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在靠近別墅時就遇到了麻煩,地下的管道密集,再加上別墅建造時使用了大量的人造物為地基,這使得他不得不在離別墅五十米的位置就無法寸進了。
不過這個距離也夠影侍進入別墅查看,他的一絲心神進入到影侍體內,影侍進入到最靠近的別墅之中。
在別墅外一點聲音都沒有,當影侍進入別墅大廳內,就看到了數十名年輕人正在聚會。
大廳內的佈置極為奢華,四面牆壁上動態顯示着森林的畫面,燈光也是暗然與閃爍交替着的,從大廳的頂部有着水霧噴下,年輕人們在瘋狂的大笑大叫着。
這別墅里正在開着一個主題聚會,大衛以前也是聽說過這種聚會,他卻從來沒有時間參加過。
他沒有去管這些年輕人,而是控制着影侍穿過牆壁,找尋着目標。
終於影侍來到了一間書房,書房的光腦並沒有關閉,光幕微黯正處於待機狀態。
影侍來到光幕前,輕點光幕,光幕立即恢復明亮,好在這裏並沒有其他人,倒是不用擔心被發覺不對。
因為光腦沒有關閉的緣故,影侍登陸進去後發覺是一個擁有着不低權限的名叫貝克萊的身份。
雖然不知道貝克萊是什麼身份,但大衛卻是通過這個身份,根本沒有需要使用『電子對抗大師』的能力,就得到了『聯邦統帥部』內部的地圖。
這『聯邦統帥部』內部的地圖對於外人也許是極高的機密,但對於生活在其中的人自然是一份極為普通的信息。
大衛看到地圖上標註的真正『聯邦統帥部』是在整個區域的核心位置,從這裏到達『聯邦統帥部』還有二十公里的距離。
而他所在的這裏則是一段海邊休閒區,是軍部高官們家人居住的區域。
大衛心中一動,會不會朗費羅上將的別墅也在這裏,但很快他就知道他想多了,這裏的高官並不包括那最頂級的十幾位。
那十幾位高官全都居住在『聯邦統帥部』核心位置,並不會與普通高官居住在一起。
大衛用貝克萊的權限登陸了這棟別墅的安全系統,將他偽造的一個身份手環設置為擁有使用權限的身份。
隨後影侍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身份手環將其放在光腦旁連接後,將『聯邦統帥部』的地圖下載其中。
影侍將身份手環收起,從原路退出,再次來到大廳時,卻是看到有一束光打在一名年輕人的身上。
大衛通過這年輕人的口型就可以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各位,今天的聚會是為了歡迎盧克,盧克,你說說看追求愛瑪得手了嗎?」年輕人看向身旁的一名有些陰鬱的年輕人問道。
大衛通過影侍看到年輕人說出愛瑪的名字時,猛然停止了影侍離開的身影。
他不知道這年輕人說的愛瑪是不是就是天后愛瑪,但既然提到了他就想知道結果。
「盧克,你說說看,是不是追求上天后愛瑪了?」年輕人說完就有人附和道。
這些年輕人在一起,對這種事自是最為感興趣。
他們都知道盧克為了愛瑪離開起源星幾個月,就是為了跟隨在愛瑪身後,好發動強烈的追求。
「貝克萊,愛瑪的事不要說了!」盧克表情有些不太好,他沉聲說道。
「盧克,你這是失敗了吧?」旁邊有人在起鬨道。
「行了,既然盧克不想多說就算了,大家繼續開心!」貝克萊不想引起盧克的不高興,揮手說道,他又拍了拍盧克的胳膊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這個!」
其實貝克萊也是好心,盧克的父親剛剛死亡,而盧克又一直在外面沒有返回,這次回來後他就舉辦了這次聚會,就是為了讓盧克散散心。
盧克的父親雖然死了,但其外公最近的權勢更盛,所以貝克萊還是想要與其交好。
