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文悅與岑鏡淮之間關係越發的密切,兩人時常先後進出酒店,一待就是五六個小時。
這事兒,在圈子裏傳的很盛。都說兩人早有姦情,之前林溫暖炸死,也有可能是兩人預謀為之,只是沒死成,又找回來了,如今又被陸政慎弄去了硯山,不知做了什麼手段。
事情傳的沸沸揚揚,也傳到了章惠新的耳朵里。
林景程的死對她打擊很大,她現在精神有些失常,之前發起瘋來,差一點了林弘毅,他一怒之下,就把她弄去了鄉下別墅,讓她自己在裏面待着。然後找了一個傭人,幾個保安在那邊看着。
林景晴去了兩次,實在不忍,又將她接了回來,把她安置在外面自己的私人公寓裏,找了兩個保姆照顧她的起居飲食。她也時常過來探望,時而帶着她出去散散步,開解一下,倒也穩定下來。
可時文悅與陸政慎的事兒,傳到她耳里之後,她的情緒就開始不太穩定起來。
&文悅那個賤女人,景程才去世多久?景程就是被她和陸政慎害死的!」
林景晴削完蘋果,遞過去,說:「媽,這些人的事兒,你別看,也別管。老天爺很公平的,我們就看,看他們能高興到幾時,總有報應的。」
&天爺?老天爺是最沒有眼睛的!如果它明辨是非,我的景程就不用死!可結果是什麼?他們這些惡毒的人都還活着,我的景程卻死了!你說,你說他有眼?真是天大的笑話!我不信老天,我不相信他,我只相信我自己!」
她瞪大眼睛,表情有點可怖,她慢慢的抬眸看向林景晴,「你是景程的妹妹,你有義務要幫我!」
林景晴愣了愣,眼皮突突的跳,「媽,你冷靜一點,你最近有沒有按時吃藥啊?」
她岔開話題,手腕被章惠新一把扣住,目光沉沉,瞪着她,問:「你是不是不想幫?」
&你自己好好的去想一想,時文悅是什麼地方,陸政慎現在又是什麼地位。我們兩個女人,我們拿什麼去跟他們對抗?就算是想肉搏,咱們都近不了人家身邊,其他就更不用想。」
她反手握住她的手,說:「媽,你別再鬧了,我好不容易在姚家站穩了腳跟,現在姚福生還算聽話,跟我夫妻和睦。日子這樣過下去沒什麼不好的,我們不能為了一個死去的人,把活人的生活都搞亂了。我相信,哥哥在天有靈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
&了那麼多,你就是想保全你自己。嗬,你也恨我是不是?你是不是恨我,我更關心你哥?」
&些話就不要說了吧。」林景晴別開頭,「都已經是成年爛穀子的事兒了,我不想提,我們是親兄妹,他在的時候對我很好,所以那些事兒我都不在乎了。」
話音未落,啪的一聲,章惠新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可真是用心險惡!」
林景晴耳朵嗡嗡叫,轉眼看着她憎惡的眼,哭笑不得。她真的是瘋了。
章惠新把蘋果扔在地上,蹭一下站了起來,「你們不幫我沒關係,我自己去!我可憐的景程,一個人在地下一定很可憐,我得找個人下去陪他!」
&最愛的人是誰?」
林景晴:「他最愛的人是林溫暖!」
&林溫暖,林溫暖在哪兒。」
&在硯山。」
&好!」
去找林溫暖總比找時文悅和陸政慎要好,林景晴拉住她,說:「明天我帶你去,你不要衝動。」
她一把扯開她的手,「我的事兒用不着你管,你好好的當你的姚家少奶奶吧!」
她說完,就出去了,走的時候也沒忘記拿錢包。
林景晴想了想,還是不放心,給姚福生打了個電話,叫了些人,跟着章惠新。
章惠新沒有第一時間去硯山,她首先去找時文悅,誠如林景晴所說,她根本見不到她人,她在外面等到天亮,時文悅也沒有出來見她。
