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剛剛走出洞府,就看到遠處飛來一道遁光,張震見了,心中立刻疑惑,自己這才剛剛出關難道就有人拜訪?
下一刻,那遁光露出了真身,張震見了,眉頭微微一皺,這道遁光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胖子的主子,王飛。
自己平日裏雖然少言寡語,但是有胖子這層關係,他倒是跟這王飛多少還有些交往,只是想不通王飛為什麼會來找他。
「怎麼,王師兄今日前來有什麼事情嗎?」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這王飛與張震一樣,都是苦修,張震可不相信王飛會找他敘舊。
果然,那王飛聽了張震的話,立刻眉頭皺了起來,張震見了,隱隱約約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半響後,王飛這才愁眉苦臉的說道:
「張師弟,這件事情我也不能瞞你,在不久前,王浩突然失蹤了。」
「什麼,你說胖子失蹤了,是什麼時候的事?」張震聽了,立刻大驚失色道。
「應該有二個月了吧!前段時日,王浩突然跟我說請一個月的假,要回故鄉看看,我就准了,可是誰知道如今都快過了三個月,王浩居然還沒有一絲回應。我這才來這裏通知你,如果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時間可能還會更早一些。」
王飛說道這裏,有些內疚,在宗內,如果是其他的童子失蹤,倒也並無大礙,但是這王浩卻偏偏跟張震有着密切的關係,如果真要出了什麼事,他也不好向張震交代。
張震聽了王飛的話沉默不語,但心裏卻已經憤怒到了極點,要知道自己與胖子從小到大雖然不能算得上出生入死,但卻已經是張震在這世間的唯一親人,如果這回胖子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他絕對不會讓這王飛好受。
似乎看出了張震不滿,王飛立刻出言補充道;「我看師弟你也莫要太過擔心,我已經派出外宗的弟子前去尋找,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王浩消息了。」
「不用了王師兄,胖子的這件事情就交給我親自處理吧,就不勞你費心了。」說着張震便頭也不回的向遠處盾去。
王飛看了看張震離去的背影,心中暗自後悔,早知如此,就應該早些時日告訴張震,也不會惹得現在一身麻煩。
········
三日後。
越國南方,青羊山,在這春花秋月的季節,城鎮內到顯着格外熱鬧。
在青羊山下,有四個縣城,其中王縣最為富有,雖說富有,但卻不繁華,之所以用這麼矛盾的解釋,主要是因為王縣有個大地主,「王老爺子」。
王縣靠在山邊,佔地千畝,農民無數,而王縣的人,大多是王老爺子的奴僕,為其耕地種田,眾日不得其閒,這才導致縣裏很少有娛樂場所。
但在這幾日,王縣倒顯着格外熱鬧,居家百姓,華燈璀璨、人人都能安居樂業。
這其中的主要原因是因為王老爺的兒子在前幾日不久,被一名仙人收為弟子,這才讓王老爺心情大放,讓王縣奴僕放下手中的工作,普天同慶三天,而王大公子,自然也成為了百姓議論的對象。
「哎!你們知道嗎?聽說那王大公子不但英俊瀟灑,更是文武雙全,十八歲的時候就已經練成了七傷拳與風雷刀法,就連江湖中的一些老一輩高手,都不是他的對手。如果要是將我姐姐嫁給他,那可就好嘍。」就在這時,一名身穿打扮較為富有的青年吹噓的說道。
「啊!真的假的,可是我怎麼聽我小妹說那王大公子是個胖子,平日裏不但好吃懶做,更是一事無成,怎麼跟你說的一點都不相符呢?」那旁邊的同伴聽了,立刻疑惑的說道。
「不會啊!你的情報弄錯了吧!」那青年一臉詫異的說道。
「不會錯的,我妹夫在王府中可是一個執事,怎麼會把大公子認錯。」那同伴聽了,一臉肯定的說道。將對方噎的說不出話來。
這二人的對話雖然在樓上的密室,但卻被張震聽的一清二楚,心中不免覺得有些好笑,想不到王老爺子居然將自己的孩子吹噓到如此地步。
別人不知道這個王大公子什麼樣,他卻知道的一清二楚,不要說什麼七傷拳風雷刀,就算是普通的花拳繡腿,他也不會個一招二式,如果這王大公子真有那人說的一半本事,那當初張震偷學武功的時候也不可能這麼久都一事無成。
不過這也難怪,就算自己的子女在如此不濟,為人父母的也會吹噓一把。
讓張震訝異的事,這個王家的大公子居然會被修士收為弟子,真是讓他驚訝的合不攏嘴。想不到這種好吃懶做的胖子,都有修真的天賦。
將此事拋在腦後,張震行走在熟悉無比的街道上,想起了從前的往事,有他兒時的記憶,有他年少的孤苦,更多的是跟胖子的情與義。
