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蕾再轉過去看看鄭建成的牌,也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笑了一陣突然衝過去照着劉傳耀當胸就是兩拳,眼淚一下子湧出來,喊道「你他媽就是個瘋子,你也真敢」。下邊的話卻說不下去了。
屋裏的人誰也不知道劉蕾怎麼突然間會這樣,陸續過去看看鄭建成的牌。這些丫頭們,對賭博不了解,所以看完了都沒說出啥來。肖桂芹看完了,回過身來,狠狠地瞪着劉傳耀說了聲「活該」。
劉傳耀又是哈哈笑幾聲,然後滿不在乎的說「其實,我今天賭的就不是牌面大小,就更不用說牌技了」。說完了看看鄭建成,大聲對他說「小子,老子今天就是賭你不敢,賭你沒膽,事實證明,你就是個孬種,所以我贏了」。
此時的鄭建成,猛地挺起身來,跪爬幾步抓住劉傳耀的胳膊說「劉總,傳耀,就你剛才說的,從建新那裏論,咱們還是表兄弟,你就看在這親戚份上放我一馬吧」。
劉傳耀看看鄭建成沒理他,抬頭再看看站在旁邊的那幾人說「你們幾個過來」。
幾個人聽劉傳耀叫自己,趕緊過來低着頭一排站在病床前。劉傳耀再瞟他們一眼,問道「你們幾個現在是上學呀還是工作呀?是準備進去呀還是以後好好做人呀」?
幾個人亂紛紛的說「我們沒工作」。「劉總,你剛才說了,只要我們贏了,你就放過我們,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呀」。「是呀,劉總,我們以後好好做人」。
劉傳耀再看看他們幾個,嘿嘿笑了,笑得是那麼的讓人心裏感覺沒底。等他笑夠了,做了一件讓屋裏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兒。他說「鄭建成這個狗日的,平常一定是和你們稱兄道弟吧」?
「嗯,是」。眾人應着。
「平日裏沒少使喚你們,卻沒給你們多點兒好處吧」?
幾個人再交換一下眼色,齊齊的點點頭,嗯了一聲。
劉傳耀見這一下好像被他說准了,再抬頭看着房頂,轉轉眼珠說「他今晚是讓你們送死來的。他一定說,醫院裏就兩個臭娘們守着我,只要大家衝進來把我和那兩個臭娘們剁了,回去好好請你們喝酒是不」?
幾個人再次相互看看,有一人說「對,他就是這麼說的」。
劉傳耀再度嘿嘿笑起來,笑完了,突然說「剛才我那十五夫人說的話,你們都聽明白了不,今天的事兒,完全可以定性為具有黑社會性質的行動,把你們弄進去關幾年」。他說道這裏停了一下。看看那幾人被他嚇唬的臉都變色了,他又說「別看我姨夫現在一家人住在市里,可是他也是農村出來的。既然大家都是村里出來的,咱們相隔也就個十里八里的吧,怎麼說呢,還叫鄉親是吧」。
幾個人聽劉傳耀這麼說,連連的說「是、是」。
劉傳耀見他們答應着了,又說「都知道我家那個電動車裝配廠吧」?
「嗯,知道」。幾人又是連連答應着。
「既然都是鄉里鄉親的,說不定從我姨夫那裏論起來,咱們還沾上親戚了。那麼,我這裏有個事兒,你們看看干不干呀」?
「啥事兒」?「你說,劉總」。幾人亂紛紛的說。
「我那裏缺幾個夜間巡邏看門的,你們干不干呀」?
幾個人不由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劉傳耀,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今晚這一鬧騰,不但沒事,還成美事兒了。平時他們跟着鄭建成,就是為了能在劉氏集團弄份工作。但是,鄭建成每次都答應,可從來沒辦過。現在從劉傳耀嘴裏說出來,幾個人不約而同的說「干,我們干」。
「好,既然干就要給我干好,明天去報到上班。具體怎麼安排,下來後,我讓上尉去給你們安排」。說着指了指劉蕾,然後對劉蕾說「小三,開車把他們幾個送回去」。
這幾人聽劉傳耀這麼一說,不由的都看了看鄭建成,其中一人說「劉總,他今晚開着公司的車來的」。
劉傳耀一聽,不由得火了。被公司除名的人,還能開着公司的車出來,帶着人來打公司的總經理,這不簡直就成了笑話嗎。哼哼兩聲說「這公司的管理真行」。然後喊「狐狸,他開來的車,本來就該是你的了。給我把鑰匙拿過來」。
鄭建成的老婆現在非常的乖巧,立馬把車鑰匙遞過來。劉傳耀再擺擺手,讓劉蕾開車去送人。
等劉蕾帶人走了,劉傳耀看着坐在地上的鄭建成,掏出煙來扔給他一根說「人都走了,該咱們算賬了,你自己說怎麼辦吧」?
鄭建成囁嚅半天,也沒能說出個道道兒來。劉傳耀就說「剛才說了,從建新那裏論,咱們還是表兄弟,我也不難為你了。但是,咱們願賭服輸,你得把剛才輸的錢給我送來,其他的事兒咱們就當沒發生過。現在你就給我寫張欠條,然後滾蛋」。
鄭建成沒想到這麼簡單就過去了,連忙寫張欠條,帶着老婆跑出了病房。
看着事情處理完了,肖桂芹笑笑說「傳耀,你這事兒處理的讓我都有點沒想到,但是非常得體」。
劉傳耀也說「冤家宜解不宜結,我何苦為這麼點小事兒,鄉里鄉親的不依不饒的呢。我放他們一馬,只要他們有良知,一定會幫我干好」。
這時,胡莉拿着車鑰匙說「老闆,我不會開車呀」。
劉傳耀看看胡莉,忽然說「你明天先去咱們縣的駕校報個名,然後再去公司上任。駕照好辦,咱們交警隊有親戚」。
劉傳芳一聽,搶先說「交警隊咱們哪有親戚」?
劉傳耀看看姐姐說「和你沒親戚,和狐狸有親戚」。
「誰呀,我咋不知道」?胡莉問。
「誰?他叫那個小子敢日天。你明天到了公司,去問老二就知道了」。
正說着,劉蕾回來了。一進門就笑上了,說「不錯,那個小子敢日天」。
「誰呀」?胡莉着急的問,不僅是胡莉,這幫丫頭們都想知道究竟。
劉蕾實在忍不住笑了,笑夠了才說「你們未來的二姐夫。那句話就是他的名字」。
燕妮妮笑道「嗯,這名字本來是不夠牛的,可到了咱們老闆嘴裏,他就牛的敢日天了」。自己邊說邊笑的彎下了腰。
胡莉也跟着笑了「不錯,小子,日天,孫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