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奈梅露關心傑特的問題,尼娜說出了不變的答桉:「……和之前幾乎一樣。燃武閣 www.ranwuge.cc」
「也就是魔法還是沒什麼長進嗎,真擔心啊。他這段時間都在練劍,果然是……他其他學科成績都不錯,聽說商會想要招攬他,應該能得到一份不錯的工作啊,為什麼呢?說起來他的天生異能是什麼啊?非得戰鬥嗎?」奈梅露面露擔憂。
若非門當戶不對,那兩人關係好到說不定都要開始談男女關係了。
奈梅露和傑特從小就關係非常好,奈梅露卻是實打實的小貴族,傑特硬要哪裏能和貴族搭上關係以至於能和貴族的孩子關係好,那就是他母親在曾托某個敗家父親的福,在過去學院成績第一的菲爾德學姐家裏當過傭人吧,但就算如此也改變不了身為平民的事實。
實際上,傑特的天生異能是一種無法自行關閉的魔眼,屬於如果沒有好的靠山和地位就容易惹麻煩的類型,以至於平時不得不用眼罩封印起來冒充有眼疾。以他的魔法才能,進魔法省是沒希望了,因此他立志考入帝國騎士團當輔助型的魔法騎士,在做一定的武者修行。
而且,入了騎士團將來不僅薪酬高,也有可能最低限度獲得非世襲爵位,這樣一來光明正大向奈梅露告白也能挺起胸了,只是奈梅露目前並不知情。
「抱歉,我也不太清楚。也許有難言之隱吧。最近奈梅露狀況怎麼樣,出門還被其他男生滋擾嗎?」尼娜問。
「啊……多少有點吧。」
「吶,聽我說,奈梅露。傑特和我說,他懷疑是朗格巴雷特那傢伙在給你使絆子。」
「……嗯嗯嗯,不會吧?朗格巴雷特同學是羅貝爾巴多家族的次子,他們家聲譽很好啊,而且他成績和人際關係也不差,在我面前除了說話輕挑了點也沒什麼。」
「就是因為是次子才可能不太行吧?」尼娜打工期間聽傑特說那人是抱着消遣態度接近奈梅露的,傑特看起來喜歡奈梅露所以有抱偏見的可能更大,然而對貴族大都印象不好的她更容易以此先入為主把貴族想得更壞。
「也是呢,我會注意的。實在不行就學傑特那樣遭重時就去找芙莉雅蕾學生會長告狀好了。同為女生這事也方便。」
「也對,明明家裏是侯爵等級的大貴族可讓人無法反駁的是那個人真的很可靠!」
「你在說什麼啊,尼娜。就是因為是大貴族才更容易阻止這種事吧?而且那位大人意外很照顧傑特哦……一定是神秘天生異能很受器重的關係,畢竟他都要進騎士團嘛,對,沒錯,一定只有這個理由。」
尼娜雖然對奈梅露原因不明的慌張有些疑惑,卻也不得不同意那種說法,去洗漱的同時,她和奈梅露說了「晚安」。
次日,她倆一起去食堂,和傑特匯合打了個招呼,可惜奈梅露並不是一個班級的。用完早餐後,尼娜的同行者就切換成了傑特,一起上教室。
教室里有些人在自習,也有在聊天的人,正值升學考試前夕,只要事關學習,雖然尼娜和傑特都是想聊就能很快聊起來的人,但最近沒心情,回到相鄰的座位拿出課本和筆記本靜候上課鈴聲。
奇怪的是,上課鈴聲響後好一會兒,老師卻沒出現,教室內漸漸充滿了疑惑聲與嘈雜聲。這個班可是人均持有異能的特等生班級,負責這個班的老師就算有事也會立刻安排代課老師絕不會延誤才對。
就在大家各自腦補的時候,老師進來了——以說不定下一步就要原地暴斃的氣勢艱難來到了講台上。
他雙手顫抖地撐住講台,面色鐵青,滿眼血絲,嘴角抽搐地一字一頓開口道:「帶家……額,那個大……大家……今天……有倆新的……那個叫……轉校生……一起學習……大家要好好……敬愛……不,不能失禮
地……也不對……總之,要小心地好好相處。一起噓噓噓學習,通過考——試。」
就在大家不禁覺得「進來的不會是皇帝的私生子吧?」之類的時候,走進來朝眾人行禮的,看起來不過是個兩個白髮年輕人,一男一女,頭髮都很長,男的一頭散發,女的則打成了大號的三股辮,沒什麼出彩之處。
男學生:「老……鄙人是今後將與諸君一道學習、考試的福爾達·帕拉丁。」
女學生:「我是愛西麗·安,請多指教。」
沒人言明,可無人不覺得這兩個名字好像和某些大人物沾邊,卻不知為何一時間說不上來。
「他們的身份很特別嗎?隱瞞姓氏但實際上很不得了的貴族?要是菲爾德沒有離開就能知道是什麼程度的人了啊。」尼娜滴咕着。
傑特也非常緊張,自己要是貴族也就罷了,對平民來說,某種故意隱瞞身份的未知大老是最不知如何相處的。老師似乎知道,可看起來恐怕不是能提問的場合。
老師用僕人一樣的態度請他們坐到後面的空座位。接下來是上課時間,內容很正常,除了新課程,還有靠前需要複習的內容,可但凡是個正常學生都看得出老師講話比過去小心、文雅了不少。
說完一段,老師卻用更加恭敬的語氣對福爾達說:「就是如此。沒什麼問題吧?」那語氣宛如他才是學生。
結果福爾達非常認真地說:「嗯,沒有問題,非常經典的教科書般的闡述。不過,硬要說的話,這種術式轉化略顯捨近求遠,若能把第四位階或更上級的魔法掌握自如,就會明白用其他術式替代效果會更好。」
「也!也是!對不起,請您務必原諒在下的愚昧無知!」老師拼命鞠躬道歉。
尼娜和傑特以及其他人都沒辦法不往某處想——這傢伙不會是家喻戶曉的帝國首席魔法吟唱者夫路達·帕拉戴恩有啥關聯吧?不僅名字讀音像,面相先不說,頭髮的顏色肯定一樣沒跑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