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周鵬因為那個男人過來氣的臉都綠了,但是好在他把一切都忍了下來,並沒有當場發作讓人難堪。筆下樂 m.bixiale.com
那個男人一過來就對小雪吆五喝六說道:「我說你也真是閒的慌,你家是不是真的沒能力招待客人了,村子外面你都看了多少年了還沒看膩呀?還把客人帶去那裏。」
我在心裏對他翻了個白眼,不耐道:「這個在村野夜餐的提議是我說的,你有什麼意見沖我來,別去為難小雪。」
男人卻是理都不願意搭理我,直接把手上的包扔到小雪的身上,說道:「這東西你給我好好的收着,要是弄丟了一樣,看我到時候怎麼收拾你。」
那是一個洗得發白的帆布包,有些地方很明顯的掉了線,也不像是裝了什麼好東西的樣子,但小雪抱着那個包卻像是抱着一個珍貴的寶物一般,兩個手臂十分的僵硬,差點都邁不開步子。
那個男人還是不滿意的說道:「啞巴了你,都不會說句話,還是你心裏對我有意見在罵我?」
表情十分的兇狠,就好像小雪但凡說句是的,就能夠立刻撲過來把她吃了一樣。
我以為小雪的脾氣再怎麼包子,她總也該會反抗的,可是卻聽見他低聲了順從的說道:「我這個人不會說話,你別生我的氣,你放心,你的包我一定好好的收着,絕對不會弄丟或者弄壞了。」
男人可算是滿意了一點,眉梢都帶着一股得意的微笑,「諒你也不敢。」
小雪剛剛過來跟我討論夜餐的事情,男人立刻就把她叫了回去,訓斥道:「你過去幹嘛呢,我有說讓你過去嗎?你就在我身邊呆着哪都不許去。」
男人說的理所當然,就好像小雪已經收到了所有物,可以任由他處置一般。
我看了實在是忍不住生氣,胸膛燃燒着一股名為怒火的火球,當時就想不管不顧的衝上去跟他理論,但是卻被沈俊澤攔了下來勸道:「做事之前你先不要太過於衝動。」
說完就隱蔽的指了一個方向,小雪的父母正在那裏,看見她被如此的對待,臉上滿是疼惜,可是對此沒有任何的動作。
猛的就想到之前得到的消息,曉曉之所以會承受這些,全部都是為了家裏的房子,要是我真的把男人給惹毛了,倒是候對方過來報復,小雪父母不知道會怎麼樣。
而且估計小雪也會生我的氣,和周鵬在一起的事情也極有可能會泡湯,想到這些,我心中的怒火漸漸的息了下來,只能在旁邊靜靜的看着這不公平的一幕。
男人的大男子主義極重,一路上對小雪提出了各種各樣的要求,緊緊的把人拴在身邊,不僅是自己不和我們交流,就算是小雪也不允許。
而且但凡小雪讓他有哪裏不滿意的地方,就會立刻教訓起她來。
經過一段難捱的時光,我們可算是到了野營的目的地,我們把手上需要用到的東西全部都放在地上,然後一個一個的分配任務。
沈俊澤說道:「站在這裏我能聽到流水聲,不遠處應該有條河,河裏面有魚,不過這樣咱們分成兩撥也不能去河裏抓魚,也不能就在這裏生火。」
男人嫌棄道:「怎麼回事啊?你們叫我過來夜餐怎麼還需要我幹活,我先告訴你媽,這些事情我從來都沒幹過,別指望我。」
然後有挑剔的說道:「生活會把眼睛弄到,到時候全部都是煙會不停流眼淚的,我才不會幹。」
沈俊澤道:「既然你不喜歡生火,無聊就跟着我一起去河裏面抓魚,你也是跟着這條河長大的,總不會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到吧。」
我這樣的沈俊澤是在給對方使激將法,也跟着說道:「就連我這個孕婦都願意過去,你這個大男人的總不可能什麼事都不干,就等着吃吧,這事傳了出去,你可就真的是懶到家了。」
像男人這樣子有着大男子主義的人,最經不起就是別人看不起他,這激將法一激他果然就中計了,當即就說道:「誰怕誰啊去就去,你竟然敢說我不如你這個孕婦,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於是我跟沈俊澤借着抓魚的事情順利的帶着男人離開,但是他在離開之際還不忘道:「小雪你不許和那個男人有任何接觸,要是讓我知道了,你明白我生氣之後的後果。」
那條河流沈俊澤說的一般,距離我們的野營目的地並不遠,走了大概五六分鐘,就看見一條清晰見底的小河。
然後在月光的照耀之下反射着熒熒的光輝,就像是一塊溫潤如玉的玉鏡。
