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本為尊 第四百四十九章 比試

    第二天一大清早,蕭聰和星流雲就出發了,其他人誰也沒跟着,連鴻翔也被蕭聰命令乖乖地呆在廣寒宮裏,因為演戲演全套,他們師徒倆要跟那少女來一個貨真價實的不期而遇。

    蕭聰在前,星流雲在後,蕭聰手裏拿着一根木棍,左右抽打着為師父開路,殷勤有加,星流雲在後邊倒背着手走着,一臉嚴肅。

    在密不透風的雨林中足足走了有近一個半時辰的時間,繞過一棵約莫有五六人合抱之粗的老樹,蕭聰眼前一亮,因為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一個頭戴斗笠身披斗篷的姑娘,雖然臉上帶着面紗,但從身段和那雙眼睛上來看,就是昨天的那個少女。

    蕭聰丟下師父,興高采烈地跑到少女近前,難掩心中喜悅,

    「真的是你啊,這麼巧。」

    少女眼神詫異,

    「怎麼又是你!巧什麼巧,你是不是在跟蹤我!」

    蕭聰一臉無辜,辯駁道:

    「我哪有,我都在這兒逛了一早晨了」

    話沒說完,但身後傳來一聲甚不滿意的「咳嗽」,蕭聰面色一變,趕緊退到一邊,低頭惶恐道:

    「師父。」

    星流雲神色淡淡,語氣略顯嚴厲,

    「遇見點小事就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蕭聰頭埋得更深了,低聲回應道:

    「徒兒知錯了,師父。」

    星流雲又是一聲輕哼,

    「這就是你昨天跟我說的那位姑娘?」

    蕭聰唯諾不改,頭也不敢高抬,只答了聲「是。」

    星流雲點點頭,

    「是棵好苗子,難怪你整夜念叨。」

    蕭聰低着頭,恨得咬牙切齒,無中生有,空穴來風,星流雲這丫的,可算是找着機會消遣他了。

    星流雲輕撫了撫頜下鬍鬚,沖少女微微一笑道:

    「我這徒兒素來莽撞不懂規矩,若是有什麼地方冒犯了姑娘,在下就在這兒向姑娘賠個不是,還望姑娘莫要見怪。」

    少女隨意笑笑,打趣道:

    「不懂規矩,我倒覺得他心裏的條條框框挺多的。」

    星流雲又歉意一笑,

    「姑娘說笑了,都是些古板道理,我一手帶大的徒弟我自己心裏清楚,看書看傻了,總覺得書裏面說的什麼都是對了,殊不知世事變遷,認知也應該與時俱進才對。」

    少女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戲笑道:

    「既然他是你一手帶大的徒弟,他什麼情況你都知道,那為什麼沒有及時撥亂反正呢?你這個師父,做的很不靠譜哦。」

    蕭聰猛地抬起頭來,疾聲淺叱道:

    「怎麼跟我師父說話呢!」

    「住嘴!我讓你說話了?」

    星流雲面色嚴厲,口氣生猛,只一句話,便把蕭聰訓得抬不起頭來,只能小聲認錯道:

    「師父莫要生氣,徒兒知錯了。」

    少女放聲嗤笑,

    「帶着這麼個不看頭勢的榆木腦袋修行,挺無奈的吧。」

    星流雲搖頭輕嘆,

    「人雖然是一根筋了點,但忠孝卻是不折不扣的,天分也還算高,就是還缺點經歷來開竅,總的開說,也還說得過去。」

    「哦,忘了跟姑娘自報山門了,」星流雲作揖道:「在下李慕三,系九也門別字輩傳人,敢問姑娘師出何門?」

    少女笑容微冷,

    「無山無門,家舍鄙陋,不足以為外人道爾。」

    星流雲微微一笑,

    「既然姑娘不願過多透漏,那在下也不強人所難,不過看姑娘采毒手法嫻熟,還是想要與你探討一二,還望姑娘不吝賜教。」

    說着,又作了一揖。

    少女冷笑,

    「哦,我明白了,先禮後兵,昨天小的在我這兒沒撈到好,今個帶着老的找場子來了。」

    蕭聰倉皇失措無地自容,星流雲鎮定自若雲淡風清。

    「姑娘此言差矣,同道中人之間的正常交流,怎麼到了姑娘嘴裏,就成了這般令人不齒的事情,姑娘莫不是怕才學不夠失了架子,沒關係,我們不會笑話姑娘的。」

    少女笑容燦爛道:

