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後她還是拉開了被子,然後就坐在那裏發着呆,也不知道呆了多長的時間,又是搗鼓着自己買回來的那些藥。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這些藥其實還是有些用處的,她用一些,給林依樂和李佳也是送上一些,對了,還要給顧寧也是帶去一些,他們天天都是在外面跑,顧寧的手上沒有凍傷,可是腳上卻是有的。
人都是血肉之軀,其實沒有誰與誰的不同?
凍與不凍,一是先天的,二是習慣,三就是看命了。
不過人與人大概都是相同,因為大家都是人。
唐喻心在桌上撐起自己的臉,人有時太過清閒之時,就會想起一些事情,而這些事情,其實很多都是無病呻吟,人生苦短,時間也是太短,過去一秒就要少活一秒,哪有那麼多的閒閒時間去浪費的?
人生來,卻也不同,人生來,卻也不等。
上輩子她就是個異類,這輩子她會好好的活着,而好好的活,就是不能浪費一生的一分一秒。
到了中午的時候,她再是出去了一次,買了昨天的那些草藥,然後就在宿舍里同窩了三天的時間,又是煮,又是晃,又是熬的,最後才是熬成了一種灰糊糊的藥膏。
而這種藥膏,不要看黑糊糊的,卻是純天然的草藥,是她辛辛苦熬製出來的,也是一味的古方,她手中的古方不少,而其中這種就是一味。
這是上乘的凍瘡藥,據說還是當初從某一個朝代的皇宮傳出來的。
而皇帝能用的,會是次品嗎?
當然這些藥膏的藥效,她是親眼見過,親自的試過的,比起市面上面現在所有凍瘡藥膏都要好。
她挖了一塊抹在了自己的手指還是雙腳上面,而抹上之後,就感覺有些微微清涼的感覺,當然也是沒有那種漲漲的疼痛了
這種藥膏,可以消腫,止癢,也可以止疼,更是帶有殺菌消炎的作用,而且也是不用包紮,她給裏面多加了幾味藥草,當然其實也是沒有多少的藥味,只不過就是變了一下藥裏面的味道,也是有種舒服的清香味,而不是藥味。
她窩在這裏做了三天的藥,什麼也沒有管,什麼也沒有顧,每天都是隨便吃一些東西,渴了就自己喝些水,到也是有些忘記時間的流逝了,而將她拉入正常軌道的不是別的,而是一陣敲門聲。
「誰?」
唐喻心的站了起來,跑過去開門,而門一打開,她就笑了。
「顧叔叔,你是不是來請我吃肉的?」她摸摸自己的肚子,「正好,我餓了。」
顧寧還是穿着一身的軍裝,身材高大,也是腰杆筆直,站姿也是極為的標準,這樣的自律也確實是十分罕見了,也就只有軍隊裏面,才能夠培養出這樣的習慣出來
而他們的習慣,幾站都是提起了一個人精氣還有神。
顧寧走了進來,將手中的提着的袋子放在了桌子上面。
「給你的。」
唐喻心跑了過去,也是拉開了那個袋子,袋子裏面都是零食的,也都是在這時十分好吃的零食,顧寧給她帶來了整整一包呢。
唐喻心可真喜歡這些零食來着,她還有好幾本的書沒有看,她還有有半個月的假共用,可以好好的看完這些書了。
要是配着這些零食的話,生活真的不用太美好。
她高興的把這些零食都是放在了柜子裏面,這麼多的,都是夠她吃上很長的時間了。
「走了,」顧寧轉過身,也是走到了門口。
「做什麼?」唐喻心還在想着零食,顧寧一句走了,到是讓她再是有些蒙,可能也是因為掉進了陷阱裏面,不知道是不是把腦子給摔了,還是說,被太冷的天氣,把腦子凍壞了。
可是明明,她摔的是屁股,凍的也是臉。
「你是不說餓了,我請你吃肉。」
顧寧從口袋裏面拿出了自己的飯卡,再是在空中晃了一下,「珍珠翡翠白玉湯。」
「去,當然去,」唐喻心幾步就跑了過來,也是一把就抓住了顧寧手中的飯卡,「我不要喝豆腐湯,我要吃肉。」
顧寧挑眉,「怎麼的,現在總算承認那是豆腐了?」
唐喻心將飯卡放在自己的口袋裏面,「以前它是珍珠翡翠,可是現在它就是豆腐粉條,我現在想吃的是肉。」
而她說完,再是折了回來,拿過了自己的大衣穿好,顧寧還是等在外面,也確實就長身玉立,單是看背影就有一種讓人想要掐的恨意。
臉長的好看也就不說了,還是長的這麼高的,身材又好,這人和人是真的不能相比的。
到了軍區食堂的時候,人還是很少,坦白說,軍區食堂可是真不是錯,在這裏吃飯,也都是近乎都是享受了,就連他們醫院的那裏的食堂也都是比不上這裏的飯菜好吃
唐喻心這一次果真的就是吃肉的,她給自己要了好幾個菜,每一樣都是肉,都是肉,都是很多很多的肉,也是擺了一桌子。
「吃的完?」
顧寧一見桌上擺着的菜,都是擔心唐喻心,當然他不怕唐喻心浪費,哪怕她一個人吃上十桌,他也不怕,他只是怕她把自己給撐死了。
「吃不完兜着走。」
唐喻心都是想好了,她拿過了筷子,夾了一塊肉,滿足的放在了自己的嘴裏,而這些菜,她真不怕吃不完,反正吃不完打包就行,她正好可以當成今天晚上的晚餐,還有明天的早上再是一頓。
她太想吃肉了,她要吃肉,她要長身體。
「好吧,」顧寧也是不說什麼了,他拿起了筷子,也是不緊不慢的吃着,到也是有着良好家教與修養,當兵當成他這樣的,也實在是太讓人賞心悅目了。
「顧叔叔,我是不是又救了你一命了,」唐喻心再是吃了一塊肉,味蕾滿足了,當然心也是跟着一併的滿足了。
「恩,」顧寧抬了抬眼皮,深邃的黑眸一直如大海一般,有着無限的包寬,否則也不可能在上輩子,去包容那樣的女人,而那個女人,甚至都是害的他沒有了命。
是不是?
唐喻心再是問了一次。
「恩,」這一聲恩,是陳訴,上面沒有帶問號,那意思就是說,他同意唐喻心的說法了,那就是唐喻心救了他的命。
其實準確的說,唐喻心沒有救他的命,她是救了兩個傷員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