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眼一片迷茫,看不清空中和地面……
小白女緊緊拽住我的手尖叫,一聲比一聲高,不知命運拋向何方……
風漸漸小,大雨變成毛雨……
我倆暈乎乎的掛在一棵大樹上,晃來晃去……
對面樹枝上伸出一條蛇頭,嘴裏吐着丫須,用黑黑眼睛緊緊盯着……
小白女在我身邊,畏畏縮縮叫……
蛇頭猛一伸長,一口咬住她的左手不放……
小白女不知用手打,使勁尖叫:「蛇,蛇呀!」
我一掌將蛇頭打爛,尖牙深深刺進肉里……
小白女瞪眼喊,不敢用手碰……
我一連打了十多下,蛇頭還是掉不下來……
小白女叫聲更尖,嚇得使勁甩手,哭喊着……
我用手把牙摳出;蛇頭扔到一邊;明明死了,身體依然裹着樹……
蛇咬的地方,越來越腫,透明透亮的左手,有黑色液體進入,順血液流動,從少變多,速度很快……
小白女用雙眼緊緊盯着,怕得要命,只知尖叫,不知處理……
我又不懂,對天喊:「快來人呀!」
一連喊了很多遍;天空沒反應,地下倒有聲:「你們在哪?看不見!」
我往下看;是個小黑男人;身背背籮,手拿鋤頭,揚着頭正在找;喊聲不停:「下來呀?」
小白女讓我抱着,從樹枝上飛下去;恰好落到他面前……
我放下,正想說話……
小黑男人驚呆了;眼睛緊緊盯着小白女看半天,才緩過來……
這才發現,他為何如此驚詫?小白女身體透明透亮,一根紗沒穿,魔鬼身材,非常迷人……
現在遮掩,顯然不是時候,有求於人,讓她伸着手問:「被蛇咬了,怎麼辦?」
小黑男人,把鋤頭一扔,拿過她的左手,用嘴在上面吸……
我看傻了眼,真想一拳揮在他頭上;然而,不是我想的那意思……
小黑男人一邊裹傷口,一邊往地下吐口水,從背籮里拿出剛挖的草藥,放在嘴裏嚼細,敷在她的傷口上,采一張樹葉,用野草包紮好說:「別碰掉,會好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我半信半疑,不知有沒有用,問:「這是什麼藥?」
他想一想:「這叫「重樓」,可治毒蛇咬傷;放心吧!」
小白女一連說了很多感謝;小男人滿不在乎,背着背籮,拿着鋤頭走了。
不知會不會好?透過她的手看見,黑色不在發展,有後縮的樣子。
小白女「哼哼唧唧」要我背,還說:「人家走不動路,你要好好照顧!」
她跟我有染,又不討厭,背起來,像小孩一樣,五十厘米,才多大……
我除了飛,不知到什麼地方去,大腦一片迷茫,這裏沒有家。
小白女心裏有數:用手指一指:「往哪邊飛。」
我順方向閃一下就到了,真奇怪呀!這是一條河,水滿滿的,一個人也沒有;把她放下……
她幫我洗腿;雙手只能夠到腰;一邊蘸水,一邊圍着身體轉來轉去……
我看她的傷沒事,還是自己洗可靠!
她像孩子似的,動不動就跟我接吻,悄悄說:「我愛你!」
這三個字,不知說了多少遍?我已接受;夫妻下來,沒什麼不合理……
她趴在我背上,喊:「帥大官人,找吃的。」
我想起仙人樹,往頭上摸一摸,光禿禿的,連一根毛也沒有。
她說:「帥大官人,你變成和尚了,還不知道;這麼久,沒長出頭髮來。」
我想照一下自己,胸前圓鏡也沒有,只能找積水的地方;光禿禿的頭,映在裏面;一張臉,能看清眼睛鼻子結構。
沒穿衣服的身體,半透明,看不見五臟六腑;我很奇怪:「以前不是能看見嗎?怎麼會這樣?」
小白女趴在我背上說:「你忘了,身體燃燒過,不可能還那樣?」
我仔細查看那地方……驚呆了,怎麼會……
小白女在背上哼哼唧唧喊:「帥大官人,我肚子餓。」
怎麼辦?我不食人間煙火,她為何要吃東西,不是會飛嗎,應該修煉成功才對。
小白女說:「我只是半仙,還沒獲得正果。」
我想起化緣來,問一下:「你是和尚嗎?」
她回答:「我既不是和尚,也不是修女;你沒頭髮,可以冒充和尚。」
我很彆扭:「難道和尚還有假冒的嗎?想幹什麼呢?」
小白女奇怪說:「化緣呀!萬一化到一個有緣人,不是就可以成家了!」
我認為有道理,萬一化上一位美麗的大姑娘,身高兩米,變成妻子該有多好!
小白女罵:「痴人說夢;去化吧!別忘了,我是你妻子。」
我不敢相信;怎麼會是我妻子:「不說好的嗎?不能當真。」
她要爭辯:「生米做成熟飯,一日夫妻百日恩,無論如何,心裏只有你。」
我想哭出來;鳳姐罵我是廢物,沒想到還有用;不知小白女是如何做到的?
她一句,我一句,囉嗦半天,一路往前飛,落到房子大門前,「噹噹」敲兩下,站在門邊等,沒反應,再敲幾下。
半天才打開,是位老太婆;身高四十五厘米,比我膝蓋矮,滿臉皺紋;上身長,下部短;沒等說話,把門關死……
我很鬱悶,又敲幾下,裏面傳來聲音:「滾開!什麼人都有?想幹什麼?衣服褲子也不穿。」
小白女大聲嚷嚷:「化緣的是和尚;靠你施捨一點,好不好?」
裏面傳來聲音:「我老了,還是到別的地方化吧!」
我聽不懂啥意思?扯着嗓子喊:「說明白一點,好不好?」
裏面沒回應,使勁敲門,也不開。
小白女覺得挺尷尬:「走吧!人家不化,不能死皮賴臉。」
我心裏疙疙瘩瘩;如果真是和尚,可能要好化一些。
小白女想一想說:「和尚要穿和尚衣,我倆什麼也沒穿,難怪把人家嚇跑了。」
我又不會變衣服;鳳姐想穿什麼,搖晃幾下,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