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林溫暖已經不是個願意為愛情冒險的人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她與岑鏡淮之間可能確實有所誤會,是陸政慎對他做了什麼手腳,使他忘記了與她在一起的時光。所以,那時候他才久久沒有出現,不是不想來,而是他壓根就不記得了,不記得自己代替過陸政慎成為她的丈夫,使勁手段讓她給他生了兩個孩子,得到了家產。
也許,他真的跟姜騰所說的一樣,他有準備要將她帶回家,脫了陸政慎的身份,用真正的自己跟她一起生活。
可以過平靜無波,安定的日子。
可惜啊,一切沒有在他的計劃中進行。
她多少能夠想像到,他回去,處理好自己原本身份的各種事情,然後開開心心的回來,與陸政慎簡單商量過後,她與陸政慎順利離婚,他帶着她和孩子回到c市,將他的家人介紹給她認識,然後辦一場簡單又不失儀式感的婚禮。
他一定想的非常美好,等他什麼都處理好,回來把一切真相告訴她,給她驚喜,然後就能夠幸福美好的生活在一起了,大團圓結局。
真不知道是她倒霉,還是他比較衰,又或者,其實兩個人就是有緣無分。
所謂幸福快樂,平淡安穩的日子,怕是永遠不可能存在了。
岑鏡淮把她的手拿到唇邊,親了親,她的手比之前粗糙了許多,「去安全的地方。」
&有安全的地方可以待麼?」
她依舊保持微笑,但這句話,明顯含有其他的一層意思。
岑鏡淮只是不記得她,但他不是傻子,她知道她這句話里是什麼意思。
他握着她的手沒有鬆開,面上的笑容慢慢隱了,「不會讓你受牽連。」
她笑了笑,沒有去看他的眼睛。
其實想不起來也不是什麼壞事兒,起碼現在這種時候,也不至於有多難受。
她說過,日後的日子,她只考慮孩子,然後是自己。其他一切,她要做一個自私的人。
所以,連帶陸江長的遺願,她都徹徹底底的放任不管,由着陸政慎肆意妄為。不過,不管他再怎麼肆意妄為,陸氏並沒有敗落,反而是蒸蒸日上,節節高升。
林溫暖覺得,他除了做事兒手段狠辣了一些,不留餘地,不給情面,性格變態了點,好像也沒什麼。
大概是他對她還是留了點情面,沒有將她逼到死角,沒有影響她的正常生活。她不管別人,只管自己,所以,這兩年,她的日子真的還算平靜。
甚至於,還有人幫她照顧寶寶,可以讓她沒有後顧之憂的去上班,工作賺錢。
其實在錢財方面,陸政慎也沒有剋扣她。
該給了他給的很足,只要聽他的話,不逆着他,不作么蛾子。
一切都是平平穩穩的。
這簡陋的旅館內,又陷入了沉寂,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林溫暖沒有主動去提起他失去的那一部分記憶,岑鏡淮也沒有追問,他像是能看透她的心思,知道她的命比什麼都重要,所以,她不會願意留在他的身邊,過心驚膽戰的日子。
這裏不是海上,在海上,她只能依靠他,如今到了陸地,就不一樣了。
林溫暖默了一會,說:「其實昨天,我跟溫馨聯繫上了,他們應該很快會過來找我。」
她沒有看他,面上仍掛着淺淺的笑。
她的意思,他懂。
&等明天我們再回去。」
林溫暖頓了頓,側頭看了他一眼。
他剛剛閉上眼睛,這樣子,是準備休息。原本握着她的手,也鬆開了,「不介意的話,可以在我旁邊休息。」
林溫暖應了一聲,沒說其他。
她只在床邊坐了一會,才輕手輕腳的起身,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去了,順手拉上了窗簾。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天色完全擦黑,林溫暖摸黑,開了一盞枱燈。
