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矛盾,對嗎?」幻首問道。大筆趣 m.dabiqu.com
我望着西餐館裏的一家三口,嘆了口氣後說道:「沒錯,我沒想到,能看見他這種狀態。」
「別說人,就算是巫師,都是有兩面性的,很少有壞蛋是從頭壞到腳的。虎毒還不食子,對於自己的孩子,他有愛心這不是寬恕他的理由。對於這種人渣,你千萬不要亂用自己的同情心。」
幻首的話說的很有道理,我想了想後說道:「既然承諾過那對父女,我不可能半途而廢,就如你所說,不可能因為他偶然的善舉而寬恕他曾經的罪惡。何況,他這個善舉只是對自己女兒。」
說話間,魯辛維帶着家人走出了咖啡館上車回家,我則一路跟到了他家,那是潞城一處高檔小區。我一直目送着他走進了自己家所在的公寓樓,才轉身離開。
當晚我將情況告訴了礦工。他得知我還沒有去他家裏,表情有些失望,我說道:「調查魯辛維家裏所在,花了不少時間,不過明天應該就能去你家了。」
礦工聽了,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在他要離開時我問道:「能問一下,你女兒為什麼會扛着一柄大鍘刀嗎?」
「那是魯辛維聽別人所說,這種刀可以鎮鬼,所以他將鍘刀困在我們父女倆屍體上,目的是要鎮住我們的魂魄。」
我沒再說什麼,因為實在沒必要再浪費口水了,這種人渣,真是壞透了。連人死了,都不放過。
晚上睡覺時,我不斷給自己打氣,第二天繼續去了施工現場,因為我要想辦法把魯辛維給騙到自己家來,這也是礦工的意思。
沒想到,我剛剛走進他現場搭建的簡易辦公室里,猛然覺得後腦一疼,接着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當我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生平第二次被人給吊了起來。
魯辛維濃濃的書卷氣此時完全被陰險的表情所替代,我想不到自己那裏被他看出了破綻,正自疑惑着,只見他微微笑道:「你知道,自己哪塊兒露出了馬腳嗎?」
「魯老闆,您是不是對我有誤會,我可是……」
「別他媽扯蛋了,老子混了多少年了,能被你這樣的雛兒給騙了?你說的那家公司,幾年前就和老子翻臉了。你別告訴我,這次來,是想撮合我們言歸於好的。」
這時的魯辛維,直接放下了「矜持」,一臉地痞流氓相顯露無疑,看來狗改不了吃屎,那些外在根本無法代表他的真實內心。
這,才是魯辛維的真面目。
看來,他只是在自己女兒面前裝慈愛罷了。
「魯老闆,既然你識破了,咱們明人不說假話。我是受你妻子的委託,跟蹤調查你的。」
這話是幻首說的,與我無關。魯辛維聽罷更加暴跳如雷道:「老子辛辛苦苦賺錢養家,就是給她用來調查我的。媽的,這個爛賤貨一點都不識相,不明事理。」
「魯老闆,咱倆遠日無怨近日無讎,這都是你們的家事,既然不希望我過多介入,那我就退出。你放心,我什麼都不會對你太太說的。何況,我這兩天,也沒跟蹤出啥來。」
魯辛維斜着眼盯着我看了半天,才說道:「你說的可是真心話?」
「當然是真心話了,我為什麼要得罪你呢?大家在這個城市生活,只是為了賺錢而已,沒誰是為了置氣的。我跟蹤你,不就是為了賺取生活費嗎?」
「沒想到,你還是個聰明人。」
魯辛維對幻首的回答非常滿意,他當然不會為了這件事情殺人滅口,不然,他就不是一個成功的商人,而是一個殺人狂魔的。
所以,這傢伙「教訓」了我一頓後便放了人。我鼻青臉腫的回到了自己家,盧海洋看見我的樣子就急了,他怒氣沖沖問道:「哥,你說那王八蛋是誰,咱們這就去把他給辦了。」
之前對於魯辛維存在的一絲絲好感,早已蕩然無存,不過我還不至於低級到買兇殺人的程度。
在回來的路上,幻首早就想好了對付他的法子,準確的說一共分三步:其一,潛入他的屋子裏,在魯辛維常用的眼藥水裏摻入牛眼淚,這個情況,是我跟他接觸的時候,幻首發現的。
其二,魯辛維確實有情婦,而且不止一個,這些情況都在他毆打我時被幻首掌握的一清二楚,剩下的,只要告訴他老婆這些信息,後面的事情便不需要我去操心了,這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他不打我,我也不可能知道這些情況。
其三,就是在魯辛維情婦被接二連三「偷襲」後,盛怒之下,人的分析能力必定會減弱,再以他的妻子在這裏和情人約會的藉口將魯辛維騙來,只要進了這間屋子,說實話,他就再也別想出去了。
應該說,這個計劃是天衣無縫的,我立刻拖着大蘿蔔執行了一號任務,接着二號任務成功展開,魯辛維三處金屋藏嬌地點都被他老婆一天時間風捲殘雲的踢了個遍。
看着他老婆挺平庸的,但確實行動夠果敢。那些嬌滴滴的美女,被他老婆帶着人從屋裏打到街上,那撕扯打鬧的過程,都成了潞城全城的超級大新聞,街頭巷尾都在談論這個事情。
魯辛維一夜之間,就直接成名了。
我心裏那個痛快啊,挨打的惱火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當晚,魯辛維和他老婆爆發了有史以來最強烈的一次爭吵,連我在樓下都能清楚聽見,他們所在房屋傳出來的吵罵聲、哭鬧聲、砸東西的聲音。
之後,魯辛維狼狽的滿臉血痕從樓梯口走了出來,邊走邊咒罵不已。魯辛維雖然偷襲干倒了我,但據這種情況來看,他完全不是自己發怒的老婆的對手啊。
我冷靜的看着他開着車出了小區,心裏明白,這個十年前犯下不可饒恕罪行的男人,即將面對他人生中的最後一次報應。這次報應,將會終結他的這輩子。
當然,為了讓他更加焦頭爛額和讓事件顯得更加真實。我過了兩天才給他打的電話。接到我電話之時,魯辛維氣的暴跳如雷,沖我狂吼道:「這些天我正讓人找你小子呢?我非活撕扒了你不可。這些事情,是不是都是你小子搞的?」
「魯老闆,你這話說的可不那麼友好了,你家裏出的事情與我沒有絲毫關係,如果我已經得到了你那些情人的確切信息,我還有必要和你深度接觸,跟蹤你,被你打的跟條狗一樣嗎?你理智的想想,這可能嗎?」
「不是你,還能是誰?」
「如今做這行的可不止我一家,很顯然我只是其中一家而已。不過,今天我打電話來可不是跟你撇清自己的,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如果你感興趣,我就繼續說,如果你不感興趣那就算了,我等着你來槍斃我。」
猶豫了一會兒,那邊說道:「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