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新垣結衣的慘叫聲停止後,劉仙女正想敲門,立刻又聽到小仙女的哭喊聲。
「子安,我……啊~我都幫你了,你……啊~還打我?」小姑娘的聲音很絕望。
坦白從寬,舉報有獎。
小姑娘立即把新垣結衣有的沒的,都抖出來邀功。
「子安,結衣不止偷看,還動手了。」
「我看到了,她溜出你房間的時候,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
「結衣拍照了,可能還拍臉。」
「還有,結衣說你是傻子,不解風情。」
「……」
新垣結衣也絕望了。
老娘動手個鬼,我有那麼流氓嗎?
拍那種照片?
我承認我想拍,但那只是想,沒做,也不會這麼做!
要拍……那也是花開的時候,三三想拍就讓他拍,實在他不想拍……
我再拍。
還沒多想,新垣結衣又慘叫起來。
今晚,自己絕對只能趴着睡覺了。
良久。
屋內安靜下來。
等劉仙女敲門進屋的時候,新垣結衣和栗可欣已經趴床上起不來了。
王子安還怒氣衝天的樣子。
家裏的這些妞,一個個都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的主。
「那個,表哥,你們剛才玩什麼了?一個個滿頭大汗的,我也想玩。」劉仙女興奮道。
新垣結衣和小仙女趴床上不說話,誰也不想理。
王子安冷哼道:「不知道玩什麼就想玩?沒見過這麼傻的姑娘,比可欣和結衣還傻。」
栗可欣和新垣結衣趴着,很沮喪,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咯。
誰叫你拳頭大,力氣大。
說不過人家就動手。
劉仙女撇嘴,我才不傻,我就是知道玩什麼我才說想玩的。
王子安瞥了一眼趴着的栗可欣和新垣結衣,朝新垣結衣那邊走去,幫她把有點凌亂,沒蓋好的睡裙裙擺拉扯下來:「你說你,都多大的人了,還挨揍,你丟不丟人?」
新垣結衣當下就委屈了,知道我這麼大了,你還揍我屁股,到底誰更丟人?
不過她不敢反駁,默默不出聲。
「既然身體不舒服,那今晚我講,你聽就行。」王子安拉過一把椅子,坐新垣結衣床邊。
劉仙女好奇:「表哥,你又要講故事嗎?」
王子安先是點頭,後又搖頭,說道:「我講的是阿碧這個角色,怎麼說呢,書中對她的描寫很少。戲份確實不多,都無法與鍾靈、木婉清之流相比。當然,阿碧有那麼多戲份的話,也不會留到昨晚,留到結衣手裏。」
新垣結衣雖然有些生王子安的氣,但此刻打起十二分精神。
她自認揣摩、領悟角色的靈魂、要點的能力拍馬不及三三。
這個得好好聽三三的。
三三不教她怎麼去演,學校的老師們也一樣,大多不會教學生怎麼去演一個角色,只會說自己的經驗,或套模版。
對於新人,幫忙揣摩角色,分析角色,豐滿角色形象,那是得關係多好才會這麼做?
「阿碧不是什么小婢女,她是寄養在慕容家的一個女子,而且身份還說得過去,不小,她師承「琴癲」聰辯先生首徒康廣陵,文中說的很明顯。『阿碧左手拿着軟鞭鞭梢提高了,右手五指在鞭上一勒而下,手指甲觸到軟鞭一節節上凸起的稜角,登時發出叮、玲、咚、瓏幾下清亮的不同聲音。她五指這麼一勒,就如是新試琵琶一般,一條斗過大江南北、黑道白道英豪的兵刃,到了她一隻潔白柔嫩的手中,又成了一件樂器』,從這裏可以看出阿碧很精通樂器的,為什麼呢?因為阿碧的師傅是康廣陵,也就是說阿碧是逍遙派第五代長徒孫,如果阿碧有那個野心,那麼在虛竹之後,最有資格做掌門的就是她!」王子安為新垣結衣豐滿阿碧形象。
只有豐滿,讓形象立體,才能詮釋這個角色的內在潛力和魅力。
不然,只能當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婢女、角色。
這不是王子安想要的。
他給新垣結衣爭取來的,就算是一個毫不起眼的角色,他也想讓這個角色在新垣結衣身上煥發光彩,別具一格。
「為什麼阿碧會被寄養到慕容家?結衣你可以自己豐潤,寫小傳。小傳的經歷可能會影響到你如何去詮釋這個角色。」王子安說道,並說出自己對阿碧這個角色的理解。
「阿碧,溫柔婉約、心地善良、冰清玉潔,相貌清麗,喜穿綠衣,雅擅樂韻,令人心生憐愛。『碧』是最可愛的顏色,『阿碧』是最可人的江南女孩。」
「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王子安一句詩將阿碧的形象在新垣結衣和劉仙女心中生動地立起來。
「阿朱阿碧是一對,一紅一綠。一個活潑,一個溫柔,阿碧即那溫柔到十二分的溫柔。她暗戀的是誰?《八部眾生》中雖然沒有明確點破,但稍微仔細點看就能看得出來,她全心全意地暗戀的,正是她家的公子慕容復。她從來沒有說出口,她只是默默退在後場,默默地看着。慕容復瘋了的時候,在他的身旁服侍他和照顧他的,不是別人,正是暗自神傷,有苦說不出的阿碧!」
「結衣,你要記得,忘掉你自己的容貌。阿碧的絕美,不應該在容貌上。她嬌柔無邪,歌喉歡悅動心,皓膚如玉,殷勤貼慰,委婉細緻,儘是溫柔,儘是秀氣。一口甜膩膩的吳儂軟語,改良蘇白,天真爛漫,嫣然笑容,不勝嬌羞的神情,婀娜多姿的體態,每一剎那中都浮現千般萬種的風情,讓人有不知此日何日,此地何地的無邊的眩暈。阿碧的出場,應該是讓讀者心中煩郁之氣一掃而空的。讓人覺得對此良辰,對此美景,對此天仙一般的畫中美女,可以開懷,可以寬心,可以陶然忘憂。」
「阿朱、阿碧是服侍慕容復的小丫頭,起初兩人心裏只記着慕容復,後來阿朱隨喬峰而去,慕容復恢復『大燕』的夢想破滅而發瘋,即使慕容復瘋後,阿碧也始終相伴在他身邊,不離不棄。那以後的她,十二分溫柔之中,有七八分變成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