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子靈出現後,田家眾人一個個面露喜色,田老三更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激動說道;「是你靈兒,你回來了?」
「是的三叔。」田子靈向田老三打了聲招呼,隨後轉過頭來看向張震。
張震聽了有些訝然,要知道越國姓田的修真家族也有幾個,但讓他想不到的是這個田子靈居然是這家的人,而且聽他們所說的話,田老三居然還是田子靈的三叔。
「張兄,不知我田家究竟做了什麼得罪你的事情,居然讓你如此大怒,還想將我三叔置於死地,如果不給我什麼說法的話,我絕不善罷甘休。」田子靈說道最後,有些惱羞成怒起來。
「哼!說法,你先問問······嗯?你築基了?」張震話剛說道一半,忽然發現田子靈身上氣息有些不對,已經到了築基期的境界,臉上立刻露出駭然之色。
「不錯,田某的確在前些日子僥倖築基。」田子靈聽了張震的話,沒有否認,直接承認了下來。
田家眾人聽了,都面色一喜,臉上閃過無比驚訝,其中一個長老聽了,更是激動的直接說道:
「子靈,這張震欺人太甚,你快將這小兒擊殺,也好為你這些叔叔出口惡氣。」
田子靈聽了,眉目微微一怒,這六長老活了這麼大歲數,想不到都活到了狗的身上,這張震自從百草園內出來後,已經今非昔比,創下名聲被化晶期長老收為弟子,豈是說殺就殺的。
張震聽了這話,神色不動,就算田子靈現在已經是築基期的修士,他也相信自己不是沒有一站之力。
「住口,六長老。」田子靈美目一瞪,制止住了剛剛那名說話的老者,如今田子靈已經是築基期的修士,在田家絕對有不小的地位,在加上那名六長老本就跟田子靈不是什麼直系,所以他聽了這話,也只能幹瞪眼。
田子靈將目光望向張震,開口說道;「張兄究竟是為何會與我田家爭鬥,請給我一個解釋。」
「這個解釋不用我給,你不妨問問你的三叔,為何會將我兄弟害成這樣。」張震面色微怒的說道。
田子靈聽了這話,這才看向倒在地上的胖子,之前胖子的存在她不是沒看見,只是這樣一個小人物,她怎麼也想不到會跟張震有所聯繫,在加上胖子的慘目忍睹,作為一名女子的她,雖然心智堅韌,但也不願主動去看。
如今被張震這麼一說,看胖子悽慘的樣子,田子靈眉頭一下緊皺起來,望向田老三:
「三叔,怎麼回事。」
田老三聽了,立刻上前解釋,過了約三四分鐘後,田子靈美目微微一皺,開口說道:
「現在我說這件事情跟我田家沒有關係張兄也不會相信,既然這樣,我們不如先將這位道友的傷勢治好,在談談後續該怎樣做如何?」
「嗯?」張震聽了這話,立刻露出若有所思之色。片刻後開口說道;「好,只要田家不是幕後主謀,將我兄弟醫好,我就不去追究這件事情。」
「既然如此,那張兄就先去我田府做客,我保證將張兄的朋友醫好。」田子靈微笑的說道。
一旁的田老三見了,本來還想在說些什麼,但是話剛到嘴邊,立刻被田子靈美目一瞪,又咽了下去。
就這樣張震扶起胖子,跟着田子靈離開了這裏。
張震等人走後,誰也沒注意到,在遠方的一座山峰,兩名相貌俊朗的青年正在山頂,注視着下方的一切,其中一名青年手中拿着一個奇形怪狀的長鏡,正是這個類似於望遠鏡的靈器,才能讓這二人在如此遠的距離觀察到下面的一切。
「哼!真是豈有此理,田子靈這個賤人居然築基成功了。」金大公子發出陰陽怪氣的聲音,聲音中充滿了無比的怨恨。
而一旁的二公子見了,眉頭也不免微微一皺,有些擔心的說道:
「大哥,這個田子靈已經築基,不會影響我們的計劃吧!」
「沒事,就算築基又如何,這計劃籌備了這麼久,一個築基期也改變不了結果。倒是那個張震,也真是厲害,居然在田家布下大陣的情況下還能戰到如此地步,難怪會讓那人如此恨之入骨。」金大公子有些訝然的說道。
金二公子聽了,也是一臉的擔心之色,要知道自己的大哥為了向田子靈報仇,居然不惜聯合敵對家族,想要一同剷除田家,自始至終他都不知道這件事的具體計劃,只是到了最後之時,他這個大哥才坦言相告。
如果事情真的如大哥所說成功了也罷,雖然金家會頂上不義之名,但多少還是會分得田家的不少財產,到時候回到族內,也頂多是被小懲一下,但是事情如果失敗了,那田、金兩家肯定免不了一場血戰。
想到此處,金二公子也大感後悔,為何自己非要聽他這個糊塗哥哥的話,做出這種事情來,但現在也為時已晚,他也只能期盼事情能順順利利。
········
田家的廳堂內,田子靈坐在中間,向田老三望了一眼:「三叔,你去將田醫師叫來。」