    「激將法?沒用,本姑娘沒別的意思,就是不想遂了你們的願,你能怎樣?哼!」

    星流雲幾聲藹然輕笑,

    「無妨無妨,反正不願與我等交流,是姑娘你的損失,不過,既然是同道中人,我倒是不介意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創兒,把咱們的東西拿出一件來給這位姑娘瞧瞧。」

    「是。」蕭聰恭恭敬敬地從袖裏掏出一袖珍小盒,遞給少女,道:「姑娘,這是我師父親手煉製的七陰曲巧丹,望您過目。」

    少女接過袖珍小盒,看了看,又遞迴給蕭聰,

    「你來打開!」

    蕭聰無奈一嘆,一般拿過袖珍木盒,一般嘟囔道:

    「這么小心,有啥意思,人與人直接的信任都到哪裏去了!」

    說着已經把木盒打開,再次遞給少女,

    「喏,有暗器嗎?」

    少女沒什麼表示,只是笑嘻嘻地從蕭聰手裏把打開的木盒拿過來,移到鼻下嗅了嗅,眉頭微皺細細回味,而後又低頭嗅了嗅,面色開始認真起來,抬臉問星流雲道:

    「這是你做的?」

    星流雲不說話,只是倒背着手,微抿嘴角,像個不世高人般輕輕點了點頭。

    少女又聞了聞那枚丹藥,娥眉輕蹙,小聲自言自語道:

    「沒想到外面的煉藥技藝已經這麼高了,隨便碰見個人就能拿出這等貨色。」

    蕭聰聞言,小人得志,

    「哼,知道我們的厲害了吧,我師父都說了,不跟我們交流是你的損失,你還不信!」

    少女撇撇嘴,

    「這藥又不是你煉出來,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我我以後也能煉出這樣的丹藥」

    「再說了,你師父讓你說話了嗎!」

    少女再次將蕭聰懟了個啞口無言,這時候卻聽見星流雲輕飄飄地出來撐腰道:

    「姑娘此言差矣,我徒兒為人雖然是軸了點兒,但其煉藥天賦決不在我之下,假以時日,成就必然在我之上,所以煉出這樣的丹藥,哼哼,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少女冷笑,

    「連析毒草都不認得的傢伙,還談什麼煉藥天賦,真是笑話!」

    星流雲的目光冷冷地掃過來,看得蕭聰一陣哆嗦,蕭聰也沒想到昨天隨便找的一個藉口,竟然成了給自己今天挖的大坑,這一下子倒好,可算是百口莫辯了。

    卻不料少女火上澆油道:

    「這枚丹藥是不是出於您手還說不定呢?我又沒見你親手煉製,若是拿了別人練的丹藥來坑蒙拐騙,也說不定!」

    蕭聰頓時火冒三丈,

    「你說我可以,不能這麼說我師父,我師父雖然不是什麼宗師巨擘,卻也不是欺世盜名之徒,容不得你如此誹謗!」

    少女明眸狹長,更顯尖酸刻薄,

    「喲喲喲,義憤填膺振振有詞,說的跟真的一樣。」

    「你「蕭聰被氣得渾身打顫。

    星流雲將一隻手放在蕭聰的肩膀上,笑道:

    「人家姑娘說的沒錯,空口無憑,這丹藥又不能自己開口說話,當然也不能證明是咱們煉的,莫動氣,莫動氣,不值得。」

    「可是,師父」

    在星流雲眼神示意下,蕭聰猛地住了口。

    星流雲微微一笑,意味深長道:

