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只覺得奮進號全船一陣震動,接着,我們這隻船速度明顯加快,接着,船身開始傾斜,整條船開始轉向,往來時的方向逃去。讀字閣 m.duzige.com我不禁奇怪的問馬一帆,「這左邊右邊都可以轉向啊,為啥直接往來時的方向躲呢?我們來的目的,就是找這虎斑章魚,現在遇到了,為嗎躲着它呢?」
    馬一帆看船已經掉頭,就放心了不少,這時才跟我說道:「方兄弟,這怒豹號很顯然已經被這隻虎斑章魚控制住了,虎斑章魚是相對於血目章魚比較弱小,但實際上,也很是兇悍。我不可能眼看着怒豹號撞上來啊,怒豹號,已經是只死船了,對它沒影響,對我們卻是倒霉透頂啊。」
    「可是,你轉向繞開它就是了,沒必要往來路上逃走啊?這有點兒小題大作了吧,馬船長?」我還是很不理解。
    「沒辦法,這章魚的力量足夠大,能夠輕鬆的控制住怒豹號,我們轉向,它也會,而且,它轉個彎,就跟玩兒一樣,我們轉個彎,那真是一件大事啊。在這大海上,比陸上駕駛車要難,而且還得有足夠距離,距離不夠,你轉彎,也來不及了。這西方大陸著名的泰坦尼克號,可不就是這樣撞到冰山上的?馬的,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這一點兒。看來,今天我們只能放棄捕捉這虎斑章魚了。」
    說完,馬一帆還長嘆了一下氣。
    在加大馬力之前,馬一帆又指揮水手,把特製漁網和拖拽設備,也回收了回來。之前,我們還在全力追趕怒豹號,現在變成了,我們要全力逃離這怒豹號了,當然,這傢伙下邊有一隻深海巨獸控制着。
    眼見目前這情況出現,我心裏真有點樂呵,但我還是忍住笑問道:「馬船長,咱們就這樣走了?這簡直有點兒莫名其妙嗎?你不覺得嗎?」
    馬一帆說道:「我之前是個接受過特訓的專業人員,我知道,暫時的撤退只是為了更好的進攻。我現在如果蠻上,就是盲剛。現在我們跑,只是為了給下一步行動爭取時間,不然,你連下次行動的機會都沒有了。方兄弟,這和逃跑根本是兩碼事兒啊,不要混為一談。」
    說完了這些話,他跟自己手下輕聲說了一些什麼,新任大副就出了駕駛艙,往下層去了。不一會兒,這大副指揮着四個船員,抬上了一個大號的紅色塑料桶來,感覺相當沉重的樣子,應該是很有重量,雖然不至於四個人抬不動,但顯然,他們每個人都很小心,就像手中抬着一顆終極武器一樣。馬一帆見他們到了,又長嘆一下氣說道,「不到最緊要的關頭,真是不想使用這玩意兒啊。這虎斑章魚,真是狡猾啊。」
    我再也忍不住濃烈的好奇心,出語問道,「有這麼嚴重嗎?這桶里究竟是什麼秘密武器?」
    馬一帆自己戴上了防毒面罩,又從船員手裏取了一個給我,示意我戴上後,才說道,「這不,馬上就要使用了,你很快就知道這『秘密武器』是什麼了。」之後,那些水手個個戴上嘴罩。再之後,馬一帆指揮奮進號減速,大副負責駕駛,我們其他人,則共同去了船尾。
    這虎斑章魚也真是逗,或者說是閒的無聊,竟然一直跟着奮進號不放過,而且一直托着這重達幾千斤的怒豹號不放手,就算海里浮力大,那也得上千斤吧。而且,還都是鐵塊兒。
    看到怒豹號距離我們越來越近,馬一帆大聲提醒我們道,「兄弟們,都把嘴鼻可得捂嚴實了,我們準備使這紅桶里的玩意兒了,可不要大意。」這時,四名水手當中最強壯的一個,戴了兩隻嘴罩,然後走上前,把這紅桶的蓋子給掀開了。
    掀開後,他猛的轉身離開。這時,一股臭驚天下的味道就把我們給包圍了。
    我現在知道,我們戴嘴罩的真正原因了,不是毒,而是臭啊。這臭,真比毒還恐怖。這東西,簡直是臭到姥姥家了,而且實在是無法形容。我這近28年的生命歷程,從來沒有聞過,比這還臭還難聞的氣味,這一聞,估計以後再是到噁心臭的,都能免疫了。
    我初步認為,這是人的阿堵物,就立刻抱怨道,「馬船長,你們這是吃啥東西了啊,拉出來竟然能這麼臭?」
    馬一帆這時,整個表情也是異常難過,給人的感覺是,隨時可能暈倒過去,他以一種難受的腔調說道,「這絕對不是人的阿堵物,這裏邊含有兩種東西,一種是死魚,另外一種是烏龜內臟腐爛物,攪拌在一起,放到高溫的輪機艙,十天後,就是這種東西了。」
    「然後,我們用這個東西,把虎斑章魚臭死。你這,算是什麼終極武器啊!?」我覺得馬一帆這個準備,有點兒玩笑。這東西臭是臭,但要殺死虎斑章魚,那是開玩笑了。
    「這就是方兄弟你不了解了,這東西,我們人類覺得臭,但對章魚來講,就是美味佳肴,喜歡的不得了。這種臭味,章魚最喜歡了。我們就得靠這個,把這虎斑章魚,從怒豹號下邊吸引了來。你就等着看吧。」
    這時,剛才那名打開桶蓋的水手,拿了一隻長柄大鐵勺過來,接着,從紅桶里挖出一勺東西,我只能用售賣的罐裝版的臭豆腐來形容了(那塊狀、那粘稠……),而且,更讓人心裏冒冷汗的是,這東西還在咕嘟着氣泡,那可真是爛得可以啊。
    這水手,一挖了來,就把它直接扔到了大海里。
    雖然這臭味依舊濃郁,但我們好像習慣了點兒,不像一開始那種感覺了。你還別說,馬一帆這方法,確實管用,看來,他之前對虎斑章魚的研究,都是正確的。
    果然,這怒豹號不再快速前進,而在我們離怒豹號不遠的「餵食處」,烏雲密佈、漆黑無邊的海面上,突然串起了一大串水泡,顯然,這水泡下邊,就是這虎斑章魚了。
    見狀,馬一帆緊張好久的心情總算結束了,他笑着對我們說道,「看到沒?這畜牲就是畜牲,還想跟我們戰鬥,簡直就是不自量力。看,這畜牲上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