然後,她又去了一趟陸氏集團,陸政慎的身邊跟着好幾個人,她根本進不去身。
她知道,一人之力是不可能對付得了他們。
她就去找了林弘毅,然而,當她看到林弘毅身邊站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時,她終於知道,全世界都拋棄了她和她的兒子,她的兒子真可憐啊。
他都死了,可所有人都不在乎。
連親生父親都不在乎,只有她了,她一定要堅持,一定要堅持下去,她不能讓她的兒子這樣孤零零的一個人在地下,太可憐了。
她要把他最愛的人帶下去,在人間不能在一起,那死後在陰間總可以在一起了吧。
第二天,她做了車,去了硯山,在硯山下的小鎮子裏,買了把小刀,又買了一瓶農藥。然後上了山。
林景晴收了電話,心裏忐忑,想不到,章惠新已經瘋到這個地步。
章惠新每走一步台階,都格外的堅定,一步一步,嘴裏念念有詞,「景程,我和你愛的人很快就來找你了。」
她走的不快,人到了這個年紀,體力有限。
她走走停停,幾乎走了一天才到了山上。
山頂的風景很美,她有片刻的恍惚,耳邊傳來梵音,令她心神有那麼一刻的平靜。
這兒的寺廟很大,要找到林溫暖也不容易。
來往的遊客也不少,她進了寺廟,沒有拜佛,一尊佛都沒有拜。
她拉了寺廟裏的和尚,問:「林溫暖在什麼地方?」
小和尚也有些警惕,「你是誰?」
&在哪裏?我是她媽媽。」她稍稍緩和了一下表情,扯動了嘴角,語氣溫和的說道。
小和尚想了想,說:「她去山下打掃寺廟了,估計得晚上才回來。」
&兒?」
小和尚給她簡單說了一下。
林溫暖在山間一所寺廟內打掃,章惠新想了想,一咬牙,也顧不上身體的疲憊,按照小和尚說的,找了過去。
又花了大半個小時,她總算是見到了林溫暖。
山間這所小廟,人不多,林溫暖穿着素衣,在裏面打掃。
這會,就她一個人在裏面。
正是好機會。
章惠新捏了捏口袋裏藏着的小刀,想了一下,又從包里拿出下了藥的水杯,走了進去。
&暖。」
林溫暖聞言,轉過身,看到章惠新,她很驚訝,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看到她,更沒有想到她會來找她。
&姨?」
章惠新笑的燦爛,走了過去,她走了很多路,這會體力不支,實在累的不行,進了寺廟的門,就打了軟腿,差點摔倒。
林溫暖快步過去,將她扶住,「你怎麼來了?」
&是想來這裏給景程超度,我還想問呢,你怎麼在這裏?難不成,那些傳聞都是真的?」
&麼傳聞?」
&政慎和時文悅可是越來越好了。」
&這個啊。」她淡淡的笑,沒多說什麼。
章惠新眼珠子轉了轉,沒有多言,拿了水壺遞給她,說:「喝點水吧,我看你也怪累的。」
她給她打開,遞了過去。
林溫暖推拒,「不用,我這邊自己帶了水,倒是你,看着比我還累,一路上來很辛苦吧,你還是自己喝吧。」
&剛才喝過了,你喝。」
&的不用。」
&放着,一會再喝也行。」
章惠新沒有強求,怕露出馬腳,她看到林溫暖的水瓶,便過去想把水壺放在旁邊,誰知道,走了兩步,腳下像是被什麼絆了一下,重心不穩,直接摔在了地上,杯子裏的水灑了個乾淨。
她猛地一驚,回頭,惡狠狠瞪了林溫暖一眼,「是不是你絆的我?!」
&有,是不是你太累了,腿軟了?」
她咬緊牙關,沒有繼續發作,她要忍着,這水都灑了,也是沒辦法了。
她把杯子放在旁邊,站了起來,從包里拿了帕子擦了擦。
林溫暖一直站在旁邊看着,那水壺灑了以後,這廟宇內就有股怪怪的氣味。
她想,可能是那杯水有點問題。
而章惠新出現在這裏,問題更明顯。