正好,房門被人輕輕敲響。
她走過去,透過貓眼看了看外面的人,是靈犀。
她開門,只見她手裏拿着兩個飯盒,說:「送飯。」
&謝。」林溫暖接過。
靈犀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逡巡,像是在找什麼。林溫暖倒也坦蕩,就站在那裏,由着她打量。
等她覺得看的差不多了,才開口,說:「要不要進來看看?不過他還在睡覺。」
&用了,你們好好休息,明天要上船你知道吧?」
林溫暖點頭,並沒有多言。
靈犀想了一下,衝着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出來。
林溫暖想了想,往前走了一步,出了房間門。
誰知道剛走出去,裏頭岑鏡淮的聲音就傳了出來,「我餓了。」
靈犀聞言,閉了閉眼,無聲對着林溫暖擺擺手,示意她進去吧。
林溫暖轉身進去,順手開了最亮的燈。
這會,岑鏡淮已經坐起來。
林溫暖無聲的把飯盒遞過去,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說。
他看了她一眼,「我去桌子那邊吃,還沒有弱到讓你餵的地步。」
&她點點頭,依他所言。
把飯盒放到了桌子上。
兩人並排坐在一塊,中間隔着一個人的位置,安靜的吃飯。
他餘光偷偷的看她,很快又收回視線,穩定情緒。
林溫暖吃飯很慢,他三兩下就吃完了。
&出去一趟,你別亂跑。明天我會帶你回去,等你的人來接你。」
&她笑了笑,點點頭。
岑鏡淮收拾了自己吃過的東西,扔進垃圾桶,而後出了房間。
他敲開了伏響的房間,進去後,坐在椅子上,說:「明天先回去。」
&麼?」
&林溫暖安頓了,我們再走。」
&怕不行,我覺得今晚咱們就得走。」
&麼?」
&到消息,你的行蹤暴露了,再不走,就等着待宰吧。」
岑鏡淮微微皺眉,「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能暴露行蹤?」
他眼裏透着疑問。
伏響聳肩,「鬼知道。」
確實,鬼知道。像他們這樣的事兒,一點暴露蹤跡,就是殺生之禍。最可怕的是,這兩年,他們的身份像是泄露了一樣,招致的禍害無數。
所以,其實他們現在的處境並不理想。
上頭似乎也不管他們的死活,依舊是隔段時間發佈任務,他們只要執行,並保證任務完成。
完全將他們當成是機械人。
伏響說:「可能是內部出現的亂子,上一級的事兒,我們不清楚罷了。現在不管怎麼樣,先上船再說,還有,這女人可能也回不去了。」
&麼意思?」
伏響將小型筆記本電腦挪了過去,那是個黑市外網,他點開的帖子正是懸賞追殺林溫暖的,她的醫生證件照被貼在上面。
岑鏡淮微的皺了下眉,看了他一眼,明知故問:「這什麼意思?」
伏響只揚了揚眉毛,但笑不語。
被掛到這個上面,是什麼意思,就不需要直說了。
岑鏡淮沉默良久,倏地站了起來,立刻回了房間,房門虛掩着,沒關,他心裏一緊,一下推門進去,一眼看得到底的房間裏,空無一人。
旋即,他又毫不猶豫的踹開了衛生間的門。
林溫暖剛打開花灑,只聽到砰一聲,她整個人都跟着跳了一下,一轉頭,就看到岑鏡淮站在門口,眼裏閃過慌亂。
她愣了兩秒以後,尖叫出聲。
岑鏡淮臉上一紅,立刻退了出去,順手把門關上,然後貼着門站着,隔着門板,「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林溫暖立刻穿上衣服,一張臉熱的要命,這還不是故意的?她都反鎖了,他是直接把門踹開的!還能怎樣故意啊!
