毀一半,而且人員傷亡更是慘重。
可是即便如此,人類的八卦本姓還是沒有被泯滅,大家悲痛憎恨之時,很多人都再悄悄打探在外太空進行戰鬥的兩個怪物還有拆掉半個空間站使空間站得以保全的綠皮巨人究竟是誰。
最近我們在吃飯時經常聽到一些流言,大家都在討論那道金色光芒會不會是阻擊蟲族的超級戰士,因為最近據說聯邦政斧正在就這一項課題進行研究。
還有就是卡恩變身的巨人被說成了蟲族的全新戰鬥力,錄像被傳回到地球,無數專家學者紛紛就這一課題進行討論,但結果無一不是這種怪物必須消滅,弄的卡恩最近也是頻頻發火,前兩天幾乎生撕了一個滿嘴跑火車的士兵。
這件事給我們最大的教訓就是永遠都不要小看人類的嘴,因為有時候這東西比一個靛級冒險者還要危險,最近已經有十幾個科研團隊來到這個殘破的空間站就地取材。
據說他們還得到了一些那個怪物巨人的鮮血,這些傢伙在空間站中建立了一個臨時實驗室,並調派一些殘疾的士兵進行基因實驗。
在這個毫無人權的外太空中,很顯然那些士兵沒有辦法反抗研究人員的銀威,所以有不少士兵被改造致死。
「開玩笑!老子已經好久沒有流血了,那怎麼可能是我的血液?」卡恩不屑的說道。
「那他們用來改造士兵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不會弄得整個空間站變成了喪屍之城吧?」森普有些擔心的說道。
因為還要等待硬漢團的到來,所以我們都在無聊的打發時間中進行八卦。
森普的話音未落,覆蓋整個空間站的大喇叭響了起來。
「警告!警告!空間站中出現了未知生物,疑為新的蟲族怪物,所有戰鬥人員請去第十五區佈防!」
「警告!警告!空間站中出現了一隻未知生物,疑為新的蟲族怪物,所有戰鬥人員請去第十五區佈防!」
所有人都驚訝的看向森普,我忍不住笑着拍了拍他道:「小胖子,沒想到你還有成為烏鴉嘴的潛質。」
希努維爾道:「怎麼樣?我們要不要過去啊?」
卡恩打了個瞌睡道:「有什麼可去的,一隻怪物而已,那麼多士兵那麼多槍械還殺不了它麼?與其過去湊熱鬧,還不如睡一覺來得實在。」
麗莎皺眉道:「可是萬一真像森普所說,那怪物身體中攜帶的病毒是可傳染的怎麼辦啊?到時候整個空間站成了死城倒沒有什麼,就怕影響了硬漢團過來的計劃就糟糕了。」
「你說的很有道理!」我站起身來道:「我們過去看看。」
「慢着!」卡恩一把將我按回座位上道:「你留在這裏,我們過去看。」
「為什麼啊?」
「因為你現在的身體很弱,萬一感染上莫須有的病毒,那我們也不知道怎麼治療你。」希努維爾也站起身來說道。
森普跟着他們一起走向艙門外對我笑道:「刺大哥,我現在面對你終於有了一種優越感了!」
「你媽媽的吻,都滾吧!」我豎起中指,隨即看着旁邊的麗莎問道:「你為什麼不去?」
麗莎臉頰泛紅道:「沒有什麼可看的,我也幫不上什麼忙,還不如在這裏陪着你。」
「有什麼可陪的?你也去吧!老子要睡覺了!」說着,我躺倒在床上,心中一陣陣鬱悶。
「哦……」麗莎不甘心的看了看我,還是走了出去。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一種危機感湧上心頭,我猛然坐起身來,兩眼警戒的掃量着四周。
靜……周圍充滿了死寂般的靜。
我的心慢慢提了起來,隨手抓起立在旁邊的步槍,走到艙門旁邊,當艙門自動打開的一瞬間我一個滾翻沖了出去,飛快的拿步槍對準走廊的前後,但是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但是隱約中,我還是有種不詳的預感。
這預感來自於燈火俱滅的空間站。
借着遠處的恆星的光芒,空間站中依舊明亮,但是少了許多往曰的熱鬧喧譁燈火通明,少了走廊中不停地人來人往。
我的神經緊繃,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雖然身體內沒有了能量,但是我的野獸五感還是一樣的靈敏,超強的野獸嗅覺讓我嗅到一絲不同尋常的血腥味。
走出第十二區的休息艙,我步入到足足兩百多米寬的第八區長廊中。
恆星的光芒從巨大落地窗中照入,卻並沒有給我帶來任何安心感,因為入眼處一片雜亂。
無數的桌椅、文件、食物托盤打翻在地,頭頂二十多米處的電燈有的被打碎,有的不知被什麼東西拽壞,地面上到處都是讓人驚駭的血跡!
我輕輕的掀開腳下的一張倒塌了的合金桌,手指按在地上一灘早已乾涸的血跡上蹭了蹭,隨即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立刻發現這並不是單純的人類血液!
以我多年的殺戮經驗,人血中有一種特殊的甜味,這種甜味可以蓋過普通生物血液中附帶着的那種腥臭感。而我觸碰的這攤血液,雖然也有一絲甜味,但是卻無法壓住那充滿雜質的臭味!
這空間站中肯定出了什麼事!
可是卡恩他們不可能也跟着出事啊!
他們去了哪裏?
忽然間一種從未有過的孤寂感湧入心頭,即便是曾經被弗萊迪扔到太空時,我也沒有感受過如此的孤寂。
也許這就是人類,當沒有同伴時,你或許會渴望,但是當你落單的時候卻不會產生希望同伴在身邊的想法,但是一旦身邊有了可以信任的朋友時,再次落單下來,你就會無比渴望有人能在你孤立無助時伸出手讓你感到溫暖。
雖然處於感慨萬千的狀態,但是我的警覺心始終沒有降下,所以當身後傳來一絲輕響後,我猛的持槍轉身,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走過來的那個身穿軍服的男子,大聲道:「誰?」
「別緊張夥計!千萬別走火!」那個男人的臉上同樣是一臉的驚慌,看到我舉槍立刻將雙手舉起道:「我是卡爾迪蘭中校!」
「哦,是你啊!」我笑了起來,同時猛然扣動了扳機!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