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的人為何要抓我?還有,墨歌呢?」
見百里歌不願離開,墨月嘆道「哎……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在百里歌前腳剛邁出他山鎮後,范家的人就帶着二十幾個衙役衝進了墨家,這些人污衊墨歌勾結江洋大盜,合夥謀取不義之財,不僅帶走了墨歌逼其畫押認罪,還將那三千兩黃金盡數帶走。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墨月想要阻攔,挨了衙役一棍子,受了不輕的傷。
「這群混蛋……我看他們才是江洋大盜!」
百里歌憤恨地捏着拳頭,眼中噴吐着怒火。
墨涯大哭着哀求道「百里大哥,求求你救救哥哥吧。他死活不肯說出大哥的名字,為的就是不讓范家抓住把柄。可是……可是這樣下去,哥哥他會死的啊!嗚……」
百里歌整個人如遭雷劈,他摸了摸墨涯的頭,語氣堅定道「放心,有大哥在,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定會把你們的哥哥平安帶回來!你們等我!」
墨月急道「百里大哥,你別去……」
可她此時哪裏攔得住心頭燃燒着熊熊怒火的百里歌,只見一陣狂風掠過,院子裏已經不見了他的蹤影。
「范家……范家……」
百里歌仿佛一頭被惹怒的妖獸,一路橫衝直撞,一口氣跑到了府衙門口。
「什麼人!」
門外的兩個衙役見百里歌來勢洶洶,不由分說地抽出了佩刀。
「滾開!」
百里歌怒吼一聲,斜身躲過其中一刀,五指張開,一把抓住一個衙役的手腕狠狠一甩。
「啊!」
那衙役直接被甩到了另一個衙役的身上,倒在一旁。
百里歌大步走進府衙,正堂上,一個身穿官服的中年胖子正滿臉諂媚地同一個老者交談着什麼,而那老者,正是當天的范家二老爺,范重才。
聽到門外的動靜,兩人齊齊轉過頭來。范重才似是早有預料,不過冷冷一笑,那官老爺卻在片刻的驚愕後勃然大怒。
「大膽刁民,竟敢擅闖府衙!來人,給我拿下!」
四處頓時湧出了不下十個衙役,手中拎着明晃晃地佩刀將百里歌瞬間圍了過來。
「且慢。」
范重才淡淡地說了一句,那些衙役停下手,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那官老爺也有些不太明白,問道「二老爺,您這是?」
范重才笑道「這就是我跟你講的江洋大盜,百里苟。」
官老爺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二老爺料事如神,這百里苟竟然真的會蠢到自投羅網,下官佩服,佩服啊!」
百里歌冷笑道「你們無需唱這齣雙簧戲,范重才,你無非求財。如今那三千兩黃金已在你手,為何還要抓墨歌!更給我加上這莫須有的罪名!」
范重才微微一笑,捋着鬍鬚說道「老夫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老夫只知道,你有陽關道不走,偏要過那獨木橋。如此重的財物藏於墨家,不是你自己害了他們才對嗎?」
百里歌心中泛着滔天怒火,喝道「一派胡言!謀財便謀財,卻還想着害命!現在就將墨歌放了,否則我拆了這破衙!」
「放肆!」那官老爺怒聲道,「別再聽那刁民胡言,速速將其拿下押入死牢,明日午時同那墨姓犯人一齊問斬!」
「是!」
那十幾個衙役一聲大喝,手中佩刀直刺百里歌,後者下意識地躲閃,擒拿、崩拳、掃腿一氣呵成,一招一式充滿了龐大的勁力,眼看那些衙役便要支撐不住。
官老爺有些慌張道「此人竟如此厲害!」
范重才的雙眼微眯,想了想,對身旁之人使了個眼色,那人心有領會,悄然退去。
纏鬥了半柱香的時間,府衙中能打的都已經打了,一大半的人全躺在了地上嗷嗷叫喚,剩下的人則滿臉警惕地盯着百里歌,守護他們身後的官老爺和范重才。
「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把墨歌放了!」百里歌一聲大吼,一把將手中抓着的佩刀刀刃捏成了粉碎。
「好小子,都敢來府衙撒野了!」
這時,一個粗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轟」的一聲巨響,本被衙役關上的大門碎成兩塊倒飛了進來,百里歌冷哼一聲,雙掌朝前一推,頓時,只覺得一股巨力透過雙臂傳到胸口,他當即氣血狂涌,連退數步,狠狠將喉頭的那口血咽了下去。
「哦?倒是有幾分底子。」
煙塵散去,一個魁梧的光頭和尚站在那裏,眉心處有一道青色的豎紋,脖子上戴着一圈念珠,仔細看去,竟都是用小孩的頭骨製成!
「剎北大師。」范重才恭敬地對那人行了個禮,笑道,「一點小麻煩還需大師出馬,范某實在過意不去。」
那光頭和尚摸着下巴打量了百里歌一番,隨後身伸出了一根手指道「一塊下等冥石。」
范重才的眉間狠狠一抽,這一下就拿走了他三分之一的收穫,實在夠狠。但他也只有點頭答應。
剎北和尚看着百里歌,開口道「小子,出家人不喜歡打打殺殺,洒家跟你打個商量如何,你就此作罷,我收你當徒弟。往後跟着和尚我吃香喝辣玩女人,豈不痛快?」
百里歌死死瞪着他,然後一口唾沫吐在地上。
「不管你是誰,放了墨歌,否則我連你都打!」
剎北和尚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只見他突兀地從原地消失,下一刻,百里歌只覺得小腹傳來一陣劇痛,一口血再也抑制不住地從喉頭湧上,噴了出來。
「這力量……好像連我的五臟六腑都要碎了!」百里歌倒在大口喘着粗氣,眼珠子瞪出了眼眶。
「嘭!嘭!嘭!」
接連幾聲悶響傳來,百里歌仿佛一個沙袋,被剎北和尚隨意地毆打着,寥寥數拳,便將他的全身骨骼盡數打斷!
「怎麼樣,服了嗎?」剎北和尚掐着百里歌的脖子湊近問道,一張黑臉顯得無比猙獰,「好好的日子不過,幹嘛非得和自己過不去呢?你看,這麼多人因為你受了傷,還逼得洒家破戒動了手,你小子懂不懂罪過兩字怎麼寫啊!」
百里歌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他口中不斷涌着濃稠的血沫,強打起精神看向剎北和尚。
「呸!」
一口血沫吐在了剎北和尚的臉上,百里歌不屑地笑道「垃……圾。」
剎北和尚一愣,隨即眉毛一揚,將百里歌狠狠地甩向圍牆。「轟」的一聲,圍牆倒塌,碎石將他整個人都埋在了裏頭。
「不知好歹!」剎北和尚冷冷說着,隨後看向滿臉驚懼的范重才二人道,「看什麼看!還不給洒家端水洗臉!」
「啊!是!大師稍等!」那官老爺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朝後堂跑去。
范重才也被剎北和尚的凶戾給嚇得不輕,好在他身上正帶着一塊準備去交易的下等冥石,這時急忙取出遞到對方跟前。
「大師……您請收下!」
「嗯。」剎北和尚顛了顛,一甩手收進了儲物戒中。
而在另一邊。。
百里歌的意識徹底陷入了一片黑暗中,他漫無目的地走着,遠遠看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人正手捧着一本古書,笑臉盈盈地看着他。
「歌兒,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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