她氣的要死。
穿好衣服,去拉門,接過外頭的人拉着,她打都打不開。
沒辦法,林溫暖只能拍門,「你幹嘛頂着門,我要出去。」
岑鏡淮也有點慌,他絕對不是故意的,剛才他只是有點慌,一時亂了分寸。
他鬆開手,衛生間的門打開,林溫暖垂着眼,抓了抓頭髮,抬眸看了他一眼,很快又收了回去。
他站在旁邊,又重複了一遍,「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林溫暖不理他,走到窗邊的位置坐下來,也沒什麼心思洗澡了。
岑鏡淮關了房門,已經冷靜下來,黑市那個帖子,頂帖的人不少。林溫暖的心思,幾日接觸下來,他了解一些,這件事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她肯定不能接受。
他行至床尾坐下。
房間裏,只剩轟轟的空調聲。
慢慢的,林溫暖臉上的熱度褪去,她看向他,平靜的問:「你幹嘛那麼着急找我?」
岑鏡淮想了一下,說:「沒辦法送你回去了,我們夜裏就要上船。」
林溫暖下意識的皺了下眉,「那我自己回去。」
&行。」
&怎麼辦?」
&我走。」他眼神堅定,「我保證……」
&不要保證。」林溫暖打斷了他,「世事無常,你現在保證了,之後究竟會遇到什麼樣的情況,你也沒有辦法預知。我不想冒險,我只想回家,回去跟我的孩子簡單的生活。」
&就只想要簡單的生活。」她一字一句,說的堅定,「不想改變。」
&知道。」他看着她的眼睛,說:「但現在沒有辦法。」
&瞞着我。」此時此刻的她,格外的冷靜,神色平靜,望着他的眼睛,那黑色的眸子,似乎能將他看透。
岑鏡淮笑了下,又吞了口口水,說:「你可能……」
&能暫時沒辦法回去。」
林溫暖不意外,但依舊覺得有點難過。從跟在港城陰差陽錯與他遇到之後,跟着他一路逃跑上了船,她就料到,自己可能是脫不了身。
有些人不能染,連走近一點都不可以。
如今的岑鏡淮就是這樣的人,你要跟他在一起,需要做好心理準備,隨時喪命的準備。
沉默良久,岑鏡淮費勁腦汁想着要如何寬慰她時,林溫暖笑了起來,她說:「你看,你又再一次食言了,你說要送我回家,現在我卻回不了家了。」
&恨我?」
&恨。」她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來,又重新說了一次,「有點恨。」
他笑了笑,聳聳肩,說:「對不起。」
&不想原諒你。」
&然走不了,可以跟我說說我們之間麼?」
&後再說。」她這會哪兒有心情說這些有的沒的,她懊惱死了,原本高高興興的,以為馬上可以回家了,結果被他們帶到這裏,還被告知回不了家,誰又心情跟他說那些。
她趴在桌子上,閉眼睡覺,心煩意亂。
深夜,一行人離開了旅店。
一路驅車去了碼頭。
那裏有船等着,一行人上去。
這遊輪的配置還不錯,房間也還算舒適。
岑鏡淮把最好的那間給了林溫暖,讓她睡的舒服一點,可她顯然一點也不高興。
他把人安頓好,就去了船廳,靈犀開了瓶酒,正準備跟伏響好好喝一把,出了海,他們就可以暫時放鬆警惕了。
靈犀是個酒痴,一天不喝一口,就難受的不行。
她見着岑鏡淮進來,說:「要不要來一杯?」
伏響拿東西敲了一下她的腦門,「傷患喝什麼酒。」
&酒可以好的快啊。」
岑鏡淮:「來一杯。」
&滿足你。」說着,她還真是拿了酒杯,給倒了一點。
他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沉默了喝了一口酒。
原本好好的氣氛,被他帶的有點沉悶。
伏響坐過去,說:「還在想那事兒?」
&他點頭,「要怎樣才能解除這種懸賞?」
&發佈的人幹掉就行。」
&你查一下。」
&事之秋,你先避一避風頭。咱們現在也處於弱勢,不出任務就儘量躲着。先讓她跟我們躲在一塊不就行了,也虧待不了她。」
他搖頭,「這事兒拖不了。」