「恩。」田老三聽了,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如今田子靈已經成為築基期強者,成為田家幾個能真正做主的存在,他也不能隨意違背。
廳堂內,田家眾人怒視張震,張震對此卻視如無睹,就像看不見一樣,一時間的氣氛到顯着很是尷尬,不過這尷尬的氣氛也沒有持續太久,不一會兒工夫,門外的腳步聲就在此傳來,田老三帶着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出現在了張震面前。
「小老田義,恭喜大小姐築基成功。」老者上前走了幾步,然後微微一禮。
「田老,你也不是什麼外人,下次見到我時無需這般多禮。你先看看這位道友的傷你能否治好。」田子靈一擺手,向老者問道。
那老者聽了田子靈的話,這才轉過身來打量胖子,看到胖子慘目的樣子後,雖然也是眉頭一皺,但卻沒有向其他人那樣反應過激,過了半響後,開口說道:
「回小姐的話,這人到在凡間可以說的上已經是個廢人了,但是在修仙界中還是有治癒的希望,只要大小姐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就能將這人治好,只是這其中的代價·····」
這名老者說道最後,竟然露出了心痛之色,看樣子將胖子治好,還真就需要花上不少的靈丹妙藥。
「不過什麼樣的代價,你都要將這人給治好就可以了,知道了嗎?」
「好!好!好!小老這就去辦。」說着老者就將胖子帶離了這裏。
做完這一切,田子靈這才轉過頭來看向張震:
「張兄對於我這樣的提議可否滿意?」
「滿意!」
「那張兄可否聽我田家解釋了?」
「當然。」
見張震神色緩和下來後,田子靈就將自己三叔所遇到的事情將給張震聽,半個時辰後,張震坐在椅子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田子靈見了,開口說道:
「怎麼樣,張兄這回知道我田家也是被人陷害的了吧!那張兄是不是也該將傷害我三叔的事情給個說法。」
「哦?」
「怎麼,張道友難道真以為我田家好欺負不成?」說着,田子靈釋放出築基修士強大的靈壓,威懾張震。
張震只覺得身體內的靈力一涌,竟自行亂串起來,心中立刻震驚起來,暗道;「這田子靈果然厲害,給我的感覺,竟然比當初的汪家老祖更加可怕,不愧是越國的四大新修。」
雖然驚訝田子靈的實力,但是張震也沒有露出畏懼之色:
「道友說的也未免太簡單了些,剛才道友說的都是你一面之詞,而我兄弟在你田家手裏,卻是不爭的事實,你叫我如何相信?」
「哦?這麼說你認為我在騙你了?」田子靈有些微怒的說道。
「這話我可沒說,只要道友將那金二公子找來對峙一番,一切問題不都迎刃而解了,到時候在給田家主一個說法也不遲啊!」
「好!既然如此,就先將張道友請到客房,我這就派人通信,讓那金二公子來我田家一趟。」
「請!」說着,一名面容不善的老者走到張震面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張震見此,臉上不露絲毫異色,話也不多說,立刻向門外走去。
最後,老者領着張震,東一轉西一拐,來到一個異常幽靜的屋子。
「道友現在這裏休息吧,我就先告辭了,若有什麼吩咐,只管說一聲,自會有人前來。」那老者神色冷漠的說道,這也難怪,雖然表面上田家將張震當成客人招待,但實際上大家都心知肚明是什麼樣的關係,又怎會去真正的客客氣氣。
張震見了也不生氣,只是點了點頭,就不客氣的坐在了椅子上。
老者關上門後,就急忙離去,沒走多遠,就來到了另一間院子,此時的田老三似乎早就在此等候,老者見了,恭敬的說道:
「田家主,我已經將入手都安排好了,只要這人離開院子,我等就會立刻知道。」
「哼!安排什麼人,這人如此本事,你安排的那些廢物能瞞過他的耳目嗎,如果此人真的要走,你就算安排在多的人又有何用,還是將人都撤回來吧!」田老三聞言,沒好氣的說道。
那老者聽了,立刻打個激靈,連忙說道;「知道了,我這就將人撤走。」
········
同一時間,田家的密林外,突然出現十幾道黑影,為首的一名手中拿着一把火紅的飛劍,此時正在燃燒着熊熊烈火,如果張震在此,定會認得,這人正是當年在百草園內與自己有着不小仇恨的烈火劍,杜飛。
只是此時的杜飛居然跟田子靈一樣,成了一個築基期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