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的事情變化萬千,還真是不好說呢,那就等那時再議好不好?」若是她能回去的話,她會如何選擇,她自己都不知道,因此,對於他這樣懇切的眼神,她只能微微避過,不敢就此許下承諾。並趁機轉移話題,「對了,我正有事要找你呢!」
許景玹雖然心焦於她的逃避,但也知道她的性子不能強逼,便順着她的話題問道:「咱們真是心有靈犀,我也有事要跟你說呢,你先說吧!」
白清霜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覺得他一定是為了自己的又闖她閨閣找的藉口,便也不點穿他,只道:「我身邊人手有限,萬壽雖然機靈,但畢竟年紀小,有些事情我也不方便讓他太多的去做,以免出事,因此,我想要請你幫一個忙。」
「只要是你的事情,便是我自身的事情一般,跟我說了就是,不要這樣客氣!」許景玹點頭,同時也在暗暗考慮,要不要將他派在他們家守衛的幾個暗衛乾脆說了讓她隨意差遣。
但隨即一想,這丫頭,一旦手頭有人的話,絕對又不將他當回事了,還是直接被她依賴的感覺不錯。
「嗯!」白清霜這下倒是沒有多少矯情直接點頭,接着道,「我想要讓你派人幫我查查,城南方家與護國公府中人可有關係!」
「咦,咱們這是都奔着一件事情來了呢!」許景玹笑道,「我也正要跟你說護國公府的事情呢!」
聽出他言語中的重點是護國公府,白清霜倏地坐直身子,問道:「難道真是護國公府中的哪一位使了什麼謀算讓方家小姐來我美容院裏的?」
「我先問你,你和孟觀月除了因為孟觀星的原因認識,之前可有過什麼淵源?」
「孟大小姐?」白清霜訝然,又忍不住自嘲道,「我一介草民,與星妹妹相識還是結緣於鮮花,哪裏有那個福氣去跟孟大小姐有淵源啊!」
「噓!」許景玹伸出手指抵着她紅潤的唇畔說道,只是。後面的一句近乎自語,「不准你妄自菲薄,將來我勢必要讓你的地位超過任何一個女人!」
「嗯?」白清霜沒聽清楚,「你說什麼?」
「沒什麼!」他微微搖頭。繼續之前的話題道,「我身邊的人說,你的鋪子開業那日下午,他看到孟觀月身邊的大丫鬟去過城南方家。然後,那日方家便傳出方雲的臉毀了的事情。而且,建議她去你美容院做護理的也是那個大丫鬟。我雖不知她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出於看在孟觀星的面上為你光做宣傳呢,還是,另有圖謀。但,總覺得孟觀月似乎也比較關注你的一舉一動。」
「果真是她嗎?」白清霜沒有注意到他口中所說的一個也字,只納悶於孟觀月的舉動。
她跟她真的絲毫沒有交集的吧,見過的幾面,都是跟孟觀星有關的。
不過,許景玹這樣一說的話。她倒是能給孟觀月每一次見到她時,看她的眼神似乎很是怪異而找到了一個解釋。
只是,她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呢?
直覺認為,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我已經着人仔細的盯着孟觀月和她身邊的人的一舉一動了,這邊,你既然猜測了方雲的來者不善,我看你不如回絕了她吧,免得引狼入室!」許景玹擔心自己萬一一個照顧不過來,她會受到傷害。
「我既想出了這麼一個賺錢的主意,自然也是做好了一定迎接困難的準備的。若是只因為一點小小的猜測就推拒了生意,倒顯得我小家子氣,且不堪大任啦!」白清霜自有自己的一身傲骨。
雖然,她有時候也知道骨氣這東西。雖然是一種正能量,但有時卻也是一種束縛,就像前世的她,便是被骨氣左右了思想,才做出了最愚蠢的事情。
當然,如今吃一塹長一智。她總不會再魯莽了。
「總之還是小心為上!」許景玹猶豫了一下,但尊重了她的決定。
「嗯!我自己也會注意的!」
——
方雲很安分,每日與丁香約好了時辰之後便過來做護理,做完便走,沒有多停留一刻的意思,也不曾打聽美容院裏的任何事宜,有時從樓上下來的時候,若是正好遇上有人,她還會低着頭匆匆躲過,膽小戒備的模樣看起來並無任何不妥。
丁香也得了山茶的提示,在為她做護理的同時,會借着閒聊想要從她口中套一些話,但她惜字如金,除了第一天登記的必要信息,再也套不出任何的話,倒真不知是她本性嚴謹,還是得了誰人的命令,並不敢多言了。
一晃,美容院已經開業一整個月了,這一個月的期間,顧客人數已經達到了近一百人,比白清霜自己預期的要好了許多。
而月底一盤賬,更是讓她笑得眉眼彎彎,嘴巴都合不攏了。
除了辦面部年卡,還有買了配套護膚品,單方精油的,便是身體項目,也有二十多位顧客體驗了之後辦了卡,一個月的贏收就有十四五萬兩銀子,絕對有着巨富的感覺了。
待大家將衛生全部搞好之後,白清霜招着手對大家叫道:「發工資啦,發工資啦!」
山茶她們早就習慣了白清霜時不時會出口一些新名詞,特別是關於美容院方面的,也就見慣不怪的嬉笑着圍攏了過來,只有白志梅母女才來不久,有些不明白的問道:「什麼是發工資?」
「就是工錢啦!」玉簪嘻嘻笑着為她們解惑,而且,她站在大家的最外圍,沒有湊上前去。
因為她覺得自己並沒有服務過顧客,因此不會有工錢的。
白志梅和秦若欣喜的對看了一眼,母女二人同時想着,拿到了工錢之後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要將家裏缺的油鹽醬醋和米麵多買一些備着。
「來,先發我們的店長大人的!」白清霜從桔梗手中直接抽了一張銀票遞給山茶,「山茶,辛苦啦!」
「姑娘?!」山茶的手卻一縮,搖頭道,「您只要給些打賞就成了,這麼多銀子,奴婢怎麼能拿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