她應該不是真的來拜佛的,也不是來給林景程超度的,她就是來找她的。
否則的話,進了廟門,她一眼都沒有看菩薩,連拜的想法都沒有,徑自找的就是她。
而且,正常人基本是一路走到山頂,她今天打掃的這一間,位置有一點偏,很少有人會刻意來這裏,章惠新更不會。
章惠新瞧了眼旁邊的椅子,問:「我能坐一會麼?」
&坐吧。」
她點點頭。
章惠新坐下來,要先休息一下。
林溫暖也沒管她,去做了最後的工作,這裏也就打掃的差不多了。
等掃完,她又跪在蒲團上,誠心誠意的叩拜。
章惠新在旁邊看着,「我以為你們當醫生的,都不相信神佛,我記得你以前也不信啊,現在怎麼也信這一套了?」
林溫暖沒有回答,她跪拜的時候,心無旁騖,身邊人說什麼話,她都不會理。
章惠新看了一會,頓時生了歹念。
周遭無人,林溫暖閉着眼,沒有防備。正是下手的好機會,她的手伸進了褲袋,捏住了那把刀子,緩慢起身,一步步走近。
就在她拔刀的瞬間,掛在章惠新頭頂上方的塔香,突然掉留下來。
直接砸在了她的頭上,香灰落在臉上,疼得她叫了一聲。
林溫暖轉頭,就看到她手裏拿着刀子。她一驚,連忙起身,趁機扣住她的手腕,跟着岑鏡淮的那些日子,她學了一點防身術,他教會她,如何掐人手腕能讓人疼到掉眼淚。
她按照他教的,掐准了點。
果然,章惠新疼的嗷嗷叫,手上的刀子也應聲掉落。
她迅速撿起來,扣上,放進自己的袋子,「你想做什麼?!」
&是不是瘋了!這是什麼地方?你竟然想殺我?!」林溫暖覺得費解,「我跟你有什麼仇怨?你要這樣對我?章惠新,你作孽作到菩薩面前來了,你到底在想什麼!」
她捂着被香灰燙傷的臉,眼睛通紅,眼裏帶着恨,「是你們害死了我的兒子!」
林溫暖一愣。
&陸政慎和時文悅逼死他的!可我勢單力薄,我一個人根本就沒有辦法報仇!可我不能讓我的兒子這樣孤零零一個人啊,所以我來找你了,你們不是相愛麼?既然如此,你下去陪他啊!」
她笑着搖搖頭,「你可真是瘋了,林景晴都沒有照顧你麼?林弘毅呢?」
&不要跟我提他們,他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景程真可憐啊,他死了才多久,已經沒人記得他了……」章惠新一下跪倒下來,痛苦的哭了起來,「我沒用,是我太沒用,我沒法給我兒子報仇,我什麼都做不了,兒子沒了,老公沒了,家也沒有了。我努力了那麼多年,費盡心思,結果換來這樣的結局。」
她又哭又笑,趴在地上,雙手捂着臉。
林溫暖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並不同情她。
她現下的痛苦,反倒讓她覺得,這是罪有應得。
如果一個費盡心思破壞人家庭的小三,最後過上幸福的生活,那才真的是可悲了。
林溫暖重新拿了塔香掛上去,然後又清理了一下,做完善後,她說:「這裏是佛祖腳下,你若真的想林景程能好一點,就不要在作惡了。這世間,有因果循環的,你應該要好好想一想,你以前做過什麼,是不是你做的太過分,才會有今天的下場。」
她拿了自己的東西,便走了。
章惠新嗚嗚的哭,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慢慢平靜下來,她睜開眼,外面已經沒有人了,林溫暖也已經走遠。
她轉頭,看向立在那裏的佛像,菩薩嘴角微微往上,似是面帶着微笑。她閉上眼,慢慢的跪好,深深的磕了個響頭。
前程往事,如電影一般,在腦海里浮現。
她如何成為林弘毅的情婦,如何一步一步的從情婦變成正室,她做了多少事兒,她是如何把戚玉琳生生逼死。如此,是該有報應。
