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約之刃 第三十五章 守護天使

    恨意不能主宰一切，想當初父神創造它時並非讓這東西去操控生物自相殘殺，而是用它教會人們愛的重量…就像我們被賦予的雙眼不是為了記住醜惡，而是用它去發現美麗。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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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類必須被毀滅，他們種下的惡果一定要得到懲罰！」憎恨魔王的處境糟透了。周圍有負責盯梢的魔法師不說，還有一萬兩千餘高階騎士包裹在神聖守護的外殼下向它湧來，真是刀槍劍戟樣樣齊全，無奈於眾人的敵意，它只好抽身飛向空中。

    鏗——魔王忘了空中還有位悍將在游弋，死亡天使大統領手持獄刀死死相逼。

    「這是你們自找的，你們將面對我最強的形態！」魔王身陷重圍、渾身浴血，兩把魔化武器猶如翻江的巨龍那樣那樣進出於人群間，陰鬱十之翼各司其職造成傷害最大化；可能每次眨眼間它們都會讓一個人成為劍下亡魂。

    前言說湯瑪士?贊恩應該屬偏法師一類魔化生物，不過它的近身戰卻強的令人髮指（廢話，人家好歹也是單挑過天堂最強陣容的勇者，而融合神魔雙重力量的它只能比原來更強才對…當然這不包括在迷夢幻境中對戰迷糊大姐的那次失利）

    「沒人能逃出梵陀思大人的焚天龍炎，即使是創世神也無法阻擋世界格局的重新洗牌！人類，註定要被摧毀！！」癲狂的魔王抓住一名騎士的頭髮又用劍捅進他的喉嚨，眨眼間犧牲者魂飛魄散！在它的攻擊下就連死神都無法截取死者的亡魂！！

    「是誰說撒迪厄斯近戰能力最狠的？老娘第一個找他算賬去！」狂戰士低頭躲過一劍，破口大罵道。

    「所有單位注意它的滅魂劍，當心別被殺了，要不連亡靈巫師都懶得理你！」女騎士扯住欲往前拼命的聖女，她要在這場拉鋸戰中看誰先滅了誰。

    另一邊魔王的作戰風格轉為橫掃，一連斬了幾十名高階騎士…終於，它累了，湯瑪士獨自一人半跪在屍山上大口喘氣，按理來說滿是劍痕的盔甲和破綻百出的狀態應該是下手的最好機會，可現場愣是沒有一個人敢取其首級。

    「如果它不是敵人，我早就上去要簽名了…這傢伙是個演反派的大英雄。」半精靈盜賊用粗布擦拭着臉上的血跡，就在剛才有個人被魔劍腰斬，幸虧她躲得快，要不然肯定各種器官噴一身！

    「湯瑪士，放下你的武器，難道要我們和你一同墮入地獄你才安心嗎？」紅衣主教語詞嚴厲：「我不清楚和敵人共赴黃泉對你有什麼好處，我只知道在你的心中仍有正義感，所以讓我們放下武器談談吧。」

    贊恩聞之不語，反而對拄劍的手施壓，在魔劍深入屍體半尺後，眾人看出它的決心了；但問題光明力量這邊可玩不起——在場的全是精英，不說全軍覆沒，單是傷亡過半就夠光輝帝國受得，弄不好魔龍還未甦醒，他們就要先一步垮台了。

    「湯瑪士前輩…」晨曦天使的臉出現在屍山腳下。

    「多說無益，我不可能和談。」贊恩言簡意賅。

    「我並不是來勸降，只是希望你能擦亮眼睛，好好感應下周圍，你都看見了什麼？」

    魔王原本就沒想過逃走，所以它不屑對方玩些小把戲，贊恩戲謔的將眼睛閉上後，戰場上安靜的只剩風聲…很快它睜開眼睛，只不過神色中帶有強烈的慌張；它有些連忙起身拔劍卻發現利刃插在屍體上拔不出來，無論它使出多大勁，那把武器仍像插進石頭裏一樣。

    「不可能…它們怎麼會來這裏？是你，對，肯定是你動用了什麼關係才把它們召集過來的！」贊恩狂亂的搖曳劍柄，直至將整個屍體切成肉醬才罷休。

    它到底在做什麼呢？如果我們仔細觀瞧的話就會發現屍體上附着有一層細細的透明物質，那如同暗影一樣的形體我們先前提到了，它是贊恩變身為魔王前的物種：守護天使。

    被扎爛的透明物質開始崩壞、稀釋，對此贊恩握着劍的手似被巨石附體，重的它都不想再抬起來。它剛剛殺了一名守護天使，那個為盟約、誓言而生的存在被它輕而易舉的分屍，同樣死去的還有它恪守的信條。

    魔王徘徊在屍頂上表情扭曲，悄然間立場轉變——不是人們不敢上去，而是它不敢離開；因為在它的眼中，抑制結界內已經被透明色的漂浮物擠得滿滿當當，它們將自己壓在屍山中，轉頭四顧更多的透明色天使還在奔赴這裏……

    「創世神在上！難以置信...」受到過聖光洗禮的卡琳娜匍匐在地，而其他人則左顧右盼，完全不知道周圍正發生多麼壯觀的事情，可能唯一讓他們覺得不對的便是風停止流動了。可能生命女神的神眷者艾露尼比正常人能強一些，她依稀能分辨出模模糊糊的海洋在醞釀大漩渦，在漩渦當中贊恩正像個小島那樣無助。

    或許整個自然位面的守護天使都趕來了，它們的隊伍如同翻滾的烏雲；對此死亡天使收起武器看着那群下級同僚沉默的開進戰場，它們緩慢的接近憎恨魔王，誰都沒亮出武器，因為無言便是對贊恩的最大傷害。

    小東西看着守護者們從身邊飄過去，話說她三天前就注意到這群天使有異常了。因為平時都安靜少見的它們卻大量出現在蘭斯洛特家的宅邸附近，或許發生在帝都的攻城戰吸引它們來到此處；就因為想弄清楚原因，小東西曾跑到閣樓、打翻書櫃，為此『大鯊魚』貝兒梅爾還狠狠揍了她一頓……

    「你們想幹什麼？在我的劍下你們比臭蟲都脆弱！」隻身揮舞雙劍的贊恩大聲吼叫着，徒勞的驅趕它們離開，可眼前密密麻麻的守護天使卻團的更緊了。

    這時一名守護者探出觸手想抓住贊恩卻被魔劍斬成兩段，而另一個趁虛而入的也落得同樣下場，可這場席捲才剛剛開始，贊恩接下來要面對怒濤，在它殺死第二十四個天使後，一隻卷鬚剛好盤上它的肩膀……

    本着和魔王同樣虛化的能力，卷鬚扎進虛無的盔甲中，它造成的傷害遠出魔王的預料，只見贊恩哀嚎着、翻滾着，最後連拿起武器的力量都沒有了，直至整個身體被一群模糊的影子包圍，而後者則迫不及待的湧入魔王的身軀。

    其實仰躺在屍山上的贊恩並未受到實質性傷害，那根觸鬚只是將它的意識帶到一段陌生的回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