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曉天宛如街頭市井醉漢一般,肆意的毆打着大魔頭。
偏偏對方無法反抗,只能讓人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眾人對此,幸災樂禍。
一個月不曾見到x的身影,心裏說不着急才怪。
尤其是羅傑,最近降壓藥成瓶吃,看的助理直嘬牙花子。
一次下來,飯錢都省了。
在危難關頭,賀曉天拎着粗大的石柱現身,給了他們無窮的信心。
雖然跟個醉鬼一樣,但這醉鬼的實力不一般,沒看見拿一位boss當孫子收拾嗎?
根據魔都清道夫隊員,不完全統計出來的小道消息。
凡是有x插手的特殊事件,最終都以敵人被囫圇個賣給羅副部長為結尾。
一位不願意透露身份的人士對此抗議,因為他被肢解分批售賣。
如此彪悍的戰績,全國又能找出幾個?
「問你話呢!說啊,你以為沉默是金啊。」賀曉天扛着地藏鎮魔碑,一副地痞小流氓耀武揚威的模樣,着實令人恨得牙痒痒。
大魔頭整個人,更是陷入了狂亂之中,胸中怒氣勃發,肺都要氣炸了。
本以為取回肉身,必是翻身之日。
結果想得挺美,現實卻給了他當頭一棒,打得其眼冒金星。
「我要殺了你!!」
暴喝好似旱雷般炸響,漆黑深不見底的雙眸,一絲血色瀰漫開來。
若是有熟悉大魔頭的人,自會知曉。
暴風雨即將降臨,他要施展雷霆手段滅敵。
「哐!!」
粗大的地藏鎮魔碑,正中大魔頭腦門。
這一擊比之先前,還要兇狠數倍,幾乎是賀曉天鉚足了全身力氣。
好不容易積蓄起的怒氣,伴隨着這一掄,頓時全部煙消雲散。
「嗝!」
酒勁上來,賀曉天打了一個嗝。
若是有人近身,必然會聞見他滿身的酒氣。
「你這廝不會是個啞巴吧?張嘴,讓我看看。」
大魔頭聞言,鼻子都氣歪了。
牲口才會給人張嘴!
再者說了,我剛才的怒喝你沒有聽見?
要不是覺得氣氛不對,在場的好幾萬清道夫,恐怕早就笑出豬叫啦。
先前你那不可一世,一副高高在上,不是針對誰,在座各位都是垃圾的囂張勁呢?
現在倒好,遇見比你更加蠻橫,不講理的人,啞火了!
「我是不是給你點臉了?」賀曉天眉頭緊皺,問你紅燒還是秘制,不吱聲。讓你張嘴,看看是不是啞巴,依舊沉默。怎麼着,拿冷暴力對待我?
虧得大魔頭不能窺視人心,或者以前能夠做到,此時沒有了原先的力量,想做卻又做不得。
否則的話,非得吐出一口血來,表示抗議。
我特麼敢對你施展冷暴力?
明明是你對我,一直施加暴力吧!
「紅燒。」大魔頭悶聲說道,心中那股子鬱悶勁兒,別提了。要不是邪魂殘缺不全,加之肉身封印神山之中千年,不能得心應手的驅使。他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早就把姓賀的按在地上,飽以老拳相待。
該死啊!
想及此處,大魔頭儘是懊惱。
先前哪怕是拼着兩敗俱傷的風險,吞噬了老二和老三的邪魂,此刻就不會如此窘迫。
「啥玩意兒?」
賀曉天聞言,歪着脖子做側耳傾聽狀,一副沒有聽見的模樣。
「紅燒。」
大魔頭樂的如此,繼續拖延下去,待到他完全消化了積累百年的精血,肉身恢復更多生機,就能着手炮製對方。
「哐!!」
當頭一棒,削得他是一臉懵逼。
我特娘的不是回答你的話了嗎?
為啥,還要打我!
不服氣。
始終面無表情的大魔頭,臉上的那股委屈勁兒,都要溢出。
「我特麼問你秘制還是微辣,你跟我提紅燒,故意為難我吧?」
「......」
圍觀眾人,俱是面面相覷。
如果他們沒有聽錯的話,貌似你先前問的是紅燒來着。
啥時候,冒出個微辣?
「我......」
大魔頭啞口無言,這都能成為挨揍的理由?
「嗝!」
賀曉天又打了一個酒嗝,扛着地藏鎮魔碑,往前走了兩步,就是有點晃悠。
這一幕看的羅傑直咧嘴,老弟你能嚴肅點不?
在你面前,躺着的是一位根基深厚,兇猛無比的大魔頭。
他隨便做出一個吸氣的動作,就能將數千實力不弱清道夫隊員的靈魂,拉出體外。
不是一隻人畜無害的哈士奇,更不是街頭上只能欺負平民百姓,不入流的混混!
不止是羅傑有些胸悶,大魔頭對此牙都要咬碎了。
老子被困千年,好不容易出世。
結果讓一個醉漢給撂倒了?
並且這人,還在持續蠻不講理的暴揍他。
你說,這個魔頭當得容易嗎?
縱橫四海,威壓一世的時候,都沒有過如此憋屈的一幕。
「孫子,你是不是聾子?我問你秘制還是微辣,你咋又不出聲了?」賀曉天也不知怎麼,腦袋有點暈,人有點飄。渾身的力氣,就跟使不完一樣,總想找茬揍人。
以往,喝多些也沒事呀!
事實上,純粹是暴食君王的肉吃多了。
即便蟲王對於這位暴食廚房的領頭人很是不屑,但再怎麼着,都是一方勢力的首領。
在幽世混了百多年,實力不差。
一條因為濃郁靈氣催生出來的蛟龍,半截尾巴,都能讓他撐得慌。
何況,常年待在幽世,好吃好喝供着的暴食君王呢?