只是這報應,沒有報在她的身上,而是全數落在了林景程的身上。
林溫暖回到山頂,吃飯的時候,想到與章惠新的事兒,便覺得有些玄妙。
想到章惠新好端端的突然摔倒,塔香從來沒有掉下來過,突然掉下來,還這麼不偏不倚的砸在章惠新的身上。
這麼想起來,她不受控制的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所以說硯山靈,還真的靈啊。
林溫暖吃過飯,有小和尚過來,說外面有人找她。
她出去,就看到章惠新站在那裏,整個人懨懨的,沒有生氣。
她走過去,還是禮貌的叫了一聲,「惠姨。」
章惠新回神,轉過頭,她身上已然沒有剛才那麼重的戾氣,她看着她,良久,將手裏的背包遞給她,說:「這是景程的一些遺物,我本來想是……算了,都給你吧,你幫我處理好了。我走了。」
&在回去?」
&她點頭。
可現在已經天黑了,「要不等明天再走吧,這後面有廂房,可以住。」
章惠新看着像個要死的人,林溫暖在這邊待久一點,便對什麼人都存一絲善念,也沒了太多的怨和恨。
一切都是因果循環,命中定數,無需抱怨,保持一顆平常的心,看人看事,就能平和一點。
&把這個給我,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弄,而且我剛才問了主持,如果真的要給人超度,你也要在場的。」
章惠新想了想,最後決定為兒子做最後一件事,也就留了下來。
林溫暖給她弄好了睡的地方,又給她弄了點吃的,寺廟裏也就饅頭青菜,沒有更好的吃食。
章惠新也不挑剔,兩人坐在桌子前。
章惠新吃了一口饅頭,問她:「你為什麼留在這裏?」
&里挺好的。」
&些和尚肯讓你留下?」
&免費幹活,為什麼不讓我留下?也就管我一日三餐,我吃的也不多,又不會打擾他們。」
章惠新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憋了半天,憋了一句,「對不起。」
&倒是沒有對不起我,這句話不用跟我說。」
&是說剛才的事兒。」
&去就算了,你也沒有傷到我。」
林溫暖等她吃完,拿了碗筷出去,「你休息吧,可別想不開,死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章惠新愣了愣,想說點什麼,林溫暖已然關上門,走了。
之後的日子,林溫暖有了伴。
章惠新留了下來,跟着她一塊,她做什麼,她也做什麼。
順便還跟老主持商量了怎麼超度林景程,她可以全權配合。
兩個人大多時候不說話,因為沒什麼可說的,就自顧自的做事兒,清清靜靜。
林景晴來過一次,看到她母親褪去一切的樣子,心中莫名的安定下來。
她好像突然認清了一切,母女兩個坐下來,好好的聊了一場。
&以後好好的,姚家這種大戶人家,事兒多,你得仔細小心。但你若是真的委屈,也不要勉強自己,我跟你爸還沒有離婚,就算離婚,我也有一筆豐厚的財產,你離開了姚家,也不愁吃喝。明白麼?你啊,也不要坐在家裏當家庭主婦,做人還是要靠自己,男人,不是全部。」
&有啊,做事不要太偏激,能忍則忍,可退就退。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嘛。」
很難得能從章惠新的嘴裏聽到這些話,林景晴抱住她,說:「那你打算在這裏住多久啊?我還等着你回去幫我看孩子呢,姚家的人都一個都不放心的。」
&時先不回去吧,我想在這裏多留一陣子,給你哥,給我自己做點事兒。你回去就幫我找個律師,計算我好應得的財產,然後幫我跟你爸爸提出離婚。」