「胖子,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張震握緊拳頭,同時也在期盼自己多想了,一切只是虛驚一場而已。
到了響午,張震來到一間破爛不堪的木屋前,這裏,曾經是張震跟胖子一起居住過的木屋,此時已經被別人居住。
回想起當年與胖子一起度過的艱辛,張震就是滿臉的感嘆。
「哎!你小子是什麼人?」正當張震回想的入神之際,突然從身後傳來一個粗獷的漢子聲。
張震回頭一看,這人竟然是一個年僅四十的中年大漢,見到此人後,張震微微一愣,因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經追着他打的王執事。
王執事似乎沒有認出張震,看到張震後只是眉頭一皺,奇怪張震是如何來到此地,出聲的問道:
「你是誰?」
聽了王執事的話,張震沒有回答,而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王執事見了,立刻惱羞成怒了起來,要不是看這青年穿着較為乾淨,以他這脾氣,恐怕早就一鞭子輪上去了。
「喂,我在跟你說話呢,你沒聽到嗎?」
王執事見張震不說話,有些怒了起來,要知道在這田園內,除了自己與那些幹活的農民,根本不可能有什麼貴公子前來,能來此地的大多是一些偷吃糧食的老百姓,在看張震衣着也不怎麼華貴,十有八九應該也是後者。
想到此處,王執事終於忍不住出手,「啪」的一聲,手中的鞭子就飛了出去。
王執事雖然不會什麼武功,但是在王府里混了這麼多年,鞭子功夫倒也變得熟能生巧起來,這一鞭子雖然比不上武林高手,但也絕對能將人抽個半死。
不過這鞭子在厲害又怎能傷到張震,張震左手輕輕一動,就將那快速抽來的鞭子抓個正着,任憑王執事如何扯動,張震也站如青松。
「你······」王執事大怒,在王府內,他何時收到過如此侮辱,立刻準備叫人,但他還沒有開口時,張震就左手一拽,就將那王執事抽飛了出去。
「王執事,你難道忘了張某,當初張某可是被你天天追着打啊!」張震看向那呲牙咧嘴的王執事,沉聲說道。
本來王執事想要拿出煙花,向府的侍衛求救,但聽到張震這話,立刻努力回想,但半響後依舊毫無結果,滿臉疑惑之色。
「哎!看來王執事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就是當初的張震。」
「什麼,你是張震?」
王執事聽到這話後,身子立刻一顫,眼中露出難以置信之色,臉色蒼白起來,神色中帶着驚恐。
這也難怪,以前他將張震打個半死的時候是常有的事,如今對方既然仙術有成,那還不找他報復,但是這幾年來張震的變化是在太大,竟然一下子沒讓他認出來,否則那還會像剛才那樣耀武揚威,恐怕早就跪下求情了也說不定。
「張仙師饒了小子吧!啊!不對,是張祖宗,你就饒了小子吧!小子狗眼不識泰山,你大人有大量,就把小子當成一個屁,把我給放出去吧!」
蒼茫中的王執事反應了過來,噗通一聲跪下,顫抖的看向張震。
張震見了,神色陰沉,一語不發,冷冷的看了王執事一眼,半響後才開口說道:
「當年的事情我當然不會去跟你一般見識,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這雙手欺壓百姓無數,今天我就廢了它,你就當是個因果報應吧!」張震談談開口,右手一抬,兩道風刃飛了出去,將王執事的雙手砍斷,兩道鮮血從中噴出,王執事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看了看倒地不起的王執事,張震這才一個轉身,離開了此地。
張震走後,一些躲在屋子內偷看奴僕走了出來,之前他們並不是沒有發現這裏的動靜,只是因為怕殃及池魚,這才躲在屋內不敢出來,如今張震既然離開,他們當然要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一些奴僕時而的向王執事身上踢上兩腳,時而吐了幾口唾液,顯然平日裏王執事對他們的欺壓絕對不少,如今全都爆發了出來,而王執事如今成為了廢人,恐怕以後都不會出現在王府內,倒也不怕被他報復,這才是這些農民敢復仇的原因。
站在遠處手持皮鞭的青年見,對此完全無動於衷,絲毫沒有念及過去的同事之情而上前阻止,反而看向張震離開的方向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如果張震在此,定會認得,此人還是和他曾經一起種過地的李二狗,只是現在卻出人意料的混到了執事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