貝克萊與盧克都不知道,影侍已經來到了他們身旁。
大衛在確定了愛瑪就是他認識的愛瑪後,就想要了解這個盧克,他有種感覺,這盧克似乎與他有聯繫,這是一種精神上的感應,雖然沒有確實的證據。
貝克萊與盧克來到一旁坐下,招手要來了兩瓶紅酒。
「盧克,這次回來短時間不出去了吧?」貝克萊微笑着問道。
「應該是,我被母親叫回來,說是有人可能會對我出手,在將那人處理掉之前,我是不能離開了,不單是我,就連安格斯也回來了!」盧克一口喝乾了杯中紅酒,他也想找人傾訴,貝克萊又是他的好友,自然是沒有什麼顧忌的說道。
「天,雖說你父親出事了,但朗費羅上將的地位在這裏,誰敢動你們?」貝克萊明顯是被驚住了,他驚聲說道。
在別墅外的大衛聽到朗費羅上將的名字,心中立即明白了這盧克的身份,只是他不知道安格斯是誰,不過不管怎麼說他都決定鎖定盧克了。
「是一個瘋子!」盧克並不想說出大衛的名字,一方面大衛如今有着『聯邦戰神』之稱,另一方面家中與大衛結仇就是他的原因,他也不想提及。
之後兩人的談話就沒有大衛關心的事,不過他也沒有離開,就一直呆在別墅外的地下。
一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來,別墅中的聚會也終於結束了。
數十輛頂級品牌的懸浮車從各處飛來,這些都是前來接走各自主人的。
影侍跟在盧克的身後,大衛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找到了朗費羅上將的家人,他自然是要跟上。
盧克喝的不少,走路都有些搖晃,由貝克萊親自送出門。
一輛懸浮車停在盧克身旁,貝克萊將盧克扶上了懸浮車,懸浮車離地五十厘米正準備離開。
也就在這時,影侍進入了懸浮車,快速在懸浮車上操作起來。
這懸浮車本是開啟的全自動模式,大衛擁有的『電子對抗大師』能力,在通過影侍直接操作的前提下,兩秒就將懸浮車的權限搞定了。
懸浮車在離開前,從大衛上方繞行了一圈,經過之後大衛已經身在懸浮車下方。
懸浮車在接上了大衛後,就按照全自動的程序運行,自動返回盧克的家。
有着懸浮車的遮擋,在生活區倒是沒有被掃描,大概生活在這片區域,時刻被頭頂上的監控設備註視已經是生活區人們最大的承受極限了,誰也不想日常生活中時刻被掃描。
經過十分鐘的貼地飛行,懸浮車來到了一間特別大的別墅前。
盧克搖晃着走下懸浮車,懸浮車則是自動向着一旁的車庫駛去。
大衛早在別墅外時就離開了懸浮車,他可不敢就這樣進入別墅,沒有搞定別墅的安全系統,他進入別墅絕對會被發現的。
現在就打草驚蛇,哪怕就是將盧克殺了也只是讓朗費羅上將難過一下,接下來可能會讓朗費羅上將對他展開更為瘋狂的報復。
這點上大衛與朗費羅上將考慮的一樣,與梅瑞狄斯夫人的心理完全不同。
說實話,哪怕是生活區這裏的安全真是非常嚴密,也就是大衛才能夠在這裏自如活動,若是其他任何人,沒有身份在這裏只要一出現,就必然會被發覺。
除了建築的內部,其餘的任何地方都受到天空中的全方位監控,任何出現的人都會被驗證身份。
大衛擁有『地下潛行』的能力,在地下泥土中穿行,這才沒有被發現。
如今大衛又遇到了麻煩,他如何進入面前的別墅。
別墅有些大,大衛利用『地下潛行』圍着別墅轉了一圈,才總算找到了一個在影侍活動範圍內能夠接觸到的光腦。
這次可沒有之前的好運,這光腦上並沒有登陸的身份,影侍在上面操作了五個小時,才算是取得了權限。
這裏的安全系統等級之高,就是軍方高等級的安全系統,甚至與『聯邦統帥部』的安全系統聯繫在一起。
