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贏了。」
動動手指,綁着弓手的岩石藤蔓化成一堆粉末。
精瘦男人也示意他們放了喬凡尼。
似乎還想掙扎,喬凡尼急忙大聲道,「我們不能離開!埃弗莉娜還沒...」
基隆拍了一下他的脊背,搖搖頭。
沙文笑道,「不過我還是想嘗試一下,你們真的就不打算賣給我們埃弗莉娜的位置嗎?」
「走吧,年輕人。」
阿西婭此時從屋頂跳下來,解除變身聳聳肩也沒有說話。
喬凡尼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沙文,似乎是生悶氣,似乎是在惱怒自己的無能,一言不發就一個人向城外走去。
沙文對藏在屋子裏的梅森招了一下手示意他跟着自己一起出去。
...
幾分鐘後。
金花城郊外。
喬凡尼坐在一棵樹下的大石頭上,完全沒了往日意氣風發的樣子。
基隆走過去想要安慰他幾句。
但喬凡尼卻說道,「是我的錯,你不用安慰我,如果我能夠更加認真的修行,也就不會...」
說到這裏胸口一陣堵得慌,深吸一口氣,起身說道,「不說這些了,你們還有別的計劃嗎?」
「別的計劃?...呃,你們還想回去?」
梅森不可思議的看着他,接着說道,「聽我一句勸,那六個人只是城主股用來負責城中的傭兵,裏面還有許多好手,聽說...當然,是聽說!
埃弗莉娜的藏身處還有一名三階法師坐鎮,再說金花城裏知道那個女人下落的人不會超過五個,就算擊敗那些傭兵也沒有用處。」
「那你知道,誰知道嗎?」
梅森急忙說道,「沙文你就別打趣了,我一個小隊長怎麼可能知道這種事情,不過我敢肯定,黑石港的城主一定知道!因為這件事就是他一手策劃的,具體贖金我不清楚,但聽說不會低於一百萬金幣,還有其他附加條件。」
阿西婭靠在樹上笑道,「沒想到你的這位朋友,小道消息倒是非常靈通呢。」
「黑石港嗎?」
沙文低頭沉思一會,「那裏的防禦力量應該不會弱,得想點別的辦法。」
「就算你抓到黑石港城主,拷問他就不怕被傭兵總會問責下來嗎?我看,我們還是別管這件事了,等到瑟銀那邊的耐心消耗的差不多了,自然會來處理這件事。
你看着我幹什麼?」
拍一下梅森的肩膀,沙文頓時笑道,「這件事恐怕還得靠你了。」
他們不能動黑石港的城主,但梅森可以啊!
況且只要不出格,傭兵總會也找不到他們頭上。
...
黑石港。
只需要稍微多繳納一點入城稅以後,守衛根本就不會管是什麼人進了城,認錢不認人。
反倒便宜了他們。
下榻到一家不起眼的旅館裏面。
沙文給眾人講述自己的計劃。
喬凡尼和梅森待在旅館中不要輕易外出,偵察任務交給他、阿西婭、基隆三人。
第一步,摸清黑石港城主身邊的守衛力量。
第二步,觀察一段時間他的生活習慣。
第三步,就是把他綁回來。
其中沙文和阿西婭負責黑石港城堡裏面的具體情況,基隆負責守住城堡大門。
既簡單,也容易操作。
基隆聽完他的計劃以後,沉思了一會說道,「如果你們的變形術被識破該怎麼辦?別忘了艾勒斯那次的事情。」
「這一點是需要考慮進來,但根據我的個人經驗,對於刺客的反潛行手段有很多,但反偵察變形術的手段可沒有你認為的那麼多。
上一次在艾勒斯,既然是一個圈套,對方顯然有所準備,和這次的情況略有不同。」
阿西婭坐在椅子上,吃着在沙文那裏要來的奶昔打趣道,「沙文,似乎你對潛行暗殺這種事情比基隆還要在行。
如果你不說這些,我還真不知道前期需要準備這麼多東西。
觀察別人的生活習慣...」
聳聳肩,女孩笑道,「看不出你還挺有經驗。」
基隆卻說道,「成熟的地下殺手組織,有一整套完整的暗殺體系,沙文這種方式雖然是最理想簡便的手段,但完全是建立在兩名會變形術法師的基礎之上。
一般殺手組織想要達到這種程度,需要花費極其高昂的代價。
你和夏洛特在真知學院被下毒的那一次,老師暗中調查過幾個地下殺手組織,甚至已經動用到了瑟銀高層和學院內部的秘密眼線。」
「我好想從來都沒有對你提起過這件事吧?」
基隆看了一眼沙文,面無表情。
「默文大師委託老師,他又安排我去調查過一個殺手組織,但最終也沒找到幕後主使,對方藏得非常深。
洛加帝國宰相只是一個幌子,我個人懷疑是濟世會知道了你全系親和的事情,他們不可能眼睜睜看着范辛格派系中崛起一名全系親和的罕見法師。」
基隆一口氣說了一大堆東西,聽得梅森一愣一愣的。
他舉起一隻手急忙說道,「等等...等等,你們說的這些我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什麼下毒,濟世會。」
阿西婭把吃完的盒子遠遠地想要丟進垃圾桶,可惜打在邊框落到了地上。
「嘻嘻,聽我的,別在這種鬼地方當兵了,跟沙文去特尼斯,相處久了你就知道這些都是什麼了。」
喬凡尼起身神色嚴肅道,「接下來就全靠各位了。」
...
...
雨天。
年久失修的黑石港主街道泥濘不堪,馬車的車輪碾過水坑,濺起無數水花。
奧斯本衣着華貴,穿金戴銀,戒指上的綠寶石有鴿子蛋那麼大。
如他這般年紀的大貴族,絕大多數都已經大腹便便。
雖不是職業者,但一直有晨起練劍的習慣。
所以他的身材保持的很好,甚至看不出這是一個已經年近五十的男人。
正襟危坐,時不時撩起窗簾看看外面的城民生活如何。
外面跟着一隊士兵,還有三名穿着斗笠,騎在馬上的職業者,從裝束上看,似乎還有一名法師。
馬車緩緩停下,外面傳來了馬夫的聲音。
「我們到了,奧斯本老爺。」
車門被打開。
馬夫跪在地上用脊背當做台階,以供奧斯本走下馬車。
隨行的管家已經打開雨傘正在下面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