那些人找不到人,必然會對林溫暖身邊的人下手,逼着她出現。
他瞞得了她一時,瞞不了她一輩子。
&去查就是了,別問那麼多。」
靈犀趴在台子上,眯眼看着他,說:「安曉媛還在羅爺那幫人手裏,你先把這個解決了最好。」
&怎麼會落到羅爺的手裏?」
&救你了唄。」
她一隻手撐着下巴,眯着眼睛笑。
然後端着酒杯走到岑鏡淮的身邊坐下來,「dk,不是我想干涉你,只是我覺得你也不好辜負安曉媛這丫頭吧?這兩年她為了幫你,可也是吃了不少苦頭,這樣的女人很難得。你瞧裏面那個,她上船時候那臭臉,她只想着自己的死活,卻從未想過你在這樣危險的環境裏,是如何的艱難。」
&個女人該是你好好珍惜的,一目了然。你呀,不要鬼迷心竅,一時貪圖美色。」
這一番話,都被林溫暖聽了去。
她在房間裏待不住,就想來問問岑鏡淮為什麼她回不了家,究竟發生了什麼。
沒成想能聽到這些。
她又悄無聲息的回去,回到房間裏,輕輕的把門關上,不被他們發現。
如此聽起來,那個安曉媛與他真的是生死之情。靈犀說的也沒錯,她都不願意跟他冒險,確實不值得珍惜。
她看着窗戶外面,漆黑一片的海,心裏卻像是硌着一塊石頭,難受的要命。
不知是因為靈犀說她的話,還是因為安曉媛。
不知過了多久,門口傳來一絲動靜,她立刻擦掉淚,躺到了床上,閉眼睡覺。
岑鏡淮進來掃了眼,沒走進去,只是遙遙看了一眼,見她睡着,沒有多打擾,又退了出去。
門要關上的時候,林溫暖倏地坐了起來,喊出了他的名字,「岑鏡淮!」
他一頓,又走了回來,神色平靜,「怎麼了?」
她看着他,好一會之後,什麼也沒說,只道:「我餓了,這裏有東西吃麼?」
&該有,我出去問問。」
她從床上下來,「不麻煩別人,你帶我去廚房。」
她穿上鞋子,幾步走到他的身邊。
岑鏡淮看了她一眼,覺得她有些不太對勁,兩人對視一眼,她很快垂了眼。
可他還是瞧見了她睫毛上沾染的淚珠。
她推了他一下,「快點。」
他依言走了出去。
帶着他到了小型廚房,裏頭儲備了很多食物,伏響和靈犀都去睡覺,廳里沒別人。
林溫暖找了一圈,發現了幾盒泡麵,就拿了一個出來。被岑鏡淮放了回去,「那邊可以煮,想吃麵的話,我給你做。」
&用,你是傷患,還要你給我做吃的,不太好吧。」
&關係。」他把她拉了起來,在小冰箱裏拿了面和雞蛋。
林溫暖想到靈犀說的話,就給接了過來,說:「我自己來。」
她是有些氣的。
走到電磁爐前,回頭看他一眼,問:「你要不要?給你也做一份?」
&以。」
他點頭,沒有拒絕。
&你先坐着吧。」她指了指沙發。
&幫你。」
&用你幫,我會做。」她又指了指沙發,必須讓他坐下。
岑鏡淮沒法子,依言坐了下來。
林溫暖開始煮麵,生了孩子以後,為了兩個小孩的口糧,她專門跟蔣媽學習了一下,有時候空了,就會親自給兩個娃做一些吃的。
做的多了,到也熟練了。
就是因為給孩子吃的,所以做什麼都偏淡。
十分鐘,兩人的面出鍋,清湯掛麵,上面價格荷包蛋。
林溫暖端着過去,放到他面前,順手把筷子遞給他,而後坐在他身邊。注意到桌子上的酒杯,看了他一眼,說:「你沒喝酒吧?」
他咳了一聲,說:「喝了一點。」
她笑了下,說:「安曉媛不在,你倒是不會照顧自己了。」
這話說的,岑鏡淮咳嗽的更厲害,側頭看了她一眼。
林溫暖垂着眼,自顧自的吃起來。
&一直是這樣。」
&在也不聽?」
不知道該怎麼說,他頓了有一會,沒有說話,埋頭吃麵。
林溫暖吃了一半就飽了,其實都沒什麼胃口,說餓了,大約也是個藉口。
她餘光看他,看他臉頰上的傷疤。以前他也是跟陸政慎一樣的,他現在稍微黑了一點,倒是更精神,更具有男人味。
只是與她來說,多少有些陌生。
岑鏡淮餘光瞥過去的時候,正好對上了林溫暖的眼神。
他愣了下,卻沒有避開。
兩人對視着,林溫暖正欲轉開視線的時候,他突然湊過來,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而後,握住她的手腕。
