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遠城內,森羅門分堂。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此刻內堂之中,和以往堂會時的場景一樣,周伯仲高坐上首主位,台下是一眾內部高層,分別依照着自己的職位,逐一排列坐次。
「我是真不明白,那麼好的機會,堂主為何非要放過他們?老子就不信我們去了這麼多的人,還對付不了他們那麼幾個人,真是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想想就心頭惱火!」
方魁是個暴躁性子,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上,心裏憋着一團火,不斷的在埋怨着什麼。
「住口!方執事,請注意你的言辭,堂主那也是為了大局着想,是在救你的性命!」
黃侯坐於對面,此刻不禁憤憤不平道。
「為了大局着想?呵呵呵!人家都騎到我們脖子上來拉屎了,還有什麼大局比這個更重要?還說什麼救我的性命?老子可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也不像某些人,只會委曲求全!」
他滿帶嘲諷的望了黃侯一眼,顯得極為不屑,甚至就連語氣之中,也是無盡的諷刺。
「你……哼!你既然這麼有能耐,那就去找人家拼命啊!在自家堂口窩裏橫算怎麼回事?」黃侯也是極為的不服,不由駁了一句。
「好了!都別吵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吵下去又有什麼用?眼下你們應該做的,是想辦法將場子給找回來,而不是在這兒給我耍潑!」此時此刻,上面的周伯仲,也是忍耐不住性子,一拍扶手站了起來,怒聲出言斥道。
沉默許久的他一經發話,那便是氣勢十足,台下眾人剎那之間,便直接安靜了下來。
望着滿臉不服氣的方魁,以及始終從容淡定的黃侯,再加上其他頗為無奈的眾人,周伯仲也是不禁有些苦惱,眉頭都擠在了一起。
實際上就算是他自己,心中也是十分的不明白,當時的他,只感覺莫名其妙,所作所言仿佛都不是出自自己的本意,但他又是真真切切的說了做了,實在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甚至是心有餘悸,自己怎麼會變得如此怪異?
就仿佛當時的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自己,如同被人掌控了的提線木偶一般,雖然意識還算清醒,但言行舉止都不再受他的控制。
可是當他事後查探自己的身體,卻又沒有任何的發現,所有的一切都是十分的正常。
想不通!着實是想不通!但是無論怎麼樣,事情終究已經發生了,也不可能再重回到過去,讓他再進行一次選擇,何況就算是重來一次,誰又能保證屆時的他,是真正的他呢?
「堂主,不是屬下多言,只是因為事關重大,難不成咱們真的要受制於那姓蘇的?」
方魁頓了一頓,先是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緊接着這才緩緩說道,心中明顯不服。
「方執事雖然方才言語過激,但是卻也不無道理,這口氣我們確實不能就這麼忍下,務必要找機會,將場子從他們那兒找回來!」
拋開那些雜亂無章的思緒,周伯仲恢復了原有的狀態,不過雖說他也曾身經百戰,什麼陣仗沒見過,但是如今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被別人壓了一頭,而且還是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故而心中或多或少,還是有些難以平靜。
「黃先生,往日你的法子最多,連老夫也是自愧不如,不知面對眼下的情景,可有妙策?」周伯仲轉而望向黃侯,朝着他詢問道。
黃侯此刻正在埋頭沉思着什麼,聽得堂主吩咐,這才連忙緩緩起身,朝他行了一禮。
「堂主,恕屬下直言,方才堂主所言,屬下表示極力贊同,這件事絕不能這麼算了!依我看來,目前有兩個辦法可行,只是……」
說到這裏,他忽然猶豫了起來。
「黃先生有何良策,但說無妨!」
不管他有什麼顧慮,至少也得先把方法說出來,到時候就算是不成,也能早做準備。
所以周伯仲一語中的,讓他直言不諱。
「是!這其一呢!那就是趁着現在咱們還沒有什麼損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向他們宣戰,以絕對的武力優勢,讓他們知難而退,只是這樣做的話,風險太大,而且理虧的也明顯是我們這一方,他們若是上報,將事情給鬧大了,說不定我們,還要受到上面的懲罰。」
黃侯先是應了一聲,緊接着這才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不過這個方法,明顯不行。
「這第二個方法,雖說切合實際,但是難度極大,我們可以找個機會,將那姓蘇的擒住,逼他修改條款的內容!屆時就算他有所不服,告到了上面,但沒有證據,他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所以最後就只能吃這個啞巴虧!」
兩個方法一經說出,眾人頓時便議論紛紛,有說方法好的,也有說不行的,總之是眾說紛紜,但卻沒有一個人,敢直接下達定論。
「堂主,我看就向他們宣戰吧!那小子償若有種,就跟咱們面對面的打一場,誰贏了那就得聽誰的,而且咱們在人手方面,佔了絕對大的優勢?若是宣戰,他們必敗無疑啊!」
依照方魁的脾氣,毋庸置疑,自然是想要宣戰,一想到昨日的情景,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將蘇提抽筋拔骨,挫骨揚灰才好。
只是可惜此人,除了脾氣暴躁,注重義氣,加上實力還不錯之外,在頭腦方面,堪稱就是一根筋,轉不過彎來,做事往往不會顧及後果,只知道一味的往前沖,將人殺了完事。
果不其然,他這番話才剛剛出口,立刻便迎來了大片人的白眼,甚至是堂主的喝斥。
「宣戰宣戰!你就知道宣戰!什麼時候能動動腦子!若是因為這麼點事,將人給逼急了,狗急跳牆,到時候禍及我等又該如何?」
周伯仲雙目陰沉,盯着他好一頓訓斥。
這個方法,是萬不得已的方法,而他們還沒有被逼到那種地步,自然不能輕易動用。
反之,對於這第二個方法,周伯仲倒是覺得有考慮的餘地,只是正如黃侯所言,難度極大,先不說他們這裏,若是單打獨鬥,估計已經沒有人會那是蘇提的對手,光是怎麼樣才能順利的進入到朝東城分堂,就是一個問題。
有此阻礙,想要將他生擒,便更是難上加難,雖說不敢完全確定不可能,但是成功的幾率,的確是小之又小,難度着實萬分之大。
「黃先生,你的第二個方法,老夫認為有可取之處,只是想必你也知道,若是單打獨鬥,我堂中幾乎無人會是他的對手,若是派大批高手,估計還沒進入朝東城,就已經被他們所察覺,若是想要生擒他,卻又談何容易!」
周伯仲滿臉的無奈之色,緩緩地說道。
「這一點我早就想到了,堂主大可以放心,我們進不去,不代表不能將他引出來,咱們正好給他來個引蛇出洞,將他引入咱們事先設置好的陷阱之內,再給他來個瓮中捉鱉!」
黃侯滿臉的奸笑,顯得頗為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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