到了河邊,我就對男人說道:「快下水呀,你該不會是現在害怕了吧?」
男人說道:「誰怕了,我就不能醞釀醞釀情緒啊。」
話雖如此,我卻覺得他似乎心也不甘,現在像是已經反悔了,不願再下水捉魚。
我對沈俊澤使眼色道:「俊澤這下可怎麼辦,現在好像是有人說話不算數了,想要打退堂鼓。」
「你哪只耳朵聽到我說不願意下去了?」男人說道:「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平白的誣陷好人。」
我聳了聳肩,淡定的說道:「我不管是眼睛耳朵都看見了,你就是膽小鬼一個不敢再下水,等到明天一大早我就把這件事情說給村民聽,好讓他們知道你是怎樣一個說話不算數的人。」
男人攥緊了拳頭就要朝我打過來,我趕緊迅速的一閃躲到沈俊澤的身後,委屈的說道:「俊澤你看這個人欺負我。」
男人被我氣得直翻白眼,無語的說道:「你搞搞清楚行不行,現在是你在欺負我,是你威脅我。」
「反正我不管這些,」我把女人撒潑不講理的狀態發揮到了極致,說道:「就知道你現在要打孕婦。」
男人這下被我氣狠了,當即就過來打我,沈俊澤人狠話不多直接把人的胳膊給死死的抓住,不讓對方有任何的可能性。
然後就聽見沈俊澤冷硬的說道:「我再說一遍在我這裏,要聽我的話,下水還是不下水?」
男人一直在拍沈俊澤的手,囂張的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就敢這麼對我,你信不信我明天讓你走不出這個村子?」
因為夜色太過於昏暗,我沒有看清沈俊澤的動作,但是從男人哀嚎的聲音來看,肯定是被收拾的不輕。
連連哀求道:「放手你快點給我放手,你還是人類嗎,力氣怎麼這麼大,我手都快被你給擰斷了。」
沈俊澤冷着臉道:「我的耐心有限,不喜歡等待。」
男人估計是被馴服了,也有可能是擔心沈俊澤再度對他下更狠的手,連連保證道:「我下我下,你要我下水你也得先鬆開我吧。」
這次沈俊澤並沒有說話,但是卻把他的手放開了,用自己的行動告訴他,讓他做事快一點。
男人這次沒有再作妖,老老實實的拿上了抓魚的工具,挽起褲腳就下了小河裏。
這次的野餐本來就是想要給周鵬和小雪提供機會相處,雖說男人是個意外,但是對我的計劃也沒有多大的影響。
我想他的到來正好可以給我和沈俊澤抓魚,不再需要我們倆親自動手。
我跟沈俊澤索性在旁邊找了一個平坦的空地坐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我順便用餘光去看男人看他有沒有聽話。
或許是因為河裏的鵝卵石太滑,再加上夜色的緣故,我在岸上看着他沒兩分鐘就會在河裏摔一跤,沒有話就把自己弄成了個落湯雞。
不過讓我意外的是他抓魚的本事特別的好,幾乎和他摔倒成了個正比,岸邊全部都是他從河裏拋上來的魚。
過了麼一會,就拿着工具上來道:「我看我抓的魚已經夠多的了,咱們這會兒就回去吧。」
我拿出手機一看這才過去了半個小時,在哪裏夠小雪跟周鵬相處的時間哪,便對沈俊澤低聲道:「俊澤不能這麼輕易就讓他回去,你得想想辦法把他給拖住。」
「放心,」沈俊澤安慰性的捏了捏我臉上的肉,「你老公我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
我看見沈俊澤做事特別的絕情,當着男人的面,就直接把所有的魚全部都扔回了河裏,然後特別淡定的來了一句,「魚在哪呢?我怎麼一條都沒看見,別偷懶,快點回來重新做。」
男人眼睛瞪得來大,整個人都戒備了起來,怒道:「姓沈的你幾個意思,你是真以為我怕了你是吧,有種咱們兩個單挑。」
「好啊,」沈俊澤一點都沒感到害怕,還雙手放在一起發出骨節咔咔咔的聲音,挑釁道:「時間和地點隨便你定,就算是現在也沒有問題。」
男人身上的氣息瞬間就歇了下來,特別慫的說道:「現在都21世紀了,怎麼還會有你這種動不動就打架的野蠻人?」
我直接威脅道:「你管是不是野蠻了,就問你一句話,你到底還願不願意再下水?」
受到我跟沈俊澤的威脅,哪怕他是這個村子裏的地頭蛇,但是在絕對的武力壓制之下,也只能夠悻悻的回頭繼續往水裏面撲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