    「姑娘,按理說,我不是你的師長,不應該對你的言行品頭論足,但作為一個過來人,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修行不易,切莫太過張狂,平庸之人大多荒於一個懶字,傑出之人大多敗於一個傲字,不管一個人起點有多高,兢兢業業最好,多一點敬畏,少一點浮躁,這樣,慢慢地,你才能體會到修行的真意,其實對於整個天地而言,你我都不過是螻蟻罷了。」

    少女面無表情地看着星流雲,半晌,


    「你這老傢伙好是道貌岸然,說話一套一套的比你這呆徒弟還可惡,你不是要比嗎?那咱就比比,本姑娘今天就用真本事封了你這張破嘴!」

    蕭聰見奸計得逞,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強壓着心裏的興奮,義正言辭道:

    「比就比,誰怕誰,但你先得跟我師父道歉,什麼道貌岸然,要封了誰的嘴,這是你一個小姑娘家跟前輩說的話嗎!」

    少女一聽,火氣蹭一下就上來了,

    「好!只要他贏了我,我就跟他道歉!」

    蕭聰亦是豪情萬丈,

    「行,那就一言為定,要是我師父贏了,你就跟他道歉,要是你贏了」

    話沒說完,便見星流雲的巴掌毫不留情地扇了過來,

    「小兔崽子,什麼時候輪得着你給老子拿主意了!」

    蕭聰雙手捂頭,滿臉委屈卻一聲不敢吭。

    星流雲翻書般換上一副好臉色,微笑道:

    「那姑娘想怎麼比?」

    「真操實練見真章!」

    蕭聰話音剛落,「啪」腦袋上接着就被星流雲扇了一巴掌,

    「我讓你說話了?」

    蕭聰都快哭了。

    少女幾聲冷笑,

    「在這種地方生火架爐,怕不是瘋了,還真是個榆木腦袋!」

    又認真想了一會兒,

    「這一次我們不比煉藥,比配藥,就地取材,不但要能配出毒藥,還要配出解藥,配製的毒藥要留給解藥一些時間,不然看不出誰配的毒藥更厲害,誰配的藥更毒,且能解得了就算誰贏,怎樣?」

    星流雲面不改色,笑道:

    「好,就依姑娘所言,創兒,那就由你跟這位姑娘先行比試一下吧,幫姑娘熱熱身。」

    蕭聰抱拳一拜,

    「是,師父!」

    可這樣一來,少女不樂意了,

    「噯,不是你跟我比嗎,派你徒弟出來跟我比算怎麼回事?莫不是為了報剛才的不敬之仇?不是一類人不進一家門,小心眼的徒弟果然有一個小心眼的師父!」

    星流雲呵呵幾聲笑,挑眉問道:

    「怎麼,姑娘怕了,是不是覺得要是輸在在下手上還情有可原,要是輸在在下這呆徒弟手上,心裏邊過不去這道坎兒啊。」

    經過這一系列的交鋒,少女早就沒有了一開始的那種冷靜,此時咬牙切齒道:

    「好,本姑娘今天就先要了你這呆徒弟的命,再去撕了你這當師父的臉!」

    蕭聰氣哼哼道:

    「說什麼大話,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言畢,兩人開始熱火朝天地忙活起來。

    事情雖然有所波折,但終究還是在蕭聰的掌握之中,他對此早有準備,為了今天這場比試,他昨晚可是一夜沒睡,近乎是翻遍了姜采君收藏的書籍,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竟然找到一本專門記載古周平原的名錄,上面詳細寫着很多能從古周平原常見毒物的採集方法和處理過程,而在另一本手札上,蕭聰又看到了幾種用這些毒物配藥的藥方,由此看來,姜采君當年也曾到這古周平原上的雨林里逛了一趟,這本手札,應該就是那時候寫的。

