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資質天賦。所以出生半年內的嬰兒,極少生病,除非是那些先天不足的嬰兒。而半年後,丹田就會自主閉合。
那麼,天生丹田越大的人,丹田閉合之後,形成的壁障也就越厚,丹田越小的人,壁障相對就薄。功法的作用,就是將丹田的壁障打破,進一步擴展丹田。
我修煉的是打通七十二條經脈的功法,而且我如今已經是九級武者巔峰,我在這個境界已經呆了三年。按理說,我早就應該打破壁障,開闢丹田,成為武士。但是,三年來,我的丹田壁障固若金湯,沒有絲毫動搖。
這說明我在嬰兒時期,天生的丹田應該很大,所以在閉合之後,壁障便很厚。從另一個方面說,便是我現在修煉的功法根本無法打破我的丹田壁障。如果能夠打破壁障,開闢丹田,我的寒毒症狀就會自然解除。正是因為我在九級武者巔峰呆的太久,冰靈力越來越精純,越來越深厚,卻又開闢不了丹田,冰靈力沒有宣洩之處,才堆積在體內,成為了寒毒。
我嘗試了三年,已經確定,以我現在的狀況,恐怕到死也不可能打破丹田壁障。除非我能夠修煉打通一百零八條經脈的功法,那樣蓄積的力量就會大為增加,衝擊力會更強,才能夠打破壁障。
既然又我這種體質,就應該有相應的功法。所以,我認為打通一百零八條經脈的功法是存在的。」
楊晨點點頭道:「你的推測應該是正確的。」
「你相信我的推測?」雲月清冷的眸中閃過了一絲驚訝。
「無風不起浪,既然有那個傳說,就有着很大的可能性存在那種功法。」
楊晨輕聲道,心中卻是嘆息了一聲。自己不可能將混沌訣傳授給雲月,那涉及到自己的大秘密。別說靈台方寸山,但就混沌訣暴露出去,就會引起全世界的腥風血雨。自己很可能死得連渣都不剩。
「陰家那邊你準備怎麼辦?」
雲月默然了片刻道:「我要展示我最強的實力,向家族顯示我的潛力和我的價值。如果這還不能讓家族保護我,那我就和陰家拼命,我死也不會嫁給陰向農。」
雲月清冷地望向了楊晨道:「我死也不會將你暴露出去。你只要記住,如果陰家詐你,你不要承認幫過我,就好!」
楊晨點點頭,沒有逞強說自己不在乎。隨後楊晨道:
「回去休息一下吧,今天還有比賽。」
「嗯!」
雲月輕嗯了一聲,站起來走進浴室,拉着自己的行李箱離開了楊晨的房間。楊晨將房門關上,眼前回放着雲月清冷的神色,即便是自己將她救了,也只是清冷地說聲謝謝。不由笑了笑:
「性格還真是冷啊!不過,看在你幫我夕陽勢突破,我就不介意了!」
一月十八日。
八萬人體育場。
滬大更衣室。
一片寂靜,王安等校領導根本就沒有來更衣室,甚至連帶隊老師都沒有來,都已經去了看台。將更衣室完全交給了二十個隊員。該分析的都已經在昨晚的回憶上詳細分析過了。想要取得這場勝利,這些隊員正常發揮不夠,需要他們超長發揮。所以,現在不能再給隊員們一絲壓力。
受傷的侯勇和付塵也坐在更衣室內,他們兩個的傷勢還沒有痊癒,臉色還極度蒼白,呼吸都有些困難,當初可是被雲月誤傷的不輕。但是他們依舊來了,雖然不能上場,卻是希望自己能夠坐在更衣室,坐在現場為隊友加油。
楊晨等十個即將上場的隊員,都默默地坐在凳子上,閉着眼睛,在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憶着針對對手的分析,預想着如何應對。
更衣室內的氣氛有些凝重。第一次參加這種大賽的段暢和郎天涯感覺自己的緊張都寫在了臉上,害怕被隊友看到,影響了隊友的心理,便將頭低下。