&想清楚了?」
&清楚了。」她點點頭。
也不過今天,林景晴覺得章惠新老了很多很多,白頭髮也多了很多。
但她不再發瘋,林景晴也算安慰,日後,她也就不用再多費那麼多心思,來照看她了。
林景晴來去匆匆,早上來下去就走了。
林溫暖今天休息,就在屋子裏抄寫經書。
章惠新來找了她一趟,看她認真,也就沒打擾,自顧自走掉了。
林溫暖依舊心無旁騖,認真而又專注。
她身上發生的事兒,岑鏡淮一概不知。
他一次都沒有打聽,也沒有叫人刻意保護。
不過陳學易還是安排了兩個人,去硯山護着。
時文悅坐在他對面,切着牛排,說:「你說我們現在這樣,若是溫暖知道,她會不會生氣?」
&端端的提她做什麼。」
如今,他不管是私下裏,明面上都很少提林溫暖的事兒。
他垂着眼,面色冷俊,這無情無義的樣子,還真像那麼一回事兒。
她笑了笑,沒有再說,而是提了其他話題。
吃過晚飯,岑鏡淮把她送回了家,今天不開房。
他早早回家,陸政洵在客廳里等他。
前兩天,找回了他的兒子,孩子被買到山裏,給山里一戶生不出娃的女人當兒子,所幸他們對孩子很好,就是弄回來費了點力氣。
孩子被養的胖乎乎的,還健康,也沒有受到一點傷害。
只是剛剛回來,對誰都認生,就總是哭鬧不止。
陸政洵白天要上班,晚上一夜帶孩子,整個人憔悴了很多。
&原是想買點東西來,但我想你也不缺東西,所以就空手來了。」
&過父親了麼?」
&過了,恢復的還不錯,二媽照顧的很好。」
他點頭,「你要得空,就常來,他到底是你親生父親。」
&知道。」
&子的事兒,不用道謝,是應該做的。」
陸政洵:「我知道你什麼也不缺,最缺的,也不過是一個能夠信任的夥伴。我可以做一個讓你百分之百信任的夥伴,我們是兄弟,我願意跟你一起面對所有,只要你願意相信我。」
他很認真,他考慮了很多,也想了很多,其實孩子還沒找到之前,他就想跟他說這些,一直沒找到機會。
正好有這個契機,他便登門拜訪。
就當是他贖罪吧。
岑鏡淮一隻手抵着頭,聽到他的話,不由抬起了眼帘,「你好像是知道什麼似得。」
&知道,但我覺得你應該是有很多事兒。」
岑鏡淮笑了笑,「你觀察力很強啊,你是一直在觀察我麼?」
&不要誤會。」
&沒有誤會,你能跟我說這些話,我挺高興的。不過一直下來,在公司里,你就是一個我完全信任的人,我交給你的每一件事,都很放心。」
&謝。」
……
往後,岑鏡淮把陸政洵的位置慢慢的提了上來,差不多與他平起平坐。
陸政洵與他交際密切以後,慢慢的知道了他身後許多事兒,並且也知道了他腦袋裏有個隨時會要他命的血塊。
兄弟,本就該是互幫互助,要一致對外,才能長長久久。
之後,陸政洵找了陸政臨和陸政君兩兄弟回來,無論他們是否是陸家血脈,但他們生於陸家,長於陸家,也算是陸家的一份子。
他們是有才幹的人,回到陸氏,自是也能幫助岑鏡淮。
岑鏡淮對他們本就沒有任何偏見,就算溫玖容那樣,但他也沒有遷怒。
溫玖容最後是被陸政臨送進了精神病院,那次的她離開公司之後,整個人更瘋了,他不想再看到她被那個魏江越當槍使,就直接把她送去精神病院,希望醫生能讓她恢復正常。
他們的回歸,對岑鏡淮來說是好事。曾經陸政慎親手打散的家,似乎又慢慢的聚攏,支離破碎的陸家,又慢慢的恢復過來。
雖仍有缺損,但不妨礙核心的團結。
他們四個時常同屏出現,眾人皆知,陸家兄友弟恭,和睦得不得了,陸氏在他們幾個兄弟手裏,勢頭比以往更猛。
誰也不會獨攬功勞,各自分工,配合默契。
無人能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