    煉藥師這一行當,雖然名字上是叫做煉藥師,但其實配藥也是一門十分重要的手藝,一名修真者,若配藥這門手藝沒學好,那煉出來的丹藥可能也好不到哪兒去,因為配藥是煉藥的基礎,煉藥是配藥的升華,藥配的越好,經過熬煉之後效果才會越好,煉藥手藝若是沒修好,把配藥手藝修好了也是不錯的一件事情。

    蕭聰的記憶力一向異於常人,雖不敢說過目不忘,但用一夜的時間把那古籍和手札上的所記錄的東西完完全全背下來外加一些淺薄的理解,絲毫不成問題,所以此時現學現賣,心裏一點也不緊張。

    環視四周,僅僅幾眼,就把周圍的植木蛇蟲認了個七七八八,結合昨晚學來的東西,在心裏仔細磨合了半晌,敲定主意,隨即分別從袖子裏和懷裏取出幾樣東西,走向一邊,用書中記載的方法,小心翼翼地採集起來。

    不遠處的少女亦是一絲不苟,靈活的十指不停翻動,每一個步驟看上去都是那樣嫻熟。

    不消片刻,蕭聰採集完了所需要的藥品,開始配起藥來,他先是拿出一面像盤子一樣的東西,不過整面盤子是被分開的,宛若眾星拱月,中間的那一塊比較大,四周分佈規律的幾部分都比較小,每一個部分之間又有一細長的通道,通道上面又緊貼一張金屬質的薄片,能上下抽動,看樣子是調節用的,他把每一條通道都關緊,然後將其放在一邊。

    接着,他又拿出一對用來研磨藥品的缽杵,雖然說是缽杵,樣子看上去也像缽杵,但這玩意兒的作用應該跟尋常缽杵大有區別,尋常的缽杵接觸面都是力求光滑無痕,而這套缽杵接觸面卻尖刺細密,另外,杵杆上還有一滿是尖刺的面,像家裏用的搓板。

    蕭聰先拿出一枚堅果樣的藥材,緊緊捏在指尖,在那杵杆像搓板一樣的地方來回擦,由堅果搓下來的細細的粉末就這樣順着一道溝槽流進了缽腔里,然後他又來回碾轉杵棍,將已經成粉末的藥物更細緻地研磨了一邊。

    然後,他又取出方才用於收集液體毒液的小藥瓶,一個個地打開塞子,將他們分別倒進圓盤上那些規律分佈在月亮周圍的星星里,每顆星星里的毒液用量不一,蕭聰小心翼翼地將那些金屬質的薄片往上抬,每一片薄片往上抬的高度也不一樣,這樣一來,毒液由星星流進月亮的速度也就不一樣。

    隨着各種毒液的不斷湧入,蕭聰輕輕將那些研磨後的藥粉灑進月亮里,粉末與藥液混在一起,藥液將粉末迅速溶解,整面月亮也就變了顏色,隨着藥液的不斷湧入,藥粉的不斷撒入,混合後的藥漿的顏色也不斷地發生變化,最後變成了一汪紫紅色,不過這還沒完,蕭聰右手一捻,一朵火苗自指尖竄起後在藥漿里燎了一遍,僅僅只是一瞬而已,緊接着又是一股子濃煙升起、消散,再看那藥漿,竟然又變成了無色。

    少女那邊的操作相比之下就比較簡單,她只是將幾種草藥一股腦扔進藥臼子裏搗碎,然後用濾出殘渣,將殘渣與另外一些藥液混在一起,又從小瓶子裏倒幾十隻紅螞蟻進混合物里,那紅螞蟻在裏面鑽來鑽去,咬來咬去,竟把這本來糙的可以的渣滓攪成了漿糊!

    然後少女又倒了一些從樹皮上刮下來的粉末到裏面,那螞蟻竟全部被溶解了。

    蕭聰配藥時精神不是很專注,情不自禁地偶爾往少女這邊看一眼,少女的配藥手法簡單粗暴,像星流雲這樣的外門漢肯定看不出這裏面的道道兒,可蕭聰之前對此有過惡補,自然多少能看出一些,他知道,少女的配藥方式不是難在手法上,而是難在各種藥物的配比上,別看她是將很多藥物一股腦全倒進了藥臼子,但這裏面的學問可就大了去了撇開各種藥物的用量不說,單說藥物利用這一方面,就足以讓人望塵莫及了,讓不同藥物里相斥的成分相互抵消,從而只留下需要的成分,這對藥物的理解和活學活用,可不是十年八年就能練出來的!