大衛在軍中接觸了許多軍方的安全系統,這與他自身就是『電子對抗大師』有關,他也作為貝達列亞星球防衛軍的防衛長,掌握了防衛軍的安全系統,擁有了更加深入研究的可能。
『電子對抗大師』最重要的就是眼界,技術到了這個級別其實相差並不大,主要的差距就在接觸過的程序多少。
別墅這軍方高等級的安全系統,與防衛軍的安全系統同出一脈,大衛花費了五個小時的原因就在於他通過光腦,直接在『聯邦統帥部』安全系統的監視下,沒有被發現的前提下偷偷取得了別墅的權限。
大衛與其餘『電子對抗大師』最大的區別在於,其餘『電子對抗大師』需要通過遠程來攻破安全系統的防禦,而大衛則是使用安全系統內部的光腦,從內部來操作。
在這難度上降低了許多,更不容易被發現。
車庫門再次打開,那輛懸浮車從車庫中出來,在外面轉了一圈,大衛也在這時候又上了懸浮車。
只不過這次他是直接坐在懸浮車內部,沒有吊在懸浮車下面。
懸浮車載着大衛進入車庫,他再不用擔心頭頂上的監控設備。
就如同自己家一般,他從車庫中走出,順着走廊來到大廳。
早在他進入大廳前,影侍就先一步進入大廳觀察了一番。
這時候已經是深夜,別墅的所有人都休息了,大衛才會如此的輕鬆。
進入大廳,他立即就被牆壁上的幾幅動態照片所吸引。
那上面有被他毒殺的洛斯上將,洛斯上將身旁站着一名漂亮的少婦,下面有着一行小字,紀念結婚十周年,不用說這女人就是洛斯上將的妻子。
而在另一幅照片之中,這名少婦與朗費羅上將在一起,下面寫着某日父女相聚。
再加上其餘的照片,大衛總算是知道了朗費羅上將的家庭關係。
朗費羅上將的家庭關係在聯邦上層應該不算什麼機密,但對於大衛而言就是無法知道的秘密了。
哪怕是他擁有着克爾情報組織,也因為其層次太低的原因,無法知道聯邦上層的消息。
朗費羅上將有一子一女,兒子就是安格斯少將,大衛在貝克萊家中聚會上偷聽得知,安格斯少將回家了,家中的安全系統顯示安格斯少將就在這別墅之中。
一女就是梅瑞狄斯夫人,洛斯上將的妻子。
那盧克是梅瑞狄斯夫人的兒子,洛斯上將是他父親,也就是說大衛與他有着殺父之仇。
大衛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他這算是進入到朗費羅上將的家中了,只不過這個家並不是朗費羅上將日常住的地方,而是他家中兒女住的地方。
身為聯邦副統帥,朗費羅上將居住的地方檢查極為嚴格,各方面都不太方便,所以家人才會居住在這裏。
大衛雖然身穿金色外骨骼裝甲,但在開啟了『環境融入系統』,再使用無聲潛行技巧,讓他在行走間並沒有一點聲音發出,也沒有顯露出身影。
他就如同一個幽靈般,在別墅各處走動着,觀察着這裏的環境。
大衛找到了盧克的房間,此時的盧克早就因為醉酒而昏睡過去。
影侍進入盧克房間旁,發現這是一名男子的臥室,依照房間懸掛着的少將服,可以知道這就是那名叫安格斯的少將的房間。
在房間中大衛通過影侍的眼睛還看到了一隻外骨骼裝甲裝載箱,這安格斯少將也是一名甲士。
沒有打擾安格斯少將,他又在主臥室看到了梅瑞狄斯夫人,梅瑞狄斯夫人此時還沒有睡,正在通過視頻與人交談着。
交談的內容大衛聽了一下就沒有再去關注,這梅瑞狄斯夫人竟然有了一名情人,此時正在說着讓大衛噁心不已的話語。
大衛最後來到下一層的客房,他將金色外骨骼裝甲解除,然後就在客房休息了,影侍則是站在客房的門口為他守護着。
連續幾日大衛都沒有好好休息,身下是柔軟的大床,他很快就沉沉的睡去。
別墅中的梅瑞狄斯夫人估計做夢也不會想到,她的仇人就在她家的客房之中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