以地藏鎮魔碑剔除他一身雜質,淨化了肉身。
縱然其實力暴跌,卻不能否認裏面蘊含着的精華。
一整隻去了頭,長達六米的獅子肉,有多補自然不必多說。
他又喝了十箱啤酒,估計二者相加產生了某種反應,醉酒倒也正常。
「問你話呢!問你話呢!問你話呢!」
伴隨着賀曉天的話語,是手中掄起來的地藏鎮魔碑。
「哐!」「哐!」「哐!」
這玩意兒的基礎屬性,不是鬧着玩的。
光是堅硬+10000、鎮魔+2500、佛光+2500三條,就讓大魔頭痛苦不堪。
再加上賀曉天接近一千五百點的力量,當真是誰挨誰知道。
打得對方一點脾氣都沒有。
「秘制!秘制!秘制!」
「秘制?也行,就按照你說的做吧。」賀曉天聞言,點了點頭,停下手中動作。
大魔頭見此,鬆了一口氣。
總算,不用挨揍了。
要是其它玩意兒,他不介意陪着賀曉天玩。
只是地藏鎮魔碑上的佛光,對其克制力太大。
肉身好不容易恢復一點生機,哐哐哐三下,全給打散了。
這樣拖延下去的結果,只能是大魔頭不斷挨揍,然後一點進度沒有,陷入死循環。
「我鍋呢?鍋哪去了?」
賀曉天迷迷糊糊的找鍋,準備把面前的魔頭給燉了。
他得勾芡收汁啊!
「啪!」羅傑一把捂住自己的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妮瑪,吃了頭孢吧?
要不然,踩箱喝也不至於醉到此等地步呀!
「???」
大魔頭滿腦門子問號,合着你特麼還真準備把老子給秘制了!
在場好幾萬人,就這樣一臉呆滯的看着賀曉天找鍋。
對此,他們腦海里唯一的想法便是,開了眼界。
啤酒+煙,法力無邊,不過如此吧?
「瑪德,都怪你!」
賀曉天暈暈乎乎的,發現儲物空間中並沒有合適煮了大魔頭的鍋,心中無端升起一絲邪火。
然後拎起地藏鎮魔碑,照着對方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哐!哐!哐!」
一連三下,好不容易爭取了點時間,肉身恢復的生機,又給打沒了。
要不是大魔頭,也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物,此時此刻都要哭出來了。
百年間積累的各路強者精血不少,但也架不住賀曉天這樣禍禍他呀。
用一點,沒一點。
他都開始懷疑起,賀曉天是故意耍着他玩的。
要不然為何,每次都能掐准了時間打散好不容易恢復的生機?
另外,啥玩意又怪我啊!
我特麼很老實的好不好,什麼都沒幹,就揍我?
對於大魔頭的委屈表情,賀曉天很是不爽的說道。
「要不是你選秘制,我至於連一口鍋都找不到嗎?」
「噗!」
一股黑煙,自大魔頭乾屍嘴中吐出。
甘麗娘!!
「算了,微辣吧。」
「噗!」
明明可以自己拍板作決定,你特麼問我幹啥?
存心故意找茬是不是?
鬱悶的大魔頭,很快就......更加鬱悶了。
因為賀曉天真的從儲物空間中,拿了一桶辣椒麵。
當然對於正常人來說,這是一桶。
在他手中,就跟普通小店的廚具差不多。
「嘩啦啦......」
幾萬人看着現場微辣大魔頭的賀曉天,完全不知該以何種心情對待。
「呵呵,老羅。你們魔都的牌面,真真......真有創意。」杭城的王副部長,磕磕巴巴找了個相對符合的詞彙,用以描述賀曉天的行為。
羅傑:「???」
你們全家都有創意。
趴在幽世的蛟龍,瑟瑟發抖。
太可怕了!
大佬的世界,果然不是我等小龍能夠企及的。
野獸的直覺,無疑要比人類靈敏許多,異變之後只會更強。
在蛟龍的感官中,大魔頭弄死它只需要一根手指。
而正是如此恐怖的存在,卻要被它現任主子給微辣。
被撒辣椒麵的大魔頭,胸中的怒火,已經達到了一個頂點。
不拿魔當人看!!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魔,隨心所欲,殘忍惡毒。
他們有着強大的忍耐力,在實力不強的時候會如同毒蛇一般,潛伏起來。
關鍵時刻,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但有時候,亦會毫無顧忌,只為一時之快而出手,全然不顧身家性命。
聽起來,很矛盾。
可魔,正是一種矛盾的綜合體。
賀曉天三番五次的羞辱大魔頭,使得他心中邪火,幾乎都要化為實質。
哪怕是老實人,都沒有這樣欺負的。
「哐!!」
正當大魔頭猶豫,究竟是忍辱負重,還是不管不顧,出一口惡氣時。
賀曉天掄起地藏鎮魔碑,抽在了他的臉上。
「你這廝不會配合我一下嗎?翻個身,讓我灑均勻點。」
「啊啊啊——」
大魔頭爆發了!!
因為恢復了一點的生機,又被揍沒了。
他不再猶豫,心中有了決斷。
繼續如此,怕是翻不了身。
唯有奮力一搏,跟對方拼命,才有出路。
果斷,同樣是魔頭的標誌。
既然決定出手,自然會是雷霆一擊,不會有絲毫的留情,讓敵人有翻身的機會。
積攢百年的各路強者精血,瞬間被其引爆,化為一股股氣力,遊走乾屍四肢百骸。
「轟隆隆......」
巨大的手臂,伴隨着滔天魔氣,毫不費力抬起。
比之先前,大魔頭的動作從容許多。
好似,從未受傷一般。
「我要活剮了你!!」