    蕭聰配完了毒藥,然後就開始配置解藥,基本上還是重複方才的流程——研磨,混合後再加點別的手段,只用了不到一柱香的時間,解藥就配成了。

    而這時候,少女那邊也差不多是剛剛收工。

    蕭聰拿着剛剛配好的毒藥和解藥,問道:

    「依姑娘看,該如何試藥?」

    少女笑容格外燦爛,

    「還能怎麼試,自己吃就好了。」

    「啥?」蕭聰聞言大驚,失言道:「這也太狠了點吧!」

    「你自己配藥自己不敢吃,還有誰敢相信你!」

    「這算什麼道理!「

    少女笑得輕蔑,挑釁道:

    「怎麼,不敢了?」

    蕭聰面露為難之色,低頭想了一會兒,問道:

    「要是我配製的解藥不管用,你會救我嗎?」

    少女哂笑,

    「你牛逼哄哄的師父在這兒,哪輪得着我救!」

    蕭聰嘆了口氣,

    「好吧!」

    說着,一仰頭便將自己配製的毒藥吞了下去。

    少女見之,略感意外,也毫不猶豫地將自己配置的毒藥倒進了嘴裏。

    這邊蕭聰已經開始嘔出黑血,眼前發黑,身子晃了晃,來不及吃解藥就要往後倒,星流雲眼疾手快,身影一閃,一手托住搖搖欲墜的蕭聰,另一隻手將從蕭聰手中掉落的解藥接住,然後不由分說地將解藥倒進了蕭聰嘴裏。

    蕭聰悠悠醒來,在星流雲身上椅了會兒,而後站直身子,抹掉殘留在嘴角的鮮血,微微一笑,跟沒事人一樣。

    少女那邊也已經恢復如常,只是臉色看上去略顯蒼白,眼神有點黯淡,他先是蹲下身來,在自己吐出的那灘血上撒了些白色的粉末,觀察一會兒,然後慢慢走到蕭聰吐出的那灘血跟前,在其上面撒上一些白色的粉末,粉末慢慢變色,赤橙黃綠青藍紫都有,只是占的比例不同。

    少女回頭又看了自己那一灘血一眼,神色略顯掃興,雙臂撐着膝蓋站起身來,頗不情願道:

    「你贏了。」

    蕭聰歪了歪頭,呆呆問道: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能跟我說說嗎?好歹讓我贏得心服口服啊。」

    任誰都受不了蕭聰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賤人習氣,少女瞥了蕭聰一眼,而後懶懶道:

    「這是我們祖傳的辨毒粉,顏色越深表示毒性越強,顏色越多表示毒性越複雜,也就越難解,你的毒藥辨出來的顏色比我的多兩種,雖然我的毒藥辨出來的顏色深,但你的更複雜,所以還是你贏了。」

    蕭聰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喃喃道:

    「還有這麼神奇的東西」

    而後抬起頭來,訕笑道:

    「能不能送我一點,哦不,是換我一點,有了這東西,以後就能很容易地知道自己的技藝有沒有進步了。」

    少女撇着嘴剜了蕭聰一眼,

    「想的美!」

    蕭聰不解,

    「為什麼呀?」

    「祖宗規定,這是不傳秘術,拿什麼都不換!」少女決絕回道。

    蕭聰撇撇嘴,

    「不換就不換,真當是什麼好東西呢!」

    少女不理會蕭聰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的酸性,轉過身來對着星流雲一揖到底,恭敬道:

    「晚輩之前對前輩多有冒犯,在此賠罪,還望前輩不要介懷。」

    星流雲捋着灰白鬍鬚抿唇一笑,

    「姑娘言重了,快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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