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看見了自己的母親。
這很奇怪,因為他從未見過她的樣子,他出生的時候,母親已經死了,他根本不可能看的清她的樣子,哪怕是死去的樣子。
等他稍微大點,能記人,能認臉,能有記憶的時候,她的母親卻早已經埋了。所以,對於徐龍來說,他真的不知道母親的樣子。
但站在這裏,他卻看到了一個美麗的女人,在這屋中靜靜的做着一切,她時而在窗邊發呆,似乎望着天空想起了她的家鄉,時而又在床上輕輕的撫摸着自己的大肚子,似乎正在跟肚裏的孩子訴說着衷腸。
又時而,她坐在書桌前,書寫着遺書。
這裏,明明沒有她的存在,她卻又在每一個角落都出現過,都呆過,也做過很多事。防佛在此時此刻,自己就出現在幾十年前一樣,親眼看着她的日子這麼一天天的過着。
也許,這就是母子之間的情素吧,也也許,這就是地之脈同在兩人身上的某種聯動吧。
老殿主是在大約一刻鐘以後,輕輕的拍了拍徐龍,將其拍醒的。
他其實也不太想打擾徐龍的,但沒有辦法,徐龍已經呆立了太久,甚至他的眼中還帶着絲絲的淚痕。
老殿主擔心他情緒太過投入,從而影響他的健康,這才不得不將其喚醒。
回到現實裏面,徐龍也微微的一愣,他恐怕自己也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會如此的失態。
他微微回了回眼神,以化掉目前的尷尬,輕輕一笑:「這裏保存的很好嘛。」
老殿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微微的點點頭。
他知道,這時候自己不說話,其實就是幫着徐龍化解尷尬的最好方法。
徐龍往前走了幾步,來到屋裏床頭之上,其後,在枕頭底下,拿出了一個木盒子。
木盒子並不大,長約二十厘米,寬約七八厘米,通體為紅色,呈長方形。
最中央的地方,又一把小鎖,鎖樣似一個麒麟。
「別看這個麒麟鎖,不過區區拇指大小,但除了特定的鑰匙以外,萬力不可開,萬物不可開。」
徐龍笑道,這些,都是他從自己母親遺書上所了解到的。
「至於這盒子,雖然只是很普通的木製的,但非常的有耐造性,無論你用多大的力氣,其實都很難強行打開它。」
「當然了,也不排除有韓三千這樣的絕對高手,亦或者有特殊能力的人強行將其破壞。不過,破壞了它,它裏面的機制會自動將存放於裏面的物品一起毀壞。」
「換句話說,你沒有鑰匙,不可能打開它,即便你用蠻力將其徹底的毀了,那麼,裏面的東西也會隨之而灰飛煙滅。」
「想要裏面東西的唯一方法,只有一種,那就是用它的鑰匙。」說到這裏,徐龍還是頗有些自豪的,因為很顯然的是,這把鑰匙,只有自己有,也只有自己,才知道如何使用這把鑰匙。
想到這裏,他輕輕的再次彎腰,拿起了枕頭旁邊的一把小鑰匙。
鑰匙非常的普通,甚至在現在,大家不會認為它是一把鑰匙,它更像是一個圓滾滾的鐵疙瘩。
「要它變成鑰匙,很難,必須要啟動它以後,讓其自動化成本來鑰匙該有的模樣。」
任何的外力,都可能會使它的樣子發生改變,而眾所周知的是,鑰匙如果發生一點點的變化,實際上也根本打不開與之匹配的鎖。
越是精細的鎖,事實上越是如此。
老殿主也深知這一點,所以,他才在這個時候需要靠徐龍來完成。
眾人點點頭,均是望着徐龍,等待他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