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接旨吧。筆神閣 bishenge.com」跪在地上的謝長歌抬頭望着那滿目森冷的太監總管李貴豐,漸漸地瞪大自己的雙眼,朱唇微顫,不能相信眼前的事實:「你說什麼?陛下不可能要我死,不可能不可能你騙我!你騙我對不對!」一身素白宮裝的女子瞪大了美眸,眼裏儘是不可置信。纖瘦的手指顫抖地指着眼前的人,「好啊你,竟敢假傳聖旨!你等着,我要去告訴他……我要去告訴他……」皇后奴婢沒有騙你是真的,陛下死前遺言要娘娘你陪葬。他不可能對我那麼狠心不可能的我不相信,說着謝長歌便要從地上爬起來便要往宮殿外衝出去。
那太監李順便有幾個身形壯碩的太監將去路堵住,一把將謝長歌壓住,謝長歌拼命針扎,嘴裏不停的叫着:「放肆你們這些狗奴才快放本宮出去,本宮要見皇上。不可能!拓跋暉說過,他說過!我不會死的!你們搞錯了!」我要見陛下……」
謝長歌話還沒說完就被太監李順堵住了嘴,一些事情還是爛在肚子裏的好。
謝長歌被帶到了天牢內,在大刑加身的情況下喊也喊過了,罵也罵過了,漸漸也明白這些都無濟於事。幾天下來,當初儀態萬千艷絕無雙的謝皇后此時卻是囚服加身蓬頭垢面,原本的肌妍媚骨,此時也都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謝長歌
倚着牆有氣無力的坐在地上,黯淡無光眼睛時不時的看向牢房門口,心裏還是懷着一絲希望。她相信自己的父親謝丞相一定會救她的。
半夢半醒間,謝長歌聽見牢門打開的清脆聲,謝長歌集中最後一絲力氣抬頭看清來的人,眼睛裏爆發出熱切的光芒。
「父親。」
與長歌的驚動相比,此時謝丞相謝廓卻面沉如水看着這個還沒死去的女兒。謝長歌用盡所有力氣走到謝廓腳邊,抓着謝廓的褲腳,問道:「父親,我……我什麼時候,能,能離開這裏?」
「離開這裏?」謝廓看着腳邊一臉狼狽的模樣,一臉冷酷道,「你這樣子的禍國妖后,你還指望會放出去?」謝長歌聽到這句話眼瞳一縮傻了,父親這是什麼意思他的話成了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謝長歌最後的信念。
不是這樣的父親明明是你,讓我進宮……」謝長歌話還沒說出口,這時她聽見紹兒的聲音,拓跋紹他是她和先帝拓跋恪唯一的兒子。
「母后救我,母后救我。
你們要幹什麼
聖上給的口諭,說是先帝的餘孽不能留。」
「啊……」
我的紹兒,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狠心,將我唯一的紹兒殺了?絕望的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看着自己父親冷酷的背影,謝長歌仍舊無法相信剛剛發生的事。
當謝長歌被帶到邢台上,她看到了那個人之前一直非常痴戀的男子大魏七皇子——拓跋暉現在的元嘉帝,看見這個人腦海里全是那個人對自己的甜言蜜語。她真的很想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她為了他願意在最愛自己的大魏元初帝拓跋恪身邊潛伏十年幫助他傳遞消息,他說等他君臨天下她才是他唯一的妻子唯一最愛的女人和皇后,可是最後
成為他皇后的既然是我最疼愛的妹妹謝蘊,她做的這一切既然是為她人做嫁衣。
今日的刑場上上至天子,下到百姓都想看看這個禍國妖后最後的下場。聽說妖后體弱多病,受不得寒風,於是先帝大興土木修建殿宇,一年四季溫暖如春;聽說妖后愛花,先帝累死了成千上百的花匠在妖后的宮殿內常年花開不敗;聽說妖后善舞,先帝不惜傾盡國庫之力為妖后打造瓊樓玉宇作為舞台……「行刑。」拓跋暉連看都不看刑台上的謝長歌,話一說完大刀就奪取謝長歌的性命。一轉眼,天旋地轉,謝長歌在一間屋子裏,她突然間想起,這不就是自己的妹妹謝蘊的屋子嗎?眼看着來來往往的丫鬟從自己的身體裏穿過,她這才發現自己現在已經不是人了,成一個孤魂野鬼了。謝長歌突然就聽到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那個賤人死了之後,我都覺得我整個人都舒服了。」謝蘊一臉輕鬆。母親我們應該好好謝謝姐姐這麼多年為父親和陛下裏應外合那麼多年,如果沒有姐姐我怎麼呢做上尊貴的皇后之位呢
「那是爹爹與陛下的計謀用得好,利用謝長歌那個賤人去迷惑太子,,在利用賤人親手毒死了她的夫君。」謝蘊輕聲一笑,這場面讓謝長歌看得全身發冷,「本來父親就不疼她,上杆子去巴結爹爹,不用她用誰?人人都知道她天生帶煞,命里不詳。」
提到這,周湘又是一臉暢快,說道:「當年要不是那個賤人出生鎮國侯府,那大夫人絕對是我可是呢我們同時懷孕,她卻比我先生,讓那小賤人佔了你長女的名頭!不過,那又如何?現在還不是死了?」
謝長歌不可置信瞪着眼前跟往日一點也不一樣的母女,忽然想起往日那母女對自己的諂媚討好的嘴臉,才覺得可笑起來。
原來、原來都是自己看不清!自己本來就是個不受寵的嫡女,她們上杆子對自己好是為了什麼?真心?瞧着母女二人的嘴臉,謝長歌就知道一切的真心都是假的。
可笑的是自己既然為了這樣的人背叛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對自己好愛自己的男人,哈哈哈這就是報應,報應。
「蔣氏那個賤人雖然出生高貴的鎮國侯府,最後還不是栽倒你父親手裏?」
「她母家的實力早就不被先皇所容,所以陛下已經讓鎮國侯府已經滿門抄斬了
聽到這句話讓謝長歌更心寒,原來自己的母親既然是自己的父親害死的,那麼大哥的死是不是也和他們有關?
我詛咒,若有來生,必將讓那些欺我、辱我之人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