林溫暖倒是沒有掙扎,玻璃珠一樣透亮的眼睛,看着他,說;「安曉媛呢?」
&
&們在一起多久了?是兩年前才在一起的,還是已經在一起很久了?」
其實她很想問,如果他沒有失憶的話,這個安曉媛是怎樣的存在。
岑鏡淮垂了眼,「比兩年要多。」
他是一個不太喜歡換東西的人,女朋友也一樣。安曉媛是他大學時候開始談的女朋友,一直沒換過。
記憶里,兩人差不多是要談婚論嫁的時候了。
&道了。」林溫暖點點頭,覺得自己是個尷尬的存在。
她想,她可能在無知無覺中做了一個小三。
兩人並排坐着。
林溫暖說:「你不能辜負她,我覺得她是個好人,也是真的很愛你。我和你的事兒,忘記就忘記吧,不要再去想了,想起來也沒什麼意義。我早就已經不喜歡你了,就是有點恨你。」
她笑着,視線望着外面漆黑的夜。
她生母不是個好女人,她不想成為溫玖容一樣的女人。
愛情而已,再放下一次,也不是那麼難,更何況她已經放下過了。
有兩個孩子,足夠了。
她起身,「我再去睡個回籠覺。希望這一次,你能真的保證我的平安,能讓我早點回家,和我的孩子們團聚。」
她想了想,又坐了回來,「那兩個孩子,你不用多想,你跟我生他們的時候,並不是因為感情,只是因為利益,你幫我我幫你。真要提起感情,我們兩個之間,其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深厚。」
她說完,對着他展露了淺淺的笑。
而後,再次起身,回房間去了。
岑鏡淮一句話也沒有說。
無言以對。
最後,他把剩餘的面吃掉,把碗筷洗乾淨,也回了房間修養。
……
林景程抵達目的地後的第二天,遭遇到了仇家的追殺。
他做這件事的時候,就料到了會帶來怎樣的危險,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
所幸的是,鄒律之後才來,不至於被他給連累。
在他四處躲藏的時候,一隊人解救了他,將他帶到了安全的地方處理傷口。
&們是?」他並不認識這些人,也沒有交情。
男人沒有抬眼,只道:「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兒。她讓你量力而行。」
&
&個女人。」
林景程幾乎一下就猜到了是誰,除了時文悅還能是誰?
他一直瞞着她做的事兒,原來她全部都知道。
男人給他處理好了傷口,說:「三天後,送你回國。期望這三天平安無事。」
說完,那男人便出了房間,出去之前,把手機放在了柜子上。
過了一會,手機響起。
他回神,默了一會,才伸手拿住,接起電話。
那頭的人沒有立刻開口。
過了好一會,「悅悅?」
時文悅鬆了口氣,「你沒事吧?」
&有,只一點小傷,你不要擔心。」
&事就好。」她的聲音淡淡的,沒有太大的起伏。
話音落下,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
&一直都知道我在動用另一個名字?」
&睡在我身邊,我怎麼能不知道。」她的語氣里透着淡淡的笑,而後,微微嘆口氣,說:「景程,你這樣做很危險。」
&不起。」
&需要跟我說這句話,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是你自己。命是你自己的,明知道危險還要去,你這是不珍惜自己的命,也是在玩火。」
時文悅站在窗戶邊上,身邊放着一隻簡單的行李,「你什麼時候回來?」
&跟我說三天後。」
&我要出去一趟,你回來的時候,我可能不在。不用擔心,我是出去工作。」
&麼工作?」
&正你不用擔心就是。」
林景程默然。
兩人沉默一陣,林景程說:「那我回去等你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