清大更衣室。
清大院長站在隊員的前面,臉上帶着十足的自信,賽前動員已經到了末尾。
「冠軍!我要冠軍!你們聽明白了嗎?」
「明白!」二十個隊員氣勢如虹。
清大院長將大手有力地一揮:「就是要這種氣勢,去將對手碾碎,不要給對手一絲幻想的空間。從比賽的第一秒鐘,就要讓對手感覺到絕望。
歐陽備!」
「到!」
「滬大的第一高手不是杜征,也不是那個突然爆出冰屬性的雲月,而是楊晨。你的對手就是他,給你五分鐘,我要看到他躺在擂台上。」
「不用五分鐘,三分鐘就夠了!」歐陽備臉上現出自信的笑容。
「好,那就三分鐘!我在看台上看着你!三分鐘擊倒楊晨,重獎!」
歐陽備的大嘴咧了開來:「院長,什麼重獎啊?」
「靈石行不行?」
「行!太行了!」歐陽備笑道露出了後槽牙。
「夏芳菲,能擊敗杜征嗎?」
「交給我了!」夏芳菲淡淡地說道,一雙美目泛起冷意。
「藍藍,我追擔心的就是你……」
「不用擔心!」藍藍強勢地打斷了清大院長的話:「雲月不是我的對手。」
「好,就是要這種自信,就是要這種氣勢。只要你們三個獲得了勝利,滬大其他的隊員不足為慮。
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出發!」
「吼!」
「砰!」
更衣室的門打開,二十個清大的隊員從門內走出,竟然走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如同一條洪流。而在走廊另一邊的盡頭,滬大的更衣室大門也打開了,杜征和楊晨等人魚貫而出,如同一柄沉默之間,流瀉於走廊空間。
兩股人流在中間相遇,在他們的一側就是進入體育場的入口,杜征和楊晨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對面走來了歐陽備和夏芳菲打頭的隊伍。
歐陽備和夏芳菲就如同龍頭,背後的隊員如同龍身,龍頭帶動着龍身起伏如潮湧,氣勢鋪面而來。
杜征和楊晨平靜的雙眸猛然一張,便如同沉默的刀劍發出了錚錚鳴響,兩股氣勢相撞,雙方的目光中都充滿了自信。
雙方幾乎同時轉身,向着一側的入口通道走去,兩支隊伍由相對,變成了並肩同行。每支隊伍也有兩人並肩變成了單排。杜征走在最前,和歐陽備並肩而行。楊晨第二,並肩的是夏芳菲,在楊晨的身後是雲月,並肩的是藍藍。
夏芳菲眼中閃過了一絲詫異,在他們看來,這次全國大賽的冠軍已經沒有了懸念,必定是清大的。他們已經戰勝了擁有佛爺和菩薩的清大,而滬大有什麼?
雲月這個秘密武器?
不過是一個九級武者,知道沒有進入到武士,便只能夠短暫地凝聚出一些屬性具象,比如雲月的冰錐。但是,卻十分短暫,就像當初雲月用冰錐激射冷鋒。凝聚出來的冰錐也只是能夠存在幾秒鐘。
但是,一旦突破了武士,便如同普通武者產生明勁一般,便可以長時間的凝聚屬性之力。比如他們的隊長歐陽備,便能夠凝聚出一柄短劍將近一個小時。當然,目前歐陽備最多也就凝聚出一個短劍,以他的修為境界,還凝聚不出一柄真正的長劍。但是,即便是如此,這也形同作弊一般。
要知道,全國大賽可是不允許使用兵器的,大家都是赤手空拳,就你歐陽備有着一把短劍!
手中有兵器和沒有兵器那一樣嗎?
相同境界,手中有兵器幾乎就可以完虐對手。
更何況,歐陽備還是一個武士二層?
在夏芳菲心中,根本就不需要清大的其他人,只有歐陽備一個人,就可以橫掃滬大十個隊員了。
所以,當她看到滬大眼中的自信,她非常詫異!
滬大哪來的自信?
