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許景玹今兒的心情着實不錯,笑盈盈的問道,「我來的不晚吧!」
看着還沒有燃放的爆竹,他就知道自己沒來晚。
白清霜暗暗翻了個白眼,心道;這不是廢話嗎?
當然,今天是她開業的好日子,心情好也就不跟他抬槓了,笑着道:「不晚不晚!」
許景玹立即齜牙笑得更換了,單手朝身後一揮,又變成隨身苦力的侍書苦着一張臉從他身後站出來,手裏捧着一個一尺見方的錦盒。
嗚嗚~他要不是在入宮前還練了些小功夫的,絕對承受不住這錦盒的重量啊!
「這是我送你的開業禮物!」許景玹道。
「九皇子太破費了吧!」這騷包的傢伙,真是錢多得燙手,最近只要有什麼機會,就會送她禮物。
不過,他願意給,她就能收,反正她不覺得銀子和禮品多了壓身。
但嘴上少不得還要客氣幾句:「九皇子太破費了!」
「不破費不破費!」自從確定了這丫頭的財奴性情之後,許景玹就發現自己特別喜歡看到自己送她禮物時,她喜悅的笑容,因此,總是想盡了法子送她一些珍稀異寶,只為哄她一笑,「打開看看吧,吾覺得放在你那個——嗯,吧枱上應該剛好合適!」
是叫「吧枱」吧,那個其實應該叫櫃枱的長條透明琉璃桌案。
「好啊!」白清霜十分大方的應聲,猜測着絕對又是件稀罕的寶貝,不然這傢伙不會露出這麼神秘的表情來。
侍書顫顫巍巍的錦盒遞到了白清霜的面前,後者也不拘謹,便直接打開了錦盒的搭扣。
這一開,不只她瞬間驚呆,便是圍觀的人群中有那識貨的人立即驚呼道:「沉香木!」
可不是很難尋覓的沉香木嗎!
這是一塊已經經過精心雕琢的沉香木塊,顏色醇厚穩重,卻是當做了厚實的基地。前後雕刻着花鳥蟲魚,象徵着吉祥瑞氣。
而它襯托着的是一面磨砂的琉璃屏。屏風不高,半尺左右的幅度,但此時能與珍貴的沉香木相輝映,並同樣體現珍貴价值的正是琉璃鏡面上那蝶穿牡丹的圖案。
顏色艷麗。就跟用了顏料塗上去的一般,可白清霜卻一眼看中他是將顏料已經完美的融合在了琉璃之中了。
這兩樣東西的結合,白清霜忽然擔心晚上是不是要在美容院中留人值班了——太遭賊惦記的禍害啊!
嘿嘿!不過,說實話,她喜歡!十分的喜歡!
因為她相信這一定是國朝第一件彩色琉璃沉香底座的桌屏。
驚嘆了沉香木的人群又開始驚嘆起彩色琉璃屏風了。但許景玹對於這些都不在乎,他在意的只有白清霜的感覺。
「九皇子,多謝你了!」貨物送出,概不退還,要不是看着侍書都捧着吃力,白清霜絕對有想要親手把它抱進大廳安放在吧枱上的衝動。
這騷包皇子,雖然有時候挺煩人的,但還真是心細如髮,並挺會搭配的,這彩色琉璃屏與琉璃吧枱絕對能夠相互彰顯。並且相映成趣!
「喜歡就好!」許景玹笑得那叫一個開懷,立即讓侍書抱進去放置在吧枱的一角。
辰時過半時,姚老夫人和白老夫人也來了。
白清霜原是不想驚動姚老夫人的,因為怕她的立場難看,但白志鴻認為外孫女有此成就,一定要讓她老人家一起開心開心。
而請了姚老夫人,你要是拉落下了白老夫人,那絕對是自己沒事幹抓只虱子放在頭頂上,等着她帶着一家不孝的把柄數落呢!
白老夫人出動,那白張氏少不得是要來湊湊熱鬧的。如今她人前人後也不帶着小產了的白黃氏出來走動了,但也不喜歡寶涓,因此,她身邊如今倒是清淨了許多。
婉娘和周大娘也帶着小豆來了。
如今的小豆吃得好穿得好。小模樣越發的可愛,而她一來,就纏着風叔叔不放,連自己的親娘都不要了。
身為美容最得力的甄雲諾自然也是不能不出現的,和甄雲濤,林宇在老遠就騎馬車徒步擠進來之後。便笑道:「霜妹妹,你這美容院開業的架勢都要超過琉璃館開始時候的熱鬧程度啦!我看你的生意絕對會比那個——喂,你怎麼會在這裏?」
她先前徑直關注着白清霜,竟一時未曾發現許景玹就站在白清風的身邊,話說一半,就看到那張可惡的臉從白清風身邊探出來朝她齜牙咧嘴,頓時嚇得後退了一步。
身後,林宇小心的扶了她一把,關切的問道:「沒事吧!」
「沒事!」甄雲諾不知道自己的臉是不是熱了一下,但沒膽子轉頭看林宇的臉色。
想到前些日子因為知道了皇上居然要為她指婚給幾個皇子之一時,心情鬱悶的回家偷偷喝醉了酒,也不知道究竟醉言醉語的跟一直陪着自己的林宇說了什麼,但總覺得自己好像在酒醉的厲害的時候,把他給怎麼着了,心裏就一直彆扭着。
而這傢伙也着實怪異,看她的眼神中似乎總是帶着若有似無的笑意,讓她那叫一個心虛不安啊!
好幾次想要問他,又怕得到的答案會讓自己想死,終究沒有勇氣,也就變得只要他一跟自己說話,她就心虛的臉紅。
「你能來,我為何不能來!」許景玹拽拽的就這麼回了一句,還從鼻孔里哼了一聲。
要不是此刻閒雜人等一大堆,他少不得要跟這不識時務的丫頭說明一下他和霜兒的關係,可是要比她親近多了。
額~好想這時辰過得快一些,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等到夜深人靜,擁抱佳人了,因為,今兒的霜兒實在是太秀色可餐了,那一顰一笑間,撓得他的心肝兒都痒痒了。
「霜妹妹可是開了專為女子服務的美容院,你一個大男人湊什麼熱鬧!」
見到許景玹,甄雲諾就沒法好好的控制住脾氣。
「那你身後的那兩個不是男人嗎?」許景玹當然不甘示弱。
周圍幾個親近的能聽得清他們對話的,都無語的暗暗頭疼:這麼幼稚的對話,是出自一個皇子,一位將軍府大小姐的口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