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許久不見了。」
靜靜邁步從台階下走來,靜靜望着陳銘的模樣,絕美女子穿着一身黑裙,臉上笑容恬靜,就這麼笑語盈盈的看着他:「看來你最近過的還不錯。」
「姑娘你也一樣。」
深深望着眼前的女子,陳銘沉默片刻,隨後臉上也露出了微笑:「的確有許久不見了。」
此刻,隨着女子從外走來,一旁的老管家恭敬的對陳銘行了一禮,隨後慢慢走來下去,對於眼前走來的黑裙女子直接視若無睹。
在原地,一股若有若無的力量籠罩在四周,伴隨着黑裙女子的到來,此刻已經籠罩了整個院落,在無聲無息之間將這片地域完全籠罩。
莫名的淡漠之意在心中流淌,大瑞心經在無聲無息之間運轉,令陳銘的心靈時刻保持純粹,避免受到這股莫名力量的影響。
「咦?」
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女子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對於陳銘此刻的狀態似乎若有所覺:「上一次見你時,你還只是個凡人,雖然年輕早熟,但心念卻還嘈雜。」
「如今再來一看,你卻心台純粹,念頭守一,幾乎快要比得上那些常年修持的和尚了。」
望着陳銘,她看上去有些愕然,臉上也不由帶着些好奇:「短短几個月時間改變如此之大,你經歷了些什麼?」
陳銘有些愕然:「姑娘何出此言?」」
「心台之蛻變,遠非武學之進步可比,哪怕悟性上佳,天生入道,也總給經歷些事情才能頓悟。」
女子笑了笑,隨後開口說道:「說吧,你是死了親人?被什麼人欺壓了?還是知道了什麼自己不為人知的悲慘身世?亦或是被哪家的小娘子找上門來,當眾給你寫了封休書?」
她好奇的問道,這一刻臉上帶着深深的好奇,看上去完全不似作偽。
「都沒有。」聽着女子的話,陳銘心中無語,嘴角狠狠抽了抽,這才緩緩開口道:「死了個朋友算麼?」
「那他一定是你很好的朋友吧?」
女子笑了笑,看着陳銘如此說道。
「算是吧。」回想起死在自己手上的呂梁,陳銘點了點頭,隨後定了定神,望着眼前的女子開口問道:「姑娘這一次來找我,又是為了什麼?」
「自是為了讓你履行上一次的諾言,為我辦一件事。」
女子笑了笑,如此開口說道。
「不知是何事?」
陳銘沒有意外,此刻直接拱了拱手,開口說道:「但有所需,姑娘直言即可,只要在下能夠做到,一定幫姑娘完成。」
「放心,這件事對你來說並不算太難。」
女子臉上笑語盈盈:「替我去岳山,幫我找一件東西。」
話音落下,原地頓時安靜下來。
「岳山」
聽着這個名字,陳銘沉默許久,才最終開口:「可否換一件?」
轟!!
呼嘯的風猛然吹過,在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原地的風聲似乎猛然上漲了數倍,一陣陣呼嘯的風如刀刮一般快速在原地響起,將院子中漫天飄零的落葉層層吹起,狠狠的掛到了半空之中。
一種若有若無的猛烈殺意從眼前直衝而來。
在眼前,穿着黑裙的絕美女子笑語盈盈,但在這一刻陳銘的眼中卻顯得極為恐怖。
猛烈的危險感猛然從心中升起,在這一刻,陳銘渾身上下的血肉都在輕輕顫抖,似是感受到極度恐怖的威脅。
感受着這種心中本能浮現而出的恐怖危險感,陳銘沉默了許久許久,才最終點了點頭:「什麼時候動身?」
「一個月之內吧,不過越快越好。」
聽見陳銘的回答,黑裙女子絕美的臉龐上露出一點笑意,看着陳銘如此開口說道。
「上山之後,我該怎麼做?」
陳銘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繼續開口問道。
「一切如常,就像你以前在岳山時那樣即可。」
女子開口說道:「更具體的事,到時候我自然會通知你。」
「好。」陳銘點了點頭,這一次沒有絲毫猶豫。
看見陳銘的反應,黑裙女子最後笑了笑,隨後轉身,慢慢向外走去。
原地,伴隨着黑裙女子慢慢離開,原本呼嘯的風聲慢慢平息,一切都重新開始恢復平靜。
靜靜站在原地,望着女子的身影慢慢消失,陳銘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一片。
他的臉色蒼白,這一刻看上去沒有絲毫血色,背後的衣衫已經被冷汗打濕了。
「怎麼會有這樣的怪物存在。」
單手握着一旁的扶手,看着遠處身影漸漸消失的女子,陳銘臉色蒼白,忍不住喃喃自語道。
相對於上一次接觸,這一次的接觸要深刻了許多。
方才那女子站在他身前時,在他的本能感應下,對方仿佛一頭恐怖的遠古巨獸,渾身散發出恐怖絕倫的氣息,僅僅只是站在那裏,就令人情不自禁的身軀顫抖,根本無力與其對抗。
哪怕以陳銘如今的實力,也無法與對方抗衡,還沒開戰,便被那一股氣息削弱了三成戰力。
這種明顯的差距,便是陳銘果斷低頭認慫的根本原因。
「真是多事之秋。」
站在原地,想着對方讓自己做的事,陳銘臉上露出苦笑:「岳山」
他原本的打算,是準備這段時間離開龍水,回歸陳家。
但是這個女子一來,陳銘的準備無疑泡湯了。
想到這裏,他搖了搖頭,定了定神,便向着遠處走去。
時間很快一點一滴的過去。
在半個多月之後,在岳山腳下,一輛馬車緩緩從遠方行駛而來,一路走到岳山的山腳下才停了下來。
來到這裏,陳銘下了馬車,靜靜站在路邊,向着山峰之上眺望着。
在遠處,一座高大的山峰此刻靜靜展露在前,其上一條條蜿蜒曲折的小道靜靜在上面浮現,看上去十分崎嶇難行。
靜靜望着這條崎嶇的山道,陳銘的臉色卻浮現出些許笑容,心中一股令人心安的熟悉感慢慢升起。
沒有站多久,他邁開腳步,就準備順着山路向上行走。
剛剛走了沒有多久,陳銘便發現了不對。
此刻在岳山的山腳上,往日裏罕見人煙的山道上顯得十分熱鬧。
許許多多穿着白色壽衣的人在其中走着,其中還有幾個道士打扮的人。
而在這群人的中央,好幾口棺材佇立在那裏,被這群人費力的慢慢抬上去。
看着這一幕,陳銘愣了愣,心中一股不安的預感猛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