「你們很盲目!」夏芳菲終於忍不住對並肩的楊晨吐槽。
「盲目?」楊晨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不解地望向夏芳菲。
「盲目地自信!」夏芳菲撇撇嘴:「我們隊長一個人就可以橫掃你們整個滬大!」
滬大的隊員眼中現出了怒氣,楊晨目光看了一眼歐陽備的背影,撇撇嘴道:
「你是說他的境界比我們高?但是境界不代表一切。太多境界比我高的人,都敗在我的手中。甚至死在我的手中。」
「你殺過人?」
夏芳菲神色一凜,她也曾經去過魔鬼域歷練,殺過野獸,凶獸,甚至靈獸,但是卻還從來沒有殺過人。
「你猜?」楊晨向着夏芳菲眨了眨眼。
「哼!」夏芳菲冷哼一聲道:「我們隊長可不僅僅是修為高!」
楊晨歪着腦袋看着夏芳菲道:「你是你們隊長的迷妹嗎?」
「是又怎樣?」夏芳菲瞪眼。
「呵!」楊晨笑道:「你是想說你們隊長是屬性修煉者嗎?但是屬性修煉者並不代表一切,太多屬性修煉者都被我打敗,甚至死在我的手中。」
「你殺過屬性修煉者?」
這次夏芳菲是真的驚訝了,臉上再也維持不住高傲,一臉的震驚。便是前面的歐陽備和杜征,還有身後的兩所院校的武者都震驚地望向了楊晨。
「哦……」楊晨尷尬地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道:「吹牛吹大了!」
「你……」夏芳菲氣得腦門竄起黑線。
歐陽備看了夏芳菲一眼道:「芳菲,你的心亂了!」
「呼……」夏芳菲狠狠地瞪了楊晨一眼,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努力平靜自己的心境。
歐陽備好笑地望着楊晨道:「知道嗎?你的對手是我!我可是答應了我們院長,讓你在我手下堅持不到三分鐘!」
「三分鐘?」楊晨搖頭道:「你再加個零吧。我答應了我們院長,讓你在三十分鐘內,沒有餘力分心。」
「呵!」歐陽備的目光閃動了一下:「我明白了你們的戰略了。」
然後他將目光望向了自己身後的藍藍:「藍藍。看來你的對手是雲月了,而且滬大把賽點壓在了你的身上。」
藍藍淡淡地看了一眼身旁雲月:「她沒有機會!」
雲月清冷得如同沒有聽到藍藍的話,連目光都沒有在藍藍的身上留下一絲。
歐陽備望向楊晨道:「楊晨,你還是太年輕了,你不應該將你們的戰略透露出來,你們原本就沒有機會,如今讓我們提前知道了你們的戰略,你們就更沒有了機會。從這方面講,你就是滬大的叛徒,或者是說我們清大留在滬大的臥底,呵呵……」
杜征此時的臉色很不好看,他的心裏也在責怪楊晨。卻聽到楊晨笑道:
「非也,非也!在你告訴我,你的對手是我,而且答應你們院長三分鐘搞定我之後,我特意告訴你我們滬大的戰略。」
「哦?小伙子,不要嘴犟!」
「呵!因為我有把握,你三分鐘解決不了我。你現在閉上眼睛,凝神靜氣地想一想,如果你三分鐘搞不定我,你會是什麼心態?你的隊友看到你三分鐘沒有搞定我,他們會是什麼心態?
五分鐘,十分鐘,一刻鐘,三十分鐘,還搞不定我,會是什麼心態?
估計心態就崩了吧?
呵呵……」
「喲!這麼說我們的較量已經開始了?」歐陽備語氣輕鬆,但是心中卻閃過了一絲不安。
楊晨笑得燦爛:「從夏芳菲對我開口表白,較量就已經開始了!」
「誰對你表白?」夏芳菲柳眉倒豎!
「語文學的不好,用詞錯誤!」楊晨笑得愈加燦爛。
此時眾人已經走到了入口處,停了下來,等待入場。楊晨閉上了嘴巴,垂下了眼帘,滬大所有的隊員又恢復了沉默。而清大也沒有了聲音,沉默了下來。楊晨的嘴角微微揚起。
杜征心中再無對楊晨的責怪,反而在心中贊了一聲:
「厲害!」
通往體育場的大門被工作人員拉開!
「轟……」
巨大的喧囂聲如同找到了宣洩的入口,倒灌進來。兩支隊伍同時精神一振,相互對視,火花四濺。
「讓我們有請滬大武隊!」揚聲器內出來主持人亢奮的聲音:「杜——征——」
拉着長音的聲音響起,看台上就響起了歡呼聲,還有噓聲。不過噓聲要大於歡呼聲,畢竟這裏是京城,是清大的主場!
杜征跑出了入口,跑上了擂台,向着觀眾揮手,換來了更大的噓聲。
「楊——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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